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中子看了赵阳一眼,见他还是无动于衷的模样,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训”道:“我是你师父的师兄,你没听到吗?”
赵阳这下有反应了,大声地道:“你说是安师的师兄?不对!”
壶中子长眉一挑,怒道:“怎么不对了?”
赵阳咳嗽一声,转头对着屋里大声地道:“安师说你是她的仇人!”
壶中子歪身向屋里看去,见没有什么动静,就又低声对赵阳道:“赵阳师侄,这个,你先让我进去再说吧!”
赵阳斩钉截铁地道:“不行!你是安师的仇人,我怎么会放你进去?万万不可!”
壶中子压低声音含怒训道:“你小声点不行!”
赵阳咧嘴一笑,又正色道:“有什么话光明正大地说,小声点干什么?”
壶中子的老脸在夜色中也能看到红了起来!
他喘了几口气,张了张嘴,到底不好意思在一个小辈加一屋子人面前喊出什么话,只好又看向赵阳,苦笑道:“我真是你师父的师兄,啧,唉,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在门外等着吧?”
赵阳一笑,又大声地道:“不行啊,你是安师的仇人,只能在门外等着……不对,连门外等着都不行,我得赶你走才是!”
壶中子那个气啊,指着赵阳道:“怎么着,你还要赶我走不成?”
赵阳正色道:“师父有命,我这当弟子的当然要服从了!”
壶中子被噎了一下。气道:“你……你没听见我说我是你师父的师兄吗?”
赵阳道:“安师说你是他的仇人!”
“我们能有什么仇?要有仇我还敢当面找她吗?”
“那我不管,师父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屋里安老太夹了一块藕片,又放到自己碗里,然后对晨梅道:“梅梅,你让赵阳别跟那人废话了,赶紧赶走他。回来吃饭要紧!”
晨梅一笑,走到门口叫了一声,道:“进来吧!”
安老太皱了一下眉。哼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赵阳将小黑赶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两人一起进了屋。
正是吃饭的点,多一个人也不过多一双筷子的事。
赵丙星和孙振香都很好客,让赵阳挪了挪,请壶中子坐在了安老太的对面。
壶中子看到安老太,又是欣慰,又是感动,忍不住开口道:“小娴……师妹,我……”
安老太冷笑一声,脸一拉,道:“谁是你师妹?你是哪山来的猴子?”
壶中子狼狈地坐下。
赵阳等人则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来。只有小玉嘻嘻一笑,想来是早就认识的缘故。
壶中子虽然称呼安老太为“师妹”,但并不是“魂医派”的,而是属于“引仙派”,两派之间的渊源确实也不浅。
“引仙派”的名称是从佛家学说中化来。治病的宗旨为“心体又养”。在他们看来,人生在世,就如驾船行驶在海上,身体是船,“心”则是驾船的人,只有两者都好。才能顺利驶到终点。
从医派的宗旨及历史上,壶中子讲到原来“魂医派”应该是合在“引仙派”里的——
在赵阳看来,这句话就是引燃他和安老太辩论或者说是“争吵”的导火索!
安老太首先从他们的名字上着手分析,认为“引仙派”的名称都是从佛家而来的,能有多长的历史?最长不过到东汉吧?再往前一点,也不过是西汉!连先秦都不到,能跟“魂医派”比?
壶中子却说,任何医派都有发展的过程,名称不过是后人加上去的而已,不能单从名称上来确定一个医派的历史!
安老太却是态度从从容,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很犀利,道:“名正言顺,一个医派的确立,没名字还能称为一个医派?要是讲发展,溯根源,所有的医派都是神农氏的徒子徒孙!”
壶中子自然不甘落后,引经据典地辩论起来。
从学术上讲,赵阳还是很喜欢这个“辩论”过程的,这一个晚上就学到了很多东西。
而从现实生活上讲,壶中子则得到了“仇人”应有的待遇:晚上安老太以要传授赵阳医术为由,拒绝壶中子住在老宅。
老宅不让住,果园里不能住,赵阳家里就没壶中子住宿的地方了!
好在商年俊家的二层小楼也同样能住人了,也就让他去凑合了一晚上——也可能不只一晚上!
各人有各人缘法,赵阳自然也管不到两位长辈,送完两人就回了果园。
躺在床上,等晨梅泡完澡上床,就将她抱在怀里,馨香温软——这一刻,白日里的奔波和算计就像是隔了一个世界般地遥远,也都被他甩在了脑后,只有怀里人才是真实的!
等关了灯,他将壶中子被逼得去商年俊家住的事和晨梅说了,笑道:“二老就和两个小孩一样!”
晨梅一笑,然后支起上身看着赵阳的眼睛,问道:“你从中学到什么道理了吗?”
赵阳一愣,不在意地道:“哪有什么……”话到一半,他“翻然悔悟”道:“老婆永远是对的!”
晨梅媚眼一转,摸着赵阳的唇道:“算你识相——躺下!”
赵阳翻身躺好,两只手一边一只抚摸着光滑的小腿,笑道:“这是奖励吗?”
