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风原本以为要等一段时间才能炼化佛祖舍利,现在有了三位大师间接相助,最多两三天就可以炼化完成。
方天风趁机用望气术看了一眼三位高僧的气运。
三道磅礴的乳白色教运冲天而起。
妙远和慧慈的教运只是大腿粗,而松云大师的教运已经达到人腰粗,比天神教的紫袍大祭司都更强。
松云大师全身都被强大的气运笼罩,连他的僧衣都足以成为一件气宝。
方天风的目光落在松云大师手腕的那串手念珠上,每一颗佛珠都光滑玉润,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方天风认不出这是什么木质,但能让松云大师戴在身上的必然不是普通佛珠。
方天风真正关心的是,这串手念珠上蕴含大量的佛教教运,积累了数百年。
每一颗念珠都有超过手腕粗的教运,而这念珠总共有十九颗,也就是说这串念珠的蕴含的总教运还要超过松云大师本身。
不过,这串念珠的教运虽然多,但密度小于佛祖舍利的教运,哪怕十九个手腕会比一个人腰粗,可实际教运还是佛祖舍利多。
方天风虽然眼馋,但也知道这念珠显然是松云大师所在流派的传承至宝之一,买是绝对买不到。
三位高僧一起唱诵,让另外三位鉴藏大师吓了一跳。
王源泽首先拿过佛祖舍利,问:“三位大师,你们莫非确定这颗佛祖舍利是真的?”
松云大师看着佛祖舍利,流露出不舍之色,许久之后才缓缓说:“如见我佛。”
另外两位大师点点头,这颗舍利给他们的感觉太强烈了,和那几颗佛祖真身舍利的感觉一样。
这下轮到三位鉴藏大师惊讶,那位孙正明老先生也信佛,但却没有一点感觉。
王源泽仔细看了看,点点头,但没有下定论,递给最有经验的孙正明。
孙正明老先生看了好一会儿,说:“色白如玉,细密而泽,和隋唐等古籍上的记载一模一样,再加上我多年的经验,我确定这是一枚真正的佛祖舍利,恭喜小方。”
吴老先生接过来看了许久,说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元家那颗舍利虽然仿的好,但总觉得缺点什么,看到今天这颗舍利我才明白,那颗舍利缺的是厚重、底蕴和一种心灵上的共鸣。这可是了不起的宝贝,松云大师,您看看。”
哪知松云大师却不接,说:“南无阿弥陀佛。既然方先生是此物之主,必然深得我佛垂青,毫无争议。此乃我佛舍利,我等不便碰触。方先生,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方天风收起佛祖舍利,半开玩笑说:“能不讲就不讲。”
众人微笑,都看出方天风没恶意。
松云大师说:“方施主既然佛缘深厚,得遇我佛舍利,不知是否愿意精研佛法?老衲不才,在佛教界也算小有名气,正好缺一位记名弟子。”
众人一起盯着方天风,他们几个人对佛教和松云大师都有所了解,在佛教地位越是高的人,收弟子越是谨慎,因为这关系着日后的法脉衣钵传承,而且跟辈分地位有关。
松云大师已经多年不收弟子,他最年轻的一个弟子也已经超过四十岁。
如果方天风成了松云大师的弟子,现在许多四五十岁的僧人都得管他叫师叔,几十年过后,年老的那些僧人圆寂,方天风将会成为佛教界辈分最高的人。
方天风笑着说:“多谢大师厚爱,只不过我不想辜负红颜知己,不便出家。”
松云大师笑道:“我佛教自古以来就有俗家弟子,只要心中有佛,即使不出家也可以参研佛法。”
“不过我已经是道教协会注册的道士,信佛恐怕不好吧。”方天风说。
“古时自有儒释道皆修之人,比如苏东坡、郑板桥,都是曾同时参悟佛与道。更何况,古时还有身在曹营心在汉。只要方施主愿意信佛,一切好说。”松云大师依旧微笑。
无论是另外两位高僧还是王源泽等人,全都有些看不明白,虽然表面上大家现在已经不争什么正统,可佛道两家在古代可是杀的不同戴天,相互攻击多年。
普通和尚要是这么说没关系,可松云大师身为佛教协会会长,竟然努力想让一位道教弟子信佛,绝对是一件轰动佛教界的大新闻。
“佛道同修我知道,当年前些年那位东方先生非常火,不过我听朋友说是被蒋公之子赶出湾岛,因为政治需要才被炒起来,有这种事?”方天风说。
松云大师等人相互看了看,笑而不语。
“那我就明白了。”方天风心想看来真正研究佛学的人都瞧不上那种沽名钓誉之辈。
“方施主,你是否愿意拜我为师?”松云大师慈眉善目,目光温润,远比那个广念更像是得道高僧。
方天风心中一动,问:“松云大师以前听说过我。”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不说。”松云大师依旧面带微笑。
