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好肥啊好肥啊好肥啊!
大白天的酒吧没什么客人,门口站岗的保镖还是那两个,估计七姐一早就有交代,所以看见小净尘和白希景以及小山,两人并没有拦着,走进酒吧,调酒师小逸立刻迎来了上,“七姐已经等候多时了,这边请。”
七姐的房间小净尘曾经去过一次,不过以她的路痴天分,估计也不可能找到,而且作为老板的闺房,没有自己人的引领,外人根本不可能安全的走到七姐房门口。
房门打开,一眼就看见七姐正坐在沙发上品酒,听见开门上,她立刻抬眼望过来,眼眸中有着毫不掩饰的亮光,只是,当她的视线注意到小净尘身后的白希景和小山时,七姐的脸色不易察觉的黑了,虽然很快就恢复正常,却仍然逃不过白希景和小山这两个“大坏蛋”的犀利眼睛。
单手托着酒杯,七姐漫步走了过来,殷红的酒水轻轻晃荡着,在透明的玻璃杯身上留下淡淡的痕迹,然后很快消弭不见,七姐伸手轻轻揉揉小净尘的脸蛋,手指滑到她肉肉的耳垂上捏了捏,“你可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小净尘乖乖巧巧的站在那里,任由七姐的爪子蹂躏,只一个劲的笑着。
白希景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长臂一伸卷上小净尘软软的小腰,小净尘顺势往后倒靠在白希景的胸口,七姐的手臂还维持着揉耳垂的动作,只是由于傻爹的干涉,妹纸的耳垂已经脱离了七姐所能触碰到的范围,七姐垂眸抿了一口酒,皮笑肉不笑的道,“白先生,你还真是悠闲自在呐!”
白希景将小净尘的长发抚顺。遮住她元宝似的耳朵,才悠然自得的道,“我到上京本来就是来玩的,要说忙。在S市忙得还不够么,何苦把工作带到这里来,你说是不?”
“哼”七姐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转脸又是一脸笑意的冲着小净尘勾勾手指,“走,带你去看好东西!”
小净尘立马点头如捣蒜,好在这回她本能模式全开。有好东西也不忘拉上爸爸。
七姐将人带到旁边的一间小房间前,房间里的紧紧关着,听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七姐握紧门把,转头盯着小净尘,神秘一笑,“我抓到了上次狙杀我们的人,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问他。不过因为他非暴力不可做,所以,我顺便给他吃了点小小的苦头。准备好了么?”
小净尘愣愣的点点头,“稍微给他吃了点小小的苦头”神马的,她真心没什么概念。
白希景不自觉的蹙眉,下意识的想要阻拦小净尘,可是,仿佛是早就料到他的反应似的,七姐突然伸手拽了小净尘一把,白希景的手就那样与小净尘的手臂擦身而过,同时,门已经“咔嚓”一声打开了。
门一开。一股浓厚的刺鼻的血腥之气立刻扑面而来,小净尘不自觉的皱起鼻子,这种味道对于嗅觉灵敏的她来说简直是折磨,可是,当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时,小净尘直接吓傻了。
房间很空旷。除了三面墙外加一面落地窗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东西就是趴在地上的那个疑似人型的生物,为什么说他“疑似人型”,因为除了躯干和脑袋以外,他什么都没有,没有手没有脚没有臂膀没有腿,他的双手和双脚统统齐根被砍断,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人彘,殷红的血液像暴雨天的积水一般淌了满地,难怪会有这么重的血腥气息。
小净尘是个出家人,虽然下山十年,但她始终都以出家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不吃荤食不喝酒不杀生,虽然这些戒律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莫名其妙的破了,但也改变不了她内心深处始终当自己是个和尚的事实,她爱暴力爱揍人更爱跟人切磋,她生气的时候也曾震碎别人全身的骨头让人只能像滩烂泥一样瘫痪在床痛苦一辈子,她甚至还将人家断掉的肋骨直接插进对方的肺叶中,让他感受频临死亡的窒息的痛苦。
但是,小净尘动手有一个原则——从来不见血,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一点血污。
对于出家人来说,血光之灾是大忌,小净尘长这么大,除了当年艾美的那一场车祸以外,她几乎没怎么见过大血,更遑论是眼前这种明显属于人为伤害的恶性斩残事件,那满地的鲜血触目惊心。
小净尘的脸色瞬间就惨白一片,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刚好靠上白希景的胸膛,爸爸身上的体温透过衣物熨帖着她后背,宽厚的大手抬起盖住她的眼眸,白希景轻声道,“没事,没事,爸爸在这里陪着你。”
小净尘下意识的转身,紧紧抱着白希景的腰身,埋首于他胸口,小小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
白希景将她整个人都拥在怀里,一只手不停抚着她后背,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脑袋,凉薄的唇带着温暖的气轻轻亲吻着她敏感的耳廓,白希景的动作是极尽温柔宠爱之能事,但是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七姐,眸光深处翻涌着沸腾的黑云,透不进任何一丝光明。
这一刻,白希景身上毫无杀意,但即便是隔了老远的小逸都能感受到白希景的暴虐。
七姐完全不在乎白希景的恶念,她毫不畏惧的迎视着白希景的目光,嘴角轻轻勾起,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这种态度让白希景越发恼火,却也更加看不透她。
跟七姐一样,白希景同样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有些时候为了达到目的难免用些不那么光彩不那么和谐的手段,但他从来不会将这些隐晦的事情暴露在小净尘面前,哪怕只是让她听到,他都觉得是污了女儿的耳朵,可是这个七姐明显是故意要让小净尘红果果的亲眼见识一下,为什么?
