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庆喜的脑袋里轰隆一声,然后就是一片空白,完了,这回是彻底的完蛋了。
一天之前,自己还是浦海高层社交圈子里的名门贵妇,可是当这个消息爆出来之后,自己就完蛋了,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过街老鼠,过街老鼠。。。。。。
这四个字,就成了不断盘旋在唐庆喜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唐总,唐总,你还在听呢吗?现在有很多记者,都在咱们公司的接待处,等着要采访你呢,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电话并没有挂断,那边薇薇安的声音,已经带着几丝的哭音了,可是这时候的唐庆喜脑子里,却完全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想不出,任何的应对的办法。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唐庆喜的脸色一边惨白,自己辛辛苦苦在浦海打拼了二十年,辛辛苦苦所建立起来的形象,全都一下子就被人给推翻了。。。
唐庆喜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挂断了电话。
就这么在家里枯坐了一个小时,唐庆喜才渐渐的有点回过神来,她想到的自己的老公,那个平时唯唯诺诺的男人。
刚想给他打个电话征求一下意见,她的手机就响了,拿过来一看,正是自己老公打来的电话。
“老陶。。。。。。”
“唐庆喜,你搞什么鬼?不想活了,不要扯上我,我垩草泥马的。。。。。。”
很难想象,平时那个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男人,一上来就给了她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真是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人给了他这样的胆气?
可是这话刚到了嘴边,想要回骂过去,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我早就不让你来搞这样的歪门邪道,可是你特么的掉钱眼儿里去了是吧?这回好了,露馅儿了吧?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我垩草泥马的,老子辛辛苦苦二十年啊,二十年,现在全都特么的完蛋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中枢来的巡视组的刘组长,看着我的时候是什么眼神?我垩草泥马啊唐庆喜,你这个掉钱眼里取得臭子。。。。。。”
对面的老公,完全没了往日的温顺和温文尔雅,反倒是一副躁狂症的德行。
没想到这样的臭骂,却让同样郁闷的一上午的唐庆喜也跟着爆发了。
“滚垩你妈垩的,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陶庆德,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个臭老九的龟孙如果没有我们唐家,你特么的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当你的臭老九呢?当了几天的主垩任,你臭美什么?想要过河拆桥是吧?咱们特么的走着瞧?谁说我掉钱眼里去都可以,可就是特么的你不行,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来,你吃的住的,都是谁花钱买来的?还有你贪垩污搞来的那些脏钱,要不是我帮你洗白,你还能用的心安理得吗?说我臭不要脸,你比我还要臭不要脸。。。。。。”
这两口子,这时候的状态就是歇斯底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层彬彬有礼的面纱,甭管你之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高官,还有社交场合里的名流贵妇,这时候就是泼妇对无赖。
两个人在电话里互相破口大骂的半天之后,这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
“昨天下午,儿子被人带走之后,我去了公安局,找了老魏,回来之后,就碰上一个所谓的CC的记者采访小组,说要采访我公司的专题。昨天我还特意好酒好菜的招待了他们,没想到他们今天就倒打一耙,开始冤枉我,这帮记者,果然特么的没好人啊。。。”
冷静下来的唐庆喜,这时候也明白,自己肯定是被那帮CC的记者给坑了,而她老公那边,也是不断的在转着心眼,在替她想办法,想辙。
这件事必须要糊弄过去,不管以什么名义,要不然这次可不光是她老婆要倒霉,连带着他也要跟着完蛋。
“那帮记者呢?你赶紧找人堵住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顺顺当当的离开浦海,然后在想其他的办法,把这件事给盖过去,如果要是盖不过去。。。哎,那就算了吧,大不了我们换个地方,重头再来好了。。。”
丈夫的服软,还有这番还算是厚道的话,让唐庆喜有恢复了冷静,对,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被曝光的是自己,大不了自己豁出去脸面不要了,不再浦海混了,反正自己是新加坡国籍,这帮浦海人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再者说了那些家具,就算被曝光了又能怎么样?我可没骗你,虽然不是什么国际名牌,但是咱们真的是意大利品牌,毕竟蒙娜丽莎家具这个商标,可是在意大利注册的,这个可一点都没错。
至于为什么卖的那么贵?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帮土鳖,贱皮子愿意掏钱,摆阔,炫富吗?和我可没一毛钱的关系。
我们家老爷子这次就算挺不住,你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我老公,大不了不在你们浦海混了,先找个地方,猫上两年,到时候一样可以重回官场,反正他还年轻。
国内的情况就是这样,有什么大不了的,真要撕破了脸皮,那谁怕谁啊?
