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银灰色的宾利渐渐驶入长安园林,停在门口。
聂小妖穿上袜子鞋子,下车后双腿一软,差点摔倒,方天风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扶着她,开玩笑说:“还没到过年,我没红包。”
聂小妖无奈地说:“刚才笑的太厉害,全身都没力气,走一走就好了。”
方天风正要松开手,房门打开,姜菲菲正在门口,看到方天风和聂小妖亲密的样子。
“啊?小妖姐?”姜菲菲疑惑不解,这两个人不是冤家么,怎么突然在一起有说有笑,而且非常亲密。
聂小妖脸色一变,急忙向姜菲菲走去,解释说:“菲菲你别误会,我们是在车上遇到,我扭伤脚,他帮我治疗。”
哪知姜菲菲笑起来,说:“小妖姐你想多了,我没误会,你们两个人要是关系好,我才高兴,不然我夹在中间很难过的。我就是好奇你们两个人怎么突然好上了?”
“你这话有歧义,什么叫好上了,你这个主持人很不称职啊?”方天风笑着说。
姜菲菲却盯着方天风,刚才在夜色下没看清,现在看清,连鞋都没换,冲出来跑到方天风面前,一边仔细检查一边问:“你的衣服怎么被烧成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伤到?”
方天风笑着说:“没事,我是方大师嘛,就算有伤也会很快治好,一点事没有,不信今晚你仔细检查。”方天风故意这么说避免姜菲菲担心。
姜菲菲微微脸红,确认方天风的确没伤到,伸手挽着聂小妖的胳膊,说:“小妖姐,咱们好久没见面,你今天就在我们家留宿吧。”
聂小妖犹豫片刻,说:“好,我过几天要去京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你要去京城?不能在东江了?”姜菲菲问。
“不确定。不说这个了。”
“好。”
三个人进入别墅,方天风简单洗了个澡换了一套新衣服。
沈欣和夏小雨正在厨房里忙,聂小妖跟她们问候后,挽起袖子下厨房,做了一道拿手的蛋黄焗南瓜,味道极好,一点不下于沈欣和夏小雨,让方天风等人大感惊奇。
聂小妖这么妖媚,无论谁看着都以为是个从来不下厨房的女人,没想到竟然这么会做菜。
聂小妖当年跟方天风关系不好,但跟沈欣还算可以,所以大家都很谈得来。今天是周六,苏诗诗和宋洁一起回家,现在每周末苏诗诗都邀请宋洁来住一晚。除了安甜甜,别墅的人都在家。
众人像一家人一样围着饭桌吃饭,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聂小妖却一直吃惊,这里简直成了美女大展览,沈欣、夏小雨、姜菲菲、苏诗诗、宋洁和吕英娜全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聂小妖终于明白一路上方天风为什么对她不感兴趣,原来他根本不缺女人。
聂小妖看着女人们和方天风幸福的笑容,心中暗叹,如果当年没有那个误会,或许自己就不需要去京城,或许已经成为这栋别墅的女主人。
吃过饭,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聊天,姜菲菲问起方天风和聂小妖今天相遇的细节,聂小妖生怕姜菲菲多心,于是一五一十说起今天的事情。
聂小妖说到方天风舍身冲入事故现场的时候,女人们的脸都白了,然后从沈欣开始数落方天风,让他以后不准那么做,自己的生命重要,最后连夏小雨都加入声讨行列,方天风只好不断点头答应,她们才放心。
到了晚八点,苏诗诗和宋洁上楼,苏诗诗把自己的衣服给宋洁穿,然后用洗衣机洗宋洁的衣服,一起写作业。
不一会儿,方天风拿了半个柚子上楼,给苏诗诗和宋洁。
苏诗诗的衣服领口较低,而宋洁的胸部比苏诗诗还丰满,所以方天风一眼就看到宋洁领口的沟壑。不过,在那沟壑上,多了一件饰品,让方天风略感诧异。
宋洁刚拿起柚子,发现方天风盯着自己胸口看,脸一红,稍稍扭头,不敢看方天风,并且下意识弓背弯腰,避免那里显得太大。
方天风问:“宋洁,你信天神教?”宋洁胸前的饰品,就是天神教的教徽世界树枝,很容易辨别。
宋洁有点发愁,说:“我不信,但我妈最近特别信,整天给我讲各种故事,翻来覆去就是谁出了事然后祈祷然后被救了。最近每周都被我妈拉着去教堂,我家里偶尔还有家庭教会,一帮阿姨奶奶聚在一起唠唠叨叨,不过她们人都不错。”
