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啥?唐末抄本?那是什么东西?”
秦永听到这个,不由微微地“愣”了一下。
因为,他虽然是知道有《孙子算法》这么一本书的,可是却从来都没有看过的。
这也难怪,毕竟像他这样的后世学生,又有哪个人会无事找什么《孙子算法》这样的古籍来看呢?恐怕是就连自己手上的教科书都不喜欢看吧,又哪里看过什么《孙子算法》,什么唐末抄本的?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就是,他们的初中老师确实是有说过,有关于那道“鸡兔同笼”问题的解法,确实是在《孙子算法》里有所记载的。否则的话,他怎么会
知道呢?只是,现在左明丘等人却为何又说《孙子算法》上是根本没有记载?难道是说,在这个时代里的《孙子算法》与后世流传的《孙子算法》根本不是一个版
秦永一开始的时候还真有点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事实的,不过,后来经过了左明丘的一番解释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这还真的是有可能的。
因为根据左明丘言道的是,这《孙子算法》在这个大周朝建立之初,是曾经出现过一次几乎失传的危机的。
而秦永以往所熟知的历史,也就是从这里走向岔途的!一直延伸到今天,武则天篡位之后所建立的大周朝是仍然屹立在神州大地上,只是疆土比起强盛的时代已经是差了许远而已!
并且是,它如今所面临的状况是很类似于历史上的那个大宋朝的。同样的商品经济极度的繁荣,同样的政治生活极度的开明,同样的文人风气极度的横行,唯一有所不同的,大概只是北方蛮族的压力是并没有那么大也就对了!
当然了,这也不是说完全就没有压力了事实上,大周朝的北边也同样存在一个武力强大的蛮族政权,不过这个蛮族政权也是同样有着不少的的内部矛盾的,所以并不是太过热衷于对大周的入侵,最起码的是像什么“靖康之耻”一类的事情,大周朝是并没有经历过的。
而那本《孙子算法》的原件,就是在这样沧海桑田一样的巨大变化中被完全地失传了的,而目前大周朝内所流传的《孙子算法》,事实上,就是唐高宗末年某一位“格物学”大儒对《孙子算法》上一些题目的见解而已!
也就是说,题目事实上都是一样的,不过,在解法上却是大相径庭,特别是在这个“鸡兔同笼”的问题上,那更是天差地别!所以,后世大周朝的文人学子们,把这一版本的《孙子算法》称之为“唐末抄本”。
其实,这个“唐末抄本”的解法还是相当的有意义的因为它不像《孙子算法》的原文提供一些比较简单甚至是取巧的解法,而是想通过更深层次的探讨,以便得到
可以为一般通用的解法也就是说,即便是换了任何一个题目,可只要是实质不变的,它通通都可以解得!像这一道“鸡兔同笼”的问题吧它所提出的解法就是有些类
似于后世二元一次方程的思想的,只是由于时代的局限性,所以这个明显比较简单的解决,可却是愣是给弄得极端的复杂的!
“没错!秦公子,你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孙子算法》的原文?可......可否让在下一观?”
向秦永解释了一番之后,左明丘马上又激动地继续追问道了。
“呃......没,没有!我也是偶然听别人说起的!”
秦永上哪里去找一本可以给左明丘观看的《孙子算法》原文啊?所以,他顿时就头痛地说道了。
“哦?那请问此人在何处?姓什名谁?”
“......唔,此人姓唐,名叫三藏,是一名苦行的僧人!当日我与其一见之后,他就匆匆离开了扬州,现在也不知道云游到哪里去了!”
秦永被逼得没有办法了,于是只好是又把当初的那个“唐三藏”给搬出来了!因为只有这样,那才能够阻止左明丘再追问下去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一句话,却是惹得琴棋书画等几个小丫头“扑哧”的一声笑出来了。
“怎么又是唐三藏?嘿嘿,姑爷可真是够胡扯的!”
其中的琴儿忍不住了,于是在几人的身边小声地说道。
“就是,就是!之前的那几首诗,他也是说是那什么唐三藏所作的呢!哼,要我说吧,这天下间哪有这么多有才的苦行僧人?......也只有我们姑爷,那才有这样的本事吧!”
“没错,没错!”
