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带偏”,其实是很好理解的一回事,当几个各色人种劫匪的通缉令高悬时,机场、海关这些地方的工作人员自然而然会更多注意每个旅客的样貌。
样貌与通缉令上相似的,就严密关注,不似的就会下意识放松警惕,此乃人之常情,只不过极易忽略其他过关旅客的潜在企图,加上安检设备没报警,很容易放过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于是乎,一周后的九月十一号,由于这样那样的阴差阳错,基地份子还真就稳稳当当地登上了他们预先计划好所要劫持的几架民航班机……
当然,此时此刻远在拉斯维加斯的费伦自然不可能未卜先知,预感到这一切,况且这个事儿跟他的关系不大,毕竟搜捕圣战份子的决策又不是他下的,而劫持大巴的人也不是他,他只不过打了个酱油,干掉了那几个圣战份子,顺带手的替全车乘客报了血仇罢了!
“五千万,我跟你赌五千万美金!”觉得自己算计天衣无缝的席拉到底忍不住“铁定赚钱”这四个字的诱惑,决心跟费伦赌一把。
“这一下就少了两亿,也太……行行行,五千万就五千万,咱们这就找个见证人呗!”费伦半推半就地应了赌,面上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正好这时德尼尔森和何鸿生在各自人马的簇拥下从不同方向往这边而来,费伦和席拉异口同声道:“不如就找何鸿生(德尼尔森)吧!”
话一出口,两人都瞪了对方一眼,费伦道:“既如此,两个都选吧!”
两个赌局见证人,这在赌博史上并不少见,因此席拉也不好反驳费伦的意见,点头道:“你一个我一个倒也公平,就这么办吧!”
随后,等何鸿生和德尼尔森不约而同聚到了费伦等人身边后。席拉立马把做见证的事向两个老家伙挑明了,德尼尔森自无不应。何鸿生在看了眼费伦后,也答应了下来。
应下事儿之后,德尼尔森朗笑道:“插花外赌五千万美金,这样的手笔对别人来说也不算小了。可和席拉你们俩玩这么大数目。就有点那个了吧?”
席拉闻言脸色一窒,费伦耸肩道:“这你恐怕得问杜普宁小姐了,我本意是想外赌一个冠军奖金的。”
“两亿五?”德尼尔森老眉挑了几挑。这才去了疑心,本来他还在想,对费伦的身家调查是不是出错了,敢于跟他赌整个“金殿”的家伙怎么会甘于玩“五千万”这种小数目,怎么着也得凑个整,赌一亿呀,搞了半天,原来是杜普宁家的小妮子没钱!
当然,德尼尔森也很明白费伦为什么肯赌这种小钱的心态。毕竟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啊,换作是他,别说五千万了,就是五百万,即便兴致缺缺,也是会赌的。
相反。何鸿生就比较乐见这种状况了,还煽风点火道:“阿伦,需不要要立字为证?”
“诶何先生,五千万赌注而已,又不大。立什么据啊!”德尼尔森摆手道。
孰料,席拉竟同他唱起了反调,指着费伦道:“立字,一定要立字,不然我怕他到时候赖账!”
费伦一听,也哂笑起来:“那是,毕竟两位德高望重的见证人当面,不立个字让二位签个名,岂不白瞎了见证人这三个字!”
见两位当事人都同意了,两位赌坛大佬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德尼尔森随即让人取来了赌场制式的“契赌合同”,一式四份,让费伦和席拉都签了名。
随着何鸿生和德尼尔森也分别在四份合同上落了款,费伦与席拉之间的赌约算是正式生效了。
费伦手执合同在另一边掌中拍打了几下,谑笑道:“我说德尼尔森先生,到时候我若收不到钱,只能向你这个见证人讨要喽!”
席拉闻言顿时不淡定了,针锋相对道:“你怎知输的不是你?”
孰料,费伦眼尾也没扫她一下,只是意味深长地望着德尼尔森,这老家伙眼中精芒一闪,笑道:“没问题,五千万而已,都小钱儿!倒是你们俩,究竟谁会夺冠,还没说个名字出来……”说到这,他指了指台上正进行着的抽签。
此时抽签已接近尾声,还差十来个人就会结束,席拉见状道:“那我就猜,乔尔.威廉斯夺冠!”
“呵呵!”费伦闻言不屑一笑,道:“既如此,我就猜我自己吧!”顿了顿,无比笃定地说了四个字:“我会夺冠!”
