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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零八章多加小心
一条清蒸鱼,一碟煎豆腐,还有一碗蘑菇肉片汤。
这就是赵恒姗姗来迟的午饭,他从大礼堂跟南念佛分别后就径直回了赵氏府邸,然后就亲自跑去厨房做了两菜一汤,再盛上一大碗米饭,他就悠哉坐在后院石桌上,一边吃饭一边看乌龟戏水。
他没有跑去酒店看江破浪他们的笑话,也没有给周柒柒电话安慰,赵恒以一个宾客身份静观着这波风云迭起,他心里还清楚,无论江中华他们多么仇恨自己,南念佛都已经把火力吸引了过去。
赵恒把一块豆腐塞入嘴里,随后就着那份香滑爬入一口米饭,同时眼里对南念佛作为闪过一抹诧异,不是南念佛捣毁江破浪婚礼一事,而是不解南念佛当众承认自己所为,这似乎不怎么理智。
以江中华对赵恒先入为主的仇恨,即使江破浪最后能查出南系所为,也恐怕要十天半月之后,而且站出来会承受江中华报复,可是南念佛却无所谓对方仇恨,大大方方把所有事情都揽了下来。
赵恒止不住的苦笑,江氏虽然已经是无牙老虎,特别是今日一事难于翻身,但江中华在华国沉浸多年,多少还是有一些斤两,被这老家伙盯上绝非好事,所以他叹息一声:“南少究竟为啥?”
“婚礼砸了,连饭都没得吃?”
在赵恒扒完半碗饭盯着乌龟发呆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沧桑声音,赵恒扭头望去正见赵定天摇着轮椅过来,脸上带着一抹和蔼笑容:“这婚礼终究还是砸了,只是没想到砸在南念佛的手里。”
赵恒扬起一抹笑容,拿起嘴角擦掉嘴边一颗饭粒:“婚礼砸了,饭还是有的吃,所有宾客可以在京城狂欢,食住账单全由周氏买单,因此酒店的饭菜更加丰富,只是我担心江老拿拐杖敲我!”
“他这次栽得也不算冤!”
赵定天缓缓摇着轮椅过来,赵恒给老人盛了一碗自己做的汤,老人也没有落落大方接了过来:“没有人动手也没有人见血,纯粹是江破浪其身不正导致,所以江老再怎么愤怒也只能先憋着。”
他低头抿入一口蘑菇汤,流露一抹赞许之余关怀:“不过你这些日子出入也要小心,虽然南念佛把事情承担了下来,但江中华难免会把你也当成同伙,一旦狗急跳墙就会刀兵相见,要小心。”
“爷爷放心,我从来都没放松戒备。”
赵恒夹起鱼儿上的眼珠抛入嘴里,轻声宽慰着老人担心:“而且连华英雄都伤害不了我,区区江中华又怎能杀我?就是周光王亲自出手,我也能从他手底下从容逃脱,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你这汤做的不错!”
赵定天没继续纠缠刚才话题,他相信赵恒能够处理好安全,随后绽放出一抹笑容:“对了,听说南长寿还在昏睡?南念佛顺势清洗了南系内部,你跟南念佛如此交情,对这些事情是否了解?”
老人还笑了笑:“我有点担心华国稳定!”
赵恒知道老爷子的意思,于是马上接过话题:“南长寿确实还在昏睡,不过我估计这昏睡被南念佛做了手脚,少说要三五天才能苏醒,南念佛借着这个空挡打着查探内应旗号灭了不少老臣。”
赵恒捏着筷子望向老人,把自己探知说出:“随后他又借着火车站事件连撤十多名警察部高官,把整个警察部彻底掌控在自己手里,至于南长寿的生死没有问题,南念佛不会伤害自家亲人。”
“南长寿迟早会醒过来的,而且他已经平安无事!”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补充:“不然他今天也不会来参加婚礼,还有说有笑没半点担心,而南系内部也只是小动荡,南念佛把养兵千日的太子党骨干填补空缺,南系现在基本稳定了。”
赵定天闻言轻轻点头,随后意味深长开口:“传闻太子党骨干的培养方向全是参照老臣职位,以前总觉得这孩子过于激进,现在看来南念佛是早就有所准备,也早打定一朝天子一朝臣主意。”
赵恒夹起一块豆腐:“南少做事沉稳,思考东西不会鼠目寸光,但也不会好高骛远,他会找一个中期目标,然后努力去实现去完成,南系一年来瓜分北系、东系、华家的主力军都是太子党!”
