今天玩了一天,一个字都没有码,……
屁股决定脑袋,若是文飞以前自然会为宋江这些梁山好汉而痛打官军而叫好。但是,现在文飞身为大宋统治集团的最高层人物之一,听到大宋军队刚刚吃了败仗,被人俘虏数万。那自然高兴不起来,反而胸中升起了一团怒火。
他自然知道宋江这货是一心想要招安,口中冷笑道:“莫要以为打败了几个酒囊饭袋就能高兴的。不过是一些地方官家和河北禁军而已,信不信我直接调遣西军过来!”
燕青不卑不亢的道:“我们梁山自然不肯抵抗朝廷天威,但是八百里水泊,便是西军来了,怕也是不善水站吧?”
这话倒说的没错,那西军一直都在西北和吐蕃人和西夏人打仗。战斗力虽然强横,但是估计连会游泳的人都不多,更何况是打水仗了!
文飞冷哼一声,却不在说话。这时候逞口舌之利,毫无半点用处。
燕青又道:“我们梁山兄弟,旗上大书‘替天行道’,堂设‘忠义’为名,不敢侵占州府,不肯扰害良民,单杀赃官污吏,谗佞之人。只是早望招安,愿与国家出力。”
文飞淡淡的冷哼一声,却也知道这时候奈何那梁山泊不得。宋江想要被招安,文飞何尝不想招安这些好汉,日后自然有着大用。就道:“你们要用诚意的话,就让宋江亲自来东京城,尚父府来见我!别的就不用多说了!”
又对很知趣呆在一边的周邦彦道:“周兄今日相逢。也算有缘,日后无事可以去我府上一聚。告辞!”当下拂衣而去。
那周邦彦顿时又惊又喜,连连道:“多谢尚父。多谢尚父!”
又对着被文飞话语弄的阴晴不定的燕青笑道:“小乙兄弟,咱们今天床底相逢,也算有缘。哥哥劝你一句,当贼寇的,就算是威风一时,还是没有好下场。尚父既然让你们首领来东京城相见,那就是有意招安。不过看看你们的诚意罢了。你们可万勿想岔了!”
文飞刚刚走出房门,就见那老鸨李妈妈迎面走了过来。很亲热的给文飞施礼:“原来是天师当下,老婆子有眼不识金镶玉。给天师赔礼了。”
文飞心中有火,但是看着跟在李妈妈身后,低头不语的青青一眼,还是放软了语气。道:“李妈妈不用客气。今日打扰了。”顿了顿,方才道:“你明日把青青送我府上去,自己到账房结账……”
李妈妈赶紧道:“青青这小丫头跟了天师,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哪里敢跟天师要钱。只是希望这青青,却不是我们矾楼的人,身契都在师师手中。这事情,还要师师同意才是!”说了这些怕文飞误会。赶紧道:“师师对青青是情同姐妹,肯定是不会阻拦的!”
文飞点点头。心中有事,无意停留,对满脸红晕,悄悄抬起小脑袋看他的青青点点头。大步走出,隐隐听到背后李妈妈还道:“青青你这个小妮子真是好福气,居然能被天师这种神仙看上,当真是当真是……”
文飞出了矾楼,离开这灯火辉煌的之处,见得满街依旧灯火辉煌,热闹之极。远处,水晶宫方向一道道礼花冲天而起,炸起满天的火树银花来。惹得无数百姓欢呼去看。一派鲜花着锦衣的繁华盛世,四海升平的热闹的景象。心中却愤懑的直欲爆炸开来,眼中杀机再也隐藏不住。
心中却也升起了一种无力的彷徨出来,难道这气运之下,历史当真不能改变。一定会走上这原本历史的老路?
