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深进来的时候,何婉容还没有醒,不过唐振东和陈伯早已经起身,坐在屋里的椅上聊天,神态轻松,聊天的内容,他们自动略过了陈伯不愿意让人知道的降头术等内容。
跟着何鸿深进来的还有李元群,钟馥莉,还有连鸿达,在最后面还跟着一个普京大酒店的坐镇医生。
这些人都进来后,杂乱的脚步声,吵的何婉容嘤嘤了一声。
“醒了,醒了。”李元群激动的喊道。
何婉容是何鸿深跟他的姨太的儿所处,何鸿深最宠姨太,也最宠这个孙女何婉容,何婉容出生的时候,李元群就已经为何鸿深做风水了,因为何婉容就跟李元群自己的孩一样,李元群对何婉容也是有感情的。
何婉容睁开眼,看看周围的人,看了看何鸿深,又看了看李元群,目光又从连鸿达,钟馥莉等人脸上扫过,最后定格到唐振东身上,“怎么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哦,哦,没事,没事。”何鸿深笑道,只要何婉容醒了就好,情况再糟糕也不会比原来更糟糕。
“哦,我记起来了,振东哥说是给我取来了火海金莲,为我治愈了阴绝脉,怎么样,治好了吗。”何婉容的语气很淡,丝毫没有治好病该有的兴奋和激动。
唐振东看看陈伯,陈伯点点头,“先观察下看看,如果不出意外,你这病应该是治愈了。”
“哦,谢谢陈伯。”何婉容朝陈伯盈盈一拜,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呵呵,其实这件事我没出什么力,唐师傅为你千里迢迢寻来火海金莲,这才是你康复的关键。”
“谢谢东哥。”何婉容在道谢的时候,偷眼看了唐振东一眼。
“巧合,巧合,陈伯说的火海金莲,恰好我见过,也就是跑了一趟腿而已。”唐振东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并不愿意让何婉容对他太过感谢,更不愿意见她恨不得以身相许的模样。
“好了,婉容,大恩不言谢,回头有的是机会报答两位恩人,这样吧,你刚好,先回去休息,我跟陈伯和唐师有些事要谈。”
何婉容虽然跟何鸿深面前很任性,但是在外人面前,何婉容非常识大体,知进退,知道什么时候该撒娇,什么时候不方便撒娇,她朝众人一一告辞,张医生跟着何婉容一起出去了。
张医生和何婉容一走,连鸿达和钟馥莉也不好意思留下来,也一起告辞,李元群也要告退,不过却被何鸿深拦住,“元群,你就别走了,都不是外人。”
李元群给几人倒了茶,何鸿深才道,“多谢唐师为婉容千里寻得灵药,也多谢陈伯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
“老何,咱们也算是认识几十年了,没必要这些见外的,不过唐师傅的这个大忙却是不得了,火海金莲重现人间,这恐怕应该会载入史册了,世界又多了一个新物种,呵呵。”陈伯笑道。
“何叔,你就别见外了,陈伯,你也别取笑我了,机缘巧合,纯粹是机缘巧合。”
“这两枚金莲物归原主。”陈伯一翻手,手赫然是两枚刚刚剩下的金莲,要还给唐振东。
“陈伯不嫌弃,就送给陈伯了。”唐振东一摆手,没有接陈伯手的金莲。
“这,这,这等千古奇物,我,哎,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陈伯看唐振东送金莲的意思很是诚恳,也不再拒绝,因为他已经把唐振东当做好友了,朋友间真情实意的赠送,自己内心又迫切想要,何必拒绝呢。
不过唐振东却没把陈伯看做朋友,他一直想找个机会探探陈伯的底,看他跟那个越南的降头大师隐者是否有关系,如果没关系,最起码可以通过陈伯的口,了解下阮维武和柳灵郎的师父隐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他们都是降头师,隔的也不远,应该会有些耳闻。
在唐振东心,这个隐者虽然他从未蒙面,但是却从未逃出过他的脑海,唐振东在心不止一次的想起这个名字如此怪异的人,行为也十分怪异,神龙见首不见尾,两个徒弟都死在自己的手,他竟然能忍住不露面,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不他是浪得虚名,应该不会,毕竟柳灵郎和阮维武,那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并且两人所学丝毫不沾边,能教出这两个大相径庭的徒弟,至少说明隐者至少精通控鬼和降头之术。
