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王回京啦!”京城的大街小巷今天到处在传这个消息,热闹程度跟当时萧铭强奸未遂时的有一比。
“福安王?唔。。。这是哪头啊?”萧铭大大咧咧坐在路边的面摊,一边大口吸溜着面条一边问同样在吸溜着面条的小六。
“少。。。少爷,这福安王可不能用头来形容的啊。”小六好像快窒息一样艰难地咽下一大口面条,脸憋得通红,还没等缓过神来,就又伸手夹面前的卤肉,趁着这功夫急忙回答萧铭。
“哦。。。那要用什么来形容啊。。。慢着慢着,次奥,这猪舌头我一口都还没尝。”萧铭喝口汤随意回道,猛然见到小六正夹起最后一块卤猪舌塞在嘴里,忍不住骂出声。
“嘿嘿嘿,猪舌头不洁,少爷这金贵的身子怎么能吃呢,还是让小的代劳吧。”小六嘿嘿一笑,猪舌头就下了肚。
萧铭郁闷了,伸出手拍拍小六的脑袋:“你说我怎么选了你这么个呆头呆脑没大没小的人做小弟,还跟你玩的这么好,是你脑袋被门踢了还是你脑袋被驴挤了?”、
“嘿嘿,还不是小六伺候地少爷好,所以少爷才宽厚对待小的嘛。”小六不以为意。其实在萧铭没穿越前,小六跟原版萧铭的关系也是极好的,两大狗腿子经常以纨绔恶少和二货随从的身份上街调戏良家妇女。而现在两人虽然也是经常上街,不过却少了调戏良家妇女这一项愉悦身心的运动。
两人正闹着,突然远处响起了“哐哐哐”的声音,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两眼,就都转眼看去,只见远处南面正中的丹凤门大开,一队十二名威武雄壮的军士,具是身穿礼仪装饰用的华丽明光铠,脚踏麒麟踏天的锦绣军靴,腰间配着雕蟒吞珠的明光剑,手上都拿着一面铜锣,一边敲一边叫道:“福安王殿下驾到,众人回避。”而后面身穿王府府兵衣服的普通士兵就刷刷刷用长枪把众百姓挤到了两边。而更后面,几个幕僚随从样子的人护着一匹高头白马缓缓跟着,白马上坐着一名年貌二十六七的少年,面如朗星,眉如利剑,鼻如悬胆,一身牙白文士长衫透着一股名士的风流,而随意披散着的长发又昭显出一丝飘逸的风采,只见他矜持地边笑边向周围的围观群众打招呼:“诸位京城父老,弘毅回来了,大家是否过得还好啊。”声音带着一丝丝腼腆,一丝丝亲切,顿时迷倒了周围的众多少女,引发无数尖叫。而大爷大妈们则在周围窃窃私语:“看啊看啊,当今贤王的儿子,这风采,这等亲近名声,就是不同,真也是一代贤王之相啊。”一时间气氛融洽至极。
萧铭真是目瞪口呆,他娘的,皇室的血统都是这么好的吗,先是一个晋王,现在又是这小王爷,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小六却只是看了看,又回头吸起了面条,自顾自说道:“福安王,泰王唯一的儿子,从小便表现出惊人的文采,而且礼贤下士,淡泊名利,亲近民生,小小年纪小贤王的名声已经传遍全国。喜结交文士,喜欢邀请文人参加许多诗会酒会,且经常代表泰王府和福安王府接济那些贫寒的学子进京赶考,并且不收任何回报,传说某收过接济的学子感激涕零,硬是要将自己仅剩下的一点咸菜作为报答送回王府,结果福安王将咸菜换成了一颗同等大小的夜明珠,亲自送回那学子手里,于是众人皆赞叹小贤王。”
萧铭奇怪地看了小六一眼,又转眼看向了正享受粉丝招呼的福安王,冷笑一声,故作高深地摇头晃脑道:“城府极深,居心叵测,惺惺作态,吾不屑做,更不屑说。”文绉绉地说完,自我感觉满意地又开始吸溜着面条。小六闻言吃面的动作却是微微一滞。
“哼,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混吃等死名声极差的烂纨绔,见到小贤王如此深得民心,便心里不平,加以讽刺,哼,不愧是萧大少。”这时,一个娇蛮的声音突然在萧铭身后响起。萧铭一回头,就看见身后的天空被几个身影挡住了。领头的就是那张大将军的女儿张冰儿,而剩下的自然便是那些女保镖了。