这仿佛宣言般的短句一出口,何鸿生就乐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么一个玩笑式的插花外赌居然挑起了费伦的兴致,如此一来,他也就安心了。
“哼!”席拉对费伦的说词明显嗤之以鼻,阴恻恻道:“如果你跟威廉斯都没夺冠,那这个赌局又怎么算呢?”
“自然是作和论!”费伦摊手道,“不过你放心,三亿的夺冠奖金我是拿定了!”
席拉闻言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两亿五加五千万可不就是三亿么?顿时激气道:“大言不惭!”
“我是不是大言不惭,到时候就知道了!”费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更故意道:“不信你问问我这几个朋友,看她们对我有没有信心?”说着,瞟向了蜜莉娅仨女。
这种时候,三位美女自然不会说费伦什么坏话,纷纷表态说她们对费伦夺冠很有信心,唯独席拉身边的贝丝唱反调道:“费先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话可不能说得太绝对!”
费伦此刻心情显然很好,咬文嚼字道:“马有失蹄那是在地形复杂的情况下,就现在参赛这些个小猫两三只,地形一点儿不复杂嘛!”
这话当中的隐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得了的,因此在场的外国佬,甚至包括鱼莎都有点雾水的感觉,只有何鸿生和老薛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呡笑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长相阴柔、双目狭长的削瘦亚裔男走了过来,怪腔怪调道:“没赌过,谁是小猫两三只还不一定呢!”
众人听到这话,包括德尼尔森,个个都眉头微蹙。他们这帮人在此扎堆闲扯,虽偶尔言语争锋,倒也其乐融融,这他妈从哪儿冒出来个鸟人,横插这么一杠子,瞬间就把气氛给破坏了。
费伦挖了挖朝向阴柔男一边的耳朵,哂道:“那个谁,你说的是哪个地方的俚式英语,我还真没听过!”
俚式英语!?众人想明白这个单词后,纷纷哄笑起来,这不摆明说人家是乡巴佬嘛!
阴柔男在哄笑声中涨红了脸,正想表达愤怒,费伦比出打住的手势,道:“诶你那怪腔怪调就不要说出来显眼了,我听不懂!”
众人又一阵哄笑,几女更是笑得花枝乱颤,阴柔男直觉无法忍受,尖声嚷道:“我要跟你赌命,我要跟你赌命,就赌二十一点!”
费伦哂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跟我赌?”
阴柔男指向显示抽签表的大屏幕,道:“就凭那个!”
费伦扫了眼屏幕上自己所在位置的对决者,刚才还是一片空白,现在赫然写着“李钟贤”三个字,至于国籍一栏,打着“kp”字样。
韩国棒子!?难怪长得这么阴阳怪气,说的英语也怪……想赌命?好啊,老子就成全你!
想及此,费伦看向德尼尔森道:“尊敬的赌赛主办方,金殿赌场大老板,西斯尔.德尼尔森先生,不知照这位李先生所说,本次赌赛是否可以赌命呢?”
德尼尔森闻言一怔,旋即道:“原则上,任何筹码都可以放上赌桌,不过……按照以往赌赛的约定俗成,赌命是不受欢迎的,我建议你们俩还是换种方式为好!”
费伦摊手道:“这可不是由我说了算,对吧李先生!”
李钟贤仍死死盯住费伦,道:“哼,总之第一局二十一点,我会押上性命。”
“那就没办法了!”费伦很是不以为然,再度冲德尼尔森道,“对了德尼尔森先生,这正式比赛的赌局要在哪里进行?”
道森代德尼尔森答道:“就在这层楼,隔壁那些小会议间早已安排好了,每间六至八张台,虽然挤点,倒也不虞对赌时遭人打扰!”
费伦闻言不置可否,朝李钟贤比了个“请”的手势,哂道:“那就请吧,想赌命的棒子!”
穿过走廊,来到费伦和李钟贤所分配号段的小会议间,推门而入,这里除了伫在赌桌旁的荷官,暂时连一个赌手都没有,不过赌具筹码监控探头倒一应俱全。
费伦当先步入小会议间,慢了一步的李钟贤阴着脸子故意落后几大步,进了小会议间。
道森见蜜莉娅仨女也想跟进去,连忙阻拦道:“几位女士,这里只对赌手、裁判和荷官开放,你们想要欣赏赌局的话,可以跟我去贵宾观影室!”
对于道森的话,仨女不好反对,不过蜜莉娅倒也聪明,在门口喊了一句:“费伦,我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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