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见齐娇愣了半天沒说话,问道,“怎么了?”
“今天恐怕不能去看电影了,刚刚我朋友沒头沒脑的说了一句话,可能是遇到了麻烦,让我赶紧去。”
“什么麻烦?”
“我也不知道啊。”齐娇把电话回拨过去,已经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齐娇疯狂的拨了十几遍电话,依旧关机,“怎么办?关机,老是关机,我得找人去救她。”
“那她刚才说沒说她在哪里?”
“沒有啊,她就说了一句找人來救她的话,沒说她在哪里。”
“那她肯定是知道你应该知道她在哪里,她经常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她是个宅女,平时一般在家,经常去的地方就是店里,不过这个时候店应该早关门了。”
“那就去她家,快。”
唐振东赶紧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跟齐娇一起往欧阳飞雪家驶去。
“飞雪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最谈的來,她遇到危难,我一定要去救她。”在出租车上齐娇一直是这么一句,翻來覆去的说。
欧阳飞雪的家住在市中心,齐娇就有欧阳飞雪家的钥匙,两人到了后,齐娇直接打开门进去,欧阳飞雪家里被翻的很凌乱,现在这里发生过微小的打斗,地上有很多成年男子的脚印,齐娇里屋外屋都看了,但是显然这里根本就沒有人。
“从这里的情况看,你朋友像是被绑架了。”
齐娇一听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唐振东问,“欧阳她就这么一处房产吗?有沒有别的房子?”
“别的房子?”齐娇重复了一句,想了想,摇摇头,“应该是沒有,反正我是沒去过。”
“哦,这些人看样子是來找什么东西的,翻箱倒柜的都找了,不过很显然,沒找到什么他们认为有意义的东西,所以就把欧阳给绑架走了,对了欧阳的父母呢?”
“她的父母?我从沒听她说过,好像她一直以來就是自己住,我从沒听她说起过她的父母。”齐娇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从沒听欧阳说起过她的父母的情况。
“对了,欧阳到底是干什么的?她有什么值得人家去图谋的?”
“她就是个卖衣服的,开了两个品牌服装店,应该也沒多少钱,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吧。相比较她的相貌來说,我感觉她的身材和相貌比她的存款更让人产生吸引力。”
“那就奇怪了,这跟相貌沒有关系,要是真图色的话,直接就地解决不是更好。难道她的父母很有钱,绑架她是为了绑架勒索?”
“我也不知道她父母的情况,她从沒跟我说过。”
唐振东突然脑海中出现一个名字,盗墓贼头子欧阳?如果自己有个盗墓贼的父亲,自己恐怕也会跟人难以启齿。
或许欧阳飞雪真是盗墓贼欧阳的女儿,欧阳突然的离世肯定留下了很多宝贝,绑架欧阳的这些人应该就是冲着这些宝贝去的。
莫氏五兄弟?唐振东的脑中突然冒出了昨天晚上吃饭,坐在自己后面不远处的五兄弟,这五人不就是要图谋欧阳留下的那些宝贝吗?
“欧阳家的老房子在哪里,你听说过吗?”
“我好像听她说过一遍,等我想想,”齐娇努力的回忆欧阳飞雪跟她说过自己家里的情况,唐振东就在欧阳飞雪家四处走走,仔细观察了一番。
过了好半天,齐娇颓然道,“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并不是本地人,有些地名我根本记不住。”
“不用记住,你只说个大概方向就行。”
“哦,那这我知道,她家住省城西南方向,距离省城不远,开车大概三四十分钟吧!”
“那应该到了农村了吧?”
“恩,差不多,说是城乡结合部更为准确些。”
唐振东一拍手,“那成,你再给我找一件欧阳飞雪每天都用的东西,我就能找出欧阳的下落。”
“哦,”齐娇此时已经有些六神无主,过了一会给唐振东拿來一件让唐振东哭笑不得的东西。
唐振东接过齐娇手里的沐浴液,想哭的心都有了,“我说是她每天都用的东西,你怎么给我拿的这个?”
“是啊,这个就是飞雪每天都要用的,她很爱干净,每天不管回來多晚,一定会冲个澡的。”
“我的姑奶奶,我要的是贴身用的,随身用的,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贴身用的?哦”齐娇跑去卧室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包卫生巾,递给唐振东,“这个是她贴身用的。”
唐振东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大小姐,你还能更猥琐一点吗?我说的贴身的东西不是卫生巾,再说谁能一天到晚用卫生巾?比如每天穿的衣服,等等,衣服不好,经常要洗,沾染的欧阳的气息不够纯净,对了,有沒有她每天必拿的包,或者是必戴的发卡什么的?”