“哦,吃柚子吧。”方天风没有多说什么,他对那些神职人员没什么好感,但大多数信徒都是普通人,大都是生活或感情不如意,想要找一些寄托或慰藉,只要不变成无脑的狂信,完全可以理解。
“嗯。”宋洁慢慢挺起胸膛,但脸热的厉害,她以为方天风是好色,现在才知道方天风是看教徽,心中竟然觉得教徽碍眼。
方天风看了一眼宋洁的气运,宋洁身上多了一丝针尖细的乳白色教运,而宋洁明明连真信徒都算不上。这种程度的教运,只有信仰天神教五年以上的信徒才可能出现。
宋洁身上没有霉气和灾气,就意味着不会出事。
宋洁媚气那么多,偏偏既然没有福气也没有贵气,以后的生活会经常有波折。
如果有了足够的教运,那么宋洁的未来会更好一些。
方天风现在对教运越来越有兴趣。
合运是各种混杂的力量,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控制,但不能像气兵那样完全掌握。
国运和教运则是比较纯粹的力量,天运门人如果成为一国之主或一教之主,就可以完全操控,而且是最强大的威能之一,毕竟一个是整个国家力量的集合,一个是最纯粹的人类信仰的集合。
若论征伐杀戮,最强的力量非战气莫属,但国运和教运拥有非常奇特的力量,能达到战气达不到的效果。
还没等吃完柚子,手机铃声响起,方天风一边向三楼走,一边接电话。
“老李,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方天风说,来电话的是兴墨酒业的原老板、现任副总李兴业,是少见的厚道人,双方合作非常愉快。
“方总,您还记得蒙峻吗?就是蒙主祭的儿子,想要花低价买我公司的那个人。”
“我当然记得,他做了什么事?”
“曲阳黄酒您知道吗?”
“知道啊,华国第一黄酒品牌,背后是天粮酒业,天粮酒业是市值超三百亿的大公司,虽然跟茅台那个一千三百亿的庞然大物不能比,但仍然是个巨无霸。我毕竟要涉足酒业,这些基本资料都会掌握。”方天风说。
“他们在东江的总代理换人,蒙峻接手。”李兴业说。
方天风思索片刻,说:“蒙峻是要跟咱们打擂台?”
“是的。而且曲阳黄酒有着巨大的优势,在东江的销售额是咱们的两倍还多,蒙峻的意图太明显了。”
“你有没有具体的应对措施?”
“公司召开了一个会议,你老丈人、不,乔总也参加了。乔总说他刚接手公司,不发表意见。我们商量来商量去,无非就是老一套,如果我们的老一套有用,公司效益也不至于连年减少。恐怕还得您出手。”
“如果他们敢玩阴的黑的,我才会出手。如果对方是堂堂正正的商业竞争,那我们就奉陪到底,输了不丢人,输不起才丢人。兴墨老窖的事怎么样了?”
“第一批已经试制成功,不是跟您吹,我们兴墨的工艺就比古江的好,连他们古江的技术员工也承认。不过,有人对兴墨老窖这个名字有异议,希望您换一个更有针对性的名字。毕竟您这是针对高端市场,老窖两个字只能算平平。”
“针对性?直白一下行不行?”
“直白好,越直白越能让人记住,做营销的要是起的名字不直白,创意再好也白搭。”
“既然要有针对性,而且要直白,那就取名为兴墨养生酒。年轻人喝黄酒的少,都是中老年人喜欢和黄酒,而养生最有针对性,关键是咱们的酒的确有很好的保健养生效果。”方天风说。
“这个不错,您真有眼光,现在市场上养生酒保健酒的占有率逐年提高,借着养生酒的势头,我们或许能提前打开市场。您对价格有什么要求?”李兴业说。
“应该跟茅台一样,分等级吧?”
“对,必须得有高有底,用高的来衬托低的价格,用低的来衬托高的品质。我们的初步意向是,根据幽云灵泉添加的量来区分价位。”
方天风说:“名字我取了,价格你们自己看着办,毕竟你们才是专业的。”
“我们讨论过,想分为500元一档和1800一挡的,毕竟现在飞天茅台53度也不过两千元上下。”
方天风说:“你们太保守,咱们的品牌价值远不如茅台,但实际效用更高。这样吧,最低档的定价980元,中档的至少8000元,以后推出高档的,要用葫芦湖湖心水,不能低于五万!”
“您刚才还说我们更专业。”李兴业小声嘀咕。
方天风只当没听到,说:“至于瓶子、包装等方面你们自己想办法,我要在三个月内在云海市各大酒店见到兴墨养生酒,要在半年内在东江省任何一家地级市内见到,一年后,必须要铺到全国各地。”
“咳,方总,我们营销的时候,借用您的名头可以吧?”
“比如?”方天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