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朗没有理会葭葭,只是皱眉想了一会儿,只那手刚碰到门把之上,里头的两人似有所感一般突然开了门。
那位白先生与秦雅从里头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多谢白先生!“秦雅的表情谦恭有礼。
“不必客气的!”那位白先生语笑吟吟,眼眸一转,放到了两个想推门而入的人身上,轻笑了起来。
被他这么一笑,葭葭与顾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默默的退到一边。
可那白先生原本要收回的目光却突然一滞,脚下直直地向着葭葭的方向走去,行至她面前方才停了下来,歪头打量起葭葭来,这越打量却越是疑惑。
被打量的葭葭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那边的秦雅与顾朗倒是负手而立,一点不见不妥,静静地站在那里,等那白先生说话。
葭葭只觉这一刻真似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的漫长,许久之后,他终于回过了头,点头不住地轻笑:“好,好。秦雅你的眼光不错!”
他夸了句秦雅,复又笑吟吟的看向葭葭:“你身怀宝藏而不自知。这开启宝藏的钥匙就在你的手上,要加把劲儿才行!”他说着摊手,“把那只启鋈给我吧!”
“哦!”葭葭可不傻,一来她对这只启鋈实在没什么兴趣,二来,师尊既然不阻止,那便是默许了,哪还轮得到她得瑟,是以立刻乖乖的将启鋈交给了这位白先生。同时一脸茫然:她有宝藏?哪里,她怎么不晓得?
那白先生也不说破,朝秦雅点了点头,便飞身离去了。
待那白先生走了之后,顾朗这才回头对葭葭说道:“那是我昆仑的神兽白泽!”
“白泽?”葭葭惊异之下,手指指着那只神兽的方向,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不错!是白泽!”这次回话她的是秦雅,他扬眉笑意加深,“说人语,晓天下事,通万物情,使人逢凶化吉,祥瑞之兽!”
“我昆仑的神州白泽已存在于数十万年,早已化为人形了!又岂是那等灵智未开的神兽可以相提并论的?”顾朗摇头,“大多数昆仑修士直至寿元尽,都终生未曾谋白泽一面。此次能请得他出山,我等有幸一见,也是天大的福分!”
葭葭点头,似懂非懂。
“此事已了,我今日便开始闭关!”秦雅却在此时突然收了笑容,正色道,“为师不在,顾朗便要担起这个重任,好好照看师妹,明白么?”
“嗯!知道了!”顾朗应了下来,同时看了眼葭葭,“我会看好她的!”
“那便好!”秦雅再不多话,转身回屋,东来阁那道门慢慢地带上。葭葭与顾朗向后逐渐退出了东来阁,在离开东来阁的那一瞬间,只见东来阁的上空徐徐升起一道巨大的黄布,上面书满了符文。阵法开启,外人轻易不得进入东来阁,秦雅开始闭关冲击出窍。
翌日,葭葭便赶往秀阳峰见欢喜。见到她的时候,欢喜正端了张案几,盘腿坐在案几之上,右手拿着一只包子,左手捏着一枚玉简在翻看。
葭葭进门,唤了一声“欢喜”,欢喜当下便“扑通”一声跳了下来。
“葭葭!”她收了手里的玉简,左右看了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师尊去了明昭峰,独留我一人在这里!”
“见马老是不是?”葭葭笑道,“我也有数月没见马老了,正好想去见见他,怎么样,一起去如何?”
“好咧!”欢喜拍手蹦跶了起来,与葭葭一道出了门。
拿出从明秀真人那里得来的飞天蚌,载着欢喜向明昭峰的方向飞去。
“飞行法宝坐着真舒服!”欢喜双眼亮晶晶的摸着这只飞天蚌,“我也要早日筑基才行!”
“会有那么一天的!”葭葭笑道。
欢喜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两人的耳边突然响起了袁老的传音:“你们两个过来了?”
“师尊!”欢喜的脸皱成了一团,有些害怕,“我才闭关出来,你可不许再把我扔进去了!”
“也罢,让你缓些时日吧!”袁老似是心情极好,末尾还打了个酒嗝。
越过明昭峰的宗务殿,眼看七星庄已至脚下,葭葭脚下一个用力,稳稳地和欢喜立在了地面之上,甫一进门,随着一声清亮的鹤鸣,葭葭便被小丹的熊抱扑倒在地。
葭葭笑吟吟的取出一枚筑基丹在小丹面前晃了晃,小丹如遭雷击,一个哆嗦,耷拉着脑袋,立到一旁去了。
葭葭这才爬起来与欢喜一道向着那酷似凡尘两个普通的对饮老人一般的金丹修士:“马老,袁老!”
“来啦!不过才几月,你怎么就过来了?”马老吃酒吃的满脸通红,颇有些醉意地开口问道。
“这几月里头却是精彩的很!”葭葭笑道,“真真是在明昭峰呆了数年也没有这几月发生的事情多!”
“哦?讲讲看!”马老来了兴致,目光下移,看到了她腰间的木牌,失笑,“二品阵法师?这些日子传的沸沸扬扬的女弟子便是你?”
“马老,您就不要取笑我了!”葭葭颇有些无奈,“我这几月着着实实是在鬼门关上走了几遭啊!”
“还好,还好!”马老一脸感慨,“若跟了我,真是明珠蒙尘啊,果真是秦雅有办法!”
“你这老头,说的什么话?”袁老挪揄起了马老,同时撇了眼一旁吃包子吃的正欢的欢喜,“那也要她本就是颗明珠才行啊!欢喜,你与葭葭同岁,修为几何?”
“练气九层!”欢喜却一点不见尴尬,反而笑道,“师尊,您收我时,便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要紧的,慢慢来便是!”
欢喜的心境一直是她所见过的人中极好的一位,葭葭暗道,她是沾了穿越的光,实际年龄快赶上顾朗了。真真说起来,她像欢喜这般大时,还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整天嘻嘻哈哈不知愁滋味的少女呢!
“偏你有理!”袁老虽说嘴上不饶她,可行动上却实实在在地在唱反调。
“她还年轻,有什么要紧的。”对于欢喜,马老居然是举双手赞同的,随后看向葭葭,“与我们说说这数月里发生了什么事?要你在鬼门关上已走了几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