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车少的时候,铜锣湾至浅水湾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不过没有开车的费伦只用了十分钟就赶回了86号,来到没有摄像头的墙角,直接翻墙进了院。
刚躺上床,费伦的手机就响了,一瞧来电,发现是PtU总部的固定电话,他灵机一动,解了黑妞的昏睡冥穴,然后故意把手机拿到靠她那一边接通。
“喂,找谁?”
“是费Sir吗?”
“对,是我……”费伦刚想往下继续说,醒转的黑妞就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老费,都这么晚了,谁呀?”
“是同事,你继续睡!”费伦轻推了她一下,这才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接茬道:“刚我女朋友,有什么事,你说!”
“已经有人受不了,开始按铃退出房间了,这些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他们吃一顿好的,休息休息,等我明早,呃不,应该是今早过来再做处理。”
“好的,我明白了!”
费伦随手挂了电话,嘀咕一句:“真是的,这点小事还来问我。”说着,钻进毯子,搂过古精灵的就是一番厮磨纠缠,帐篷更是顶在了她的臀缝间。
之后,自是一室皆春。
纯旺酒吧。
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俗称o记)的值班同事接到999报案后迅速赶到现场。
领头的同事戴上塑胶手套触摸了一下稍折便弯的吸管,直感觉不可思议。随后赶来的法医和法证的同事看见吸管能杀人,也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法证在现场采集半天,由于人员太过杂乱,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至于二楼方面,有人推断出凶手可能是从走廊尽头的窗户逃掉的,问题是地板上套不到脚印,窗框也没有人为踩踏过的痕迹,实在无法印证猜测所想。
翌日一大早,费伦就叫来了惠子,利用洗脑冥穴的效用,把她昨晚的记忆洗得一干二净。之后,费伦便赶去了PtU总部。
老杠在铜锣湾地面上被人干掉,这件事一夜之间传遍了港九所有的社团,俨然成了正兴社的笑柄。严兴南知道后也极为震怒,一早就将手底下势力最大的几个马仔叫回了兴南大酒楼。不过他的训话刚起了个头,o记的同事就到了。
面对来点名的o记同事,严兴南大为不爽,道:“阿Sir,你们干什么吃的?一天到晚就会查我们这些良好市民的数,现在我手下的人平白无故死了,你们怎么不去抓凶手啊?”
领队的o记同事多少有些尴尬,知道内情的他当面明白老杠的死绝非严兴南和他手下这些个马仔所为,毕竟就算让他们拿上一把吸管去捅,也捅不出老杠背上那两根吸管的效果来。
更重要的是,能捅出那种奇葩效果的高人为什么会暗杀老杠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社团人士,这也正是o记、法医和法证三方同事始终想不通的一个问题。
PtU总部。
费伦看着台下十多个脸色惨白的同事,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过选拔计划是之前就准备好、报备到一哥处批准的。当时因为怕来接受选拔的人数不够多,所以“电梯效应”测试这一关,费伦并没有作直接淘汰的打算,而是把一关算成了四十分,计入一百分的总成绩当中。
当然,这四十分分了四档,首先是没有撑过24小时的,就只有十分的安慰奖,眼前这十几个同事都属此列,其次是介于24小时到48小时之间的,这类人有二十分,再就是介于48至72小时之间的并抵住了费伦诱供的家伙,有三十个积分。
最后,撑过72小时,成功顶住费伦软硬兼施盘问的人,可获四十分满分。不过费伦觉得,有这样的人早被各国特工部门挖角了,不可能还留在HK警队之中。
随着费伦一打手势,两名警署警长在操场主.席台前挂起了所谓的积分榜。
看到榜单,那十几个本以为铁定被淘汰的家伙顿感喜出望外,因为他们没被立时淘汰出局,还有十个积分。
费伦本不希说他们,但见了他们脸上欣喜的表情就不得劲,指着积分榜训斥道:“十分,只是一个安慰性的分数,实际上根本不合格,它只表明你们一旦在特殊情况下被俘,肯定是最先吐露警队机密的那一群人。”
这话一出,台下十多个同事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有人不服,刚想叫嚣,却倏然省起了头一天被费伦赶走的那七八个前车之鉴。
费伦也懒得说他们,只是道:“既然你们出了电梯房,又休息了足有几个钟头,那就进行第二项射击考核吧!”