萧铭直直的看着张冰儿,直把张冰儿蜜色的脸看得微红,才转过头继续吸溜着面条,含糊不清的说:“随你怎么想,不过我还是认为我比这所谓的小贤王强太多了,唔,就算是以前的我也一样。”
“哼,人家小贤王的一根头发都比你高尚,至少人家不会吃喝嫖赌,不会,不会那啥妇女,还时不时接济贫寒学子,开办诗会,在京城里名望声望可比你好一千倍,不,一万倍。”张冰儿突然有点不爽萧铭的态度,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对萧铭是什么感觉的,那时真是恨不得弄死他才好,可是在他揍了吴能大少又被自己和小明狠揍了一顿,自己的气却是消了不少,甚至还对他感到有点好奇,而萧铭一不小心占了她便宜的事更是让张冰儿心里有一股非常别扭的感觉,看见萧铭就想要来打击打击他,很奇怪的感觉让张冰儿无所适从。
萧铭擦擦嘴,不屑地说道:“小盆友,你还是太年轻了,听你的介绍,我完全听不出这什么福安王有什么比我强的。”
“切。”张冰儿不屑一顾,在萧铭身后踱着脚:“我知道,你这是妒忌,妒忌。”
萧铭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回过头,轻轻说道:“亲民?为何只是亲近那文人学子?为何只是开诗会酒会而不开商会农会?接济?为何接济的只是进京赶考的贫寒学子,怎么不去北地接济那些乞人,和卖儿卖女卖身葬父的流民?”萧铭感叹一声“不过,如果我大周能让商人农人当官的话,说不定他就会亲近一番了。”
“切切切,什么歪道理,你这是纯粹的妒忌。”神经大条的张冰儿完全没意思到萧铭讲了什么,只是习惯性地对着萧铭撇撇嘴反驳道。而小六和张冰儿身边的几个女保镖都脸色骇然。
萧铭眼珠子一转,突然奸笑着说道:“那好吧,我就去考验这个小贤王一番,看看他是否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贤明”
“切。。。你要干什么。”张冰儿习惯性地切了一声,但是又忍不住好奇问道。
“附耳过来。”萧铭神秘地说道,自己便也凑过身去。
“干什么。。。”张冰儿忍不住皱眉,身体本能想要后退,而女保镖也要上前将张冰儿保护过来,可是萧铭猛地站起,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快速地在张冰儿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跳到一边,奸笑地看着张冰儿。
张冰儿一呆,皱了皱鼻子,“你。。。你。。。你真是。。。不过。。。好像还挺有意思。。。”
“那当然,不过,等会需要你的配合哦。”萧铭神秘兮兮地又说了几句,便一拍巴掌,伸出右手直接把还在狼吞虎咽的小六从位子上拉起来,朝着福安王的方向走去。“小六,有活干了!”
“唔唔唔。。。我的面。。。”
远处的福安王满面笑容地跟各位年轻漂亮的小媳妇打着招呼,可心中却不无烦躁,自他懂事起,便努力装起小贤王的样子,可他心中却一直对这样做不以为然,以他那绣花枕头一般的智商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他这么做,凭他的理解,父亲日后一定会是皇帝,而他就是太子,而下面这些贱民则统统都是自己可以任意玩弄的对象,何必要如此惺惺作态。可是无奈泰王的威严太重,可怜的福安王还没到有勇气抗拒自己父亲命令的地步,也就只好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
这时,受到泰王派遣跟随在福安王身旁的亲卫白仁兵耳朵动了动,朝着护在福安王身边的几名随从打了个眼色,那几位随从便警觉地将福安王的白马悄悄护在中间。白仁兵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突然,身边一道黑光闪过,一个小黑团便直直的朝着福安王的白马弹射过来,白仁兵早有准备,冷笑一声,右手如爪,便要去抓碎那黑光,嘴里也猛地喊道:“有刺客!”
