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卫民急匆匆的赶到宣河县人民检察院的时候,正好看见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常玉龙在和施川州人民检察院的几名工作人员在大厅里激liè的争执着,其中一位施川州人民检察院的工作人员甚至还在指着常玉龙破口大骂,看样子对于宣河县委阻挠他们把蓝燕琳带回去调查施川州人民检察院的人已经有些发火了。<
“吵什么?当这儿是茶馆呢?”陈卫民眼睛一瞪,铁青着一张脸走了过去;施川州人民检察院的一名工作人员皱着眉头看了陈卫民一眼,不咸不淡的问道:“你是谁呀?”
陈卫民还没来得及答话,常玉龙就指着他对施川州人民检察院的人说道:“这位是我们县委的陈卫民shūj씓。”
一听说来人是宣河的一把手,施川州人民检察院的几个工作人员立刻把嚣张的态度收敛了起来,刚才问话那人走过来对陈卫民道:“陈shūjì,你来得正好,我是州检察院职务犯罪侦察局的局长,我叫柯俊山。”
说完这话柯俊山从公文包里拿了一张纸递给了陈卫民,义愤填膺地道:“陈shūjì,这是州检察院职务犯罪侦察局签发的拘传令,因为蓝燕琳同志涉嫌刑讯逼供致人死亡,为了查明案情,我们需要将她带回局里进行调查,可是你们县委的这几位同志却是百般阻挠,根本就是蛮不讲理;我说句难听点儿的话,他们这是典型的妨碍公务,按照有关的法律法规,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们给抓起来。”
没想到话音刚落,陈卫民的一双牛眼就瞪得老大,他昂着头冷冷的望着柯俊山,冷笑道:“小子,你危险我?”
陈卫民的突然翻脸让柯俊山等人是凑手不及,柯俊山结结巴巴地道:“陈shūjì,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卫民冷笑了一声,指着常玉龙等人对柯俊山瞪眼怒道:“他们都是我安排过来的,怎么着?要治我个妨碍公务?来来来,铐上……铐我啊!”
陈卫民一边说一边把双手递到了柯俊山的面前,柯俊山哪里会想到陈卫民还有这一手,急得他苦着脸道:“陈shūjì,你这是干嘛呀?”
“你不是说我们宣河县委的人妨碍公务吗?那你铐我呀!”陈卫民继续把双手往柯俊山的面前递着,弄得柯俊山和施川州人民检察院的几个工作人员是哭笑不得,最后柯俊山长叹了一口气,道:“陈shūjì,蓝燕琳同志涉嫌刑讯逼供是证据确凿,你这样妨碍我们进行调查……”
“放你娘的狗屁!”柯俊山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卫民给毫不客气的打断了,柯俊山是真火了,他瞪着眼睛厉声问陈卫民道:“好歹你也是一任县委shūjì,你咋骂人呢?”
“骂你咋了,你狗日的该骂。”陈卫民毫不示弱的回击道:“什么叫蓝燕琳同志涉嫌刑讯逼供证据确凿?都证据确凿了那你还来调查个屁呀!”
“我……”柯俊山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口误竟被陈卫民给抓住了痛脚,他涨红着脸憋了半天,最后才对陈卫民怒道:“你这人简直是胡搅蛮缠!我告诉你,我们今天来是带了拘传证的,如果你胆敢阻碍我们执法,我们州检察院就要坚决追究你的责任,到时候一切后果由你自己负责。”
“嘿!你个狗日的,跑到我的地盘儿撒野不说,还敢危险我。”陈卫民一下子发了飙,反正林衙内已经到了宣河,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当下陈卫民右手一抬,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就扇到了柯俊山的脸上,当场在他脸上印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山。
“姓陈的,老子跟你拼了!”陈卫民倒是没想到这个柯俊山也是个有血性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面门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当场把嘴角给打破流血了。
“老子打死你个狗日的!”陈卫民也被彻底激怒了,挥舞着拳头就朝柯俊山扑了过去,两个人顿时在宣河县人民检察院的大厅里扭打作了一团,还引来了无数县检察院的工作人员和办事群众的围观,最后还是常玉龙等人和施川州人民检察院的人把暴怒的二人给强行拉开了。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份上,看来今天要想把蓝燕琳给带回去是不可能了,最后在施川州人民检察院的其他几名工作人员的劝说下,鼻青脸肿的柯俊山才带着他们坐上警车灰溜溜的回州里去了。
柯俊山等人一走,陈卫民也捂着流血的嘴角走进了蓝燕琳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看见她目光呆滞的坐在沙发上,看样子这次的事儿让这位林枫的四姨太心情很是郁闷。
看到陈卫民满脸挂彩的走进来,蓝燕琳也吓到了,她赶紧站起身来,走过来关心地问道:“陈shūjì,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你没事儿吧?”
