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把精神凝聚在佛祖舍利上面后,舍利的佛光普降,如久旱甘霖一般。
虽然唐振东在舍利上凝聚了精神,但是并沒有像运用杏黄法旗凝聚龙吸水那样耗费精神,精神凝聚在舍利上,丝毫沒有减少不说,舍利却反过來滋养唐振东的精神,融融的暖意非常舒服,也让他耗费的精神得以补充。
南洋降头术來源于苗疆盅术,苗疆盅术是以阴邪著称,而南洋降头术更是青出于蓝,尤其是狠毒的飞头降,还有阴邪的鬼降,都是把阴邪练到了骨头里。
而舍利则是佛祖一身佛法的精华,正大光明,威武阳刚,是世间一切阴邪的死对头,阴邪见之唯恐避之不及,不管是苗疆盅术中的至毒金蚕还是阴邪魂盅,或者是南洋降头中的飞头降、鬼降,这些统统能一扫而光。
消灭了鬼降双娃,唐振东心中一阵后悔,早知道舍利这么厉害,自己何必耗费如此多的精神去驱动什么龙吸水,害的自己体力差点衰竭。
不过此时,唐振东根本來不及后悔,因为阮维武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唐振东在阮维武的这个院子里找了一遍,里面空无一人,唐振东顺手在阮维武的的院子里拔除了阮维武隐藏院中气息的几枚翡翠。
阮维武在院中布置的这个阵法,唐振东也叫不上名來。可能是根据不知道哪派阵法演变而來,虽然唐振东叫不上名,但是却不代表唐振东看不明白这个阵法的阵眼,阵点,找到了阵眼上的那块足有拳头大的硕大绿色浓郁的翡翠,还有阵点稍小点的如蛋清般的小翡翠,唐振东顺手把这五块翡翠都装进了自己口袋,阮维武的这个阵法也就算是破了。
其实这个阵法的翡翠数量远不止五块,但是唐振东沒有时间去一一寻找,破了阵法,他就要重新推演阮氏玉的命理。
沒有了阵法的掩护,唐振东要推演出來阮氏玉的行藏,并不难。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跑?那个家伙真有那么厉害,连你都对付不了?”阮氏玉跟着师父阮维武跑了这么远,她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尽管阮氏玉的体能也算不错。但是连续的奔跑,再强的意志也不容易坚持。
“是啊,师父,咱们师徒三人联手,怎么也不会斗不过一个年轻人啊,您不是都练成了鬼降了吗?”黎氏洪在旁边帮腔道。
阮维武听到两个爱徒的话,他长出一口气,摸着自己脖子上被唐振东隔开的伤口,缓缓的摇摇头,“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就算是我们三人联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师父,您的鬼降不是纵横无敌的吗?这怎么可能?”
“鬼降再厉害也有克星,那年轻人就是鬼降秘术的克星,我有种预感。”
听阮维武这么说,阮氏玉和黎氏洪都不说话了。两人都在抓紧时间休息,好缓口气力。突然阮维武“噗”的一口血喷了出來。
“师父,你怎么了?”阮氏玉眼疾手快的扶住阮维武。
“我千辛万苦炼制的鬼降被破了。”阮维武垂头丧气。鬼降双娃融合了阮维武的精血,是他的心血,早就与他息息相联。鬼娃被唐振东的佛祖舍利所炼化后,阮维武尽管隔的很远,但是他却能马上知道。
“啊?”阮氏玉和黎氏洪听说师父阮维武的鬼降被破了,都大惊失色。
“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走,赶紧走。”阮维武催促两人赶紧走。
阮氏玉和黎氏洪赶紧扶着师父上路。
“师父,您刚才为什么遣散那么多师兄弟,咱们都在一起,不是更有把对付他吗?”黎氏洪的本命蛇降也被唐振东所破,他也受了极重的内伤。
“有些时候并不是人多就能解决问題,化整为零也许更好。”阮维武叹了口气。
“啪啪啪,”唐振东在阮维武后面走了出來,“阮大师,说的太好了。”
阮维武师徒一见唐振东突然从后面冒了出來,三人马上戒备万分,对唐振东摆开架势。阮维武的眼睛紧紧盯着唐振东,他想从唐振东的表现里看出唐振东究竟受沒受伤?
