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
叶钧试图低调,可邵成杰却不小心泄露了叶钧今天会现身天海市机场,一切憋着忍着一股闷气的天海党青少派成员,在得到了一场淋漓酣畅的大反击后,竟然激动的全部跑来迎接叶钧,这群身份显赫的纨袴膏粱,就差没将整座机场给包下来,但如此动静,也惊动了一群大人物。
仅仅两份文件,不花费哪怕一毛钱,就让张娴暮为此赔了至少四个亿,天海党可都是玩算盘的高手,这几天每个人都在分析着张娴暮这些燕京党的人脸会绿成什么样子,还不断在茶余饭后笑谈跟他们玩阴的,绝对玩到那些人脸绿!
解气!
真的是相当解气!
甚至一些不清楚内幕,又迫切想要落井下石的天海党青少派成员,还时不时跑去言家大门口开怀大笑,气得言溪溪抓着扫帚要出来找这些人拼命”“。
这么大阵仗?
走下飞机的叶钧吓了一跳,尽管是私人飞机,但也只能借道在天海机场下机,没想到一大群纨袴膏粱不断嘶喊着,一旁还有十几名貌美如花的迎宾小姐捧着一束鲜花上前递给叶钧,这让刚下机还没反应过来的叶钧险些以为身份暴露了。
好在,听到邵成杰的分析后,叶钧脸色才好看一些。
不过叶钧没事了,身后的谢莉尔却出事了,因为她现在正基于某种不协调的心情,不断对着那些朝叶钧大抛媚眼的迎宾小姐怄气,尽管没有表现在语言上,但那目光,绝对是锋芒毕露。
似乎瞧出猫腻,邵成杰忙将这些热情洋溢的迎宾小姐喊走,以为谢莉尔跟叶钧有一腿,尴尬道:“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会让你难做。”
叶钧瞥了眼谢莉尔,然后笑道:“没事没事,我跟她的关系,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哦?”邵成杰露出惊讶之色,但很快朝叶钧偷偷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洋妞都跟叶少培养感情,叶少不愧是我们心目中的花丛老手。”
叶钧撇撇嘴,哭笑不得道:“邵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
邵成杰没有说话,只是尴尬的摇摇头,然后朝那些正对谢莉尔品头论足的纨袴膏粱喊道:“该干嘛干嘛去,别给叶少惹麻烦!”
这些人一个个先是朝叶钧喊了喊,表态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一哄而散,做起了给叶钧开道的工作。
其实远处观望的那些人都瞧出邵成杰这一伙不好惹,连机场的高层都一副谄媚的模样,再加上叶钧乘坐的是私人飞机,尤其听说机场外公然听着几十辆名车,就连劳斯莱斯都冒出来了,当即就清楚这伙人非富即贵。
所以,听到这群纨袴膏粱不耐烦嚷着让道走开的话,也不动怒,只是闪开条道,供叶钧行走。
“看不出来,你在这里过得跟皇帝差不多。”
上了最中间的劳斯莱斯,谢莉尔就冷冷的瞥了眼叶钧。
看着这几十辆车如同护卫队似的帮忙开道,一副国家领导人似的庄严威武,叶钧也是哭笑不得,“这群人今天都吃错药了,你别怀疑我,我没那么高调,平时不是这样的。”
“看得出来,身上穿着意大利名师亲手设计的西装,从头到脚总价值不低于六万美金,确实低调。”谢莉尔撇撇嘴,一副少骗人的模样。
“你说这身衣服值六万美金?”叶钧吓了一跳,当下扯了扯衣服,又拍了拍皮靴,瞪大眼珠子,惊呼道:“你开什么玩笑!”
“装!你尽管装!我看你多能装!”谢莉尔冰冷的眸子首次出现一抹鄙夷,“尽管没有牌子,但光手工就值这个价,我从小就对服装有所研究,而且这是必修课,因为在宴会上,需要从对方的穿着来判断跟对方说什么话,或者决定这个人值不值得深交,你在质疑我的眼光吗?”
说完,谢莉尔瞥了眼叶钧的手,平静道:“唯一让我不解的事情,就是像你这么能穿的家伙,为什么不选一块手表,真是奇怪。”
叶钧知道被误会了,摇头道:“这套西装不是我的,是刚到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坎贝尔先生吩咐人给我送来的。”
“原来如此。”谢莉尔并不意外,坎贝尔连她都当礼物送出去了,也不差几套名贵的西服。
叶钧暗道早知道这衣服这么昂贵,就该省着点,一想到浑身上下穿着价值六万块的衣装,叶钧就有种肉疼的感觉。
兑换成国内的货币,这可是几十万呀,坎贝尔都送了两套,这要是换成钱,都能给一辆豪车上牌了!
叶钧不是那种奢侈成分的性子,但也不会刻意的坑自个,对于钱的概念,叶钧并不太在意,他赚钱的初衷完全是出于兴趣,在这个年代不懂得赚钱,就真的一点作为都没有了。
尽管,以叶钧的家境,他并不缺钱。
下车后,直接来到天海党青少派总部,谢莉尔不是青少派成员,所以在邵成杰的安排下,前往内部的休闲馆喝咖啡。
当然,为了避免有一些不开眼的家伙去骚扰谢莉尔,邵成杰吩咐侍候谢莉尔的那名成员要寸步不离,谁要是敢骚扰谢莉尔,就放出话,待会出来后他亲自动手收拾他们。
对于内部某些喜欢沾花惹草的人来说,谢莉尔无疑拥有着恐怖的魔力,就连他们这群迎接叶钧的核心成员,都是一阵骚动。
没办法,谢莉尔不仅拥有着欧美最纯正的血统,还有着魔鬼般的身段,最关键,就是那股让他们这个年纪都会疯狂的气质。这种气质,对任何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无疑都是致命的。
“叶少,接下来咱们是不是又要大干一场了?”刚坐下,就有一个成员大笑道。
见众人都望了过来,叶钧不仅愕然,嘀咕道:“怎么?你们想痛打落水狗?”
