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池问寒三人的回答,费伦不置可否,淡然道:“其他人呢?”
池问寒扫了其他组员一眼,代答道:“介于十中五六,最差的也达到了十中五。大文学”
“这么说,离我规定的十中七还差得很远喽?”费伦冷漠道。
众组员闻言,心头俱是一紧,没人敢和费伦扫过来的目光接触,可即便这样,费伦仍发现包括池问寒在内的组员一个二个眼仁都布满了血丝,看来他们这两天没少用功。
看到这种情况,费伦不禁叹了口气。组员们还属于人类范畴,要他们在恁短的时间内眼力有成显然是件不太现实的事。
关键处在于,他们没有受到过轮回者那种无时不刻存在的死亡威胁,自然无法激发出人体内在最深的潜力,也就不可能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逼迫自身快速增强实力。
更为重要的是,这里没有轮回空间那种几近完美的恢复治疗,眼睛练瞎了那就真瞎了,所以没有组员真敢把自己的眼睛往废了练。
鉴于这些因素,费伦终没狠下心让未达到“十中七”的组员即刻卷铺盖走人,蔚然一叹道:“待我验过之后,但凡眼力没达到十中七者,通通记黄牌一张!”
计莫知愕道:“黄牌?!”
费伦寒声道:“本来没达标的人应该立马滚蛋,但考虑到你们总体练习眼力的时间不长,所以就多给你们次机会。如果有谁再多得张黄牌,足球场上是什么规矩,那他就什么下场。”
众组员闻言。顿觉亚历山大。
可费伦的训话还没完:“希望你们搞清楚,机会可一不可再,这话绝不是开玩笑!”
其实费伦还有些话没说,如果不是这些组员都是jǐng察部的人,换成他的私军的话,不达标的废物肯定早就被干掉了。
还有就是,组员被退回原部门。大文学上面肯定还要派人来递补,而新来的组员有很大可能还不如原来这帮废柴。只是这席话不能挑明了说,不然组员一个二个还不有恃无恐啊!
好在费伦声色俱厉的训话还是起到了应有的效果。组员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正在气头上的费伦拿自己作了出气筒。
可惜的是,在随后的格斗眼力测试中。所有的组员还是一个没跑了。全被费伦干爬在地上,虽没有骨断筋折,但费伦的拳脚尽照准了人身上最疼的地方使力,但凡中招的组员少说也得疼上一星期,而且很有可能留下一辈子的肌肉记忆。
要知道,肌肉记忆(①)这种事相当悲催,一旦形成,甚至过去几十年。被打过的地方仍会隐隐作痛,可谓长一辈子的记性。
暴揍了所有组员一通后。费伦嘴上却假惺惺赞道:“嗯还不错,你们每个人的眼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古侯一捂着屁股道:“那还被你捶得这么惨?”
费伦瞪他一眼道:“还有更惨的,想不想试试?”
古侯一赶紧躲到了姜雪身后,一副“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你”的模样。
费伦见状,懒得跟他再计较,道:“鉴于你们的眼力还不成熟,格斗技的教授只能暂缓。”这话让众组员心头一凉,“但是,眼力的训练不可松懈,而且在你们储备体能、训练眼力的同时,我还有新的东西要教给你们。”
话说到这,所有组员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别看费伦逼他们练眼力好像很辛苦似的,但在平常组员间的实战格斗中好处是显而易见,各人都感觉得到自己长了功夫。
至于被费伦爆揍的糗事,众组员都自觉地忽略了,在他们看来,费伦的格斗技根本就不属于人类的范畴,要是能学上个一招半式,那他们个个都有雄霸jǐng察部一方的资本了。
自然而然地,一听费伦有新东西教给他们,众组员都特别来劲。大文学
“事先声明,接下来我所要教的东西你们一旦学会,切不可持技为非作歹,否则我即使坐牢,也不介意将他杀掉!”费伦冷冷地说完这番话,凛冽地目光如刀锋般在各个组员的脸上刮来刮去。
组员们心里顿时激动了,持技为非作歹会被清理门户,看来这技能要逆天呐!但各人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出半分喜色,都静静等待着费伦的下文。
“走,回办公室再说!”没曾想,费伦一挥手,当先出了练功房。
大办公室。
所有组员都到齐了,最后却发现费伦走不见了。
组员们正打算去找时,费伦提溜着个金属箱子走进了办公室。
费伦随手把金属箱搁在前端的大桌上,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盯着箱子,遂招手道:“到桌前来,呈扇形列队!”
