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振脸色微变,心中暗骂方天风邪门。因为他把那个手镯送给别的女人,结果不到一周,那个女人出了车祸并且毁容,偏偏翡翠手镯没事。几天后他又把这个手镯送给另外一个女人,第二个女人也很快倒霉,于是他打破翡翠手镯扔到垃圾桶里。他虽然有了畏惧,但对方天风的恨意更深。
俞振很快恢复笑容,说:“我在伦敦这些天,想的很清楚。以前也有人追求幽兰,但我并不在意,因为他们没有一点机会。但是,幽兰这次却看走了眼,非常青睐你。我很不高兴,你必须退出。”
方天风却说:“你平时应该是一个很有礼貌有教养的人吧。”
俞振不知道方天风要说什么,没有回答。
“果然,和我猜的、和我朋友说的一样。你们这些人,从小到达掌握最优质的教育资源,掌握丰厚的人脉,得到更丰富的人生阅历,所以你们都比我们普通人显得更有教养,当然,不是所有人,而且是在你们没有自认被冒犯的情况下。我们得罪普通人,也就骂几句或打一架:得罪疯子,他们会杀人:得罪你们这些二代,基本上和得罪疯子一样,你们会用尽一切手段打击得罪你们的人。比如遇到和你追求同一个女人的,或者是我这种被你误会的人,一般情况下,都会退缩,但我不退缩,后果会很严重,对不对?”
“你知道就好。”俞振说。
方天风慢慢站起来,目光冰冷,说:“其实我不介意你用你的优势追幽兰姐,但我不高兴的是,你用权势剥夺我追幽兰姐的权利;如果我和你竞争同一个官位职位,你也会更喜欢用你的优势堵塞我上升的渠道,然后你在无人竞争的情况下坐到那个位置,俯视我,对吧?哪怕你有巨大的优势,你也会先通过攻击我毁掉我来达到你的目的,对吧?”
“你认错后退不就就好了?”俞振觉察到方天风的愤怒,认为自己赢定了。
方天风缓缓站起来,体内仿佛蕴含无穷的力量,周围的元气为之震荡。
附近的客人不由自主看向方天风,隐约觉察他的身上仿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俞振不由自主后退半步,但随后惊醒,难以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看不起的人吓得后退。
方天风坚定而哼哼力地问:“我没错,为什么后退?难道你爹是厅长,别人必须无条件为你让路?”
俞振嗤笑一声,面目隐隐有狰狞之色,说:“你说的没错,虽然我经常做,很少说,但我今天明确告诉你,我就是要用我掌握权势打击你、毁掉你!”
“所以说,不是我们仇视什么,而是你们逼我们仇视你。”方天风缓缓说。
“回答正确!以前我从里没有说过,但实际上,我最喜欢看到你们这种无权无势的人仇视我,但最终低头屈服的样子!你现在还有机会低头,希望你珍惜这个机会!我们这个层次的人,足够你仰望一辈子!”俞振优雅而自信地说。
方天风笑了。
“谢谢你教我怎么做,我这个学生,一定会让你这个老师满意。另外,我劝你不要动用你父亲的力量,因为那样做的唯一效果,只是浪费我一点点的时间。”方天风说着举起手,用拇指和食指相互夹着然后分开,露出一点点的空隙。
俞振忍不住笑起来,说:“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这个层次的人是怎么解决你的,首先,我会一点点截断你跟周围人的联系,让所有人孤立你,排挤你!第一步,我让你失去立足之地,比如把你赶出这里!你稍等,因为这也会浪费我一点点时间。”说着学方天风用食指和拇指做出一点点的姿势,然后转身。
一些认识俞振的人好奇地看向这里,在俞振路过的时候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一场好戏而已。”俞振微笑着走上二楼。
方天风却平复情绪,淡然以对,就在这时,侍者推着六层的大蛋糕缓缓走向客厅中心。
雪白的蛋糕非常诱人,这六层蛋糕差不多有一米五左右,几乎跟苏诗诗夏小雨差不多高,吸引了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方天风吸了吸气,满是蛋糕的芬芳。
随后,方天风稍稍抬头,只见几个人从二楼走下来,俞振就在其中,正面带微笑跟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青年交谈,男青年偶尔点一下头,在几人中隐隐居首。
在他们下楼的时候,大厅里的人陆续站起来,方天风猜到那今年轻人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艾子建,东江省第四家族族长唯一的儿子,曾把长安园林的开发商逼到米国。
众人本以为艾子建会讲话并开始生日宴会,但艾子建只是微笑环视客厅,而俞振则指向方天风。
“就是他。”俞振说着稍稍落后艾子建,一起走过来。
艾子建好奇地看着方天风,走到近处,微笑说:“这位朋友你好,我似乎从未见过你。”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方天风坦然说。
“你是跟我的哪位朋友一起来的?”艾子建依然彬彬有礼。
方天风环视大厅,说:“他应该还没到。”
大厅里的宾客反应不一,有人笑起来,有的人冷哼,还有的人问周围的人谁认识,结果没人认识。
艾子建伸出手说:“感谢你能参加这今生日宴会,我非常荣幸。”
方天风也伸出手跟他握手,不过两个人几乎轻轻一握就分开,犹如蜻蜓点水。
艾子建随后流露出异常标准的歉意之色,说:“不过,很抱歉,俞振是我的好友,曾经帮过我一个忙。我不便留你,请见谅。”
艾子建的措辞非常谨慎,没有盛气凌人赶人,反而道歉。
但是,无论艾子建的语气多么谦逊,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这里的主人要赶方天风走!