方天风怀疑跟天神教有关。
华国道教是最松散的,因为道家和道教讲究的就是清静无为,这些年不玩传销手段不搞斜教手法,所以群众基础并不好。
而天神教是集斜教之大成,所以在华国发展的如火如荼,道教无所谓,那些小寺庙也无所谓,但佛教高层必然会想跟天神教抢信徒,那么关注天神教的事情就说得过去。
方天风前不久在圣菲亚大教堂前创造了真正的神迹,不仅惊动天神教,恐怕佛教高层也已经知道,甚至消息也已经传到天神总教那里。
只不过,相信的人很少而已,以至于国安的人上报后就被压下来,都没到最高局级别的案头,更到不了大首长那里。
方天风说:“虽然我已经在道教拜师,但也是只敬茶不跪拜因为这个世界,除了我的亲人长辈,没有人能承受我的跪拜,也不可能有人真能当我的师父传我衣钵。因为我真正的师父不一样,很不一样。”
方天风不想把话说太清楚,但相信松云大师一定能听明白。
“我知道。所以我们可以名为师徒,实为朋友,你敬茶一杯咱们的礼就完成了。”松云大师说。
“松云师兄,你要三思啊。”慧慈急忙提醒他不敢相信松云会做出这种决定,全华国的僧人全都算上要是听说松云愿意收自己为徒绝对会无比感动然后立刻答应,可偏偏这个方天风百般推辞,言语间暗指松云大师的地位还不够。
偏偏松云大师一点不计较。
旁边的几个女人都替方天风着急,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对方可是松云大师啊。
尤其是那个母亲信佛的女人心想要是她母亲在这里,恐怕会高兴的疯掉。
方天风思索片刻,暗中推算,说:“多谢松云大师的好意,我闲暇之余会研读一下佛教典籍,但是否拜入您的门下,请容我多想一想。”
松云大师露出惋惜之色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强求。”
另外两位大师气得够呛都不给方天风好脸色看,在他们看来方天风也太张狂了。
王源泽则冲方天风伸出大拇指,年轻人他见多了,这么牛的年轻人还真没见过,因为真要算起来,王源泽都低了松云大师一辈。
就在这时,大门推开,安甜甜一身空姐服,拎着小行李箱走了进来,一边低头脱鞋一边说:“哎呀,今天累死我了。高手,订好去哪儿吃饭了吗?饿死我了,我要吃吃吃!”
客厅里寂静无声。
安甜甜抬头一看,只见客厅里坐着一堆人,站着一堆人,美丽的脸上立刻浮现浅浅的红晕。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客人。”安甜甜急忙弯腰欠身表示歉意。
方天风一看安甜甜的朋友都在这里,只好走过去,然后伸手揽着安甜甜的腰。
安甜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昨天喝醉酒自称方天风是她男朋友,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一软,不由自主靠在方天风身上,双臂抱着方天风的腰。
方天风微笑着说:“这是我女朋友安甜甜。甜甜,这位是松云大师。”
“松云大师好。”安甜甜立刻弯腰行礼,做足礼节,而且她身穿空姐服,亭亭玉立,极为优雅精致,在任何场合都能让她的男人倍有面子。
“好漂亮的女孩。我们今天什么也没带,不过第一次见面总要送些什么,我就代表他们送你这串念珠吧。”松云大师说着,褪下手上的佛珠,递给安甜甜。
“师兄!”慧慈大师忍不住轻呼,看了一眼佛珠,又看着松云大师。
妙远大师、王源泽、孙正明和吴老先生等四人同样震惊,连跟随几位大师来的随从也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安甜甜可不认识松云大师,但她见过王源泽,不用猜就知道这里的人地位个个不一般,而这串念珠让这些人这么震惊,必然不凡,立刻推辞说:“谢谢大师,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
松云大师微笑着说:“你我有缘,这佛珠就送你吧,你不要让我一直举着,这东西看着不大,实际很沉。”
吴老先生忍不住说:“这可是沉香中最顶级的奇楠沉香,当年有人出一亿您都不卖,当然沉了。”
方天风都有些吃惊,真没想到是奇楠沉香,上好的奇楠沉香比等重的黄金贵多了,今天从拍卖会回来的时候,何长雄说起他参加过的拍卖会,就有一串奇楠沉香手链以五千万的底价拍卖,可惜最后流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