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赵恒的电话响起,他微微欠身就走去角落休息室接听,刚刚戴上耳塞就传来乔运财的声音:“恒哥,你在哪里?要不要过来吃宵夜?晓丽炖了一只鸡,要我叫你过来一起消灭他。”
赵恒扬起一抹笑容:“不了,你们小两口慢慢吃吧,我今天本来还想找你们一起吃饭,只是遇上南少处理一点事情,顺便聚餐,所以就没有过去打扰你们了,明天我跟南少一起过去找你们。”
赵恒向乔运财描述着美好的明天:“南念佛说你这些日子神出鬼没,他已经很久没有见你了,明天有空一起打高尔夫,游游泳,既可以减减肥,又可以饿饿肚子,晚上就一起吃烧烤,如何?”
“南少?”
听到赵恒在跟南念佛他们聚餐,乔运财的声音无形中凝重了两分,随后压低声音道:“你们在哪里聚餐?我也很久没有见他们了,我带晓丽过去沾点便宜,今晚的鸡汤留到明天也可以吃的。”
赵恒有点诧异乔运财的声音变调,以及胖子不享受二人世界转而凑热闹,不过他还是笑着回道:“我们在雍富楼聚餐呢,刚刚吃到一半,你们要过来就过来吧,反正多两双筷子也不是坏事。”
乔运财挤出一抹笑容:“好!”
“南念佛,你不要太过分!”
此时,一伙衣光鲜艳男女正推开八号院子的低矮木门,一个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的走走前面,径直向坐在中间的南念佛靠近,手指还毫不客气一点:“你给林徽因撑腰,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
珈蓝和菩萨他们见到这伙人脸色齐齐一变,随后涌现出一抹怒意,珈蓝更是一甩背后椅子,横在过道中间喝道:“钱唐江,你他妈的是不是活够了?敢来这里撒野?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来者正是春风得意平步青云的钱唐江,后者一脸红润一身酒气像喝了不少酒,不过,气势依然惊人,惊吓的几名服务员踉跄躲避,他看着挡在前面的珈蓝他们,扯开衣领冷笑一声:“身份?”
“什么身份?”
在南念佛挥手制止珈蓝他们冲动的时候,钱唐江嘴角正勾起一抹戏谑:“老子是正儿八经的黄河民生董事长,正部级待遇,跟你主子南念佛平起平坐,资历还甩他一条街,你说我什么身份?”
在菩萨他们脸色一沉的时候,钱唐江毫不客气一指众人喝道:“怎么?还用当初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我早就不是南系的走狗了,整个南系成千上万的人,也就南念佛有资格跟我平起平坐。”
“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的人赶紧滚蛋。”
钱唐江昔日在南系夹了十多年尾巴,不仅对南长寿和南念佛毕恭毕敬,还对安小天和珈蓝他们低声下气,饶是如此依然难保富贵,如今他翻身成为杜家红人,自然要把昔日的耻辱双倍讨回来。
“钱唐江——”
珈蓝厉声喝出一声,摆出开战态势却被南念佛制止,随后安小天踏前一步,冷声喝道:“钱董事长,我们知道你的显赫身份,也知道你背后有靠山,可你这样跑进来闹事是很没家教的行为。”
安小天一推脸上的金框眼镜,嘴角勾起一抹戏谑补充:“而且我们正在私人聚会,你擅闯我们地盘闹事,我们随时可以用挑事斗殴的罪名逮捕你,钱董事长,莫非你想去监狱里见见老战友?”
“威胁我?”
钱唐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安小天,你有本事就让人抓我,只是我要提醒你,我是正部级待遇的人,你抓我容易放我难,如果想要乱扣罪名对付我,你要考虑清楚后果是不是能承担得起。”
“小天,退下!”
南念佛挥一挥手,让安小天退到身后,随后捏起酒杯一笑:“钱董事长,咱们不扯别的,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林徽因是南系成员,也是我的朋友,我有责任庇护她。”
钱唐江冷哼一声:“庇护个球,我也告诉你,我已经获得杜夫人的同意,她下个月必须跟我去黄河民生集团主持晚会,集团变故多多,很需要一场晚会来鼓舞人心,林小姐是至关重要人物。”
他扯开自己的领子:“她出现在黄河民生集团,可以消除很多不安定因素,你如果使绊子不让她去,你就是破坏稳定破坏团结的人,将来黄河民生集团发生变故,你南念佛承担得起责任吗?”
