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三十七章左生,右死
又是一个美好清晨,天际放亮,天边放晴。
只是相比昔日冷冰冰的穴,红场附近多了另一片雪白,不知道是谁玩的恶作剧,红场各个栏杆贴满了大字报,临近街道也多了不少宣传单,以红场为中心,方圆五百米四处可见白花花纸张。
晨起的俄国民众开始不以为然,觉得是淘气孩子玩得恶作剧,只是经过大字报时好奇瞄两眼,也就是这一看,立刻让他们停止了前行的脚步,大字报内容让他们很吃尽,告知铁木金叛国叛民。
他们扫过上面字眼后目瞪口呆,似乎无法想象铁木金跟赵恒勾结,毕竟铁木金虽然是一个畜生,但对俄国还是足够的忠诚,平日也做了不少修桥铺路的事,所以难于相信他援手赵恒对抗俄军。
接着他们又意犹未尽的捡起宣传单,密密麻麻的字眼让他们更详尽知道事情始末,尽管这些资料难于证实也没有证据,但他们对铁木金的印象开始有了松动,红场附近开始议论起事情的真假。
这份议论开始只是小范围,局限驻足观看的民众之间,但随着民众的散开宣传单的带走,越来越多人知道这事,铁木金里通外国的消息,很快呈现爆式扩散,没多久,大街小巷都知道此事。
此时,铁木金正站在卧室的大镜子面前,处理完伤口的他细心收拾着自己,剃掉胡须身穿制服,呈现出一股威武和笔挺,连续忙碌和受伤的他,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整,再度焕出强大的朝气。
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自信!
尽管俄国现在风雨飘摇,梅总理逝去普总统昏迷,阿布斯基开始兴风作浪,但铁木金依然没有半点沮丧和畏惧,取得余霖铃联手承诺的他,相信一定可以杀掉赵恒,稳住俄国,熬过这次危机。
铁木金很是欣赏自己的判断,在墓园听到余霖铃喊着调动赤塔部队,他就猜测余家还藏有不为常人所知的王牌,作出一个决定,如果余霖铃不知道酒馆一战之事,他就会想方设法跟后者联盟。
事实也如他所料,在取得余霖铃信任以及一致对外后,铁木金就见到一批从没见过的俄军,这是一批几近特种部队的武装分子,但他们展现出来的傲然和冷漠,就是铁木金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没见到赤塔小队前,铁木金有点纠结围杀赵恒,见到他们之后,他整颗心就放下大半,虽然赤塔小队还没有展示实力,但铁木金却对他们生出信心,除了他的判断外,还有就是余霖铃的从容。
“铁木金上校,不好了!”
就在铁木金收拾一番坐在餐桌吃早餐时,一名亲信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还抓着一张宣传单,铁木金眉头微微一皱,冷冷扫过他一眼:“你慌什么是天塌下来,还是谁又死了”
亲信没有在意主子的斥责,依然是保持着前冲态势冲到桌边,不顾礼数把宣传单放在桌上:“铁木金上校,有人在红场贴大字报散传单,上面说你,说你、、、”他的声音说到最后又吞回去。
他始终不敢吐出那几个大逆不道的字眼,铁木金神情变得阴冷,显然对吞吞吐吐的手下很不满,随后一把拿过宣传单,不耐烦的喝斥一句:“说我什么没用的东西、、连句话都说不完整!”
接着,铁木金低头扫视手中的东西,看看是什么让久经战场的手下慌张,不看还好,一看脸色巨变,铁木金里通外国,勾结赵恒过关斩将他顿时一拍桌子咆哮起来:“是谁干的谁干的”
宣传单,在他手中顷刻粉碎。
见到主子出想象的暴怒,亲信胆颤心惊回应:“不知道,只知道今天早上,红场贴满了这种大字报以及宣传单,至少有几千份呢,一个兄弟恰好经过红场,知道此事后马上回来向我汇报。”
铁木金阴沉着脸色喝道:“马上派军警把红场围起来,把这些东西全部撕掉,再给我揪出诬陷的家伙,一定要控制事态的展,妈的!也不知道是谁如此歹毒,如此诬陷我来分解俄国团结。”
“我绝不能让他得逞!”