这两样,精通任何一样,都会被称为大师,更何况,柳灵郎和阮维武也都是东南亚一带名气很响的大师级人物。
这样的人物,他们的师父会简单。
隐者,隐者,光听着名字,就够让人神往,唐振东对隐者不是怕,而是迫切想与之见一面,看看这位奇人到底奇在什么地方。
以前的唐振东就胆大的很,现在的他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活着,是兑现自己对爱人的承诺,死了,正好可以跟爱人团聚,他有什么好怕的。
至于说他留下的枚金莲,的确是为于清影准备的,但是这种事,只是唐振东的一个美好的精神寄托,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但是却总要试试才会心安。
虽然何鸿深也有些眼红这等花钱也买不着的千古奇物,这种东西虽然少的很,也没地方去买,但是却很少能用到。
“那就让婉容姑娘先观察观察看看吧,我也得回去了。”陈伯谢绝了何鸿深的恳切挽留,坚持要回香港,还说他们这些人不差一顿饭,情谊也不用在酒里体现,像他们这种人,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养生,把身体养好,才是最关键的。
“何老,我也跟陈伯一起走,其实本来我打算过年来拜望家师的,今天是初四了,正好赶上了个年边,赶早不赶晚。”
唐振东这么一说,何鸿深更没法拒绝,因为港澳一带最重视的美德就是尊师重道,唐振东本应该早就去拜会人家师父的,不过为了给孙女婉容治病,人家连师父都没顾得拜望,就急匆匆赶上了上千里路,去给自己寻找火海金莲,现在人家要去看望师父,何鸿深当然没法阻止。
“唐师,对了,我这里有几斤五十年的陈普洱,你给令师带去。”
普洱,有茶古董之称,尤其是陈年普洱,更是价比黄金,这几斤普洱是何鸿深的私藏,等闲都不会拿出来喝,现在全拿了出来,送给唐振东。
唐振东喝茶属于牛饮,牛嚼牡丹,好东西在他嘴里吃不出好味道来,这几斤陈年普洱,他也没当回事,也是,身价几十亿的人,当然不会在乎这区区几斤黄金的,何鸿深身价几百亿,就更不会在乎了。
出了何宅,陈伯竟然是坐着直升飞机来的。
果然是著名风水大师,出入的交通工具竟然是直升飞机,怪不得何老给他打完电话,时间不长,陈伯就出现了。
不过这也正好省了唐振东为交通发愁了。
“老弟,我还没请教,令师是哪位奇人。”飞机上,陈伯问道。
“恩师孙玉尧,陈伯听说过。”
“哦,原来是孙老拳师的高徒,难得,难得,我跟孙老见过几次,孙老的太极神功当真令人称奇。”陈伯在香港,算是风云人物,在盛行风水之术的香港来说,陈伯的地位就更加高崇。
不过陈伯这人也好交际,从何鸿深喊他帮忙,他马上马不停蹄的到来,就能看出这一点。
对于香港的太极大师孙玉尧,陈伯跟他有过几面之缘。
“孙老的太极神功,正安舒,神气内敛,藏神于神识,我十分佩服。”
短短的几句话,唐振东就能听出陈伯这人也对内家拳有过涉猎,要不然说不出上述这番话。
“陈伯见识广博,小佩服。”
“哈哈哈哈,小友真是客气,像小友这样的人龙凤,也是老朽闻所未闻。”
陈伯的夸奖是真心实意,不带丝毫夸张,他却是从未见过唐振东这样的人,无论是身手,还是胆量,或者是心胸气度,无一不让陈伯暗暗惊叹。
唐振东本身懂风水,这个陈伯是从何鸿深那里了解到的,年纪轻轻,就堪称风水大师,这样的人少见,师承香港著名的太极拳大师孙玉尧,而且被孙玉尧列为门墙,身手肯定惊人,而且胆量惊人,去岩浆三十米之上,取火海金莲,稍有不慎,连尸骨都不会剩下,为了何老的请求,他甘愿冒生命危险,这是他的情义,这种生死得来的物件,说送人就送人,这是他的心胸气度。
“一会我也去孙大师家叨扰一杯茶,尝尝这五十年的陈普洱的味道。”陈伯笑道。
“那好,正好人多热闹,我也算是借花献佛了。”唐振东举了举手的茶包,“对了,我还没问陈伯的风水之术师承何人。”
“其实我的风水之术跟我的降头之术,都学自我的师父,恩师名讳我至今仍未可知,哎,真是汗颜,不过恩师有个尊号,叫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