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恒泰一上车,掏出烟扔给两人,嘴里骂咧咧地道:“妈的,一万五他也敢要!也不怕拿了钱咬手!”
那个民警接过烟点上,往靠背上一倚,道“郑老板,这次不好意思了!”
郑恒泰道:“大炮这事不怨你,是崔军那三个混蛋太废物,竟然把匕首落在了这里,还得老子给他们出医药费!”
宋长健则笑道:“郑老板,这次你可出不少血吧!”
郑恒泰道:“可不是!光姓商的那小子就讹去我三千块!不过,值了!只要姓赵的那小子不捣乱,这钱还是很容易挣回来的!你们说,那小子脑子是不是有病?有那本事不用来挣钱,纯粹是脑子进水了!”
……
汽车一路进了齐水县,先到了鱼王饭店,三个人喝到下午四点多,每个人都喝得醉歪歪的,接着又拐了一条街进了“妃子笑”。
泡澡,搓背,按摩一整套下来,三个人相视一笑,大炮率先搂着身后的女孩进了包间。
郑恒泰向大炮一努嘴,小声地跟宋长健说道:“小遂号称隧道,不知道大炮能不能应付得来?”
宋长健笑道:“要不你在他门外听着?”
看着粉刷干净的墙面,大炮的脑子突然一顿,就像录音机自动打开播放一般,赵阳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里:“今日因,他是果!”
大炮一愣,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他低头一看小遂潮红的脸,抛开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又继续大动起来。
但是,那一句话却反复在他脑海出现,挥散不去!“今日因,他日果!”这六个字像魔咒一般,似乎要充满他的脑子!
大炮一甩头,骂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大炮脸色却慢慢变得白了起来,他将小遂往一边一推,眼睛四下望去,最后停在小遂身上,强笑道:“先让我歇一会儿,歇一会儿,可能中午喝酒喝多了!”
小遂低声道:“大哥,要不妹妹去给你拿瓶油来?保证好使!”
大炮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牛眼一瞪,怒道:“我哪里要用到那东西!滚,滚出去!”
小遂忙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摸起衣服挡在胸前就顺着墙往外走去。
刚一打开门,隔壁门也忽然打开,那个叫小水的女孩光着身子大叫着跑了出来!
小遂一惊,赶紧将她抱住,而她们的妈咪也赶紧跑了过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郑恒泰是这里的常客,并没有听说他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或者心理变态什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水将头埋在小遂的怀里,伸手往房间里指去。
这时大炮跟宋长健也走了出来,他们打开半掩的房门,只见郑恒泰像块石头一样站在床前一动不动,两人相视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郑老板?”
手一接触到郑恒泰的肩膀,两人心中就一哆嗦:他的肩膀紧绷着,又吹着空调的缘故,入手就像摸到一块石头一样!
两人走到郑恒泰面前,饶是现在是白天,又有这么多人在场,还是吓得头皮一麻!
郑恒泰的脸像是一张皮挂在脸上,眼角向下斜,嘴角也歪了,口水往下流着,床上已经湿了块了!
小水断断续续地道:“……他,他,中间忽然骂了一句,我问他怎么了,他让我闭嘴,然,然后我就感觉,感觉肚子一凉,抬头就看到他,他变,变成这样了……”
宋长健与大炮毕竟见过世面,两人忙将其它人赶了出去,打电话叫了120.
等两人从县医院走出来的时候,大炮忽然问道:“长健,你刚才,就是在妃子笑里,有没有听到什么?”
宋长健心情也有些不好,他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没看见,我一直在自己房间里!”又低声骂了一句:“妈的,真是见鬼了!”回头看到大炮停在了那里不动,他不耐烦地道:“走啊,在这里干什么?”
大炮走在他身边,四处打量,忽然问道:“长健,老郑是不是碰到脏东西了?”
宋长健没好气地道:“你想什么呢!我估计郑老板就是面瘫加中风!可能是先洗了澡,毛孔张开,后来又进了空调房,一热一冷激出毛病来了!”
此时已到傍晚,夕阳将县医院的大楼照出长长的阴影,大炮站在里面忽然感觉到有些冷!
宋长健回到镇上的家,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就出现了赵阳冷竣的眼神!
“今日因,他日果!”
这句话声音并不大,但却有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只是一瞬间,宋长健就起了一身汗,他猛然清醒过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冲凉,喝水,等心情平静下来,他又躺下。但是眼睛刚一闭上,赵阳的眼睛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今日因,他日果!”
这六个字像一柄铁锤砸在了他的脑子里!刚有的一点睡意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东方天明,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而对宋长健来说,也终于熬过去一个漫长的夜!
但是,这是结束,还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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