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一听有些吃惊,问道;“怎么办。”
向导们也说不明白。
刘琮只好停下队伍,找了一些当地人请教,这些当地人就告诉说,要想着从北边或者西边到达长安,只有从平阳郡这里渡过汾河,再过黄河,一路向西,到达北地郡以后,转弯南下,沿着泾河一路南下,到达渭河以后,就可以从北边看见长安了。
于是,刘琮就决定这样进军。
为了保密起见,刘琮就吩咐梁柱儿传话给这些当地山民:“这次大军行动,必须保密,为了保密,我们主公就命令你们给大军带路,报酬吗,有你们张口定价,要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将大军带到长安,如果不愿意当向导,只好就地杀戮也不能让你们泄露了军事机密。”
就这样,三个新向导带路,刘琮的三千荆州铁骑离开了平阳郡地面,过了汾河,又过了黄河,历经说不尽的艰难,好不容易踏上了往北地郡前进的道路。
这天上午刚爬出山谷,就看见前边是望不到边际荒漠之地,只见黄土高原的九月,已经是枯草遍地,秋风萧瑟了。
刘琮忽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立住马匹举目远望,只见前边的天际之处,涌起了一阵黄尘,好像那潮水一般,夹扎着呼啸之声滚滚而來,速度之快,令刘琮十分惊讶。
刘琮正在不知所措之际,这黄尘已经遮天蔽地涌了过來,刘琮忽然间明白了什么,高声喊道:“沙尘暴,沙尘暴,大家赶快隐蔽。”
刘琮喊到这里,急忙跳下马背,扯着白马雪王的缰绳就吩咐雪王卧倒。
但是,这白马雪王已经多年沒有看见这沙尘暴了。
当年在西域过那野马生活的时候,每年都会遇到几次沙尘暴,对这种天像早就见怪不怪了,此时一见这久违的沙尘暴,忽然萌发了一种激情,竟然迎风而立,两条后腿直立起來,昂首长嘶:“味儿,,,呵呵呵呵。”“味儿,,呵呵呵呵。”
刘琮此时已经卧倒在一条土梗后边,眯着两眼看着滚滚黄尘裹缠着的白马雪王迎风长嘶的雄姿,自豪的感叹道:“不愧是我的神骏,白马雪王呵,我刘琮穿越过來以后,自己闯成了天下第一大英雄,你呢,只有我刘琮才配做你的主人。”
刘琮感叹道这里,转脸看时,只见三千荆州铁骑连人带马都学这刘琮的样子,卧倒在有遮挡之处,躲避着沙尘暴的冲击。
只有白马雪王依然在这里昂首嘶鸣,继续亲近着久违的沙尘暴。
直到兴趣尽了,白马雪王才喷着响鼻过來依畏着刘琮卧倒身子躺了下來,横躺在刘琮前边,给刘琮抵挡着扑面而來的砂石。
刘琮见了,往前挪挪身子,紧紧靠在雪王的侧面,转过脸看时,只见梁柱儿赖胖子正两膝着地,一手扯着马缰绳,艰难的往这边运动着,要过來护卫刘琮。
刘琮见了,高声喊道:“你们不必过來了,就在原地窝着吧。”但是,刘琮喊声再高,也被这遮天盖地的风沙呼啸声抵消了。
刘琮只好伸手摆动着,示意梁柱儿他们不要过來了,但是,眼前的景色就像是赤黑的夜晚,几乎对面不见人影,梁柱儿他们低着头弓着身子艰难地往这边艰难的挪动着,竟然挪了过來。
梁柱儿依靠到刘琮身边,就贴着刘琮耳朵问:“二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刮起了大风,天就黑暗了呢。”
刘琮知道一时说不明白,就回话说:“闭住你的嘴,老老实实的躺着吧,这是妖魔鬼怪过來了,你不老实,小心被他捉去。”
梁柱儿听了,急忙低头藏身在马背后边,再也不敢多说。
刘琮这时候就静下心來想:“记得穿越之前看新闻时,只有春天才经常看到沙尘暴,这时候是九月初,正是中秋节气,怎么秋天还会有沙尘暴呢,奈奈的,穿越过來以后,到了这东汉末年,什么怪事都有。”
这场狂风卷着飞沙走石的沙尘暴,一直狂呼乱叫了两天两夜才刹住了,这两天两夜,刘琮和三千荆州铁骑一直窝在原地不动。
士兵可以就这沙粒吃点干粮喝口水,马匹呢,简直就是不吃不喝,一直这样考着,一直考到沙尘暴过去了,这才艰难的起來走动一下,但是,基本上连站也站不住了,怎样走动。
