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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
今天早上也和平常一样,金贵妃起床时由刚刚提升的华家总管为她准备好她当天要穿的衣裳,在她的卧房外那精雅华美的厅房里,喝过一碗来自疆城的乌龙茶后,金贵妃就坐上她的专车会客。
华家很快就要离开京城了,在这里住了足足十九年多少是有感情,金贵妃常常感慨这是她的第二故乡,为了以后回来还能让人记得,金贵妃利用离开前的空挡,亲自拜访京城位高权重的大佬。
她拿着那张象征华国精英的名单一个个拜访,金贵妃最近的生活没有什么规律,晚上经常和华家门客做长夜之饮,但却从未耽误过她这每天一轮的拜访,要想让人记住华家必须付出相当代价。
金贵妃明白这一点。
以前拥有的时候没有好好珍惜,现在失去的时候自然要加倍呵护,否则华家将来就更难返回京城了,于她来说疆城虽然不错是龙脉之地,但京城更是皇权的象征,华家怎么可能就此消匿影响?
其实以华家现在明面上的筹码来看,华家再也难于在华国掀起风云,从北无疆手里瓜分来的力量以及华家十八年沉淀,也会随着华总理退位越来越弱,何况华家下一代就剩下一个叛逆华一熙。
金贵妃自然也知道这些,但她向来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她对爱新觉罗的忠诚就好像一个绝色美人忠诚自己容貌一样,唯有死亡才能停滞她那颗不安分的心,才能告慰她殉道者的精神。
她经常告诉华家子侄:“爱新觉罗永远是最伟大的皇族。”
多年来优裕的生活和精美的饮食,虽然已使金贵妃的腹部逐渐凸起,但是在精心剪裁的衣服掩饰下,使她看起来还是要比她的实际岁数年轻得多,还可以骑快马、喝烈酒、做很多男人做的事。
至于她的安全也则比以往都要严密,华海遭遇绑架虽然平安无事归来,她也相信没有人敢对她这第一夫人下毒手,但是谁也难保会不会有疯子出现,因此现在保护她的护卫全都是华家守陵人。
包括福康安!
像这么一个人,也不知道是华家的幸或不幸,忙碌一个早上拜访四名部级官员后,金贵妃就选择最常来的清宫楼吃午饭,她早上很少吃早餐,美其名曰要保持清醒头脑,所以午饭于她很重要。
只是这顿饭她注定吃的不是太愉快,先是海南方面没有准时传来消息,随后收到梅瞎子依然活蹦乱跳以及梅其君电晕入院治疗的情报,金贵妃顿时知道计划失败,精心酝酿的阴谋已烟消云散。
不过她并不担心梅家会报复自己能报复自己,她相信安排的两个人绝不会出卖自己,因为他们都是爱新觉罗最忠诚的勇士,所以金贵妃对此显得很有信心,而没有证据梅瞎子又不敢叫嚣自己。
“夫人,佛跳墙来了!”
就在金贵妃的念头转动中,一名系着白色围裙的厨子笑着推门进来,把热气腾腾的一个汤锅放在金贵妃面前,还没开锅已香气四溢,清宫楼最拿手的就是佛跳墙,而金贵妃喜欢的也是这玩艺。
只是当金贵妃掀起盖子拿起汤勺往碗里舀上半碗汤时,她整个人瞬间僵直了身躯也呆愣的眼睛,碗里不是昔日浓郁丰富的汤汁,而是触目惊心殷红可怖的热血,此刻正散发着一股子死亡气息。
金贵妃无法判断这是不是人血,但绝不是她要喝的佛跳墙,而且这颜色红得耀眼红得可怕,任谁都不会有胃口有胆魄喝下去,于是反应过来的她柳眉一挑,看着厨子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啊、、、”
在厨子也目瞪口呆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时,福康安已经反手把房门掩上,在另一名同伴看住厨子的时候,他抽出锋利匕首斩在滚烫汤锅里,汤锅在利器中轰然破碎,把里面全部材料展示了出来。
在厨子惊慌失措喊叫妈呀一声时,金贵妃和数名护卫也是脸色青白,一股冷气从天灵盖顺脊椎而下,冷寒到了脚底板,数人就像是齐齐被打了一闷棍,肌肉僵影,似乎难于接受眼前悲催景象。
手指、脚趾、耳朵、鼻子、眼睛等人体器官清晰可见,洋洋洒洒让每个人都口干舌燥,只是此时已经和着材料煮熟没了血腥味道,佛跳墙确实是佛跳墙,只不过这是能把佛祖吓得跳墙的东西。
“夫人,此处怕有危险!”
