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在东方的天际,绽放着万道霞光。
鸟儿在马路两旁的梧桐枝头欢快地鸣唱。
两个都穿着磐石制式作训服的一男一女身影,在邸山温泉渡假村的柏油马路上肩并肩,呼吸平稳,不快不慢地跑动着。
“卫平,状态不错嘛!看来你在国内工作这些年,没忘了坚持锻炼。”居左的那位留着短发的美女,一边跑动一边朝身侧的同伴笑道:“已经第五圈了,这一圈下来不低于一千五百米,你现在还能保持这个节凑,我都有点怀疑昨晚只让你梅开二度是不是低估你的体力和耐力了。”
这男女二人,不用说,当然是杨卫平和秋芳。
自从上回听周援朝提醒过后,这段时间,杨卫平无论工作怎么忙,都坚持早睡早起并保持晨练。
身垩体是革垩命的本钱,工作是要干,但绝不能因为工作而将身垩体搞垩垮了。
“嘿嘿,芳姐,你得多亏你了,适当的阴阳调和,是有益身心健康滴!”杨卫平稍微有些喘息地边跑边笑道:“不过我的体能显然没法跟你比,芳姐你现在是负重二十公个而我是零负重啊!”
“我天天跟磐石那帮家伙打交道,如果不能保持良好的体能状态,怎么可能让那帮骄兵悍将信服。”秋芳理所当然地笑道,跑动中稍稍将速度提升,“卫平,加速,今天我给你作次极限测试口,
“别别别!芳姐,欲速则不达,咱还是慢慢来,我身处的环境可没法跟你栩提并论,咱不着急。”杨卫平连连摆手,有意将速度放缓,装出体力消耗过大气喘吁吁的样子。
跑完第六圈后,杨卫平没再浪费时间和体能,二人一块来到温泉村里一处没人的草坪,活动了一下四肢关节,然后一起打了一趟秋芳曾经教过的红拳。
练完拳垩脚,秋芳在草地上开腿劈叉,将身垩体的柔韧性调整到最佳状态,跟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起,望着同样在劈腿的杨卫平笑道:“卫平,咱俩过过招,让我看看你现在的身手。”
“行啊!”杨卫平欣然应道,来了一式稍显花俏的“乌龙绞尾,”双腿盘旋着从草皮上旋跃而起,也没跟秋芳招呼一声,右腿突然一记势重力猛的鞭腿,往秋芳的颈脖猛袭而至。
秋芳不闪不避,左手快如闪电般,精准无比地拿住杨卫平的右足足踝,身垩体侧横,顺势一带。
杨卫平毫不慌乱,腰背微躬,身垩体凌空旋滚,俐落稳当地落地,紧跟站身垩体侧移避开秋芳扫来的一记鞭腿,身形借势前冲,左钩拳突出,刁钻无比地猛朝秋芳的右腰软肋猛砸。
秋芳右臂迅速握拳曲肘,护住右部,硬生生地受了杨卫平这一拳。
借着反作用力,二人同时朝后各退半步。
“还算不错,身手和反应对付三四个普通壮汉基本可以胜任,力量也还算凑合。”秋芳左手在右小臂上摸着,显然,杨卫平刚才那一拳力量不轻。
“我靠!芳姐,你的抗击打能力好强!我感觉刚才那拳就像是砸在铁板上。”杨卫平左手一指不停地伸张甩抖活动着,满脸赞叹之色地望着秋芳,由衷地问道:“芳姐,磐石的女将,是不是都有你这么强悍?”
秋芳稍作思量,点头答道:“体能和抗击打能力,是每一个国际雇佣兵通用考核的两大基本硬指标,不分男女。”
“将磐石交到你手中,果然是正确的。”杨卫平很是欣慰地赞道:“芳姐,让你一个女人去操心这些本应该是男人干的事,真是让你受累了。”
“呵呵,塞翁失马,焉知垩非福。”秋芳不以为然地笑道:“当初我和彤彤只不过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现在能为你分担一部分工作,这让我觉得日子过得更加充实。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站在一个女人,我希望我能成为你背后的那个女人。”
“此生能得芳姐的青睐,真是我杨卫平前世修来的鸿福啊!”杨卫平脸上满是得意和自豪神情,仰面哈哈大笑道:“老天爷待我不薄也!”