福安王愣住了,笑容微微僵硬,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胆敢在京城行刺亲王的刺客呢。
“刷刷刷”那几名随从瞬间拔出藏在腰间的软剑,把福安王围在中间,而普通的府兵则显得有点慌乱,只是努力将还不明所以的百姓隔离开来。
且说那白仁兵,一手碎石爪已经大成,那黑光软绵绵的被白仁兵的爪子一握,立马爆浆开来,白仁兵感受着手上黏糊糊的液体,愣住了,而那黑光消失之后,后面居然紧跟着另一团黑光,竟然堪堪越过白仁兵的手臂,直直的打在了福安王胯下白马的鼻孔里。
“哧溜!”白马鼻子里跑进去一个不明物体,尼玛受惊起来,后蹄猛蹬,上蹿下跳,而白马上的福安王吓得面无人色。控制白马的随从拼了全力跟几个人一同控制白马,可受惊的马哪是那么好控制的,几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是勉强控制住马不冲撞人群而已。
而人群立马骚乱起来,大家可不想一不小心被受惊的马撞到,一时间场面乱哄哄的。就在众人都手忙脚乱的时候,一个身影悄然钻过府兵的限制,猛地窜到了福安王身边。
白仁兵却是早就注意到了,习惯性地冷冷一笑,使出全身功力,张开双手便要一举擒拿这个身影,一双手碎石手如大网般向那身影罩过来,如果被这碎石手抓到,普通人非死即伤,却不曾想那身影却是猛地一缩,就地一滚,竟是直接从白仁兵裤裆下钻了过去,速度之快让白仁兵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霎时间白仁兵冒出一身的冷汗。
那人影冲到了白马前的地上,开始摸索着什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可那白马哪里管得了这些,两只前蹄一抬,就要踏上那身影的脊背,那人影在地下诡异一笑,单手一弹,一个小小泥丸便打在了白马腹部的一个穴位之中,那白马更加受惊,“嘶哑”一声前蹄抬得更高,然后却是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鼻,一团黑光喷出来掉在了白仁兵的身前,而那蹄子也正落下,那人影咧着嘴不经意地一笑,轻轻一躲,自己躲闪过了那蹄子,却顺势往身后一倒,跌得老远,然后就看见一道血剑从喉咙喷出,脑袋歪了两下就不动了,却是像被马踢中而亡的。而那白马落下蹄子之后,在几个随从周围的控制之下居然奇迹般平静了,垂着脑袋摇来晃去,一股不爽的样子。
众人都惊呆了,白仁兵看了看那倒在远处生死不明的人影,却是一副难民的样子,头发披散,一身破破烂烂,又看了看他脚边的那所谓黑光,竟然是一只会飞的黑翅蜚蠊——就是小强,白仁兵一脸铁青,一脚踩碎了还在蠕动的小强,不经意地擦擦手,又瞥了眼面无人色正在随从护卫下休息的福安王,指着那远处的“尸体”说道:“此人冲撞王驾,意图刺杀福安王,已经伏诛,来人,将此人尸体带回大理寺。”说完几个府兵便过来准备收尸。
这时,一个同样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身影却是哀嚎一声,一把推开身前的府兵,冲到了那“尸体”的身前,一把抱住那“尸体”痛哭失声,鼻涕四溅:“弟弟,弟弟,你快醒醒啊弟弟!!!!弟弟,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父亲日后”居然被和谐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