“你说南长寿的刺杀是否跟他有关?”
在赵恒准备把豆腐送入嘴的时候,赵定天忽然冒出一句,赵恒的筷子一松,豆腐啪一声掉在桌子摔碎,随后听到赵定天一笑:“没法子,见到南念佛有条不紊接管南系,我就思虑刺杀一事。”
赵定天轻轻吹着碗里的汤:“谁能收买妙空师父带路?谁能清理大殿人员来设伏?谁又能聘请身手高超的白衣刺客?最重要的是,南念佛在南长寿受伤的时候就出现,太多疑问太多不合理。”
“你心神不宁,想必你早已知道答案。”
赵定天看着赵恒掉在桌上的豆腐,脸上皱纹一条条绽放开来:“你不想告诉我是觉得有些纠结,所以我也不用你回答我真相,毕竟这事讲出来多少有些残酷,而你跟南念佛关系又如此甚好。”
老人把轮椅摇在赵恒身边,伸出一只手拍拍他胳膊:“不过你们如此交好,有时候你作为兄弟朋友,需要提醒他不要走得太远,毕竟在他这个位置上,一不小心走偏就会犯大错,难于刹车。”
赵恒点点头:“明白!”在赵恒的角度看来,南念佛清洗南系取代南长寿上位,于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毕竟跟南念佛打交道远胜南长寿,可是正如老人所说,一不小心就会走错路难于回头了。
赵定天忽然想起一事:“白衣刺客有消息了吗?”
赵恒脸上止不住又涌起苦笑,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无法告知白衣刺客是韩花棠,当下耸耸肩膀回道:“还没有最新消息,不过估计在某个角落养伤,他被南长寿射中一针,腿脚不便。”
赵定天看出赵恒的古怪神情,笑了笑没有追问:“估计这刺客也难于追查了,南念佛都把警力投放到火车站事件,无论如何都好,希望京城不要大震荡,更希望华国民众过些安稳的日子。”
“人老了,总是喜欢安稳!”
“爷爷,金格格哪里去了?”
赵恒沉默一会后想起了金格格,扭头望着喝汤的赵定天问道:“听说她今天也去参加江破浪的婚礼,可是我在现场没见到她的影子。”赵恒有点好奇金格格的去向,同时思虑自己计划的实施。
“她早上去医院检查了!”
赵定天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赵恒:“听说她的咳嗽次数越来越频繁,以前是一个小时一次,一次三十秒,现在一个小时咳嗽四五次,每次都高达一分钟,身体显然出了状况。”
赵定天声音平缓:“所以她早上让连鹰给江老送了礼金,然后就匆匆赶去中南海医院检查,她原本检查完吃点药,晚上挣扎着去酒店露脸赴宴,但婚礼被南念佛搞砸了,她就留在医院检查。”
赵恒点点头:“原来如此!”
赵定天抛出一句:“你知道她这病吗?”
听到老爷子有意无意的问话,赵恒心里微微咯噔,随后苦笑着摇摇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让宫明月去夺取杜雅琪的箱子,如今她这一病,我原本安排的计划不知道什么时候实行。”
赵定天叹息一声道:“这病跟你无关就好!我还担心是你做的手脚呢,我的心情其实跟你一样,很想知道金格格跟血河一战有没有关系,当年是否她催眠杜天雄取得情报,但事情真急不来。”
他告知自己想法:“杜天雄近期内就要进攻风寒岛,如果没有证据对金格格下手,他心里肯定会不高兴,或许金格格对不起全天下的人,但绝对对得起他杜天雄,加上金秀秀还没入土为安。”
“所以事情要慢慢来!”
赵恒点点头:“明白!”就在这时,赵恒的手机响起来,他放下碗筷戴起耳塞接听,刚刚喊出一句就传来韩花棠的声音,喜悦,感激:“赵恒谢谢你替我传话,我们今晚就走,你多多保重。”
“你们多加小心!”
赵恒叹息一声:“南念佛未必会让你活着!”
韩花棠讶然失声:“你怎么知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