“小意思,你别忘了,我可是公安出身。”陈卫民咧嘴一笑,“咝……”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蓝燕琳苦笑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就听陈卫民道:“弟妹,枫少已经到宣河了。”
“真的!”蓝燕琳闻言大喜过望;当年正是因为林枫帮她躲过了一场牢狱之灾,这才有了他们二人现在的姻缘,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林枫出现就可以逢凶化吉,对于这一点,蓝燕琳是深信不疑。
“他在哪儿?”蓝燕琳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她太想念林枫了,恨不得现在就扑进他怀里好好的痛哭一场,这两天她实在是过得太累了。
“枫少在我办公室,他让我过来接你。”
“那我们快走吧。”
蓝燕琳说完就和陈卫民一起走出了办公室,然后一起坐上了陈卫民的奥迪a6l直奔宣河县委而去;到了陈卫民的办公室,刚把门打开,就看见林枫正坐在陈卫民的办公桌前没心没肺的在玩电脑游戏,这家伙还真会忙里偷闲。
“老公!”蓝燕琳娇唤一声,三步并两步就来到了林枫的面前,林枫刚一起身,蓝燕琳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把他搂得紧紧的,撒娇地道:“老公,人家好想你呀!”
“姐,我也想你。”林枫轻轻抚着蓝燕琳的后背,把鼻子轻轻凑到了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上,不知道为什么,蓝燕琳的头发总有一种兰麝般的香气,林枫对此非常着迷,因此每次只要一抱住蓝燕琳,这家伙就会像小狗一样在她的秀发上嗅一嗅。
真香啊!林枫正在感叹,一抬头却发现陈卫民正鼻青脸肿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当下他心头一惊,连忙松开蓝燕琳走了过去,道:“陈shūjì,你这是咋了?”
陈卫民嘶牙咧嘴的把事情的经过给林枫叙述了一遍,林枫闻言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结果惹得蓝燕琳一巴掌拍到了手臂上,只听她噘着嘴道:“老公,你好没良心,人家陈shūjì为了我负了伤你还笑,讨厌死了。”
“陈shūjì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哪想到遇到个敢还手的,得,两败俱伤了。”林枫一边笑一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递了一支黄鹤楼1916给陈卫民,自己也含了一支在嘴里;蓝燕琳则坐到了沙发的扶手上然后趴在了林枫的后背上,并很乖巧的拿出打火机帮林枫点上了火。
吸了几口烟之后,林枫问道:“陈shūjì,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收拾一下那姓柯的?”
陈卫民吐了一口烟出来,摇着头道:“算了,这小子还算有点儿血性,男人嘛,打就打了,我懒得跟他计较,再说他的伤比我还重呢,扯平了。”
林枫闻言淡淡的笑了笑,随即脸色一正,回过头问蓝燕琳道:“姐,这次项永平的事儿是咋搞的?你把整个事儿的来龙去脉详细的给我讲一遍,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嗯!”蓝燕琳轻轻点了点头,道:“前天一大早我们检察院收到了一封匿名检举信,说县建委主任项永平收受了某地产公司的一百万元贿赂;由于这封检举信里有当时项永平收钱的录音,还有项永平存放这笔赃款的具体地址,证据非常的充分,因此当天中午我们县检察院召开检委会就决定对他采取强制措施。”
“有录音倒不奇怪,居然连项永平藏钱的地址都有,我怎么感觉这个项永平像是被人下了套啊!”林枫轻轻吐了一个烟圈出来,把脸转向了陈卫民,只见陈卫民也是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枫少,你分析得很对,项永平八成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故意整了。”
林枫吸了一口烟,对蓝燕琳道:“姐,你接着说。”
蓝燕琳点了点头,继续道:“项永平到案后一开始并不配合,可是我们手上有举报人提供的赃款所藏地址,于是我就带着人把项永平押到了城北的一个小区里,项永平在这个小区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但是房子是空着没住人的,最后我们在厨房的橱柜下面搜出了整整一百万的现金,项永平眼见赃款被搜出,也就只得低头认罪了。”
林枫闻言问道:“既然前天下午项永平就认了罪,那他昨天早上怎么会死在你们检察院?而且身上还有那么多淤青?”
蓝燕琳道:“最奇怪就在这里,昨晚问完讯问笔录以后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因为有几个问题项永平还没交代,比如行贿人的身份,于是我就安排了两个年轻点儿的检察官在办公室里守着他,准备第二天再接着问,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就死了,而且身上还出现了大量的淤青;我问过那两位检察官了,他们都说项永平一晚上都很安静,他们根本没动过他。”
“打没打现在还不好说,也不能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林枫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过头问陈卫民道:“雷鸣那家伙呢?我回来了也不来见见我。”
陈卫民苦笑了一下,愤愤地道:“雷鸣听说你回来了可高兴坏了,不过他现在还在州检察院跟他们交涉呢,因为这次的事儿涉及到蓝检和县检察院,州检察院不同意我们宣河县公安局对项永平的尸体进行解刨,说是怕我们做手脚,现在项永平的尸体还冻在县殡仪馆的停尸房里呢。”
“他们说不许解刨就不解刨了?瞎扯!尸体虽然冷冻了,可是距离死亡时间越久对解刨工作来说越不利,理他个球。”林枫说完站起身来,对陈卫民和蓝燕琳道:“走,跟我去县殡仪馆,今天必须把项永平的尸体给解刨了。”juy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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