众人闻言一愣,旋即欢呼起来。这些来自飞虎队、蓝帽子和机场特警队的同事大多都
是射击高手,最拿手的自然是枪械无疑。
靶场。
一帮人兴头十足地拿着格洛克17擦拭、拆解,甚至还私下打赌说自己要打多少多少环。不过很快,他们就都笑不出来了,因为一队值班的蓝帽子抬来了五台跑步机。
“哇靠,费Sir不会是想让我们一边跑步一边射击吧?”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不就是个移动打靶嘛!”
“不一样,移动打靶是人站定、靶在动,而现在是靶动人不动。”
这时,费伦指着五台跑步机,朗声道:“这五台机器的程式我都重新编辑过了,上面的跑步档说停就停说动就动,等下你们每五人一组,三十秒内打光弹夹里的子弹,取总环数除以一百再乘以三十分,就是你们射击考核的分数。”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有人提意见道:“费Sir,你能先给我们做个示范吗?”其实各人都知道费伦枪法高明,只是想借这个茬看看到底什么是“说停就停说动就动”。
费伦也不矫情,抄起一把格洛克,接过警署警长手中只装了十发子弹的弹夹,“咔”一声上好,跳上了跑步机:“谁来帮我摁一档?”
当下参与考核的十几个人都群情激动起来,吵吵道:“我!我!”
费伦听着烦,偏头斥了一句:“都别吵了!”又一指警署警长道,“你来!”
这个警署警长姓岑,正是头一天对费伦以长相淘汰人有所异议的那家伙,听见费伦点到他,岑警长多少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小跑上来,接通了电源开关,再摁下了一档键。
旋即,跑步机嗡嗡作响,机上的皮带飞快远转起来。费伦也迈开步子在机器上快跑起来。
参加考核的同事却傻了眼:“靠,这是一档?我看连三档的速度都不止吧!”
“砰砰!!”
费伦朝靶位连开两枪后,跑步机上的皮带竟倏然顿住。
突然的刹车令费伦一个前倾,眼看就要撞在跑步机前端的控制台上,孰料他旋然一个转身,脚转一百二十度腰转九十度手朝后一百五,冲着靶子又是两枪。
“砰砰!!”
枪声刚落,跑步机又开始动了。
费伦轻轻跃起,正回身体,脚再踏足皮带时已经适应了传动速度,不等皮带速率再变,就连开六枪,清空了弹夹。
“报告,十发全部命中十环,总计一百环!报告完毕。”
一群人都被震傻了。
费伦却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般,随手把枪抛进了岑警长怀里,淡淡道:“这些其实都只是小儿科,只有靶作无规则运动、人也作无规则运动打出的成绩才可以稍微炫耀一下,不过那样的环境只能在真正的战场上才能找到,不合适这次的选拔。”
参加考核的同事闻言都露出了深思之色。
本来费伦想把这批人拉到海上站在船头打浮漂的,但在他看来,海浪的此起彼伏也是有规律可循的,还不如这种无规则跑步机的难度大。
此时,费伦向岑警长打了个眼色。
岑警长立刻大喝道:“集合——”
“开始吧!”费伦吩咐了一句。
岑警长掏出秒表,道:“第一列准备!上机后自己打开电源开关,换到一档,三十秒倒计时……开始!”
话音刚落,头排的五名同事跳上跑步机,飞快开机调到一档,跟着就有人跌了个狗啃屎,从机器上摔了下来。
三十秒过后,费伦光凭枪声就听出第一列五个人的成绩惨不忍睹。
“报告,一号位一发上靶,总计七环;二号位两发上靶,总计十五环;三号位一发上靶,总计八环;四号位一发上靶,总计九环;五号位三发上靶,总计二十三环!报告完毕。”
总共打了五十发子弹,却仅有八发上靶,实在令人无地自容。不过,在无规则移动的情况下,射击难度可想而知,若非费伦珠玉在前,怕是下面的同事早就起哄了。
随后上来的第二列和第三列的成绩同样没好到哪儿去,只有一个叫代力的平头小个子打出了六十九环的总成绩,其他人的成绩没一个上三十的。
如此一来,代力的射击考核积分为二十点七分,四舍五入成二十一分,加上前一阶段的安慰分十分,他的总积分刚好过三十,保留了继续参加第三阶段考核(30分)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