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人同时发难!
他们显然也早知道赵定天的厉害,因此发现同伴被赵定天识破之后,没有半敷衍和辩驳,直接拿出藏在身上的武器攻击,这些人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兵器刚刚握在掌心,人已杀到了赵定天面前。
赵定天把大勺一门框,连人带椅子向后滑出去,“轰”的一声,碎石纷飞,原先所在的地方被乱七八糟的兵器斩得面目全非,赵定天刚刚挪到后面数米,冷风中又响起一阵咻的声音,几支弩箭射到!
赵定天一转轮椅,如落叶一般躲过染毒弩箭,他没有出手杀这些人,是想看清对方的最大杀招,同时耗掉对方突然发难的锐气,不过躲过两轮杀伐之后,判断对方没有之类的赵定天已经不再退后。
“杀!”
最先闯入早餐店的是手持双斧的少年人,十岁的样子,很是年轻很是阳光,背上还有一个藏匿过斧头的破旧旅行包,手中双斧如轮子般地砍向赵定天,赵定天左手探出,闪出一道血光,血光纷溅。
鲜血纷溅中,手持双斧的少年人闷哼倒地,身子一倒摔在冰冷潮湿的青石板上,血花如飘舞的春雨一般,洒落在少年人的脸上,身上,他的脸上充满了惊讶的表情,至死都不相信赵定天就这样杀死他。
“杀!”
纷飞血雨中,又有四个人从店外冲入,分成两路,一对攻击赵定天的上半路,一对横砍赵定天的下半路,第五个跟出的人,手中一条长鞭如赤练蛇般地卷向他的轮椅,叭达一声,长鞭缠上黑色的轮子。
这一道绳索扯住了赵定天轮椅,让他无法向后向侧躲闪,兵分两路攻打赵定天的四个人手中兵刃也离他要害不到一尺,谁知赵定天不仅没有躲闪,相反一转轮椅上前,像魅影一样穿过围杀的四人兵器。
在绳索主人看着冲到面前的赵定天微微一怔,以及四名同伴喷血摇晃倒地的时候,赵定天一只手按在他的胸口,轻描淡写的用上手腕力道,绳索主人立刻惨叫一声,胸骨碎裂的跌飞,倒地,凶多吉少。
所有的事情,都在一瞬间发生!
扶老人从洗手间回来的李元烈根本还没弄清楚状况时,就已看见那根如赤练蛇般的绳索卷住赵定天的轮椅,又看见四个人手中的武器砍下去,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担心,五名凶徒就生死不明的倒在地上。
这实在太快了!太震惊了!快到李元烈都忘记拿出电话报警,他实在没想到赵定天如此灵活,更没想到赵定天如此霸道,弹指之间就连秒杀六人,恍惚之中,轮椅又回到桌边,像是从来没挪动过一样。
“扑扑扑!”
在赵定天轻易撂翻六名围杀自己的敌人时,拥堵敌人的门口也响起了动静,六道黑影如魅影一样从楼闪现,与此同时,一道道刀光也无情落下,想要冲入里面的杀手挡无可挡被斩翻在地,鲜血淋漓!
十八名杀手伪装成的食客顷刻就变成尸体,再也没有半分危险半分杀机,出手者也似乎从来没想过要留活口,待整个早餐店重新恢复安静后,大金衣一抹雨水从入口走进来,毕恭毕敬的向赵定天开口:
“赵老,没事吧!”
赵定天扫过地上尸体一眼,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他没有半畏惧,随后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大金衣又补充上一句:“赵老,在刚才厮杀的时候,我们已经把四周过了一遍,十一人被我们杀掉了。”
“但留下两个活口,准备带回赵府审问!”
本来只需要赵定天打个眼神,他们就可以把这批杀手扼杀在门外,可是赵定天却给他们打出手势,让他们清查周围的敌人,而他亲自去试探堵住门口的杀手,事实证明赵定天判断正确,后面也有敌人!
于是他们把这些敌人无声无息解决,然后再回到门口把残存杀手劈杀,他们对于赵定天身手都有足够的信心,清楚当今世上能够杀他的人没几个,此时,赵定天摸出纸巾擦掉轮椅血迹,和蔼可亲一笑:
“有你们在,我从来不担心!”
