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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神社,一灯如豆。
几进宫殿还占据不少地方的东瀛神社,在夜色降临后显得相当静谧,不仅没有白天的喧杂和人来人往,连惨白灯光都见不到几点了,除了正中拜殿有一抹光亮之外,整个神社都被夜色重重包围。
冷风徐徐吹拂,雨水轻轻覆盖,让东瀛神社显得格外死寂,也让人难得从热血沸腾中平静下来,要知道,神社的字眼和解说都充满着蛊惑,让每个进去的东瀛青年无形中生出帝国崛起的心愿。
不过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夜晚,在距离东瀛神社不远的一处山丘,一个白衣男子正捏着一壶酒,沐雨轻啄淡然飘逸,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神社,有着一抹灼人的炽热,连雨水都无法浇灭的炽热。
虽然风大雨大,烈酒也散发辛辣,但白衣男子跟周围环境却没丝毫违和,他就像是夜晚的一缕黑暗融入了风雨和夜色,他不是站在山丘上,而像是长在草地上,用天人合一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只是,他的安静也很快被破坏,待杯中酒壶喝了一个干净的时候,他猛地一甩白色瓶子,砸入一棵树木后面之时,也身躯一纵华丽出剑,长剑叮一声跟在酒瓶后面,直取树后一团最浓郁的黑暗。
一身白衣,一支长剑,潇洒,狂傲。
“当!”
剑光如月华流转,淡然而飘逸,带起生命绚烂的轨迹,划破空气,呼啸而过,似乎在短短的零点几秒内,黑暗也爆出一道光芒,刹那黎明,大江奔腾气息,一道轨迹就这么直直地移动过来。
彼此都避开了酒瓶。
叮!一记很清脆的轻鸣,不像是利器与利器之间的碰撞,更加像是一把青锋出鞘时的锋芒,所有杀气和凌厉顷刻消失,暗影中人脸色惨然一变,猛然后退数米,白衣男子从容不迫,纹丝不动。
一击之下,胜负立分。
酒瓶,至此才啪一声掉落在地,碎裂成片。
“风无天,最近可好?”
小小一个交锋后,一个声音在风雨中洪亮响起,雄浑声音的主人缓慢出现在白衣男子的视线,身影挺拔,如青松,如深泉般深不可测,白衣男子见到来者就从容收剑,随后转身重新审视神社。
细雨朦胧中,宫本一雄站在能够俯视东瀛神社的山丘上,望着前方风轻云淡的风无天悠然开口:“看着东瀛神社,你是不是感觉到一股敬意油然而生?是不是找回到一抹熟悉的辉煌的感觉?”
杀人无数还极其残酷的宫本一雄,此时绽放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声音轻缓的耳朵里:“这是一个好地方啊,为东瀛贡献出生命的先辈都长眠于此,东瀛能有今天离不开他们。”
风无天没有扫视背后宫本一雄,只是看着东瀛神社淡淡开口:“敬意?熟悉?辉煌?不!”在宫本一雄嘴角止不住牵动时,风无天又冷冷抛出一句:“我只是在想,哪天可以一把火杀掉它。”
“那该是怎样的痛快淋漓!”
风无天看着东瀛神社中间的一抹灯火,一字一句的补充:“德国总理都向全世界下跪道歉,弥补法西斯的错,唯独无耻的你们还不知反思,莫非真要再来一场广岛事件,你们才知自己过错?”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萧杀,却又有着凌厉背后的温润:“这世界没有多少人想要战争想要厮杀,可是东瀛一直态度不明还呈现出战意,这不仅让整个亚洲处于紧张之中,也让东瀛立于覆没边缘。”
“有些东西很简单,只是你把它想复杂了。”
宫本一雄兵没有对风无天的不敬生出恼怒,脸上依然保持着一抹笑容开口:“其实东瀛神社跟华国八宝山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供奉先人尸骨的地方,首相和我们参拜也只是向先人表示敬意。”
他背负着双手,慢慢踱步到风无天身边:“也只是想要凝聚东瀛民众人心,让他们有信心走出困境,它跟华国民众祭祀祖先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华国把它想得复杂化,才会横生出一堆事情。”
冷风把宫本一雄衣衫吹得猎猎作响,他不忘记告知风无天道:“你看看,除了南悍和华国之外,还有哪一个国家抗议首相参拜?而南悍和华国之所以闹事,不过是容不下东瀛政府凝聚民心。”
宫本一雄一拍身上雨水道:“至于所谓的好战之心,只是民族自保的一种方式,你难道不清楚,进攻永远是最好的防守吗?东瀛唯有让人感觉到战意滔天,其余国家才不会随意来凌辱东瀛。”
他还意味深长的抛出一句:“放眼整个亚洲,真正危险的不是东瀛,而是华国,这十多年来,华国韬光养晦积攒多少力量,除了杜天雄他们没几个人清楚,如今杜大老板更是直接部署导弹。”
“他的獠牙,已让东瀛生出寒意。”
“你错了!”
