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鄱阳湖口水面下边,东吴水师到底做了什么玄机,刘琮甘宁直到这时候,才真正弄明白了。
这时候,刘琮看看天色,吩咐甘宁:“兴霸马上乘荆师二十一号回武昌,恩,调兵遣将,过来收拾东吴水师。
呵呵,这真是瓮中捉鳖,呵呵,孙权周瑜啊,怎么么能想出这么一条蹩脚的计谋!”
甘宁听了,吃惊地望着刘琮,好一会才问:“主公您不回去?就在这里宿了?船上?”
“是的,我不用回去了,就在这大江面上宿了。怎么啦?”
“大江面上四处没有遮挡,我军只有四艘兵船,不到两千水兵,万一今天晚上周瑜带兵出来偷袭,这可如何是好?”
刘琮笑道:“我来了,周瑜就不敢轻举妄动,你自管放心去吧。”
甘宁却是不放心,还在这里看着刘琮不走。刘琮就催促:“兴霸为何还不走呢?早早动身,回去以后将江夏水师主力带过来,呵呵呵呵,就在这里,一举收拾了东吴水师。我就在这里监视他们的行动。去吧。”
“末将不放心,主公,万一周瑜带兵出来,我军实在是寡不敌众。”
“你啊,兴霸,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想啊,周瑜既然将铁锁链拦截了鄱阳湖口,他会轻易出鄱阳湖吗?
再说了,周瑜吃过我军多次暗亏,今天我带着四艘兵船突然出来巡航,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周瑜会出来袭击?他敢吗?你放心去吧。
一举击溃东吴水师,就在这几天。
呵呵,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稍有迟缓,被周瑜反省过来,改变了战术,带领兵船在大江之上和我军周旋,那样厮杀起来,可就麻烦了。”
留下三艘兵船在这大队吴兵水师眼皮底下,甘宁实在是不放心,特别是将主公刘琮留在这里,万一有失,甘宁觉得自己担当不起这责任,就说:“这样,主公。今天您要是留在这里,末将实在是放心不下,无论您怎样说,末将是不敢执行命令的。
就说孙权周瑜的计划心理和您预测的一样,但是,末将也怕万一。
比方说,眼下正是春水暴涨季节,万一夜间赣江之水暴涨,周瑜就可以轻易而举带领东吴水师越过鄱阳湖口。
东吴水师可是将所有主力都聚集在这里。
恩,不行不行。主公要是不回去,末将就在这里护航。
还有,万一下游吴兵水师没有到建业,而是埋伏在在周围,他们夜间过来一次偷袭,哎呦,主公,不可大意。末将一定留下来护航。”
刘琮听了,冷着脸问:“那么派谁回去调遣水师主力?”
甘宁就笑起来,暗想:“主公聪明一世,也会有糊涂一时的时候呢。”想到这里就说:“只要主公一纸调令,江夏水师连伙夫在内,马上就会来到主公面前。呵呵呵呵。”
刘琮一听,挠挠头皮,又将自己下颌撸了一把,道:“呔!我这是怎么啦?恩?呵呵呵呵。就像那猛虎,也能欢喜糊涂了呢。”
刘琮说完进舱,手书命令一份,递给甘宁,吩咐:“马上派人回武昌,交给水师副总管蔡贺。”
这天晚上刘琮甘宁就是这样将三艘兵船移到大江北岸停泊,宿在这里。
晚饭以后,刘琮吩咐各船掌起灯来,自己带着梁柱儿来麻杆儿站在甲板上,往大江南岸观望着。
这天晚上没有星月,天空阴沉沉的,放眼望去,只见鄱阳湖口方向,有无数灯光隐现,刘琮就嘟哝道:“呵呵,整个鄱阳湖里边,没有岛屿,没有居民,这闪烁的灯光,就是东吴水师的兵船。”
嘟哝到这里,眼前的景色忽然将他的思绪拉到了过去的记忆里,他就想起了穿越之前在《三国演义》上看到的曹操横槊赋诗的故事,忍不住笑道:“曹操那时候可真是志满意得了。
呵呵,可是,曹操这人有个特点,往往会被胜利冲昏头脑,这一次又是。
几乎是全部兵力都投入到了这里,结果是被周瑜诸葛亮杀了个落花流水。
哎呦,兵者,诡异之道,可要时时慎重呢。”
再说孙权回到柴桑以后,因为在牛头山被刘琮追杀,失足跌落江水受到惊吓,所以夜夜惊吓,难以入睡。
有时候困得实在受不了了,刚一合上眼,就觉得自己身子飘在空中,正在向下堕落,眼前就是黑越越的时空,猛然见翻滚的江水就浮现在眼前,这种幻觉一出现,马上就大叫惊醒,醒过来翻身坐起来,身下就是一片湿漉漉的汗水。