几个小丫头在一边嘀咕着,而她们身边的柳落瑶听到了,那也是深以为然的。
因为当初秦永推说那首《静夜思》和《锄禾》为一个苦行僧人所作的诗词的时候,她也是知道的。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了,这两首诗词根本就是秦永所作的,所
以,所谓苦行僧人的话自然就是谎言了。可是现在,秦永竟然是又把那个苦行僧人唐三藏给搬出来了,那很显然的就是,他又是有说谎骗人了。
“官人.......这是不愿意显露自己的本事啊!所谓深藏不露,这说的就是官人这种人吧?”
柳落瑶的心里想道。她倒是不认为秦永说这么一句谎话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觉得,秦永这般的做法,实在是太过谦虚了一点而已。
“什......什么?哎,如此奇人,某竟然是不能与之相交一番,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左明丘在听到秦永的话之后,他顿时就显得有些遗憾地说道。
“呵呵,恐......恐怕是这样。对了,左先生,既然现在我们已经是都通过了第一道题目,那该是出第二题目的时候了吧?”
秦永根本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了,于是转换着话题说道。
“你等会,你等会。我先理解一下这《孙子算法》原文的解法。嗯,鸡是有两只脚的,而兔是四只,各自都抬起两只,那就是只剩兔子的脚,每只兔子是只剩两只
脚,所以,兔子的数目即是剩下脚的类目的半数......而鸡的数目即是总数与兔子数目之差。就......就这么简单?”
左明丘自结束了与秦永的对话之后,转头却是陷入了沉思。而结果就是,当他认认真真,严严实实地将秦永刚才说过的解题方法梳理了一遍之后,他才突然发现,这个解法竟然是如此地简单的,于是忍不住是讶然出声道。
“嗯?就这么简单啊!”
秦永此时也很无语,不然的话,你以为是多么的复杂呢?
其实秦永不知道的是,有关二元一次方程的概念,在这个时代里是根本还没有被提出来的,所以说,只要是涉及到这类型的问题的话,那对于一般的做题者来说,
都是比较困难的。而像是这样的一个解法,虽然是通俗易懂,即便是很多不太那么知道“明算”知识的人,那也是可是理解过来的,可是他们却是很难透过表象,理
解其中的实质,所以,只要是换成了是另外的一道题目的话,他们很有可能是再次无法理解的。
“好,好吧!既是如此,那便算你过关了!接下来,请准备第二道题目吧!”
左明丘此时其实还沉醉于刚才的那一道题目的解法之上,于是在听到了秦永的话之后就随口说道了。
“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难怪你会做得出来了!不过,这第二道题,你恐怕就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吧?”
秦永和左明丘都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这一番对话,倒是给一边原来被“震惊”得不行的成慕白解了惑了,于是,他顿时又恢复到刚才的那一种嚣张的气焰当中了!
因为,他还真是相信了秦永刚才所讲的话了,那根本就是无意之中从一个苦行的僧人那里学到了一种取巧的方法而已,所以这才走了狗屎运解出了那道题目来的,可
是接下来的第二道题目,他可就不相信秦永还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所以,到时候也仍然还是有机会来羞辱秦永的。
“第二题是无限题!无限的意思就是,从一开始,每个数都叠加到一起。
嗯,数目至多在一千以内,最后,谁相加的数目是最多的,并且结果也没有出错的话,即为本场比试的胜者!嗯,时间是半个时辰.......现在,就请双方准备开始吧!”
左明丘终于是把第二题所谓的“无限题”的意思说出来了,而结果就是,秦永与成慕白在听到他的这番话的时候,各自都有些意外并且是惊喜。
秦永就不必多说了,因为,他很容易地就从这题目的意思听出来了,这其实就是一道等差数列,而且是一道他熟悉到不到再熟悉的等差数列。因为,这道题目,他
是曾经不只一次地出过给韩祖德甚至是柳落瑶等这些人去做的,当然,细节上还是有些变化的,因为,他当时只是要求韩祖德或者是柳落瑶算到一百个数字以内而
已,而现在,左明丘却是要求加到了一千,这在数字上,确实是相差了不少的距离的,可是实质上却是一样,都只是一道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等差数列而已,所以,
他要想解出来的话,那自然是容易得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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