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简正是小鸥炼制的传音玉符,他唤出传音符是想确认下妻子在哪里,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现在的他早就不是刚入道那会的愣头青了,也知道凭着妻子的身手目前根本不可能有人伤得了她,况且妻子的身边还有一个让人防不胜防的神兽青狮和两只已开了灵智的巨雕。
要说以前的司马明柏那是脸上常挂着笑容,走进走出的也很礼貌,邻居们都说柯大林找了一个好女婿,一点豪门少爷的架子也没有。
可是今天的他却象是变了一个人,一脸的冰霜,薄唇微微的挑起,因为急速飞奔,用来束发的绳子不知何时脱落了,满头的黑发因为怒气而支扬着,给人一种疯魔的感觉。
柯家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武警围着对方可也不表明身份,有人就把情况告诉了对门的秦伯,而秦家的客也被当成了临时办公室,刑警队的,市政府的,一堆人都集中在这里研讨案件。
秦伯一听士兵的形容忙站起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和一个中年人说着:“可能是柯家的三女婿司马明柏回来了。”他说的可能也只是官面的说法,在他的心中早就确定了那人是司马明柏,不凭别的,只凭那一头长发,在华兴还没有哪个男人养这么长的头发的。
传音玉简那是修真人士专用的传讯工具,比起现代社会里那些动勿动上万的大哥大,折叠手桃,还要双向收费的无线移动信号来说那可是在好没有的了。
因为它不需要用电,也不受地形限制,手机需要信号,而它却只要稍一用力的掰断即可通知到所需要联络的一方。
原本因为青狮的内丹干扰,入定中的柯小鸥就已有了清醒的迹象,司马明柏手里的玉简断裂就象是让她打了一针强心针。
传讯简的功效就是为了家人有突发状况才制做出来的,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止她心中那个念想—保护家人让自个的家人健康快乐的生活着。
所以柯小鸥的苏醒非常快,刚吸入大量的灵力使得她现在的动作迅猛异常,眼才睁开,身子已飘出了空间只是空间里土豆的神识传音让柯小鸥几乎是心神欲碎。
“快去医院,再晚你母亲就真的没救了”
此时的的柯家小院,乃至整个华兴这一片,却因为柯小鸥的失态陷入了极度恐慌当中,所有的人,包括那些武警,都象有一种世界末日来到的感觉离得柯小鸥最近的就是那些武警,一个个强撑着象是背着大山的身躯,额头上豆大的汗水接连不断的滴在地面上。
“我妈咋了?”尖锐的声音响起,柯小鸥手一伸掐住了土豆的脖子,美丽的眼睛此时却鲜红如血,让一不敢再看第二眼,原本谪仙般的女人此刻却象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魔女。
“咳咳,主人你松松手,我快喘不上气来了。”青狮吐槽道,心想如果不是你下了空间禁制不让我随意出入,老夫人哪会受这个罪,虽然这样想,它可不敢把这话真的说出来,这个时候去挑衅主人简直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有人冲进家里说是昨天老太爷打伤了他们家人,不知怎的说着说着就动开手了,最后老夫人受不了他们的羞辱一头撞在了多宝阁上。”土豆战战兢兢的说道,下意识的移动着身子尽量与对面这个女人保持着距离。
“那后来呢?我妈咋样了?那些打人的人呢?”柯小鸥气归气,可是本能的查觉了一下院子里的情况,发现核枪实弹的武警在院外站岗时心几乎都碎了。
她不是傻子这么多警察来自家,肯定是出大事了,母亲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老夫人因为失血过多已没了呼吸。”话音未落,柯小鸥那巨大的身体晃了晃险先跌倒在地,而这个时候冲上楼来的司马明柏一伸手揽住了她。
“老婆,你先冷静一下妈肯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忘最我们是干什么的”
柯小鸥一把将司马明柏推得老远,脸色铁青,全身颤抖,让司马明柏是越加的担心了。
土豆看着悲痛欲绝的柯小鸥,小心的说出了救治鸥妈的办法:“主人,别磨噌了,你快去医院,想办法保住老夫人的魂魄不散,只要在48小时内制做出九还丹就可以将老夫人救活。”
“九还丹?”