下一刻,走到一个灯火阑珊的街角。文飞就回到了现代。一天之后,文飞再次返回北宋的时候,就变得双眼通红,憔悴之极。好像一直没有睡觉一样。
这次,文飞却是回去仔细的看了许多北宋末年的历史资料,一一查清楚各种历史脉络。
原本,文飞是一直都没有好好去查这些东西的。一来,就是原先说过,他这人的习惯,玩游戏不喜欢看背景不喜欢看攻略。二来,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文飞觉着看历史没用。
他一直觉着自己经历的北宋历史和他知道不同。起码历史书上不会记载道法,不会记载气运,不会有他文大天师去打败吐蕃等等。
所以他一向对历史嗤之以鼻的,最起码的就算原本宋徽宗赵佶用过的五个年号之中,可就没有当今这个飞熊的年号。
但是经过在矾楼之中的事情之后,却给他敲起了警钟。所以他回去这么久,不眠不休的就是再去查看着北宋的历史。
这才知道坑爹的是,二十五史之中《宋史》是历来最为史学家诟病的一本史书。於元末至正三年由丞相脱脱和阿鲁图先后主持修撰,《宋史》与《辽史》、《金史》同时修撰。《宋史》全书有本纪47卷,志162卷,表32卷,列传255卷,共计496卷,约500万字,是二十五史中篇幅最庞大的一部官修史书。
也是修的最为混乱的一本史书,这么庞大的史书,居然只花了两年半的时间就修成,而且继任脱脱为都总裁阿图鲁居然根本都不懂汉字……
可以这么说,蒙古人根本就没有心思修宋史,完全是敷衍了事。里面驳杂错漏之处极多。后世历代都想重修宋史,可是一直都没有成功。
所以宋史最为混乱,尤其是北宋末年宋徽宗赵佶这一块儿是最为混乱的……
但是大体的历史脉络走向,文飞却已经了然于心。
他现身在北宋的街头,夜晚的喧嚣和热闹并没有耗尽东京城这个繁华城市的火力,白天依旧生气勃勃。行走在这么一个千年前的街道上,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文飞的紧绷的心算是慢慢的舒展开来。
但是,接着文飞就看到了令他心情大坏的一幕。一群绿袍道士,吆五喝六行走在大街上。那情景就好像鬼子进村,又好像城管降临,这些道士所到之处,都是鸡飞狗跳。路边的小摊贩纷纷躲避,便是街道旁的店家,都纷纷上门板,关门歇业。
就有一个买布的小摊贩走避不及,被一个道士一把扯住。几个人围上去就是一通拳脚:“好你个贼厮鸟,给脸不要脸。见到道爷们,你们躲什么躲?我问你,道德税交了没有?”
那小贩被打的鼻血长流,顾不得搽掉,赔笑道:“各位道爷,那道德税俺们三天前不是交过一次么?”
“好胆!”一个道士骂骂咧咧的又是一拳捣在那小贩脸上,骂道:“你这厮是什么意思,我家教主要修神霄天宫那是保佑你们整个东京城的人。你们这些人出一贯银钱难道还多了……给我打……”
文飞肚皮都快气破,奶奶的,他本来还以为道德税是什么玩意呢?居然是打着他的旗号,横征暴敛的。看着这些道士像什么德性?简直更像是一些混混地痞。
一股无名火气就冲了上来,他文大天师虽然不是什么滥好人。但是这么没品的事情,却也从来不肯做的。你说在这些小贩手中能刮出多少钱来?凭白把自己名声搞坏,变成过街老鼠……
文飞正要喝住,却听已经有人大叫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街边已经停了一辆马车,文飞看得眼熟。正是蔡京的马车,就有赶车的车夫喝道:“住手!你们干什么,就不怕开封府的衙役么?”
“连开封府的老爷我们都不怕,还怕什么衙役?”几个道士吊儿郎当的围向了马车。
车夫脸上一变,喝道:“这是蔡相公的马车,你们想干什么?”
在这人口百万的东京城之中,能被叫做蔡相公以前或者还有第二个,但是现在却只有一个。听闻车夫这般叫喊,几个流氓道士,就露出了一些畏惧来。但是还有一个却依旧嘴硬的叫道:“什么蔡相公,不是已经罢相了么?”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毕竟却也不敢围上去动手,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时候,马车车门打开,一个老者走了下来,对文飞拱手笑道:“尚父,好久不见!”
不用说,这老者自然是蔡京了。有日子不见,就算是上次文飞卧床几个月都没有见到他了。如今看来,蔡京似乎又老了很多,鬓边都是白发。似乎连腰都佝偻了许多。
面对这么一个后世人人痛恨的大奸臣。文飞也不会像最初的那边忌惮和畏惧,历史人物之复杂,根本不可能用三言两语说个清楚。
文飞露出一点笑容来:“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蔡相公!”
蔡京哈哈大笑:“哪里是凑巧,分明是老夫一直在这里等着尚父出现!”
文飞回到“天庭”,从哪里离开,就会在哪里出现。这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文飞当时也没有过多的掩饰,直接就走了一个僻静的街角,穿越而回,若是有心人,自然不难查到。
“那么刚才这几个道士的事情,是不是也有意让我看到?”文飞才不信这么巧,蔡京这老狐狸在这里等着。刚好就有几个不知死活的痞子道士出来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