大金衣闻言微微生出一抹傲然,这一句话是对他们工作最大赞赏,接着又听到赵定天淡淡一笑:“从国宾馆到现在,就再也没有人想要我的命,谁知,今天却有一堆炮灰出现,幕后黑手真有意思。”
他笑容平和温润:“只是他也无趣了一,要杀我怎么也该多派几个高手(.2.),让我可以热热身子解一解无聊,十几个不上档次的杀手,真是让人兴趣索然,所幸早餐已经吃完,不然就要被打扰了兴致!”
大金衣闻言苦笑一声,随后又恢复平静:“赵老,虽然不知道这批人为何要杀你,也不惧对方玩下三滥手段,不过为了安全着想,咱们还是回去吧,京城现在有一乱,安全至上,避免阴沟里翻船!”
大金衣向来以赵定天的安全为最大责任,因此不管现场还有没有危险,在没有查清对方来历之前,他不愿意留在这里冒险,何况对方敢派炮灰来杀他,那就证明不是普通角色,天知道后面还有没杀招。
赵定天答非所问:“走了?”
大金衣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头回应一句:“走了!在我们干掉四个探子的时候,他已经从洗手间走了,从他身形和步伐判断,身上有伤但不会严重,足够自保,再说了,陈老也是一个老江湖了!”
“哪会轻易被人盯上和咬住!”
持续三天的雨水潮湿着每个京城角落,不论是古旧城墙还是现代门窗都在雨水冲洗中变得明亮,但也透着一股子阴凉,正如茫茫雨水看不透的黑夜,赵定天头:“好,回去,此事让大金衣彻查!”
在六人动作利索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赵定天扭头望着无所适从甚至脸色惨白的老板,扬起一抹灿烂笑容:“李老板,今天出这状况很抱歉,不仅死了人,店铺十天半月也开不了,让你做不成生意!”
李元烈忙摆摆手:“赵老没事就好!”
赵定天悠悠一笑:“警方很快要介入这案子,店铺要封上一段日子,这样吧,你的损失,我来赔偿,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要聘请你去赵府做早师父,家里不少人,相信都会喜欢你的厨艺!”
“而且我也不用每天跑出来了!”
李元烈闻言欣喜若狂:“谢谢赵老,谢谢赵老!”他向来就是一个聪明人,虽然给人做早师父,没有自己做老板自由和舒服,可他知道这是自己少奋斗十年的途径,进了赵家,人脉地位完全飞跃啊。
“收拾几件衣服,一起走吧!”
就在赵定天向李元烈发出邀请回赵府的时候,远处正缓缓驶来二十几辆灰狗巴士,不嚣张不张扬反带着一股子低调,车速平缓碾压着每快青砖,似乎不太愿意惊扰在京城人们也不太愿意被人知道他们。
“这是什么队伍?”
还没有离开门槛的赵定天望着前方车队,和蔼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大金衣推着轮椅的手指也跳了一下,一种阴冷针刺的感觉始终像潮湿的空气一般纠缠在他心里,如同于暗巷独行,有猛兽窥视一旁。
这种感觉,很久没有出现。
“呼!”
还没等大金衣让人查问车队来历的时候,视野中,一个庞大身影忽然从一辆轿车上翻了出来,像是一座大山一样站在黑色车,黑色大衣,脑袋硕大,鼻子高挺,手脚浑圆,还抓住一根胳膊粗的木杖。
他像一头神话中的兽骑,稳住身子伫立在黑色轿车的端,雨空中没有他的呼吸声和喝叫,但在每个人耳朵里,却似乎都听到他喷出的浓郁气息,他没有任何动作,却把四周所有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
大金衣低呼一声:“牙太古!”
与此同时,牙太古一挥木杖,宛如洪荒野兽:“杀!”
雨水变大!
原本缓缓行驶的灰狗大巴,像是被突然惊起的兔子一样,只见驾驶座上齐齐溅射一股鲜血,大巴司机被人一刀洞穿了脖子,随后,牙族巫师代替他们坐上了驾驶座,一脚踩尽油门,大巴向早餐店撞来。
随行的华国警察完全无法作出反应,感觉到惊变时后面大巴已经撞上了他们,蓝色相间的警车顿时翻滚出去,在路上拉出刺耳的摩擦声,随后,二十三辆大巴,二十三头疯牛,像是利箭射向了赵定天!
大金衣脸色一变,横档赵定天面前,喝出一句:
“十八骑!”
十八人闪现,十八把枪闪出,十八把长刀出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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