唐振东必须说的详细点,要不然恐怕一会齐娇会把欧阳飞雪身上的内衣,文胸都给拿來,自己要是不小心留了鼻血,那就是损失了精元,推演人的命理恐怕也不会太准了。
“哦,发卡,对,对,有,有。”齐娇去找到欧阳飞雪的一个经常戴的发卡,递给唐振东,“这个行吗?”
唐振东接过发卡,看了看,“行,从现在开始别打扰我,直到我叫你为止。”唐振东在客厅的地板上席地而坐,在地上布了一个阵法,根据欧阳飞雪的发卡,來推演欧阳飞雪的位置。
齐娇有些好奇的看着唐振东手捧欧阳飞雪的发卡,脸上一副陶醉的模样,她心里不由吃起一阵沒來由的飞醋。不过旋即这阵飞醋却被欧阳飞雪的安危所取代,心中患得患失的情绪越來越明显。
齐娇在旁边一直等了近两个小时,就看到唐振东站起身來,“穿上衣服,走。”
齐娇急问,“去哪里?不救飞雪了吗?”
“要救人就赶紧走。”
唐振东和齐娇到了楼下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两人在街上拦了个出租车,就直奔省城西南方向的小产镇。
当然唐振东推演命理,当然推演不出來是哪个镇,而只能是推演出距离这里多少公里,出租车司机对公里数是最清楚的,他说出的公里数不会差上零点五公里,当然这是指出租车司机不长跑的路段,要是长跑的路段,出租车司机们基本能把误差控制在十米之内。
唐振东一问距离自己这个地方西南方向三十五公里的地方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出租车司机马上答道小产镇。
幸亏唐振东领着齐娇上车,要不然出租车司机见唐振东这样人高马大的人都不敢拉。
农村人一般睡的早,唐振东和齐娇到了小产镇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这可到哪里找人?齐娇望着小产镇的这么多黑漆漆的房屋有些发愁。
唐振东左右看看,然后趴在齐娇耳边耳语两句。
镇上的小产超市里灯火辉煌,超市老板在百无聊赖的看着门,里间传來稀里哗啦的搓麻将的声音。
齐娇怯生生的问,“大哥,來瓶康帅傅水。”
“一块五。”
“对了,大哥,欧阳家住那栋,我跟他女儿是同学,过來找她玩的。”
“哦?欧阳家?你说的是欧阳老怪头吧?只有他有个女儿。”
“哦,对对,她住哪里?”
“喏,就是这条街尽头那栋两层小楼,青砖红瓦那个,很好找的。欧阳老怪头跟镇上的人都合不來,也不大说话,据说是在外面做什么生意,也不常回來,不过他这个女儿倒是人不错,咦,他家刚才來玩的谁好像还说今天有人,亮着灯,你快去看看吧!大姑娘家别到处乱跑。”
“哦,好,好,谢谢大哥,我走了。”
这个小超市的老板直到齐娇走了好半天,才想起刚才光顾的看她美貌了,忘记跟她要钱了,不过他显然不敢吆喝,因为他那母夜叉老婆正在里屋打麻将。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因为看美女忘记要钱了,那肯定得有一顿地覆天翻。
齐娇出來后,看到唐振东一挥手,“走,搞定。”
欧阳家的老宅说老其实并不老,而是显得非常排场,临街的两层小楼,显然刚翻新不久,在有不少小楼的小产镇,并不显得多么突兀,这才符合欧阳盗墓贼的身份,既要突出他做生意的生活的不错,也要适当的表现出來他的低调,不让更多人关注。
不过这栋小楼并沒有像超市老板说的那么亮着灯,而是黑漆漆一片,唐振东趴在墙角听了听,发现里面一点动静都沒有,“你在外面等会,我先进去看看,要是里面沒人,你再进去。”
齐娇点点头,问道,“你怎么进去?”
齐娇刚张嘴,就看到唐振东在足有两米七八高的院墙上纵身一跃,上臂一下就搭住墙顶,身体一纵,整个人就翻了过去。
落地还沒有一点声音,如果不是齐娇在眼睁睁的盯着看,恐怕很难发现这里有人翻墙,因为唐振东的速度够快,而且悄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