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发展,不止出乎兰芷的预料,甚至都有些出乎杨峰他们的预料,当天的庭审一经曝光,立马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许多人在质问,是谁给了某总局这种权利,这是在掠夺私人财产,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这事儿闹的有点大了啊!”看着各方报道,无数网民义愤填膺的声音,杨峰都有些担心了。
“你这成了导火索,这些年大家早想拿某总局开炮了,可是就是找不到理由,奥运会上咱每一届成绩都不错,各项赛事也挺强,唯一能说事儿的篮球和足球,也以身高和体质能遮过去,因为这是一个事实,可现在这件事情,是无论如何也遮不过去的。”董玉歆一边抬起头,笑道。
“不管他,该来的终究会来。”杨峰苦笑一下,群众硬是把他抬到了风口浪尖,他也没办法避让,只能坐等事态的发展,现在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他想做点什么也没用了,最好的就是啥也别做。
某总局面对如此大的事件,一切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最终只能把那几个倒霉蛋牺牲,开除公职,交由法办,至于兰芷,在整场事件中没有牵扯太深,就是最后这点破事儿,也只能说用人不当,所以最终只领了个内部处分,这种东西有等于没有,也就是一形式。
这场事件,终于在进入本年度的最后一个月平息了下来,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被翻出来,再加上某些人的网上举报,最终导致某总局换了几个中高层领导,这是杨峰绝对料不到的结果。
杨峰没有料到的事情还有很多,一个国家动物保护协会的专家教授组成的工作组,来上河村进行考察,目标非常单一,这次考察只针对他马场的马进行。
直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儿,但人家走的是正常渠道,你总不能阻拦人家考察,而且人家还是自费的,吃住完全自理,不占你上河村一点便宜。
专家组呆了三天的时间就走了,采集了一些血样和细胞样本,弄的杨峰都是满脑子的迷惑,这些人什么时候改做善事了?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不对,我总觉得会出事儿。”在院子里走了两圈儿,杨峰越想越不安,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应该没什么事儿,这东西都是属于你的,还能国家征用了啊!”董玉歆了解杨峰的心思,说道。
“我总觉得我们漏了什么。”杨峰仰头望着屋顶,脑子飞快转动着,心底猛的一惊,对董玉歆说道:“你说要是限制我们出口,会是什么结果?”
董玉歆一愣,脸色也变了,这东西主要的消费群体在国外,如果一旦限制了出口,那价值将会一降到底,或许真的只能用来吃肉了,忙说道:“那些专家教授行事迅速,如果给你定个稀有物种,受特级保护范畴,那你还真出口不成了,你啥时候见我们的大熊猫出口过,外借也是很少的,而且还带有政治意义。”
“唉!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杨峰叹了口气,给利巴斯基和刘燕打了个电话,骑马向山下而去。
夜里,上河村的码头灯火通明,一匹匹马就如同一个个士兵,整齐的排列着,等待着上车,一辆辆大卡车停在路边,只要一辆装满,马上就驶离上河村,杨峰不知道他的时间还有多少,但能够多争取一点就是一点,杨峰随着运输马的车队一块离开,这么多马没有他可搞不定。
第二天,上河村的马场只剩下了十几匹马,利巴斯基一早也离开了上河村飞往蒙古国,昨夜和刘燕把情况一说,刘燕也觉得先把马弄出去比较妥当,万一真给他们来这一手,那就麻烦了,但这事儿就需要利巴斯基的帮忙,要想在蒙古弄下一个马场,凭借杨峰他们的能力,这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利巴斯基很爽快的答应了,唯一的条件就是等他办好了,回来杨峰请他出火锅,对此杨峰自然满口答应。
两天后,杨峰接到利巴斯基的电话,马场的手续已经办好,给他租了片方圆几十里大的草原,对于他们这种大户,人家无比的欢迎,又过了两天,杨峰和雷横带着车队出境,杨峰这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打电话给给董玉歆和刘燕报了声平安,他们就一路向马场而去。
“兄弟啊!托你的福,这蒙古咱可是第一次来。”雷横和杨峰一辆车,开着他那辆新买的豪车。
“我也是第一次,一直想来走走,可就是没时间,这次终于被逼过来了。”杨峰苦笑道。
“听说这边的女人很奔放啊!这山高皇帝远,咱开开洋荤?”雷横三句话不离本色,向杨峰问道。
“我说你能不能一天都像发情的野马成不,整天就想着那档子事儿,迟早得栽在女人肚皮上。”杨峰无奈说道。
“没办法啊!你给的那药酒太给力了,哥哥我顶不住啊!”雷横无奈一笑,说道:“现在你嫂子也不管我了,哥哥我一周回家和你嫂子过三天,把你嫂子喂的饱饱的,剩下四天两天休息,两天浪,这生活是不是很美?”