白希景感觉自己非常不能理解七姐的想法,她对妹纸的喜欢不像是装出来的,喜欢疼爱一个人不就是让她看见最美好的世界,给她最珍贵的宝贝以及最尽心尽力的呵护么。肿么可以让她看这些腌臜的东西?
白希景当然不会懂,因为他和七姐本身的立场就不同。
对于白希景来说,小净尘是女儿,是他一生中最重要也最甜蜜的牵绊。但是对七姐来说,小净尘是她看上的人,她见识过妹纸的武力值,她知道妹纸的身手很强大,但她需要妹纸的心更加强大,因为,她想要的不是一个看不见社会黑暗面的纯洁温室小花朵。而是一个能够跟她并肩立于金字塔顶点的人。
从一开始,两人给小净尘的定位就是不同的,这也导致了两人对待小净尘的态度几乎完全的南辕北辙。
七姐看不得白希景对小净尘过度的溺爱,以妹纸如今的身价来说,她以后遇到的危险和阴谋诡计只会越来越多,即便白希景再厉害,七姐再上心,又能保护她到及时。靠山靠水靠爸爸靠姐姐都不如靠自己,从小净尘姓白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她不可能像个正常的小姑娘一样平平顺顺生活到老。只有白希景在那里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能够护着她一辈子。
一辈子是很长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样的疏忽就会引发令他们后悔莫及的结果,与其到时候痛苦得生不如死,不如一开始就将这种危机扼杀在摇篮里。
这样的道理白希景自然也明白,但他更加了解小净尘的个性,她不愿意的事情谁也强迫不了,她没有想通的道理谁也扭转不过来,一旦牵扯到原则性的问题,“爸爸说的都是对的”都不好用。
“白希景的女儿”“花七童的挚友”,任何一个身份都足够将小净尘卷进泥沼里再也出不来。七姐想要小净尘强大起来的想法本身是没有错的,但她用错了方法,如果今天换成任何一个人,她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都会成功,可惜不巧,站在这里的偏偏是小净尘。脑子一根经的出家人伤不起啊有木有!
“我们回家。”白希景抱着小净尘转身就走,七姐双手抱臂斜斜的靠在门框上,突然开口道,“他差点杀了你,你却为他受到惩罚而难过,你到底是善良还是愚蠢?”
这话说的自然是小净尘。
小净尘紧紧缩在白希景怀里,一声不吭,白希景侧头冷冷的盯着七姐:你不要太过份。
七姐完全无视了白希景,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净尘的背影,幽幽的道,“我差点死在他手上,难道还不许我拿回点利息,难道在你心中,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小净尘浑身一震,脑海里瞬间闪过七姐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她紧紧抓着白希景的衣摆,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她霍然抬起头,红通通的大眼睛像只抓狂的兔子一样瞪着七姐,道,“我神马时候说过你不能报仇?神马时候说过你不能拿回点利息?神马时候说过你的命不值钱?你表在这里……嗯……嗯……。”
深受刺激激动过度的妹纸很不淡定的忘词儿了o(╯□╰)o
“栽赃嫁祸!”傻爹轻声提醒,小净尘眼睛一瞪,“对,栽赃嫁祸,不许栽赃嫁祸我。”
七姐:“……”o(╯□╰)o这又是神马个状况??
“你这么难过,难道不是因为我砍了他的手脚?你这么生气,难道不是因为觉得我太心狠手辣?”七姐反问道,艾玛,这语气听在耳朵里完全就是一副“你肿么这么残忍无情无理取闹”的怨妇样,七姐,乃也QY了哦!
小净尘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哽咽的声音里还有木有消散的哭腔,理直气壮的吼,“我神马时候说过我难过是因为你砍了他的手脚,我神马时候说过我生气是因为觉得你太过心狠手辣?”
七姐傻眼了,“那你是因为神马?”
小净尘腮帮子鼓鼓的,怒,“我讨厌见到血,不行么?”
七姐:“……”o(╯□╰)o所以说这到底是肿么回事啊喂难道是她打开门的方式不对??
白希景无力扶额,扎扎实实的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