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拜事变经过媒体一番掩饰后放了出来。
东瀛官方对外告知是华国支持的恐怖分子来东倞袭击,金色大厦的斩首示威,微型酒店的直升机轰炸,还有试图擅闯神社的敌人,东瀛官方都一股脑推到华国身上,激起东瀛民众对华的愤怒。
东瀛政府看似公开透明向民众通告一连串事件,但实际隐去第五琴在神社内造成的破坏,没有人透露死了多少警卫,也没有人告知大长老和宫本一雄都出手,更没有人公告阿部一郎差点遇难。
而风无天的出现彻底没有痕迹。
在官方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中,除了强烈谴责和抗议华国的恐怖行动之外,也就透露袭击神社的激进分子刚刚露头就被击毙,接着就公布了十多张看不出面目的尸体照片,指出这是袭击者尸首。
东瀛官方隐去神社内的破坏程度和当时凶险,还丢出警卫尸体来扩大自己胜利成果,以此避免民众指责他们的窝囊没用,随后宣布东瀛进入一级戒备时期,安全部门将会彻查一系列袭击事件。
至于东倞警局昨晚的枪击案则被不着痕迹隐去,东瀛官方通报完三起事故后,就开始强烈谴责华国这些日子的暴戾行径,从尖阁列岛的导弹部署到袭击神社事件,号召联合国对华国进行制裁。
当天中午,东瀛还掀起一场针对华国的游行。
“一群可爱的人!”
在金色大厦的山川义清办公室,原本一个月出现一次的山川义清,今天又破天荒在这里休息,忙碌一天一夜的他靠在沙发上,看着大屏幕上的游行画面淡淡开口:“只是这游行没半点意义。”
山川义清脸上带着一抹疲惫,二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不是不想睡,而是睡不着,因此捏着一杯咖啡提神:“游行能让华国惧怕的话,首相早就天天组织民众抗议,华国更是用游行灭敌了。”
他低头抿入一口咖啡,让精神振奋一些:“对华国制裁也是一句废话,华国本就是安理会五大流氓头子之一,它自己都捏着一票否决的权利,何况不少西方国家的名企都被它的经济绑住了。”
“想要合法把它撂倒天方夜谭。”
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短裙的女子从后面走过来,手里有着一个精致的木制托盘,上面放了一碗热乎乎的拉面:“哥,你先不要管这么多,来,先吃一碗拉面填肚子。”
短裙女子把他面前的香烟收起,随后又把他手中咖啡杯拿走:“你抽了一个晚上的烟,喝了一大上午的咖啡,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你也该休息了,吃点东西吧,不然你的身体扛不住这种耗损。”
“好,听妹妹的话!”
山川义清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扯过一张湿纸巾擦拭一下脸庞:“是该填一下肚子了,该死的宫本一雄,杀掉第五琴向首相汇报完毕后就拍拍屁股跑回皇宫睡大觉,所有手尾都丢给我处理。”
他调笑着埋怨了宫本一雄一句,随即脑海里又闪过白衣男子的儒雅风范,宫本一雄把白衣男子放走,阿部一郎不仅没埋怨和发火,反而让山川义清全面配合他,不得公布白衣剑手的任何情况。
这个变故让山川义清更加诧异白衣男子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来历可以让他不受追查也不受追杀,甚至连全面通缉的指令都没有,换成他山川义清这样擅闯神社杀人,只怕也没有这种免责待遇。
只是他心里尽管好奇和纳闷,但涵养和礼仪还是让他没有去查探,山川义清心里清楚得很,如果是自己可以知道的事情,阿部一郎他们必定会告知,如今没有向他透露,他最好也不要去追查。
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见到东瀛记者会上只字未提白衣男子,山川义清摇摇头之余彻底压下念头,此时,山川法子正把一些小食摆在他的面前,声音轻柔而出:“哥,除了第五琴之外,其余凶手有没有线索?”
