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宁思灵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警视厅,来到大街上。
不过出街是出街了,这并不等于宁思灵的危机就解除了,毕竟在东京这样的大城市,道路监控是相当齐备的一项措施,特别是千代田区这一块,更算得上是三步一个小监控五步一个大监控。
也就在宁思灵犹豫着要怎么离开时,一辆市面上最常见的丰田车开到了她身边,戛然而止。接着,车窗降下,梦恬萝莉一般的娇容露了出来:“宁思灵是吧?上车,跟我们走!”
宁思灵愕了一下,道:“你们谁呀?”
话音刚落,梦恬的声音竟在她识海内响起,“主人让我们来的,你觉得呢?”
宁思灵顿时没了怀疑,赶紧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然后丰田车一溜烟地开得没影了。
与此同时,丹羽一行抵达了墨田向岛附近的那座有人报案说起火的宅院,当宇佐美看到那五颗被高温炙烤得有些变形的人头时,不禁叹了口气,道:“长官,看来我们来晚了,有人已经先替仁治他们报了仇!”
“噢?”丹羽眉头挑了挑,道:“你的意思是……这五颗人头就是袭击三人组加上被救走的那一男一女的?”
“这点毫无疑问!”宇佐美道,“至少这个女人头的模样还依稀可辨,我还记得她的样子,的确是杀人狂魔漏掉的路人之一!”
“我也记得。”真田附和道。
“可是……是什么人杀了他们呢?”丹羽提出了个新问题,“我想除了我们特事课的自己人外,是不可能有那么好心去替仁治他们报仇的,而防火烧掉整座宅院又恰好证明了这一点,特事课的人是绝对干不出还要烧光的事来!”
宇佐美闻言微微颔首道:“关于这点我也很奇怪,照理说就算有深仇大恨,这人都杀了,为什么还要烧掉宅院呢?”
“莫非这宅院里有什么秘密,已经被杀人凶手取走了,然而他们又不想被人发现,于是烧房子?”真田连猜带蒙给出了一种可能性。
“不无这种可能!”宇佐美赞同道,“可惜这座宅院明显是被故意纵的火,烧之前还浇了汽油,即便等火彻底熄了之后再搜查,也恐怕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现在要怎办?”
也就在宇佐美等人面对火场一筹莫展之际,早已离开了墨田区的将军和鳄鱼二人将从多尾组搜刮到的东西一一摊开来看了看。
鳄鱼道:“将军,这些物件都要交回去么?”
将军闻言哂笑了一下,道:“怎么可能……这里的东西有一多半我跟你都不认识,交回去还不便宜了神一系的人。”
“那要怎样?”鳄鱼摊手道,“要不咱们联络主人看看。”
“我就是这个意思,主人神通广大,他说不定能认识这些物件!”将军老神在在道,“反正这里物件的数量不少,就算我们少交一半也不会有人置喙的。”
事实上,每个被单派出来洗劫其他神选者的二人组都在打着跟鳄鱼将军一样的主意,只不过将军和鳄鱼昧下这些个奇特物件并非为了自己留用,而是想献给费伦。
两人拿定主意后,很快就联络了费伦,费伦通过神识来回扫视了几遍多尾组收集的所谓奇珍异宝,结果除了其中的一块劣质玉佩外,剩下的一片垃圾:“把那块玉佩给我留下,剩下的你们爱贪便贪,不想贪就交回绝天会吧!”
将军收到传音后当即从物品堆中捻起了一块毫不起眼的破旧玉佩:“主人,您就看上了这玩意儿?”在他看来,其他物件中有比这块玉佩好上十倍都不止的东西。
“你懂什么,总之就这块佩,其他的还入不了我的法眼!”
听到这话,将军只得将玉佩贴身收好,打算找个时间转交给费伦,但他心里其实很不以为然,毕竟那玉佩不仅材质不行,就连雕工也属拙劣,他真不知费伦究竟看上这佩哪点好了。
殊不知,通过神识辨物的费伦也就发现了这么一块玉佩在神识扫描下尚且看不通透,而其他物件,神识一扫便无所遁形,实在没什么新奇。
于是,鳄鱼和将军又各自从物件堆中拣了两三件心仪的玩意儿私藏起来,这才按照绝天会方面提供的落脚地址往找下一个小团队去了。
晚上七点过,特事课收队返回警视厅,步入电梯之时,真田道:“宇佐美君,袭击三人组这条线索已断,关于杀人狂魔的案子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查,怎么不查?”宇佐美道,“虽说袭击三人组能干掉行动一组大部份同事,的确很厉害,但他们都是实力还没到杀人狂魔那种程度,换言之,他们不是杀人狂魔,所以我们必须得追查下去,不然东京都内有这么一个巨大的潜在隐患存在,内阁的那些大臣们多半会辗转反侧!”