“别贫了,来,让我看看你的自保能力究竟如何。”秋芳收起笑容,神情肃然地挥拳朝杨卫平攻来
杨卫平没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二人各展擒拿格斗一击必杀的战场杀技,你来我往地效量了一阵,彼此都控制住力道,点到即止。
杨卫平放开手脚全力以赴,他也想看看秋芳的真正实力到底有多强,本以有些生疏的“断头台”格斗技,从开始的稍显生硬,到后来有如行动流水般的无比娴熟,好几次都成功地锁住了秋芳,但每到紧要关头却又被她恰到好处地脱身反制,弄得杨卫平一惊一诈,郁闷之极。
这块草坪,也被他俩拳来交脚地蹂躏得一片狼迹。
待杨卫平差不多将体力耗尽止住拳垩脚,喘着粗气连连摇手口称“不行了,不打了”这时,忽然从不远处的那片松树林里转出一对穿着“耐克”运垩动服男女。
这二人能通过外围警戒圈接近杨卫平和秋芳,显然不是外人。
秋芳朝这对男女打量了一眼,随即眼神暧昧地冲杨卫平笑了笑,然后朝那对男女挥了挥,“杨先生,心茹,早!”
杨卫平这时也认出来人,赫然是缅北杨氏土司家垩族的当家人杨家声和他的女儿杨心茹。
“杨先生,杨小垩姐,早上好!”杨卫平不失有川数地主动跟客人打招呼。
“杨爵士,早上好!”杨家声很礼貌地冲杨卫平拱了拱手,“没想到以杨爵士的尊荣身份,居然还有如此了得的身手,真是让人佩服,佩服!”
“杨先生过奖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上不了什么台面。”杨卫平谦和地笑道。
“芳姐,刚才他跟你身垩体缠在一起在地上翻来翻去的那是什么打法?”杨心茹先是有些腼腆地冲杨卫平微微一笑,然后快步走到秋芳身侧,很是好奇地望着秋芳讨教道。
“那是卫平自创的一种被他称为1断头台,的格斗技巧,以拆、锁关节为主要攻击手段。”秋芳微笑着为杨心茹解惑,“这种格斗技对人身垩体的柔韧性和爆发力要求非常高,结合了华夏的大小擒拿术、摔跤、巴西柔术、印度瑜珈,讲究一击必杀,非常厉害。”
“杨爵士,我能学您的‘断头台’吗?”杨心茹像是鼓足勇气,俏脸通红,美目中充满希翼神情地望着杨卫平轻声问道。
“没问题啊!”杨卫平很大方地点头笑道:“你什么时候想学,随时来找我。”
“杨爵士,小女不懂事,唐突了,还请您别见怪。”杨家声乐呵呵地抓住时机跟杨卫平攀交情,“这丫头从小野怪了,对舞刀弄枪兴趣较大。为此我还专门从香港请了拳师教她拳垩脚功夫。您别看她年龄不大,但却是我们杨家家垩族亲卫队的首领呢!”
“缅甸国内局势动荡不稳,生存在这样的混乱环境,女孩子能有机会多学点自保防垩身的本事,是好事。”杨卫平淡然笑道:“帼国不让须眉,有女如此,杨先生当引以为荣。”
“能得杨爵士夸奖,那真是小女莫大的荣幸。”杨家声还真会顺竿往上爬,故作严肃地冲杨心茹喊道:“心茹,还不赶紧谢谢杨爵士。”
“谢谢!”杨心茹很乖巧地向杨卫平弯腰鞠了一躬。
“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还能保持早起晨练的良好习垩惯,非常难得。”杨卫平微笑着点头赞道:“杨家能在缅北多方势力中脱颖而出,看来还是有个中原因的。”
“爵士赞谬了。”杨家声没敢在眼前这位大贵人面前端架子,赶紧摇头接话说道:“没有您的认可和大力支持,就没有我们杨氏一族的今天口我带小女此番来华夏拜会爵士,就是想让您知道,我缅北杨氏一族老少上下灙口,一切唯您马首是瞻!杨家所有一切,都是爵士您的!”
“杨家主,这话就言重了。”杨卫平正容说道:“一笔写不出两个杨字,你我同根同源,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你们杨家能创下今日之基业,与你们自身的努力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不过,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咱们杨氏一脉要想在缅甸立下千秋功业,最重要的是大家心往一块凝,劲往一处使。
“杨爵士,我代垩表杨氏全族,诚心诚意请您出任北缅民垩主自治政垩府首任领垩袖!”杨家声非常郑重地朝杨卫平鞠躬说道。
“杨家主,心意我领了,但是,此事恕难从命。”杨卫平摇头说道:“我是一名商人,此前对你们杨家所有的援助,你可以当成这是一项投垩资行为。投垩资有风险,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将这种风险降低到最低程度。
说实话,我对政垩治不感兴趣,否则,我就不会辞去我在华夏政垩府的一切职务。我想,杨家主应该知道,缅甸相比于大华夏,是没有可比性的。杨氏一族在缅甸生存了几百年,光大振兴先祖传承的基业,这是每一位杨氏后人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你们这一脉作为嫡系宗族,所需承担的责任自当更大更重。杨家主,其实你我之间大可不必玩什么心眼,也犯不上来试探我。我对掌控一方政权没什么兴趣,我更看重的是,在你们杨家治理的缅北地区,如何挣钱,挣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