“呼啦——”
十名组员立刻凑了过来,将大桌的前面围了个水泄不通。
费伦也不多说什么,当即打开箱子,拿出个铁疙瘩来。
铁疙瘩呈梯形的圆盘状,上头稍小,底盘略大,平均直径跟标准的篮球差不多,厚度也有三分之一个篮球的直径。
有个组员是真心没见过这种东西,冷不丁问道:“SIR,这是什么呀?”
结果话一出口,顿时遭受了其他组员的白眼。
一向不怎么绷得住话的古侯一解释道:“老式的ATmine,就是咱们俗称的反坦克雷。这种雷……”
见古侯一还想侃下去,费伦不悦地打断道:“说得没错,我手上这颗的确是反坦克雷,但有一点我要强调的是,无论是新式的也好老式的也罢,不管它是步兵雷还是反坦克雷,其雷的构造和原理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我接下来要教给大家就是,拆、装雷!”
众组员顿时了然,难怪费伦会说出清理门户的话来,因为一旦学会了高明的布雷技术,在城市中对普通民众的威胁将不是一般的大。
费伦再度用冷冽地目光扫视着每个组员,淡淡道:“下面我就正式开讲……雷,不管是哪种雷,甚至是炸药包,定时炸弹,又或者其他见所未见的引爆装置,其结构原理都是大同小异的。”
“简单点说,在我眼中,用电子雷管或定时器引爆的炸弹和最初以明火引线点爆的炸药包没什么两样,因为引线燃烧的时间如果计算得恰到好处,就等同于定时了……”
“下面我来讲一讲这颗反坦克雷的基本构造……”
费伦讲得很快,组员们无一不全神贯注才能够勉强跟得上。即便这样,讲完的时候,窗外已经黑透了,至于下班的时间早就过去不知多久了。
“接下来,我会演示一遍拆装雷的过程,希望大家看清楚!”说着,费伦套出张黑巾蒙上了双眼,口中念念有词道,“一二三,开始!”
古侯一见状,悄然摁下了自己电子表上的秒表功能。
费伦双手摸雷,开始按顺序一一拆掉反坦克雷的各种部件,两手配合连续动作下,不足十秒就把整个雷给拆成了一个铁壳子,然后又摸索着零件把雷完完整整地装了回去。
“哇塞,十六秒二,这、这也忒快了吧?”古侯一看着秒表上的时间不禁叫出声来。
其余各人也有点瞠目结舌,冷场了两三秒才发出惊叹之声。
费伦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一把扯掉眼巾,旋即发现姜雪正玉伸手去碰那个反坦克雷,顿时暴喝道:“别动!”
姜雪戛然顿时素手,和其他组员一起诧异地看向费伦,闹不明白他哪儿来这么大反应。
费伦缓缓道:“这颗雷的药可没去掉,信管我也是装上了的。”
这话一出,众组员脸色俱都一白,下意识就往后退出了七八尺远。旋即,他们省起刚才费伦完全是蒙着眼在拆、装雷,要是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此时此刻,每个组员心里都升起了一股叫“后怕”的情绪!
费伦见他们怕了,这才看似迅速实则谨慎地拆掉了信管和击针,然后拿起雷随手扔向了离得最近的古侯一。
古侯一还算有种,见雷飞来并没有躲,而是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不过脸色泛青,显然有些害怕。
费伦哂笑道:“放心,没了触发装置,这东西就是个铁王八!”
古侯一哭丧着脸道:“费SIR,不带这样玩人的。”
“谁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来着!”费伦撇嘴道,“记住,以后你们每天拆装三百次这种反坦克雷,就像打篮球练习运球一样,一定要练到能玩出花来为止。”
这时,计莫知也插话道:“SIR,拆装没问题,可要是这种还拌着药包的地雷,我们暂时还没把握零出错。”
古侯一附和道:“就是就是,有炸药在也未免太危险了一点!”
费伦哂道:“放心吧,就算你们想练习实弹拆除,我还怕你们把这楼给拆了。”顿了顿又道,“来几个人,跟我去武器库取你们的练习用雷。”
待人手一雷后,费伦随即宣布下班,也不理组员们刚领到练习雷的新鲜劲,直接走人,驾车回了沙湾别墅。
(①:俺自己就有过这种经历,十几年前发烧去诊所打了一针退烧针,结果到现在屁股被扎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兼且按压的时候会肌肉紧张。俺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女医生凶神恶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