“对,九还丹,主人,你还是先去医院吧,我去空间里找九还丹的方子和配料。”青狮迅速的闪开身形。
只有保住了老夫人,主的气才会悄,也不会因为大开杀戒在以后渡劫时受到天道加绺的惩罚。
因为柯小鸥和司马明柏人在三楼,后面的人冲上去时也因为柯小鸥浑身的煞气不敢靠近,所以他俩在说些什么根本无人知道。
因为柯小鸥释放出来的元婴威压过重,柯家后院的鸡鸭一只只的倒翻在地相继死了,后山上的麻雀和小鸟,更甚至是那些小型昆虫一只只的全死了。
这一现象直接导致的就是这一年的整个夏季,柯家附近这一块成了鸟虫类的禁飞区。
当柯小鸥一跃而起腾空而去时,满院的人却因为元婴威压都低着头无一人发现,片刻过后,也因为她的离开,那些人才直起了身子,每一人都象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华兴职工医院位置比较偏,一侧是座小山,后窗一整排一望无际的农田,从医院有一条不太宽的水泥马路通往那小山,可是平时那里没人愿意进去,因为那山里唯一的一个建筑物却是医院的太平间。
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小山里的树木非常茂密,太平间的又处在几颗比较高大的乔木树树冠下,阳光很难照射进来,所以人走到这里再加上心里因素,总是会不自然的发抖,感到阴森森的有些恐怖。
可是这些都吓不倒柯小鸥,这个在七八岁时就吵着要和父亲一块上山打猎的胆大的姑娘。
华兴打电话问殡仪馆租借来的冰棺此刻还没送来,所以鸥妈就被停放在那冰冷的水泥台上,唯一特殊的待遇就是身下铺了一块白色的床单。
床单上血迹斑斑。
抖动的手小心的掀开鸥妈脸上的盖布,动作轻的怕吵醒睡着的人儿,可当看到那惨白脸还有额头上血糊糊的伤口时,一直以来坚毅刚强的柯小鸥跪在了地上。
“妈”看到身躯还有些温热却紧闭着双眼的母亲,柯小鸥是心神俱裂,往日里一直压抑着的情感此时如同山洪泄闸般猛烈。
她万万没想到这才与母亲分开不过个把小时,没想到却是阴阳两隔.
想起早餐时母亲逼着自己喝最不喜欢的甜豆浆时,自己还不情不愿的阄腾了几下,不懂事的和母亲耍了一下小脾气,可是
司马明柏也挨着柯小鸥跪倒了下来,妻子的哀伤感染了他,想到岳母对自个的种种,二少的眼眶也红了。
堂堂国家领导人的姻亲,华夏修真界中修为最高的元婴修士的母亲,居然被几个普通人羞辱致死,不仅让柯小鸥情以何堪,更是让他司马明柏颜面扫地,此仇不报何以称为人子。
一直惯以冷静出名的司马二少被岳母身上的累累伤痕击怒了,堪比计算机的大脑高速的运转了起来。
刚才那片刻的时间,二少已大致上清楚了事情的经过,真没想到昨天的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样。
他心中想,如果自己的岳父知道妻子因为他滥做好人而丧命,不知会做何想。
同时他也后悔,昨天动手的是他,结果却报应到了岳母身上,这让他几乎不敢面对自己的妻子,他没想到徐家的人会如此大胆,一点小事情居然会逼出人命。
而这个时候,北京方面已下达了最高命令,要下面的人看好人犯,也要安抚好家属的心情。
徐霞出发时,随行的还有几位陌生的男女,这些全是国家安排的特勤人员,司马恒宇心中虽不悦,可也只能让这些人跟着去。
看好人犯,可笑,实则是怕柯小鸥滥杀一气吧,对于亲家母突然离世,司马恒宇和徐霞,还有徐老爷子都受到了打击。
他们都与罗美青有过接触,特别是徐霞与罗美青接触的最多,每每看到亲家母那笑呵呵的,一付有女便知足的神情,她是嫉妒的不行。
这事他们还着司马老爷子呢,那老爷子可是在柯家住了好些日子,老爷子回家后还总提起,说亲家母那饭菜做得有如何如何的好吃,他在那头是如何如何的快活,以后要是有机会还要去华兴呢。
可是这才多久啊,徐霞不敢再想下去了
“主人,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要祭祀五行阵法,保证在48个时辰里老夫人的魂魄不散,只有这样,九还丹才有用武之地。”再坚强的女人也到底还是一个女人,青狮土豆鄙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