其实铁木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传单十有是赵恒或宗立后所为,毕竟知道他那点丑事的只有两人,只是一时判断不出是赵恒还是宗立后,赵恒有动机报复,目的就是泄昨天墓园围杀。
宗立后也有很大嫌疑,被自己派去袭击喀秋莎的后者,一去就没有了踪影,不知是死是活,不过在没有见到尸体前,铁木金选择宗立后还活着甚至投靠了阿布斯基,捅出事件是向自己讨公道。
铁木金眼里掠过一抹寒意,有点懊悔当时没有一刀毙掉宗立后,昨天没有一枪要赵恒的命,导致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最让他担心的是,余霖铃如果见到了大字报,双方合作就多了命数。
“上校,没用!”
此时,亲信望着铁木金连珠带炮开口:“大字报已经被巡逻警察撕了下来,还收缴了一部分宣传单,但更多宣传单已经散了出去,少说几千人看过这些内容,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
铁木金微微张开掌心:“命运真是狗娘养的!”说不出的怒气在心头不断凝聚,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被老天眷顾过,更多是让他生死境地的厄运,好不容易跟余家联手,现在又冒出这一档子事。
他摸出电话想要跟余霖铃解释,可是却没勇气按下最后一个字眼,同时寻思打出电话会不会被余霖铃认定作贼心虚思虑一番,铁木金决定等着后者向自己质问,也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虑对策。
铁木金心里很清楚,没有十足证据撇清此事之外,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苍白无力,搞不好说得越多越露出破绽,毕竟自己在酒馆的时候,用枪对准过余霖铃的脑袋,后者当时也觉得他很眼熟。
“铁木金上校,阿拉希小姐来了电话。”
就在这时,又一名亲信快步走了过来,握着电话向铁木金毕恭毕敬的开口:“议会要你现在前去杜马大厦,他们要召开梅总理的死因庭,让你解释在墓园的一枪,如果你不出现作出解释、、”
“他们将会判你有罪!”
铁木金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猛地一掀面前的桌子,哗啦一声,碟子和花瓶落地碎裂,出刺耳的动静,铁木金看都没看满地的狼藉:“欺人太甚!医生都已经说了,总理的心脏跟常人相反。”
他脸上的愤怒和憋屈,让每一个人都生出惧意:“我那一枪绝非致命因素,更重要的是赵恒三刀让他流血致死,他们怎么就无视医生的判断,势要揪着我来难真觉得我铁木金软弱可欺”
最让铁木金杀意腾升的是,议会完全不等总统苏醒过来再定夺,摆明是要趁着他的靠山昏迷捅刀子,不顾总统安危不顾国家动荡,只会争权夺利,议会这种态度,让铁木金从心底生出了愤怒。
亲信低语一句:“那、、去还是不去”
“去!”
铁木金的美好灿烂心情,被宣传单和议会召唤顷刻搅乱,他感觉到胸口有着说不出的窒息,随后拿起手套向大门口走去:“告诉他们,我铁木金马上就到,有本事今天搞死我,搞不死我、、”
“老子弄死他们,一个不留!”
铁木金觉得自己实在太悲催,夹着尾巴做孙子这么久,不仅没有引得同情和高抬贵手,相反更加让那些权贵打压自己,他现在真恨不得自己坐上总统位置,把所有践踏过自己的权贵全部绞死。
五分钟后,铁木金钻入车里向杜马大厦驶去,虽然他知道跟国家对抗没有好下场,但他依然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他把所有能信任的手下带去,一旦有什么危险,也能够放手一搏多点生机。
在铁木金车队缓缓驶向议会总部时,西门庆靠在不远处的一辆车子中,看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随后拿起电话抛出一句:“恒哥,铁木金出门了,身边带了不少人,显然担心小命不保啊。”
“对了,余霖铃有没有动静”
电话另端传来赵恒的笑声:“余大小姐飙了!”
在两人对话时,议会大厦的会议室,阿布把宣传单分给在场二十几个老头,让他们详细看完上面的内容后,又把梅总理中枪报告传给众人,最后又给每个人了一张选票,拍拍两个投票箱:
“左生,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