“叶少,你可是我们心目中真正牛逼的伟人,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出手就直接让张娴暮亏了几个亿,我靠,我听说,张娴暮在会议室里说出这个数目的时候,整桌人脸都绿了!”
“是呀,我也听说了,太解气了!”
“叶少,你可得教教我们接下来怎么让他们脸绿,一听说他们那里负责统计财务的四眼听到这个数字后整个人吓趴下,紧接着趴地上抽搐吐白沫,我就笑得一晚上在床上抽筋。”
“是呀,我也听说了,还有一个家伙听到这事后,当场就吓昏过去。”
“不会吧,统计财务的那四眼也就罢了,那家伙激动个什么劲?”
“难道你不知道吗?那家伙被张娴暮委任跟银行,以及那几个有钱的大老板借钱贷款!你以为他们燕京党里面都有钱呀?你以为他们能跟咱们比呀?几个亿甭说他们,咱们听着都肉疼,但咱们有钱不奇怪,若是他们有钱,就等着去京纪委报道吧!”
“哈哈,这种事不错,那要不咱们就去京纪委投匿名信,再给他们浇浇火怎么样?”
“好主意!”
“好了好了!”叶钧听着这些人开怀大笑的议论似乎越来越过分,只能微笑着打断,“既然大家都琢磨着给他们好看,那就不能让大家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叶少,你有计划了?”邵成杰一说,众人都死死盯着叶钧,满脸兴奋。
“计划谈不上,不过确实有那么一点想法。”叶钧顿了顿,笑道:“你们也知道,张娴暮这人很谨慎,也很无赖,最关键的,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很难对付。他这次吃了亏,想来肯定会发现一味模仿咱们,会让他们不小心掉陷阱里面,那么以张娴暮的个性,八成就会不断省思,不断拔出隐患。所以,现在不出手,那么我以往所布下的后招,可就当真功亏一篑了。”
“叶少,快说,到底是什么法子?”一人激动道。
“言家这枚棋迟迟没有动,现在正好下手了,张娴暮不是邀请言溪溪成为荣誉顾问了吗?那么,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咱们现在就该跟言家老爷子好好坐下来喝杯茶了。”
叶钧一句话,让在场人眼中一亮,每个人似乎都清楚叶钧在预谋着什么,顿时一个个嘿嘿嘿满脸贱笑。
言家从头到尾都是叶钧当初有预谋的棋子,真正知道这个计划的人,只有言家老爷子跟言溪溪的父亲。除此之外,言家其他人都不知情,都以为言家早已脱离了天海党,正式投入燕京党的怀抱。
当然,这件事至始至终言溪溪都不清楚,包括许多很可能参与进来的言家人。
他们都被蒙在鼓里,初衷也是为了保密,担心言溪溪不够投入,或者言家人不够谨慎,从而让调查他们的张娴暮等人挖掘出猫腻,意识到这是陷阱。
现在,这枚棋子终于可以动用了,当仔仔细细预谋了几个小时后,叶钧才站起身,缓缓道:“该干嘛就干嘛去,记得,事情要做得滴水不漏,要让张娴暮主动靠过来,言家老爷子会鼓动言溪溪去诱导张娴暮,咱们等着收成就好。”
说完,叶钧打算离开会议室,可没走几步,就转过身,笑道:“对了,忘记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你们都准备好钱,我跟一个财团约定好,将在内地大干一场,只要你们敢往里面投资,就只赚不亏,名额有限,自己斟酌。”
原本喧杂的气氛顿时冷清下来,好一会,不知是谁大呼一声,再次人声鼎沸,尽管叶钧早已离开,但对于叶钧说到的投资,就连邵成杰都露出灼热之色。
“忙完了?”谢莉尔冷冷的望了眼叶钧,那名自始自终都陪在谢莉尔身边的成员很识趣的离开了。
“忙完了,刚才处理了一下这段时间积下来的公务,真不好意思。”叶钧搓了搓手,尴尬道。
对于谢莉尔这种冷冰冰的态度,叶钧已经习以为常,毕竟刚开始谢莉尔的热情洋溢叶钧就觉得很奇怪,但意识到这完全是谢莉尔的伪装,是打算在坎贝尔眼皮底下蒙混过关后,他就没有任何的感想,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毕竟,在叶钧心目中,谢莉尔就是这种性格的人,也本该对着他冷冰冰,而不是跟个热恋的情人一般不停勾引着他。
“别说这些废话,咱们谈公务吧。”谢莉尔将一份文件摆在叶钧身前,“相信养父已经跟你说过了较为详细的计划,我再补充一些,生意尽可能避免跟你那些对头碰撞,尽管你很诚实,跟养父提前预警,但是,我清楚他的为人,他不希望公事跟私事搅在一起。”
“我可以答应你。”叶钧点头道。
“还有一点,来之前我做过研究,发现你目前掌握的公司,你都处在非管理的状态,而我又对京华这边的环境不熟悉,暂时无法融入这个氛围。所以,要么你亲自管理,要么就物色一名懂行懂规的人履行你的职责。”
“这方面你不需要担心。”叶钧无所谓的笑了笑,“晚上吃饭的时候,会有一位股东过来,这位股东在管理上一定能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