风无天冷眼看了宫本一雄一眼,嘴角牵起一抹冷冷讥嘲:“八宝山躺着的人没侵略过其余国家,没伤害过他国民众的感情,而神社里面的混蛋,哪个不是人人唾弃的侩子手?做过多少错事?”
宫本一雄闻言微微一怔,他想要说什么却最终闭嘴,他觉得探讨这个话题只会伤感情,于是话锋一转开口:“这些都是两国政府的事,咱们就不要纠结这话题,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我能左右。”
“是两国政府的事,但也是个人的事。”
风无天并没有停止讨论这个话题,目光锐利看着前方错落的宫殿:“国家兴衰,匹夫有责,如果被我逮到机会,我一定会把这玩艺烧了,算是给死去的人出一口气,也可让我安静一些日子。”
显然,他对东瀛神社是动了心的。
宫本一雄对风无天的固执有些无奈,只能摇摇头叹息一声:“你千万不要胡来,我能保你一次两次,却保不住你第三次,你已经杀了够多人,再对神社下手谁也保不住你,这是东瀛的底线。”
宫本一雄身形高挺,虽然他的头发开始泛白,但是丝毫不见老态,站在那里,反给人一种松柏挺立的风彩,只是双眼如电,不见丝毫情感,特别是说出底线两字时,整个人更是变得冷酷无情。
他不忘记提醒风无天:“何况神社有大长老坐镇,你要烧掉它唯有踩着大长老尸首过去,我知道你的身手也清楚你的能耐,但是要击败大长老绝非易事,生死一战,我在他手里过不了十招。”
“所以你不要乱来。”
风无天脸上涌现出一抹战意:“白衣老头确实有几分斤两,比起皇族高手要高个档次,可惜他跟你一样终究老了,岁月不仅沉淀经历和功力,还会带走精力和能量,白衣老头拼不过我的剑。”
在宫本一雄苦笑他的好战时,风无天又侧头望着他淡淡开口:“宫本一雄,我一直奇怪,你一而再的援助我,先是解决唐道对我的追杀,随后又压住警卫追击,你可知你行为几近背叛东瀛?”
风无天声音变得清冷起来:“我从不相信这世界有活雷锋,宫本一雄,你有什么意图就直接说出来,没有必要有意无意帮助我,如果你想要以此打动我,让我不再跟东瀛为敌,那你就错了。”
宫本一雄坦然迎接上风无天的目光,挤出一抹灿烂笑容回道:“我能有什么意图?我只是想要跟你多亲近亲近,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哪天能抽一点时间出来,天王陛下诚心想要跟你一见。”
“你也说了,我帮了你不少。”
宫本一雄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诚恳起来:“难道我对你的善意,还不足够让你放下戒心吗?如果不方便在东瀛一间的话,随便你选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你肯跟天王陛下坐下来聊上几句。”
“不见!”
风无天没有丝毫犹豫抛出两字,随后手指一弹指间的水珠:“替我谢谢天王的好意,也谢谢皇室对我照顾,将来有机会我会还给你们一个人情,只是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没必要坐在一起。”
他还一点东瀛神社开口:“宫本一雄,你替我转告阿部一郎,如果他胆敢再去参拜神社的话,那么我就会把整个神社铲掉,我还会用最原始的方式,直接从大门杀入进去,把东条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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