晨梅伏下身吻了吻赵阳的唇,又将香舌渡过去。
赵阳两眼迷醉地吮吸了一会儿,双手忍不住搭向晨梅的后背,想将她搂紧一点。
晨梅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拍下,嗔道:“你不许动!”
赵阳就把手放了下来。但看到眼前那两团沉甸甸的白嫩软肉和顶端成熟的蓓蕾,又不自觉地抓了上去——当手上传来滑嫩软弹的触感,他又感到口中一阵湿润,上身又不受控制地向上抬了抬。
晨梅抬手软软地在他头上一点,红霞满腮,嘴角噙笑地道:“躺着,不许动!”
赵阳往下一躺。又忍不住支起身,将两人的枕头垫在背上,先低头看着紧贴在他腹部的白桃。伸手,被打,又落在了那双如软玉般的大腿上。
一双蝶翼般的软肉带着灼热而湿滑的气息贴在了已经烫人的火棍上。赵阳腰腹肌肉一阵滑动,小腹处也跟着火热起来。
滑动了两下,晨梅伸出手,娇声道:“扶着!”
赵阳就伸手迎了上去,给她作为支撑。
四目相望,两手相接,静谧,湿滑。
轻柔慢磨,也有别样的!
只是最表面而片面的“”,除了温存和甜爽。却也是勾起了更大的火!
赵阳终于忍不住道:“香皂打了那么久,还不开始洗?”
晨梅哼了一声,抓过赵阳的手咬了一下,白了他一眼,才一手扶着他的腹部。一手握住比铁还硬的火棍,抬臀,咬着丰润的红唇缓缓坐了下去。
清晨,赵阳闭着眼感受着萦绕在鼻间的伊人熟悉的气息,过了一会儿,又伸手摸向了稍有些不同的腹部。耳中就听到一声舒服地鼻音。
早饭后,王静拉着晨曦的手玩“打夯”的游戏,就是通过拉伸手让晨曦前后的晃悠,和荡秋千差不多。
赵阳则在屋里检查《五气补元丹》各种药材药气汇融的情况。
此时,这些药材在黄金莲的影响下,气息愈发“凝结”,如果说原来是一个足球的话,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苹果,而且,也更加调谐。
这种情况,实际上已经可以炼丹,只是孟学辉说3.0版的丹炉已经做好,这两天就能送来,赵阳就决定稍等一下,以尽可能地将药效提升。
看完药,他走出来,拍了拍晨曦的小脑袋,道:“大宝贝,找你妈妈去,我跟你干妈说几句话。”
王静皱了下眉头,将晨曦抱在怀里,亲了两口,才恋恋不舍地道:“去吧,一会儿干妈再陪你玩!”
等晨曦一走,她抚平自己的衣服,问道:“什么话,说吧!”
赵阳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道:“给你治病的事啊!”
王静身体上的病已经痊愈,这从她日渐红润的肤色就能看出来,但她魂魄上的问题却还需要使用“正魂曲”解决,这样才能将她的“怪病”治好。
王静却低头喝了口水,冷淡地道:“不急……过两天吧……我现在感觉挺好的!”
赵阳眨了眨眼,伸手将裤脚往上提了提,道:“有病当然要尽快治好啊!”
王静有些不耐烦地咂了下嘴,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赵阳喝了一口茶,斜眼看着王静,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嗯,老同学?”
王静呆了呆,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是哪山来的猴子?”
赵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那我给你治病,你有什么好推脱的?”
王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忍不住就往晨曦的方向看了眼,见她正跪在沙发上,玩晨梅的头发,嘴角就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赵阳也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笑道:“你是舍不得小曦吧?等你病好了,自己也可以生一个啊!亲生的哦!”
王静摇了摇头,看向一边,过了一会儿才轻柔地道:“有曦曦就够了……我在你们家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嫌我烦了?”
赵阳咂了下嘴,叹气道:“你喜欢小曦,她也喜欢你,我们当然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形——不过这不是烦不烦的问题!你总要有自己的生活啊!你比我还小三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日子!以后的生活还长,你总应该找到爱你的人,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啊!我们,你自己,都要为你的将来负责啊!”
王静皱着眉在凳子了扭了扭身子,不满地道:“男人是什么德性,我已经看清了!”说完眼睛一转,故意压低声音,媚声问道:“是不是给我治好病,你有什么想法……帮我生个小孩?”
赵阳往后一仰身,没好气地道:“你不要胡说!老婆怀孕出轨,是会遭天谴的!”
王静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又舔了舔嘴角,问道:“那生完孩子就可以了?”
赵阳咧了咧嘴,看了她一眼,反应过来,苦笑道:“你不用故意气我吧!给你治病,并不耽误你喜欢小曦!但自己正常了,就有过正常人的资格了,你说呢?”
王静抿了抿嘴,想到自己的心态确实有些好笑,就坐正,道:“治吧!”
赵阳眨了眨眼,道:“还没学呢!”
王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