“靠!你丫就一禽兽!”杨峰忍不住骂了句,自己好色,还怪他头上了。
“禽兽也比禽兽不如好啊!话说你比哥哥我禽兽多了,哥哥我最好的战绩,就是一挑二,哥哥我惨败,你却能一挑三完胜,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雷横羡慕的说道。
“我说咱能不能换个话题?”杨峰苦笑着问道。
“能啊!”雷横爽快答应,不过马上又问道:“夫人怀孕这段时间,你真能忍的住?”
“我不和你个禽兽说话。”杨峰无奈一个白眼,任凭雷横说啥,也闭嘴不谈了,雷横说了几句,没有人接应也没啥意思,打了个哈欠,躺椅子上开始打盹儿。
睡了会儿,雷横睁开眼说道:“停停,尿尿。”
杨峰很无语的看了雷横一眼,把车停在路边,他也下车活动着,望着一望无际的草原,有种独特的情怀,让车队也停下来休息了会儿,雷横这边尿完,说道:“蓝天碧草,天做被,地做床,草做床垫,这是一个怎样的美字了得。”
“要不要再来个蒙古美女?”杨峰没好气的问道。
“看你就没品位,要入乡随俗,来这里你就不能找美女,而是得找奔放的,那才能体会到骑马的豪情。”雷横鄙视道。
“我发现,这人一旦任何一件事情做到了极致,都可能成圣。”杨峰笑道。
“废话,不然你当黄帝是怎么飞升的,御女三千啊!还个个都是处,真他妈的羡慕。”雷横不做假,真是一脸羡慕之色。
“我以后得离你远点,不然迟早得堕落。”杨峰无奈一笑,和雷横谈论色与性,那绝对是在和老子论道。
“你当自己还是清纯小男孩儿啊,马上就是孩儿他爹了,还堕落,你马上就衰落了。”雷横笑道。
“没这么惨?”杨峰笑着问道。
“当你有了孩子之后,你才知道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知道古代的奴隶啥样不,你比那还惨,娃可以随便骑你头上拉屎撒尿,你要敢说个不字,立马给你哭个昏天暗地,然后就是特大型的批斗会。”雷横说道。
“还真有这种可能。”杨峰想了想,笑道。
“不是可能,是绝对的,你看等董大少娃生了,你就明白了。”雷横说道。
“别牢骚了,不就是想给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找个借口吗?上车,开路了。”杨峰笑道。
“花天酒地是有,但哥哥我这些年,可很少冷落过你嫂子,尤其随着孩子现在大了,你嫂子的心总算是不再全在孩子身上了,哥回家也有存在感了,你不知道那几年,过的那叫一个惨啊,这边刚接上火,那边孩子一哭,你嫂子立马得给孩子喂奶,你说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啊!”雷横向杨峰诉起了苦,有些事情,唯有过来人才能明白。
“人都是有得必有失,有空多想想自己得到的,你就会很满足了。”杨峰笑道。
“是啊!我发现自打认识你之后,我明白了不少,最起码人不像以前那么混了。”雷横点了下头,深为赞同。
“以前你接触的人,大多都是不愁吃,不愁穿的,属于上层人,我就不同了,虽然现在有了点钱,但我骨子里还是一穷人,不瞒你说,我现在进大酒店、西餐厅还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不如在路边儿摊吃碗馄饨来的爽快。”杨峰说道。
“你别说,还真有这方面的原因,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不是酒,就是什么会所,喝酒泡妞,总觉得世界就是这样的,你永远徘徊在泡与被泡之间,大家都是欲求不满的样子,其实都是假的,你为了发泄,他为了钱,整个世界都是虚的,唯有人民币是真的,可现在一个人,多会去路边找个小吃摊儿,美美的吃上一顿,看着那些吃碗儿面,也吃的无比爽快高兴的,我也觉得生活有时候其实很简单,快乐很容易。”雷横笑道。
“农妇山泉有点田,老婆孩子热炕头。”杨峰笑道。
“对对!就是这种境界。”雷横忙说道:“兄弟我现在是悟明白了,你说钱再多有啥用,快乐是钱买不来的,人这一不快乐,就离生病不远了。”
“明白!糊涂!难得糊涂啊,我的宗旨就是随遇而安,率性而为,不给自己画那个圈儿。”杨峰说道。
“率性而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人生在世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了。”雷横苦笑着摇摇头。
“那就不要委屈了自己,让别人难受,自己快乐,这总可以做到。”杨峰说道。
“哥算是明白了,你丫就一腹黑帝,这次某些人恐怕又得被你给气个内伤了,你小心给你扣个卖国贼的帽子。”雷横笑道。
“国不是我一个人的国,我想卖也卖不了啊!”杨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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