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鱼竟然中了蛊毒,叶之秋不由为之担心了起来,想帮助这个与自己并无交集的妹妹,但叶雷拒绝他帮助的态度很坚决,而且叶之秋也知道以叶鱼目前对他的态度绝对不会接受他的治疗,谈话间,叶雷的话题又回到了叶门门主相邀的事情上来,他诱以亲情和友情,企图劝说叶之秋答应。叶之秋虽然有些意动,但也知道一旦踏进这个旋涡就再也无法摆脱,硬着心肠没有应承,叶雷无奈,只得暗叹看停止了游说.叶之秋叫住了欲走的叶雷,正色说道:“等等!请你帮个忙,转告我妹妹一句话‘天下无不是之父母’,虽然我知道父亲和母亲以及凤音阿姨之闻到底是什么纠葛,也不管父亲到底作错了什么,父亲终归是父亲……”
“其实这些年来,我都是独自一个人过着单身的生活,忽然知道自己有个妹妹时,心里也有几分欢喜,可惜的是,她当我是仇人。虽然我也能理解她的一些感受。但我无法原谅对她对我母亲的侮辱,除非她能当面向我道歉。不管她的力量有多强,背景有多深,而我甚至是个毫无异能的普通人,但尊重始终是相互。下次见面,如果可以的话,我非常高兴能多一个妹妹;如果不能,那么就让我们继续形同陌路吧……请你好好照顾她。”
叶雷目露奇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好了,浅静,我们现在来审问这个毒害你父母的凶手,看看幕后主使人到底是不是向凯.”叶之秋说着,踢了多米达一脚,将使之昏迷的精神禁锢解开,开始了审讯过程。
多米达有些惊慌地看着眼前的男女,小心地问道:“我天蛊门地处边陲,与叶门一向没有仇怨,今日贵门将我掳来,是何道理?如果鄙人门下有得罪的地方,一定严惩门徒,给贵门一个交代。
慕容浅静见他如此恭谦,知道他误会了自己两人的身份。
故意说了一句:“我们不是叶门中人,我们是青衣门的,为什么抓你来这里,你应该心里明白。”
“青衣门?”多米达脸色一变,马上又恢复了正常,“我以前也曾听说过青衣门地名头,他们都是些济世救人、造福苍生的医生,可不是你们这样抓人的凶徒……”
“好贼子,还敢欺我!”要是对此事不知情,可能两人真的会被多米达的话所挤兑。不好为难于他,但此时慕容浅静已经认定多米达就是毒害父母的凶手。哪里还会上他的当!
慕容浅静柳眉倒竖,平时柔顺的表情刹那间变得怒不可遏。身上的法力大炽,手中忽然多了一把黄色的光剑:“十五年前你对慕容闲云夫妇下地‘噬魄金蚕蛊’和‘血绣蛊’的时候,可曾想过青衣门是造福苍生地门派?可能想过因为你的毒手,有多少需要帮助地人死于非命?”
多米达神色一阵慌乱,暗害慕容闲云夫妇他埋藏在心底的一个秘密,除了自己的私生子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子木岢扎知道外,就算是他的师父都不知晓。而对方竟然如此肯定他就是凶手。而且连当年所下蛊毒的确切类型都知道,看来是无法狡辩了。慕容浅静不待他多说,灵剑抵住了他的背心:“说!为什么要对我父母下毒手?如果再耍花样,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多米达感觉灵剑上传来地股股锐劲,明觉背后刺痛得厉害,几乎要掉下眼泪来。他一听对方居然是慕容闲云的女儿,知道今日绝无善了,心中飞快地打起了算盘.由于身体的力量都被封住。所以连最擅长的蛊术都无法使用,更别说战技了,这种情况让素来诡诈的多米达都感觉束手无策,只得一边拖延一边暗中运力,企图解开束缚:“饶命啊!慕容小姐,我也是被人所逼,为保住全家性命才被迫下蛊的!”
“浅静,冷静点,”叶之秋上前,拍了拍愤怒得有些失常地慕容浅静,示意她冷静下来,慕容浅静才将灵剑松了松,多米达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叶之秋朝多米达喝问道:“把主使人说出来!我们还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如若不然,后果你自己明白!”
多米达还待拖延,哪知道叶之秋拿出两根银针,在他的身上的穴位扎了几下,多米达立刻尝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地滋味,哪里还敢动心机,乖乖地把指使人说了出来——叶雷料得没错,那内奸果然是向凯!