不过阮维武失败了,唐振东表面看上去,丝毫沒有异样,显然在自己的鬼降双娃下,他毫发无损。
“年轻人,很不错,竟然能击败我这么多年的心血鬼降?恩,不错,不错。”阮维武刚刚被唐振东击伤他的鬼降,自己也受了严重的内伤。
黎氏洪的本命蛇降也被唐振东击杀,他的身体受的伤还沒复原。阮维武师徒三人里,受伤最轻的就是阮氏玉了,她受的是皮外伤,不过在这三个月里,早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呵呵,什么鬼降,魂降的,对我统统沒用。”唐振东一摆手,神态轻松,其实他是在借这个时机恢复自己刚刚奔跑耗费的体力。唐振东可不是电视剧里的大反派,明明可以轻松杀掉主角,非要说一堆废话,等着人家援兵到來。
“真的沒用吗?我看你也受了伤吧!”阮维武似乎也看出了唐振东的色厉内荏,猜出了他在故意拖延时间。
“哈哈,那好,我本來还想给你们个机会等你们恢复了体力,现在看來不用了。”
唐振东说完,脚步一晃,迅速的跨出五六米的距离,一拳朝中间的阮维武击去。
阮维武的本命鬼降被破,受了极严重的内伤,这一路,如果不是阮氏玉和黎氏洪扶着,那他恐怕根本就走不下來。现在唐振东的拳來了,他根本无力抵挡。
旁边的黎氏洪和阮氏玉一见师父遇险,两人都奋力的扑來,挡住唐振东的这拳。
唐振东的应变极快,见黎氏洪和阮氏玉一个要接自己拳头,另一个要围魏救赵,唐振东哪能让两人如愿?他一拳变成了双拳外摆,同时打向黎氏洪和阮氏玉,把阮氏玉打的一个踉跄,把黎氏洪直接打了个有进气沒出气,晕死了过去。
唐振东打倒两人后,身形未停,冲到了阮维武面前,一把抓住阮维武的衣领,另一只手拔出尨牙,贴在阮维武脖子上。
“住手,别杀我师父!”阮氏玉被唐振东打退了好几步,根本來不及过來解救阮维武,只能出言求饶。
“哈哈,想要你师父活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说出解救我广川两个朋友的方法,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唐振东哈哈大笑。
“一言为定。”关键时候,阮氏玉的性格很有男子气概。
“等等。”阮氏玉刚要说,唐振东挥手制止了她,他手一提阮维武,压了压手中的刀,“你先说,小声点,在我耳边告诉我,我看你们说的对不对,敢跟我玩猫腻,你们谁也别想活。”
本來就距离九九八十一天沒几天了,唐振东根本就沒时间來回奔波了,因此,他只能一次得到个正确答案,因为他沒有时间让阮维武等人骗自己了。
“飞头降的解法很简单,找个新鲜的童子尿,直接喝下去。”唐振东听到阮维武的话,点点头。
“好了,你说吧,我可提醒你,如果你说的跟他不一样,那今天你们三个都要死。”
“飞头降的解法是童子尿,对了,一定要是未破身的童子。在喝下去的同时,要用精神起出种在人体内的降头术。”
“如何起?”
“你的精神这么强大,要起出个把人体内已经不稳的魂魄,是轻而易举的事。”
唐振东见两人说话对上了,他也就放开了阮维武的手,“对了,谁让你们來的?”唐振东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件事是谁的暗中指使。其实唐振东连阮氏玉等人的目标究竟是自己还是两女都沒搞清楚,不过这话不能这么问。如果自己这么问了,两人很可能不会说实话。
唐振东看看阮氏玉,然后又看看阮维武,“说不说?如果不说可别后悔啊,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題。”。
“对不起,这个我真不能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们降头师故老相传的,谁也不能泄露雇主的资料。”
唐振东见阮维武说的坚决,阮氏玉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好,也罢,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唐振东手起刀落,一刀割下了阮维武的头,然后又给了阮氏玉一刀,结果了她,还有黎氏洪,唐振东也沒手下留情,手起刀落,三人全部毙命。
唐振东倒不是因为阮维武沒说出主使是谁,而是因为他不愿意再面对这样的敌人,这些人如果报报复,那自己虽然不怕,但是自己的亲人可沒有佛骨舍利啊,他们如果受了阮维武的鬼降,那就凶多吉少了。
唐振东虽然接连杀了三人,但是尨牙上并未沾染上一丝血迹,他把尨牙归鞘,自己先是辨别了方向,然后向最近的城市奔去,因为他要赶紧坐飞机返回广川。
不过,单单依靠唐振东的双腿,那时间就太紧张了。唐振东一刻不停的跑,到达金边已经是一天半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