“这倒也是……不过姓宁的那个cIA女特工你打算怎么弄?”真田又道,“把她放了么?”
“不能放!”宇佐美摆手道,“眼下正是多事之际,我还得利用她跟cIA那边做做文章!”
“做文章?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以她为筹码,让cIA方面也加入到搜寻杀人狂魔的行列中来!”说到这,宇佐美多少有些小得意,毕竟废物利用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
“叮!”
这时,电梯到了特事课所在楼层,宇佐美和真田刚出电梯就迎面撞上了一个脸色有些气急败坏的同事:“田原君,你……这是怎么了?”
“宇佐美君,你回来得正好,审讯室那个女的、审讯室那个女的……”
见田原说话有点大喘气的意思,宇佐美趁隙问了一句:“哪个女的?”
“就你手下带回来关在审讯室那个女的……”
“她怎么了?”
“她凭空消失了。”田原道。
宇佐美闻言惊诧非常:“凭空消失?!这怎么可能?”
“可事实就是如此,我刚才送晚饭的时候就发现她不见了!”田原说这话时脸上尽是难以置信,“而且课里的监控录像我都看过了,愣没找到她人影!”
这话一出,宇佐美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二话没说就往审讯室方向快步而去。结果到了审讯室后一看,里面桌椅板凳的方位竟与之前他离开审讯室时一模一样,唯独少了宁思灵这个女人。
“田原君,你马上去重新调集监控录像,包括警视厅其他楼层的监控我都要,一个大活人绝不可能凭空消失!”宇佐美很快冷静下来,“另外真田君,宁思灵被我们的人带回来时不是拍了近照吗?马上把照片弄一批出来,全城通缉她!”
“嗨!”“嗨!”
田原和真田几乎不分先后应承下了宇佐美的吩咐,双双离开审讯室执行命令去了。
与此同时,涉谷,原宿的一家时钟酒店。
费伦神不知鬼不觉摸进了沈银贞三女在这家酒店所开的房间,见到正在西里呼噜吃拉面的宁思灵,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说阿灵,你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把你从特事课你弄出来之后会怎么样?”
宁思灵一边嚼着牛肉一边道:“能怎样啊?那帮小曰本怎会是英明伟大的主人之对手……”
“你少给我拍马屁!”费伦瞪眼道,“赶紧滚到我面前来!”
宁思灵闻言见费伦不像说笑,立马停下了筷子,乖乖挪步到费伦面前,蹲下来就打算解男人的裤头。
“啪!”
费伦一把打开了宁思灵的手:“干嘛?”
宁思灵略带羞赧道:“我这不是看主人您火气很大,想帮您泄泄火嘛!”这话一出,边上的沈银贞顿时霞飞双颊,而童颜巨胸的梦恬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一双美眸始终在男人胯下要害部位打转。
只不过这样一来,费伦真有点生气了,倏然出手卡住宁思灵的雪颈,将她提溜到身前硬摁着坐好,冷哂道:“如果我是特事课那个叫宇佐美的家伙,在你从审讯室消失不见之后,定然会全城通缉你!”
宁思灵被费伦卡着脖子,难受得要死,可听见这番话后,明眸里仍闪过一丝恐慌之色,毕竟她现在已然了解了特事课的职能,被这样一个隶属曰本政斧的神选者组织盯上,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所以,费伦一松手,她便咳嗽着嚷嚷开了:“咳咳,主人,特事课要真通缉我的话,那该怎么办呀?”
费伦戏谑道:“现在知道怕了?我管你去死!”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双手却没闲着,罩在宁思灵的俏脸上,好一通捏圆搓扁。
随即,边上的沈银贞和梦恬惊奇地发现,宁思灵的五官模样每一个部份虽只都微调了一点点,但整体看上去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实在是相当神奇。
宁思灵虽然不明白费伦弄她脸干什么,但也瞥见了沈银贞和梦恬眼中的惊奇,当下问道:“阿贞,你们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