大不了,今后不让我老公走仕途,让他去国企算了,找个肥差,上垩位捞上两年,混点实惠也不错。
唐庆喜一个劲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突然她一下子有想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陶然,一下子,她好像是悟了,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张编制的紧密的大网,一层一层,一环一环的扣在自己身上。
而最后的结局,就是要把自己一家弄得身败名裂,可是这个站在后面编制这张网的人到底是谁,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老陶,你今天打电话了吗?还没有咱们儿子的消息吗?”
“都出了这样的事情了,你说,还有谁愿意接我的电话?”
“哎!。。。。。。。。。。。。”
就在这两口子,抱头长叹的时候,就在浦海是西南郊区的一个部垩队的招待所的二层小楼里,他们的爱子,陶然,正在经受着他生平都没有遭遇过的拷问。
陶然在浦海,好歹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公子哥,虽然和陈寒溪和黄觉然那样级别的浦海大少比起来,他也就是个小喽啰。
但是在一般人的眼里看来,他还是很风光的。
有个发改委当一把手的老子,还有个社交名流,浦海富豪级别的老妈,他的日子过的可是滋润无比。
而且自己还在发改委里任职,三十不到的年纪,就混上了一个实权科长的位置,平时可谓真的是风光无限。
这家伙平时结交的也都是浦海那些权贵们的子弟,所以眼界也还算是够高,一般在外面出了点什么事,都是一个电话打出去,立马就有人帮自己来摆平。
公安口的人,他也认识不少,平时在浦海不说是横着走,但是也可以说,小河小沟,一般都是平趟。
可是当他昨天,在餐馆里,遇到两个自称是国防部的人的时候,他有点懵了。
原本他还很是不忿,什么狗屁国防部,你们这两个是哪里来的土条,国防部,草,老子还特么的是CIA呢?
刚开始看到两人的证垩件的时候,这就是陶然唯一的想法,作为一个纨绔大少,他接垩触的层面,一般都是浦海市的政客家庭,或者是富豪家庭的子弟,对于军方的子弟,他接垩触的还真就不算多,撑死了,也就是认识几个武装部部垩长家的孩子而已。
至于什么国防部之类的,那在他的印象里,绝对是很遥远的纯在。
可是当他把对方的证垩件丢给对方,刚想要嘲笑对方是不睁眼的骗子的时候,对方毫不留情的两个耳光,当场就把他给扇懵了。
这还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对方在扇他耳光的时候,他在对方挥舞手臂的时候,看到了对方西装里面腋下那黄色牛皮枪套里面黑漆漆的手垩枪把柄。
那一下子,他就懵了,他不是没玩过枪,平时去南海找孙小亮的时候,他经常带自己到海军的靶场里去打两枪。
可是孙小亮也和他说过,现在这社会,即将上任的领导人,已经子啊多个场合讲过,要和谐!
而枪垩支这种,对社会稳定危害性极大的东西,一般是绝对不允许在市面上出现的,哪怕你是警察,平时也绝对不允许在公众场合配枪。
而他那些个在警局工作的朋友,更是告诉过他,平时就算是刑垩警,没任务的时候,也很少配枪,至于地面执勤警察就更别提了。
一般允许配枪的,也就是防暴大队之类的单位,而且也只有队长级别的人,才可以带枪出入。
而对方,这两个陌生人,居然随时随地在腋下揣着手垩枪,在一想对方的证垩件,和对方这一股凶狠,根本不讲情面的气势,当时他就萎了,然后乖乖的就跟在对方的屁垩股后面出了餐厅,最后被人带到了这里。。。(,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m.qidan阅读。)本文字由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