福康安尽管不知道是谁想第一夫人示威,更不知道是谁的胆子大成这个样子,但见到这种凶残场面还是安全为上,因此把金贵妃的大衣迅速拿来给她披上,随后向侧摆手开口:“咱们离开。”
他没有审视那名瘫倒在地的厨子也没有开口询问后者什么,福康安看得出来跟厨子无关,除了他现在装不出来的惊慌恐惧神情之外,最重要的是,这厨子是华家自己人,不会对主子搞这种事。
金贵妃僵硬的点点头,随后咬着嘴唇挪移脚步出门,她虽然没有想到中午会吃饭遭遇这事,但是她多少已经猜到是谁做的,更知道汤锅里面的器官属于谁的,那是对付梅司令的二名大清勇士。
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金贵妃吓了一跳,但还是咬着嘴唇拿过来接听,刚刚喂出,耳边就传来梅瞎子的声音:“华夫人,中午好,瞎子多次受你清宫菜的款待,今天算是好好回报。”
笑声带着一股子阴冷:“这叫礼尚往来!”
“梅瞎子、、、够狠啊!”
金贵妃嘴角牵动生出一抹恼怒,连续两次动作不仅没有成功设局赵恒,反而把自己圈入进去难于抽身,难道自己真的是做多错多?金贵妃精神生出一阵恍惚,第一次对丈夫的话开始重视起来。
她挂断电话,强忍着反胃和愤怒情绪。
就在她脚步生硬向楼梯口走去时,一个轻柔声音从旁边厢房传了过来:“呦,夫人?华夫人好,你今天怎么也来这里吃饭啊?”在金贵妃扭头望去时,正见金格格领着数人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显然金格格他们也在这里就餐,只是看着那张熟悉却已不再听话的面孔,金贵妃嘴角勾起一抹戏谑道:“这是清宫楼,谁都可以过来吃饭的,怎么?杜夫人在这里吃饭,莫非我就不能过来?”
绵里藏针丢出几句话后,金贵妃心里也掠过一抹淡淡落寞,以前金格格对自己言听计从,每次来京城都会跟自己报备,以此来彰显金贵妃在爱新觉罗的崇高地位,但是现在却越来越没有规矩。
“华夫人言重!”
丈夫登顶在即金格格相比以前宽容很多,她娇笑一声回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会撞见华夫人,早知道你也在这里吃饭就该一起拼桌,人多热闹,我聆听夫人多年的教诲,是时候好好回报了。”
随后,她还轻轻一拍脑袋补充:“对了,忘记跟华夫人报备,我从华海过来京城是出席一个慈善晚会,红十字给我打了八个电话,告知想要得到我的支持,我撇不过他们只好勉为其难过来。”
“何况这是做好事,我不好坚持推掉。”
金格格确实是接到红十字会的电话,希望她能够出席年度慈善晚会,这自然有借未来第一夫人身份宣传的意思,但也无形中确认了金格格在华国不可代替的地位,所以金格格百忙之中过来了。
金贵妃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这摆明就是当众打脸了,红十字的慈善晚会不请她这个华夫人压阵,反给远在华海的金格格电话,这说明在华国民众心中,华家真的已到了落寞阶段,而杜家崛起。
想到这里,她心里涌现难于言语的不甘,如果不是人走茶凉如果不是华家即将落寞,梅瞎子哪里有胆量这样报复自己?金格格又有什么资格当众打脸?金贵妃原本平静的心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不甘,真的不甘!
“来了就来了!”
金贵妃瞄了金格格一眼,冷冷挤出一句话:“你何须向我报备什么?今时今日的格格早已经修成正果,只是京城水太深风太大,希望金格格你能撑得住,千万不要还没站稳就被风浪卷走了。”
“那可是丢爱新觉罗的脸!”
金格格幽幽一笑:“放心,我会站稳的!”
“不过你也要小心,疆城的家,不是那么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