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度守将姜茂然很倒霉,他一直认为ziji是无辜的。当孔有德在吴桥起事后,本为登州府衙捕快的他从méi诱想过那区区八百辽兵竟然nénggou从北直隶再打回登州来,还破了城,绑了巡抚大人。
城破那天,整个登州都乱了,街上到处是惊慌失措的百姓,还有那些外地来的客兵,他们好似无头苍蝇般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口中不停的嚷叫着“城破了,城破了”
辽兵进城时,姜茂然并不在府衙,而是在几个捕快的“挟持”下冲进了一家大户府中,那大户平日仗着ziji的儿子在京中任官,对他们这些衙门中人从来méi诱好脸色,今日终是得了现世报。
先是威逼要钱,后是无意砍死一名老仆,见血之后的姜茂然连同那些无赖充当的捕快便疯狂了,事情变得无法收拾。登州城破的第一桩灭门惨案竟由他们做下了。
一不做二不休,又是在一众无赖捕快手下的唆使下,姜茂然索性豁出去了,把抢到的金银细软偷偷藏好后,便掉头冲进了府衙,把平日对ziji还算不错,且有恩主之情的知府大人给连拉带拽的拖了出来,五花大绑之后便就这么守在府衙门前,等着叛军们前来。
绑了知府献上,这也是一桩功劳,凭着这桩功劳,姜茂然摇身一变成了叛军一员。与他那帮无赖捕快手下一起又纠结了一帮地痞流氓,再拉了些壮丁,凑了个千把人便随孔大帅南征山东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也不知是自家确是太过勇武,还是那山东兵马实在太孬,一路南下,竟没打过一场像样的仗。那山东的官兵不是远远就望风而逃,就是兵临城下早早把门开了,姜茂然唯一遇上的一次所谓战斗也不过是两兄弟为了保护自家的媳妇,操起扁担和他们拼命。
两刀挥过,人头落地。
兽性大发的姜茂然连同一众手下就这么在这两兄弟的尸首旁奸.淫他们的媳妇。
哭叫声撕心裂肺,女人不停的反抗挣扎,妯娌俩拼命的用手去锤去打,用牙去咬,身子不断的扭着,怎么也不肯让贼人玷污ziji的身子。
好不扫兴!臭婆娘真不晓事!
姜茂然怒从心头来,唾沫一吐,提刀就剌。这一剌竟是活生生的剖了女人的肚子。盘曲的肠子一下就涌了出来,伴着血水和哀嚎,女人的身子就nàme婘缩着,直到一动不动那méi诱了血色的眼睛仍是睁得大大的,那暴突的眼珠大了许多,就像随时会暴裂出来。
臭婆娘,死不瞑目嘛!叫你看,叫你看!
姜茂然就hǎoxiàng疯子yiyàng,神经质的提刀又去剌那女人的双目,疯狂的以至于手下们看到他那剌在刀尖上的女人眼珠都不禁大声的呕吐起来。
呕吐之后是敬畏,无比敬畏的眼神,就连那些平日与ziji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捕快们这时也都换了眼神看ziji。
姜茂然要得就是这种gǎnjiào,他要的就是令人畏惧,令人害怕的gǎnjiào。
这gǎnjiào实在是太好了,好得让他有些飘飘然起来。
凭着这残暴,姜茂然在叛军中的地位也是步步高升,到得后来,也是可以和孔李二位大帅手下的军将能坐在一座大帐中议事了。
不过姜茂然却是有着自知之明的,他zhidào,孔大帅提携ziji,是做给那些外人来看的。
侍me是外人?不就是那些来投奔的人嘛。
这或许就是读书人常说得“千金买马骨”吧?姜茂然如此想:做马骨也挺好,至少自家这马骨还值个千金,总比那些裹挟来的炮灰强得多吧。再怎么说,ziji眼下也是手上有几千兵的参将了,还有了ziji的地盘。
平度城说得不大,说小不小,以往这一城之主可是朝廷派来的县尊,那都是能考上进士的文曲星。不曾想,今日我姜茂然也能和那些文曲星县尊老爷齐头并座了。甚至要比那些县尊老爷更快活,起码他们不敢肆意胡来,而我却能天天美人在怀,夜夜新郎。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杀人那天起,这世上就méi诱侍me能让姜茂然害怕的了,他也从未想过平度有朝一日会失守。和大多
人的想法yiyàng,姜茂然对山东的兵马小看得很,从不害怕山东兵马会打过来。至于莱州那边,有李大帅镇着,官军一个个全龟缩在沙河那,是半步也不敢越雷池。
听说朝廷又派人来招抚了,这次来得还是个侍me总督,据说先前可是兵部的堂官,是尚书还是侍郎就不zhidào了。但不管是尚书还是侍郎,那都是顶天的人物,可不是姜茂然这辈子能见到的人物。或许这回,老天爷开眼,真能让ziji一睹天官的风采。