山川义清拿起一个木制汤匙,舀了一勺微辣的面汤入嘴开口:“没有!这批袭击敌人太狡猾了,不仅身手彪悍携带重武器,还极其熟悉东倞附近地形,警方原本在直升机爆炸后锁定了他们。”
“结果被他们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他眼里闪烁着一抹光芒:“警方调动精锐警员前后夹击,数千人围追堵截硬是没逮到他们,随后又因为阿部一郎面临危险,警方只能分出大批警力撤回神社保护首相,免得中了调虎离山计。”
他低头喝着辣的面汤:“也就在警方慌乱撤回神社时,数名匪徒忽然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躲入民居或山间,还是穿上制服假装警察,总之残留的数百名警察折腾四个小时无功而返。”
“这些人还真是狡猾,行动步步为营。”
山川法子脸上掠过一抹萧杀,坐在兄长对面幽幽开口:“斩首示威松懈你们戒备,轰掉直升机引开警察,第五琴趁机潜入神社,如非你和宫本一雄在场,阿部一郎这次就是不死也要吃苦头。”
她愤怒之余也流露一丝叹服,只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赵恒和第五琴的行动完全就是独立分开,双方能形成默契也纯粹是巧合,不过这注定不会有人知道,在山川他们眼里这就是有预谋的袭击。
她心里还无意识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不是赵恒坠机入海生死不明,看到这种状况她百分百会认定是赵恒,毕竟在我的眼里,只有那混蛋才天不怕地不怕,可惜他至今没有消息,怕是尸沉大海。
“这是华国的报复。”
山川义清把一口面条送入嘴里,随后淡淡出声:“我们杀掉了南长寿和战破军,华国也就作出部署连续报复,尖阁列岛的导弹危机、东瀛神社的系列袭击,都是华国政府暗中安排或者授意。”
他还指出其中一个关键:“而且也不知华国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把第五琴这样的叛徒聚拢起来做事,所以尽管我们干掉了第五琴,也无法底气十足向华国表示愤怒,毕竟第五琴是华国叛徒。”
山川义清捏着筷子淡淡补充:“一年前的通缉令就足够华国跟第五琴早就割裂关系,所以想要在联合国打压华国很难做到,因此只能不公布她的身份咬定华国,这样还能赢取一点舆论支持。”
“华国政府确实狡猾。”
山川法子红唇轻启:“咱们接下来该干吗?”
山川义清看着近在迟尺的妹妹,知道她一直想要展示自己才能,思虑一会笑了笑:“接下来能干吗?当务之急是要稳定东瀛局面,凝聚民众怒意做靠山,然后追杀凶手和瓦解尖阁列岛危机。”
他又往嘴里送入一口拉面:“至于报复华国那是以后的事了,相比国内好战分子来说,我始终不主张东瀛跟华国武力硬碰,因为那样吃亏的肯定是东瀛,我更倾向借他人的刀慢慢扰乱华国。”
山川义清的眼里掠过一抹遗憾,相比联合各国打压华国,她觉得内部攻破堡垒更容易,这次袭击杀南长寿本来也是想挑起华国跟南悍死磕,谁知横山他们却出现意外,导致东瀛也被扯上战船。
山川法子忽然冒出一句:“哥,二郎有消息了吗?”
听到妹妹这一句问话以及流露出来的担心,山川义清吃面的动作微微停滞,随后绽放出一抹笑容道:“放心,我有安排,他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让人去解救他了,最多一个礼拜就能见到他。”
在山川法子呼出一口长气时,山川义清又犹豫着抛出一句:“法子,有个案子你去跟一下,洪门安镇南昨晚在警局问话完毕后,走出大门时被狙击中,肋骨断了两根,至今还处于昏迷。”
他捏着银色筷子补充:“洪门跟清水的失踪有点关系,虽然清水未必是安镇南唆使人绑架,但终究是洪门地盘被人带走,随后清水就被敌人斩首示众,警方也是基于这点对安镇南反复盘查。”
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根据口供,安镇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但狙击手对他的下手却让人诧异,警方怀疑狙击手是杀人灭口,也就是说安镇南虽没有参与恐怖行动,但很可能知道一点什么。”
“这事你去跟一下,看看有没有新线索。”
山川义清还笑着抛出一句:“说不定洪门有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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