南念佛看着气势汹汹的钱唐江,声线平缓而出:“钱董事长为国家劳心劳力,南念佛自然不该有劝阻之心,但林徽因是南念佛的朋友,她不愿意去黄河集团主持,董事长又何必强求她过去?”
“这么多主持人,你换一个不就行了?”
南念佛淡淡开口:“董事长,给个面子如何?”
在珈蓝和菩萨他们不解南念佛软弱相对时,安小天却明白南念佛不想此时跟钱唐江撕破脸皮,因为南系正在暗中调查钱唐江跟南长寿横死的关系,处于紧要关头,所以示弱可以更好麻痹对方。
钱唐江脸上划过一抹讥嘲笑容,随即手指一点南念佛:“南少,如果是其它事情的话,我可以看在南老的份上给你面子,但这件事不可以,三万集团员工就喜欢林徽因主持,所以,这面子、”
“不——给!”
钱唐江此时挺直腰板踏前一步,捏起一杯红酒冷冷开口:“南念佛,我管你什么南系成员,只要我是按照正常手续把人要走,你就没有资格阻拦,而且我需要提醒你,南老已经壮烈牺牲了。”
他把红酒洒在菜肴上,显得格外嚣张:“你们还抱着南系的牌子,实在荒唐可笑,我今晚过来,不是请求你放人,而是知会你一声,也可以说是警告,不要在搞什么手脚,我得不到的东西、”
“我会无情把她毁掉!”
不知谁喝过的红酒撒在十几盘菜肴上,瞬间让精美食物毁个一干二净,响应钱唐江得不到就毁掉的话,在太子党成员一个个流露愤怒时,南念佛却保持着一抹平静:“钱唐江,你真要玩火?”
他不怒而威:“你想过后果吗?”
钱唐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戴着祖母绿的手一点南念佛:“南少说的这么直接,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不敢动你也动不了你,这是事实,我不否认,毕竟你是警察部长,还是南系的主事人。”
“但是,你同样也动不了我。”
钱唐江笑容带着一抹倨傲,根本不在乎南念佛的阴冷神情:“南老已经为国捐躯,他给你们留下一世荣耀之余,也带走了他在这个国度的权力沉淀,换句话说,南系没落了,一日不如一日。”
他手指轻轻戳在桌上,道不尽的猖狂跋扈:“南老生前都不敢明面动我,只能背地里打黑枪,你南念佛又算什么?你有本事就动我试试?看看你会不会摊上大事,看看部长位置坐不坐得稳!”
钱唐江狞笑不已:“动我看看!”
面对钱唐江的嚣张跋扈,南念佛默不作声,安小天他们愤怒不堪却知道动不得,金格格他们早就盯着南念佛部长位置,如果他们出手动了钱唐江,只会让金格格逮到口实,到时主子必要让位。
早在南系追击华英雄不力金秀秀被后者所杀之后,金格格就对南念佛多了一股意见,只是南长寿的存在缓和了矛盾,如今南长寿横死,金格格自然不忘记打压南念佛,想要把警察部长位置夺下。
因此,一时冲动,很容易给南系带来麻烦。
钱唐江冷哼一声:“孬种!南念佛,你跟南老一个样,我当初让他动我,他不敢动我,只会背地里下黑枪,如今给你机会动我,你一样不敢动,竟然你不敢动我,那就给我记住,不要搞事!”
“我明天就带走林徽因,你敢挡我休怪无情。”
他还摸出电话,直接打了过去:“林徽因,南念佛不行了,给你撑不了腰,你马上给我收拾好东西,我今晚就过去你的住处休息,如果你想要跑路,那么,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在苏洲的父母。”
“放好热水,四十五度,听到没有?”
听到他这一番话,南念佛的眼里迸射出一抹光芒,手指微微弯曲准备弹飞雪茄出手,安小天适时踏上一步握住他的胳膊,钱唐江捕捉到这细节再度敲击桌子冷笑:“想动我?来,动我看看!”
“我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冷漠传来,不少女人心神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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