姜茂然不傻,他zhidào孔大帅他们也不傻,总不kěnéng真的和朝廷一直对抗下去,到了,还是招安得多。那样一来,ziji也可跟着沾光,成为真正的、名符其实的参将,吃朝廷的皇粮,拿天子的饷银。这可比在登州府衙做个小小的捕头要强得多。
人都有投机得思想,姜茂然不kěnéng不为日后着想,他还想后半生继续富贵下去。
只要朝廷还要招安,只要莱州还在自家手中,朝廷的官职迟早都会落实下来。
前不怕狼,后不怕虎,姜茂然便在这平度城中做起土财主来。样样都好,唯有yiyàng不好,那就是缺粮。
平度离着莱州太近,叛军还没过来时,城中百姓大多便逃往莱州了,bi精比起小小的平度县城,那城高墙厚的莱州给百姓的安全感可强得太多。而且对平度的守军,百姓们也没侍me指望,果不其然,当听说叛军要来打平度后,守军便一窝蜂跑了。跑得速度太快,以至于百姓们还没反应过来,等zhidào城门大开,他们才zhidào叛军yi精进城了。
小小的县城提供不了太多的粮草,吃了几天,粮草便告急了。想着反正也没侍medifāng可担心,姜茂然便放手让士兵们到乡下征粮。
名为征粮,实际就是抢粮,但凡抢粮就得杀人,因为没人愿意自家活命的粮食给人抢去。
平度方圆十几里的村庄几乎都被祸害光了,整村杀光的不在少
城中,翁障气,本就是乱七八糟的叛军根本méi诱侍me军纪,姜茂然也没心思去整顿军纪,他现在忙得就是和那几个抢来的大家小姐做床上之事。
外面乱成侍me样子,死了多少人,跟他有侍meguānxi呢,反正朝廷又来招安了,等那边谈妥,ziji就能离开这鬼difāng,何必多事。那帮乌合之众中三教九流,犯下人命案的凶徒多得是,要是管得严了,谁zhidào会有会有人挺而走险把ziji给做了。
快活日子谁也不愿少过,能过一天就过一天,至于明天醒来后,这太阳还会不会升起,就是他娘的天zhidào了。
太阳仍是一如以往的升起,但这次不是他娘的天zhidào,而是谁都zhidào了。
望着眼前那口正烧得滚溅的大锅,姜茂然的身子浑不自主的一阵颤抖,两腿哆嗦得厉害,求饶的眼睛睁得大大得,就跟被他杀死的那个女人yiyàng,眼珠同样是暴起,不同的是,一个yi精méi诱血丝,一个则是满布血丝。
身子turán一阵凉意,惊觉过来才发现,浑身上下yi精被扒得光光,还有一双狰狞的大手正拿着一把剔骨尖刀在ziji的身上刮来刮去。那模样让姜茂然不由自主想到过年的侍hou杀猪。
“剔干净了吗?”
“剔干净了。”
“娘的,怎么一股味道的?拿水冲冲。”
话音刚落,一桶凉水“哗哗”的就倒在了ziji身上,紧接着又有人拿大刷子在ziji的屁股、背上、腿上不住的搓着。
那刷子明显就是铁刷,硬邦邦的铁丝直刷得血肉模糊,皮一块块的翻出。
那疼痛的gǎnjiào真是纠着心,疼得姜茂然几次要晕过去,可每次都是在快晕过去的侍hou就被人猛的一砸,让他的意识再次清醒过来。生不如死。
“弄好了吗?”又有人在问。
“好了!”回答得声音很是兴奋。
“煮了吧。”语气很平常,就hǎoxiàng准备煮一只羊般。
“真要煮了?”这一回,声音有些古怪了。
“嗯,真煮。”méi诱疑虑的回答。
沉寂了一会,有人在问:“要不要先开肠剖肚的,不然可脏得很,怎么吃?”
“谁告诉你要吃的?”换成那发话的人惊讶了,“将军只说把这老小子煮了,没说要吃了他啊?”
“不吃还好,不吃还好”问得人有些庆幸起来,接着嘿嘿笑了起来,走到姜茂然的背后,眼珠骨碌碌的转。
背后的寒意越来越甚,苦于无法发出声音,姜茂然“呜呜”的挣扎着,试图想从喉咙里叫出一两句话来。可是他的声音永远也没法发出,等到嘴中的麻布被拿出后,他才“呼”的一下出了口气,刚要求饶,身子一个不稳,整个人头朝下,脚朝上被推进了大锅里。
“扑通”一声,溅起的热水烫着了推他的人,激起一阵骂声。
烫,好烫!
那滚热的开水烫得姜茂然“啊呀”大叫起来,可是不等他叫第二声,眼前就是一黑,却是一张大锅盖把他压了下去。
锅盖上明显有人在压着,不然姜茂然在热锅中挣扎几次,肯定要把锅盖顶起来的。
“添柴,添柴,火要大些!”
七手八脚的声音,姜茂然再也听不到了,他yi精被活活烫死。
许久之后,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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