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定睛一看,赫然发现费伦正攥着嬉皮头的手,捏得吱嘎作响。与此同时,费伦学着嬉皮头说话的语气道:“叫什么叫?我就跟你握个手,怎么了?”
这话一出,雷石东等人尽皆啼笑皆非,而嬉皮头的同伙们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大怒,群情汹涌,全都一副择人而噬,随时准备动手的恶样儿,其中更有一个家伙直接挥拳打向了费伦。
此时,众人又感眼前一花,一柄金光灿灿的沙鹰已经顶在了那个挥拳的家伙脑门上,只听费伦冷哂道:“打啊?有本事朝我脸使劲砸下来!”
那家伙的拳头却硬是凝在了半空,再不敢向前半分,显然被枪管的冰凉触感给吓着了。不止嬉皮头一众被费伦突如其来掏枪的变化给吓着了,就连雷石东等人也有点蒙圈。
尼玛,这里可是公众场所好不好?当众掏枪可是违法的。
可费伦根本没理这个茬儿,而是单手拿着沙鹰以枪管虚点嬉皮头一干人,同时一扯嬉皮头的手,把他带得更靠近鱼莎道:“还不向我朋友道歉!”
不得不说,沙鹰枪管漫无目的的指指点点实在有些骇人,不止嬉皮头等人有点两股战战,就连雷石东赵益国这些人也看得心惊肉跳,真怕费伦手中的沙鹰一不小心就走了火!
嬉皮头同样有此担心,赶紧服软,冲鱼莎道:“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
这句道歉的话在美国没什么问题,但听在费伦耳里顿时惹得他不爽:“谁是小姐?你妈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众人先是一愣。被挤在人堆中的鱼莎和温柔随即“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接着赵益国等交流团成员也不禁莞尔。
同一时刻,费伦把枪口对准嬉皮头道:“用女士再道一次歉!”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嬉皮头不敢说半个不字,连忙换了女士的称谓,再向鱼莎说对不起。
费伦这才松开嬉皮头骨痛欲裂的手,也就这当口。夜店的保安赶了过来,其中有俩人还倒提着散弹枪,挤进人群后。见费伦拿着沙鹰,他们马上把枪口对准了费伦。
见状,费伦暗呼不妙,表面却相当霸气的把沙鹰对准了一众保安。可暗地里。他却有些投鼠忌器,那俩保安拿的毕竟是散弹枪,这要一走了火,他倒没什么,关键是鱼莎、还有赵益国等人扛不住啊!就算他能在第一时间夺下俩保安的散弹枪,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其他人拿着其他武器躲在外围啊?
这样的情况万一驳起火来,吃亏的肯定是交流团一干没带枪的同事,而在面对外国佬时。让自己人吃亏显然不是费伦的风格,所以他一时也只能举着枪保持对峙。同时思感丝散开,秘密搜索人丛中的其他武器。
见此情况,本已服软的嬉皮头一干人顿时又神气起来,之前向费伦挥拳的那个家伙更是嚷道:“报警!这小子在公众场合掏枪,报警抓他!”
实际上这个时候,周围随着嘈杂音乐声律动的客人不少都注意到保安的到来,更瞅见了他们手中的散弹枪,所以不少识相的人都自觉散开,免得遭池鱼之殃,同时就连dj舞曲声也越来越小,而报警两字被喊得十分大声,令周遭客人退散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此时,雷石东再度道:“报什么警?我就是警察!”
众保安闻言一怔,嬉皮头反而嬉笑道:“我说警察先生,他在夜场里掏枪,你没看见吗?还有,那边角落里干得正爽的一堆狗男女你不去管,我就问个价,你却非要我道歉,这什么意思?”
“就是!”另一个至少穿了十好几个耳环的家伙附和嬉皮头道,“这现场fvcking的都没事儿,我们这些然后问价的倒有事了,真他妈的稀奇!”
确实,召鸡这种事儿,在美国虽然没有明确合法化,但各州政斧对此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失业率连年攀升,这妇女们也得找个进项不是?
听到嬉皮头等人的话,雷石东和他的两个手下也多少有点尴尬,毕竟对方说的是实情,不过在雷石东的概念里,费伦这边是更不能得罪的。
也就在雷石东把心一横、想要不合规矩地亮出警官证时,刚帮两个废物手下联系好救护车的尤里转回了夜场大厅。
值得一提的是,本来尤里是想跟俩手下一块随救护车去医院疗伤的,但就在急救电话接通之前,他倏然省起费伦所说的阿拉曼德已被废掉双腿的事!
