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月衣如流光逐电般扑进了树顶神殿,掠过创世神皇的雕像,越过前殿,直闯后殿所在。
四周殿壁上的腾龙石刻纷纷亮起。
嘭嘭,两声炸响,神兽金乌和圣光撕裂兽凭空而现,拦住了凛月衣的去路。
炎筛一对金翅缓缓扇动,掀动滚滚真焰,圣光撕裂兽银光璀璨,如一座横亘大山。
“大胆……!”
金乌炎筛威风凛凛地喝出两个字便卡住,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身体四周的真火也为之一弱,眼中竟然流露出了惊恐之色。圣光撕裂兽本正要威严地咆哮的,当看清来人的模样,瞬时浑身一抖,那声咆哮咕噜的吞了回去,吃惊地道:“大神……是你!”
凛月衣皓月般的脸冰冷如霜,冷叱道:“滚开!”
炎筛和圣光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向旁边移开让出道路,凛月衣当年在位时,炎筛和圣光便负责守护两件神兵,虽然事隔数百年,凛月衣也不再是大神王,不过淫威犹在啊。
凛月衣喝退两头守护神兽,身形一动便扑向右侧高台上的神皇剑。
凛月衣的手刚伸出抓向神皇剑,一团皓月在跟前凭空冒出,一只纤长的手掌从皓月穿出,朝凛月衣当胸拍到。
凛月衣只得弃剑,抬手一掌迎去。
两掌相交,嘭,整座神殿都为之晃了一下,凛月衣向后倒飞回殿门口,一名白纱长裙的女子从皓月之中飘然迈出,轻盈地落在地面上。
炎筛和圣光顿时瑟缩着匍匐下来:“参见神王陛下。”
两条人影跟着凭空而现,左右落在凛月裳的两边,赫然正是天小神王烈阳天,以及地小神王烈阳纳。
白纱长裙,高挑曼妙,脸似皓月,四目相对,却如冷锋出匣。
凛月裳神色平静地道:“凛月衣,你既然逃得一命,为何还要再回来。”
凛月衣冷冷地道:“你欠我的应该还了。”
凛月裳轻叹道:“姐姐,你从小什么都让着我,为何不能权当再让我一次,你若能就此罢手,我可以放你离开。”
凛月衣不禁冷笑了两声:“别叫我姐姐,我也没有你这种妹妹,你若是有半点顾念骨肉之情,当年就不会那样对我。今天,我誓必讨回公道!”
凛月裳淡淡地道:“凛月衣,你被虫族魔化成了逆种,为了神族安危,本座不得不大义灭亲。当年我若是半点都不顾念骨肉之情,你的元神能逃脱掉吗?”
凛月衣怒极反笑道:“贱人,还是当年那般的无耻,灭绝人伦,连师傅你都敢暗害,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你勾结烈阳纳和凛月蔷那贱人污蔑我是逆种,趁我受伤偷袭,毁我肉身,如不是我运气好侥幸逃脱,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今天我要夺回一切,将你的丑闻恶行公之于众,讨还公道。”
两头神兽炎筛和圣光不禁面面相觑,它们虽是树顶神殿的守护兽,但对当年那件震动整个神界的事件却不算清楚,只知道大神王被魔化了,神殿中不断有人被吞食,甚至一名主神也遭了毒手,全靠如今的大神王凛月裳才力挽狂澜,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凛月裳神色平静,淡淡地道:“凛月衣,你是逆种的事证据确凿,你即使再狡辩挑拨也没用,确实,你的运气不错,只剩下元神都能在仪轨上奔行数百年到达人界,而且还调教出双神诀同修的奇才。难怪他今天能潜入内殿捣乱,原来是有你暗中相助,如果本座猜得不错,你是打算用他来分散我的力量,然后好抢夺神皇剑,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今天你不仅拿不到神皇剑,就连你苦费心血培养出来的双神王奇才也要为我所用。”
凛月衣冷道:“你别作梦了,楚峻不会为任何人所用!”
凛月裳略带傲然地道:“凛月衣,你在用人方面永远不及我,连你都能利用得他团团转,更何况是我,本座一定会将他打造成手底下最强的利器。”
凛月衣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冷道:“凛月裳,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你觉得什么都比我强,其实除了恬不知耻和冷血无情之外,你任何方面都不及我,就连容貌你也差我一筹!”
凛月裳仿佛被刺中了痛处,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淡道:“姐姐,你以前不善言词,疏于与人交流,现在吵架的功夫倒是见长了,看来调教一个徒弟还是有好处的,只是不知你恢复肉身后,修为有没有落下,刚才对了一掌,你好像退步了。”
凛月衣冷道:“退步了也比你强!”
“我看未必!”凛月裳纤腰一拧,下一刻已经到了凛月衣的面前。
嘭嘭嘭嘭……
一个呼吸的时间,凛月裳便劈出了百掌,凛月衣也挡了百掌,每掌相交,神殿都跟着剧烈的震颤,激荡的能量令到两头神兽都胆战心惊。
轰,凛月衣如同飘絮般飞出的殿门,落在中殿与后殿的天井之间,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唇边隐有鲜血溢出,那一抹鲜红在没有半点瑕疵的雪白脸蛋是如此的鲜明。
凛月裳飘落在殿门的石阶上,淡淡地道:“你虽然恢复了肉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