就这样,孙权白日吃不下饭,晚上睡不好觉,真是寝食难安。连日下来,日渐消瘦。
年纪轻轻的就落下这种病症,实在是令满朝文武大臣心焦如焚。
于是就有人怀疑,说是孙权家族好像有这种遗传疾病,“受到惊吓,然后解脱不出来,好像被恶魔鬼魅附了体,眼见得不久人世。就和他哥哥孙策一样,恐怕难以回复。”
这说法马上进在朝中传开,孙权的妈妈吴国太听了就甚是反感,秘密下令,让便衣斥候严密关注,如有人无端说起这事,马上就地暗杀。
几天下来,这惑众的谣言才渐渐消失了。
但是,孙权的疾病越发见重,竟然连上朝议事都办不到了。
这情况不但急坏了满朝文武官员,而且也急坏了孙家府中所有眷属和亲戚。
于是,吴国太就和大媳妇乔烟商议着,如何给孙权治病。
这天,吴国太又派人过来请大媳妇乔烟过去说话。
乔烟过来以后,只见吴国太满脸愁容,两眼挂着泪花,自己见了,一时心软,就抱着老婆婆嚎啕大哭起来。
就这样,婆媳俩都是心知肚明,也不又说原因,便哭到了一起。
这乔烟一是心痛婆婆,二是担心孙权,三是想起自己亲爱的夫君孙策。
结婚三年,孙策带兵东征西讨,欢愉住在一起的日子不到三百天,就中了小人暗害,撇下小媳妇乔烟和一子一女,撒手而去。
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三种幽怨挤在一起,这天生就是多情的美人乔烟能不悲伤吗?
既然悲伤,又有婆婆的哭声促动着,还有全家的顶梁柱孙权在外屋病着,乔烟能不泪流满面?能不失声痛哭?
就这样,婆媳俩哭了一个天昏地暗,渐渐地,乔烟觉察到老婆婆哭声渐渐微弱了起来,猛然省悟,知道哭得不是时候,急忙停住哭声,起身安慰吴国太。
还好,幸亏吴国太一生经历的事情多了,早就提高了抗打击能力,所以尽管经过一场撕心裂肺的嚎啕,却是对身体没有大碍。她
就擦干眼泪,对乔烟说:“孩子。我只从嫁到孙家以来,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磨难。今天啊,又是大事来了。
你说吧,你小叔子就这番病情,我们可是怎么办吧?
都得想想办法啊,总不能让孙氏家业从这里败落下去。
唉,要想着维持住了孙家不败,先得设法救救你小叔子。
只要他身体康复了,孙家就有了希望。但是,呜..,”
吴国太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又隐隐地哭了起来,哭了几声,努力止住悲凄,说:“满朝文武官员,一口声的说什么你小叔子中了恶魔附体,恐怕性命难保。好在这几天被我压制了下去。
就这样了,孩子,你说吧,我们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孙权病了,这消息满柴桑城里的人都知道,但是,为什么病了?怎么样病的?这其中的原因却不是人人都知道的。
孙权被刘琮追杀到牛头山上,失足跌落大江之中,因此落下病症,这样的发病原因,孙权当然不会公开了,就是在家族之中,他也不会随便说出来的。
这是很丢人的事呢,岂能随便出口。
所以,连他的嫂子乔烟,也不知道孙权得病的真实原因。
所以此时乔烟就问了:“妈妈,我弟弟到底是怎么得了这种惊吓之症?战场上厮杀,也没见留下红伤,不至于就得这种病吧?”
吴国太想了一下,就将孙权被刘琮追杀到牛头山,失足跌落江水之中,回来以后落下病情的原因低声对乔烟说了。
乔烟听了以后,马上就断定了孙权的疾病:“这不是惊吓所致的魂不守舍吗?其实啊,这种病不难治的,多吃点安魂的药物,自然就好了。
当然了,还得好好休息,找个清静的地方养起来。
也就是,大江边上的悬崖峭壁,数十丈高,狂风呼啸的,从那高处跌落,飘飘荡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落下江中,这段时间内,十分魂魄,早就全都散尽了。
幸亏我小叔子命大,要是换了那些贱命之人,还不当场跌死?怎么能留下性命?
既然活了下来,这是上天有眼,不灭我孙家香火。
妈妈不要焦急,我小叔子的惊吓之症,没有内伤外伤,不同于他哥哥被小人射中面门。
既然这样,这病啊,保准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