阿拉曼德是谁啊?那可是金牌黑拳经纪人泰.格拉斯的宝贝疙瘩,这一被废,他铁定没好果子吃,不如跑路为妙,所以尤里连救护车也不等了,拖着满身伤又转回了大厅,打算去夜场楼上他长期包租的房间里收拾点值钱东西直接闪人。
没曾想,经过舞池时,因为客人大部份都远避周围看热闹的关系,尤里这个满身血痕的家伙就显得特别突兀。
果不其然,嬉皮头一帮人中有人眼尖,瞅见了尤里。
“尤里老大,你这是……”
尤里循声望来,顿时勃然色变,因为他一眼就看见了人堆中的费伦。
费伦也看到了他,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指着嬉皮头扬声道:“尤里,这是你小弟?”这话一出,嬉皮头微微色变,也望向了尤里。
听到费伦的问话,尤里面色一黑,冲嬉皮头等人叱道:“你们几堆狗屎,挤在那儿干嘛?都他妈给我散了、散了!”
这一发话,不止嬉皮头一帮人意识到费伦不好惹,就连保安们也都面露犹豫之色,毕竟尤里正是夜店请来看场子的,他都不敢得罪的人,别看保安们拿着枪,也是不敢得罪的,否则此事过后,家人恐遭报复!
雷石东见状,趁势冲俩端枪的保安喝道:“还不把枪放下!”
俩保安却不敢擅自做主,拿眼去瞧带队的保安头子,保安头子又拿眼去瞧尤里,尤里立刻比了个放下枪的手势,虽然他恨不得费伦死,但生死符还得依仗对方来解,加上他见识过短距离内阿拉曼德躲枪的神技,所以放下枪是最好的选择。
看到尤里的指示,俩保安不敢怠慢,立马垂下了枪口。见状,费伦也随手把沙鹰插回了后腰,上前半步,一把钳住嬉皮头的后脖梗子,拎狗般拎到尤里跟前,哂笑道:“怎么?没跟救护车去医院吗?可再怎么着也得管好你手下的狗吧?”
尤里闻言有点色变,知费伦看穿了他跑路的企图,不敢犹豫,抬手召来一个忠心的手下,三言两语问清了事情的经过,当即指着嬉皮头道:“谁帮我把他的两只手都砍下来,他的位子就是谁的!”
听到这话,嬉皮头周遭的混混皆是一愣,接着两个平时与嬉皮头好得穿同一条裤子的家伙急吼吼地窜了出来,一下就将嬉皮头摁翻在地,同时掏出甩刀,各自挽了个刀花,一左一右扎进嬉皮头的手背,将其双手钉死在地板上。
“啊——”
嬉皮头惨叫声起,此时才醒过味来,可惜已经晚了,只能怒目相向自己往日最好的兄弟,哭丧着脸道:“为什么?”
其中一人答道:“出来混不就是为了上位嘛,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说着,接过一个小弟奉上的西瓜刀,就这么如剁牛骨般当众斩起嬉皮头的右手来。
另一侧的那个家伙也拿了把西瓜刀斩着嬉皮头的左手,砰砰作响之声引得周围看热闹的客人纷纷惊呼,但也有不少人吹起了口哨,听着嬉皮头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大呼刺激……
不过等两个家伙彻底把嬉皮头的手掌齐腕剁下来后才发现,他们所谓的尤里老大早已不见了踪影。
赵益国等人也护着鱼莎温柔二女往外走,只有雷石东和他两个手下还留在原地陪着费伦。
“老大呢?”
费伦瞄了眼已经昏迷过去的嬉皮头,哂笑道:“尤里忙着跑路,早闪了!”顿了顿又道:“其实你们俩大可不必剁手的,直接把尤里干掉,我包你们能得到尤里所有的地盘和财富,可惜现在,似乎晚了点儿!”
这话一出,刚才砍手被俩人抢了先的其他几个小头目顿时双眼放光,吼吼着就带上各自的小弟往尤里在楼上的包间奔去。
而刚剁掉嬉皮头各一只手的两个家伙持着染血的西瓜刀,均恶瞪了费伦一眼,也招呼上小弟追了下去。不得不说,他俩虽然暗恨费伦,可并不傻,连尤里都不敢造次,更何况他们。至于费伦说的可信不可信,怎也得找尤里问个清楚明白。
见一帮家伙轻易就被忽悠得追尤里去了,费伦不禁发笑,扭头瞥了眼雷石东,又用脚尖捅了捅地上的嬉皮头,哂道:“你们ny的黑帮份子智商也不怎么样嘛,我很替他们着急呀!”
雷石东狂汗,只能憋着笑,小声提醒道:“咱们还是快走吧,不然等巡警赶来就难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