客厅里的人顿时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面无表情但心中暗笑想看好戏,有六七个俞振认识的人走过来,走到俞振身后,表示支持俞振。
俞振心中得意,用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说:“方先生,怎么样,我只用了一点点时间吧?你这种人,最好窝在你的猪窝,这种地方,不是你可以进来的!”
客厅里少数人微微皱眉,这话有点过了,但没人会为陌生人得罪厅长之子。
方天风用冰冷的目光扫过俞振,最后看向艾子建,说:“其实我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不过朋友请我来,我就来看看。既然这里的主人不欢迎,没什么,我不是华国币,人人都喜欢。只不过,一旦我走出这里,再想请我就难了。至于你。”
方天风再次看向俞振,继续说:“准备一下吧。我向来奉行以牙还牙,你把我逼出这个门,那你以后就不要留在东江!你比较幸运,年前我有别的事要忙,所以你可以准备到过年。要走过了年你还敢来东江,做好一辈子住院的准备。”
客厅里出奇地宁静,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感觉这今年轻人的话语中拥有一种魔力,似乎说的话一定会实现,让人相信这今年轻人似乎真的能决定俞振的命运。
寂静片刻之后,顿时有人叫嚷起来。
“俞哥,你太客气了。这种人根本用不着麻烦艾少,我们几个就能把他打出去。”
“少说话,艾少和俞哥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在乎这种不知道哪里钻出来骗吃骗喝的小角色。”
“这人谁啊,艾少都不认识,还敢大放厥词?要换成是我早就打电话让人铐出去!”
艾子建却皱起眉头,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他从方天风身上感受到他父亲那个层次的人才有的气质,声音异常沉稳有力,目光让人不容置疑,跟这种人对视,会不由自主低头聆听。
这种气质,不可能源自虚张声势,而是源于绝对的自信,源自绝对的实力!
俞振死死地盯着方天风,说:“很好,你很有勇气,但是,你终究会滚出这里!”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天风,你好像很受欢迎,连俞振都夸你有勇气。”
方天风回头,只见何长雄带着一个跟班走进来,上身是黑色燕尾服、蓝色领结和白色衬衫,下身是黑裤子和黑皮鞋,特别有精神。
只是何长雄的眼神异常凶厉。
客厅里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请方天风来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何家老四,何长雄。
早在十年前,何长雄堪称云海市一群大小纨绔的头儿,凡是华国上层流行的外国流行的,都被以何长雄为首的人玩出花样,是东江上层长辈最头疼的人。
但从五年前开始,何长雄就厌倦了那种生活,离开纨绔们的圈子,修身养性,开始正正经经经营自己的产业。但是,何家老四的名声不仅没有沉寂,反而被众多长辈称赞。许多后起来的纨绔见到何长雄都会老老实实叫声四哥或四少。
哪怕何老病重,人人都知道何家大不如以前,甚至就算何老真的去世,整个东江也没有人敢在何家人面前说难听的话。
何家不走向家那种后起来的家族,而是盘踞东江几十年的老家族,以至于京城一直在削弱何家。
以至于当何长雄狮虎一般的目光扫视整个客厅的时候,绝大多数人都全身冰凉,连这里的主人艾子建的脸色都变的不自然。
老虎不露爪牙,不是因为老了,只是因为不饿!
方天风没想到平日温文尔雅的何长雄竟然变化这么大,微笑道:“没什么,俞振说我不配来这里,我正准备走。”
在方天风开口的一瞬间,艾子建全神戒备,拼命想要找借口,但发觉方天风没提他,暗暗松了口气,不由自主抹了抹额头的汗,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说过分的话,方天风给他留了一点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