原来,当年向凯追求慕容浅静的母亲申梅儿未果,而申梅儿最终与慕容闲云共偕连理,向凯便对慕容闲云怀恨在心,而后师父清菩子又将门主的位置传给了慕容闲云,使得心胸狭窄的向凯更加嫉恨。
有一次,向凯瞒着师兄弟们,与万蛊门勾结,秘密研制失传的奇¥淫蛊毒“合春散”,被慕容闲云发现,当时慕容闲云念在师兄弟一场,没有将他赶出师门,也没有将此事公开,仅仅是毁掉那蛊毒,并命他静室悔过.觉得有把柄被抓住的向凯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当下便起了杀机.向凯知道慕容闲云医术高明,难以下手,便让多米达将噬魂金蚕蛊下在了师嫂申梅儿身上,再故作关心,在探望申梅儿的同时“不小心”划破了慕容闲云的手,使得多米达的“血绣”得以奏效。本来向凯还想斩草除根,伺机向小浅静下手,但大师兄清争散人对他一直戒备,又护得小浅静周全,所以只得作罢.在慕容闲云夫妇受害后,向凯想趁机夺取门主之位,奈何能力不足以服众,青衣门又是意见各异,所以最终造成了决裂。可以说,向凯是使青衣门衰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个败类!”慕容浅静回想到慈母严父残留在记忆中的音容笑貌,只听得睚眦欲裂,伤心与愤怒的心情交织在一起,恨不能将叛徒向凯挫骨扬灰,叶之秋知道她的心情,握住了她的手,慕容浅静伏在他的肩膀上痛哭了起来。
多米达眼珠一转,马上动起了心思,刚才在被叶之秋针灸逼供时,他发现自己的力量竟然因为痛苦而恢复了小部分,但凭达小部分的力量,是绝对无法和慕容浅静的灵剑力敌的。而自己的“血绣”和“噬魂金蚕”两大奇蛊又被叶鱼所灭,本身元气大伤,加之力量恢复有限,无法再度施展,看来只能冒险使出最后的绝招“他心蛊”了。
“他心蛊”是一种特别的蛊术,是以本身的本命元神为蛊,吞噬受术者的一切精神意识,甚至是身体的养分血液的歹毒手段,这种蛊还可以控制他人的身体,使之成为行尸走肉。
但“他心蛊”也有一桩缺点,就是如果施蛊者的力量弱于或等于受术者,那么反遭其害的将会是施蛊者。
多米达仔细地考虑了一阵:这慕容闲云的女儿法力高强,还能使用灵剑,自己如对她使用“他心蛊”只怕会自食其果。
而一旁那年轻男子虽然针灸之术高明,但感觉不出什么特别的力量,从这两人的关系来看,还很暧昧,如果自己能控制住那男子,女子必然会投鼠忌器,那么自己的今也算是保住了。
多米达一边暗中朝叶之秋放出“他心蛊”,一边暗暗盘算:制服这男子后,马上挟持作为交换自己性命的条件,尽快脱身。不管这青衣门现在和叶门到底有什么联系,只要自己今天如果能逃过一劫,所遭受的痛苦日后必将加倍讨回!
多米达却不知道,正是他的“周全”考虑和“正确”选择使自己提前葬送了罪恶的生命。
叶之秋只觉一种形态奇特的精神灵体朝自己侵袭而来,似乎想夺取自己的意识,不由冷哼一声。多米达的本命元神“成功”地入侵叶之秋的意识后,正要夺得控制权,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达力量超乎想像的强大,自己的那一点本命元神与之相比,简直如同萤火虫碰上了太阳一般!
多米达从未遇到过如此恐怖的精神力量,就算是先前叶门那个强大的女孩都没有这么可怕,当下骇得魂飞魄散,连求饶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元神就被那力量所吞噬。
慕容浅静哭了一阵,回过神来,见到多米达痴呆地坐在地上,双眼空洞,似乎傻了一般,不由奇怪地问道:“他怎么了?”
叶之秋简单地把多米达自找死路的事情说了一遍,慕容浅静连叹“罪有应得”,说道:“向凯既是我的仇人,又是本门的叛徒,这个仇无论如何我都要报。”
“浅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凭我们的力量,只要知道他的行踪,要报此仇并非难事,我们等宫书记痊愈后,就回去找乌老帮忙查访仇人的下落吧。”
慕容浅静向来以叶之秋马首是瞻,自是无不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