刘琮起來以后,看看旁边的梁柱儿赖胖子和十几个亲兵,个个都是不见了真面目,大部人员此时半截身子都埋在沙土之中,满脸的黄尘积攒了有半尺后,脸上活动的只有两只眼睛,张口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牙齿,这才敢认得是一个活人。
刘琮见了,哈哈哈哈大笑一阵,然后抖动身子了,挖耳朵抠鼻口,将满脸的沙粒黄尘都落下來,只觉得从领口往下开始过了脊梁到胯间有大量的沙粒滚落,解开裹脚看时,从两条裤脚里流出了足足一袋子沙土。
刘琮忍不住又笑了几声,看看士兵们,此时也都站了起來整理着盔甲和衣服,马匹此时也能站立住了,也都站在沙地上抖动着皮毛清理着沙尘。
等着一切处理完毕之后,刘琮抬起头來看时,只见这上午的天空竟然是这样的碧蓝,蓝的几乎透明一般;再看地面,只见前天下午看见的塞上荒漠的景色早已当然无存,一眼望去,只见是满目漫漫地黄沙,哪里还有一棵枯草。
尽管天是这样的蓝,地面是这样的黄,蓝黄对比的天地之间景色是这样的瑰丽美妙,但是,刘琮一时有些惊慌了:“很危险呢,两天两夜,战马沒吃一口草沒喝一口水,看看这样的天地,根本不知道哪里有水,这可怎么办呢,把战马饿死了渴死了可就麻烦了呢。”
但是,天下是从來沒有难住刘琮,他决定:“先找找水源,只要找到水,后边的事情慢慢來。”
于是,刘琮转脸看看梁柱儿,本來要吩咐他出去找水的,看看他那满脸疲惫的样子,就吩咐:“都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下。”说罢翻身上马,低头对白马雪王说:“走吧伙计,跟我找水去。”
雪王是神骏,经得起劳累,耐得住辛苦,听了刘琮吩咐,长嘶一声:“味儿,,呵呵呵呵。”撒开四蹄往远处奔去。
刘琮骑在马上,打量着四处的地面,寻找着水源河流,大约走了百十里路,终于看见了一条峡谷。
刘琮立马在峡谷岸边就听得下边流淌水声,策马靠近岸边看时,只见一条清冽的河水从峡谷底部哗啦啦流淌着。
刘琮急忙寻路下到谷底,下马给雪王松了肚带,让它喝水,然后自己解开盔甲,蹲下身來伸手舀水洗脸。
住了一会,雪王喝足了水,刘琮一边整理衣服盔甲,准备回去,忽然听见下游有人生喧闹,自语道:“卧槽,把魏延他们干坏了,我过來的时候,他们随后就到了。”
嘟哝道这里抬头望下游看时,却是因为峡谷曲折,河水消失在拐弯处,什么也看不到。
刘琮就整理好衣服盔甲牵着白马雪王上來岸边,循声往下游走去,拐过一段峡谷,低头看时,只见下边河水这边有一群人马正在那里牵马饮水,大约有那百儿八十的样子。
刘琮正想着吆喝一声,忽然心生疑忌,自语道:“怎么只來了这几个人,不会只过來这么几个人吧,我带着三千多荆州铁骑呢。”
刘琮就低头仔细看起來,这一看倒是看出了门道,只见下边这些人马的装束竟然和荆州铁骑不一样,穿的那衣服不像那衣服,啰啰嗦嗦当当朗朗的。
有几个上身还是包着一块光板羊皮,腰间乱七八糟的系着带子,佩刀不长,却是弯度很大。
此时又听得他们说话,乱七八糟的竟然是一句也听不懂,个个嬉笑着,满身散发着一股粗野颟顸气息。
刘琮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人马,一时搞不清楚他们是一些干什么的家伙。
看着他们在河边一边饮马一边说笑着,刘琮忽然想起來了,想起來穿越之前看电视时候在画面上看见的北国士兵,就感叹一声:“哦,这是些鲜卑人马吧,可是,怎么來到了这里呢。”
又一想:“是了,这里是北地郡,快到长城了,离鲜卑地面越來越近了但是,北地郡还是大汗的地面啊,怎么就让鲜卑人进來了呢。”
刘琮这样心想着,就打算着弄明白这事情,便咬咬牙冷笑道:“等我把他们调上來问明白再说。”
想罢,将手指送紧口中,蓄足腹气发力打了一个尖利的口哨。
这口哨十分刺耳,震得峡谷两岸回声不绝,下边的匈奴人马就惊叫起來:“哇呀哈,什么声音。”
“啊呀,那里响起了呼哨声,这么刺耳。”
慌乱一会,他们就看见了峡谷峭壁之上的刘琮。
只见在蓝天存托之下,一员大将骑白马横钢刀,就像一座雪山似的立马在峭壁之上,目光似电,吼声如雷,吼道:“下边是谁的人马,还不上來禀告。”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