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国庆玩儿开心了咩开心就随手甩推荐和粉红了不开心就砸推荐和粉红发泄吧,我也没意见哦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哈
孙家?孙家!
两口子都是一惊,关文脸色已经凝重起来,竖了眉道:“钱还回去,再穷也不借他们的钱,这一用了他们的钱指不定他们要怎么说呢!欠人钱就比人矮了一截,我们跟孙家是结了仇的,你怎么跑去跟孙家借钱了?还回去!”
关武有点儿拘谨,扛了半天还是被关文呵斥着接回了钱,苦着脸说:“可是大哥,造房子的事儿……”
“我自有安排。”关文呼了口气,又厉声骂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跟孙家之间不对付,两家闹得那么大,你怎么还能腆着脸去问孙家借钱?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怎的!”
关武低着头不吭一声。
李欣叹了口气在旁劝道:“二弟也是为我们想,你别骂他了。他一个大男人求上孙家借钱,心里怕是也不好受,你何必再揪着这事儿说他。”
又对关武道:“二弟,你大哥是心疼你,你别把他骂你那话听进去。”
关武和孙喜鹊好歹是做过夫妻的,但那时这事儿闹得那么大,按理说关武就是求西家问东家也不会上孙家去借钱去。李欣不知道关武是怎么想的,更加不明白孙家为什么会松口借钱给关武。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钱是接不得的。
关武最终拿着钱走了,关文仍旧有些气。李欣劝了他两句,见他捂着肚子那块儿忙过去扶了他,“你何必骂他,他也是为了我们好。”
“他问谁借我都不说什么,可孙家,那是我们还能再去跟人挂上关系的吗?”关文长舒一口气,“二弟这回真是脑子坏了,孙培和他婆娘还不定打什么主意呢!孙喜鹊肚子里的种怕是要不了三两月就要出来了,这时候跟孙家挂上钩有啥好处?借的这钱也就是个烫手山芋!”
李欣忙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动力,伤还养不养了?”
关文这才平复下情绪,任由李欣撑着他躺了下去,叹口气道:“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再多休息些日子,你这伤口大,总要个十来天才能愈合得了。”
李欣坐到了床沿,又问他:“房子屋子的事儿。你到底是个什么章程?分家的事情倒是尘埃落定了,其他剩下的杂七杂八的琐碎事情还不少。公爹那日挂口没提借我娘家那钱的事儿,这钱是不是得我们来还了?”
关文闭了闭眼没吱声,李欣揉了揉眼角怅叹一句:“阿文,我都替你觉得心寒得慌。”
关文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帐顶,好半天才说:“房子的事儿,我打算跟何家、顾家商量一下。跟何家借点儿钱。请顾家的人帮我们盖房子。先盖简单些的屋子吧,三间卧房,一间灶间,再辟个柴房和茅房出来,原本林子边那屋子的料也能用上,再加上别的,估计需要个十两银子,何家那边借到的钱要是不够。我再找人借借。盖房子,二弟四弟也说了会帮我们的。先把这些事儿料理好了,咱们再慢慢还钱。”
李欣默默点了点头,关文又说:“欣儿,问岳丈家借的钱现在只能缓一缓了,二十两银子还是有些多。爹那边要是始终不拿钱出来,我也没办法逼着他拿。”
关明那守财给关止承用的德性李欣自然明白,也不出声,沉默地坐着。
关文叹了口气,“我想着,爹和六弟他俩现在也不好过,阿秀那事儿他们捅了篓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
“你还替他们担心?你也不先担心担心你自己。”李欣一面埋怨关文这时候还想着他们,一面又替他觉得心疼,“你爹都把爷爷和阿妹塞给你了,你还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啊?爷爷老了不能做活,只会吃饭;阿妹是女孩子,到时候备嫁妆又是一笔开销。要不是阿秀有造化得了文大夫的青眼,只怕这会儿都被他卖去给人当丫鬟了。他单留下二弟四弟是因为他们有力气,能下地种田,至于你六弟就更不用说了,他还指着小儿子当大官他好享福呢。”
关文默然不语,李欣见他有些颓靡,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多说,叹了气正想走,关文忽然问道:“欣儿,你是不是特后悔嫁给我?”
李欣一愣,关文又说:“我娶你的时候没给什么聘礼,你嫁过来后一天到晚为家里忙活,还要受爹和六弟的闲气,这回我出了事还累得你跟你娘家伸手借钱,现在就算分家了,也一点儿不安生,以后还要照顾爷爷和阿妹。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出息,没个男人样儿?”
李欣张了张嘴,关文忽然抬头看定她,“有时候你心里肯定特别不想待在家里吧?那次你回娘家我追了去,我还以为我明白了你的想法,想着以后对你好些,多站在你这边儿就行了,现在看来倒真不是那么回事儿。总归是我拖累你的。”
连着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乍然听到关文这番肺腑之言,不知道为什么,李欣总觉得嗓子有点儿堵。
他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跟她推心置腹地说话,她很高兴。可是看他这样自贬她又有些不开心。
她理想中的丈夫,应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上能孝顺父母,中能体贴娇妻,下能教导儿女,也该是社会中的栋梁。以前她没有想过会因为车祸而莫名其妙倒转时光再世为人,更没有想过会嫁给一个古代男人替他打点内外。然而这一切都发生了。也容不得她抵赖。
对于关文,她的感情是矛盾的,有时候赞他有责任心,觉得他能将家里上下都打点妥当,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有时候暗地里骂他愚孝、蠢笨,任由着他爹和六弟牵着鼻子走,明明知道他们的心思却一点儿不防备;有时候又心疼他做长子、做大哥的苦楚,怜惜他走镖日子里的风吹雨打和被山匪毁掉的脸,还有一瘸一瘸的腿。
更多时候对他是爱恨交加。
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从来没有因为原主的身体曾经是个窑姐儿而对她露出一丁点儿嫌弃和鄙夷的态度。正是这一点让她一直坚持到了现在。
她可以告诉自己。分家了,总算是熬出来了。可是她看得出来,纵使关文大力促成了分家的事情,可他心里总是阴郁的。
不过,事情已经定下,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会回头。今后的日子里。没有关明和关止承的插嘴,家里的事情她总算可以全权做主。无论做什么都好,她相信以后的生活会越过越好的。
于是她笑了笑,说:“你以前拖累我,现在不还是拖累我?出嫁从夫的道理我懂,要后悔我也没地儿后悔去,谁叫你是我男人。你呀。说那么多还不如好好把身体养好了。赶紧挣钱还债去,这可比说什么都实际。”
关文双眼一亮,李欣又道:“至于爷爷和阿妹嘛,你爹觉得是累赘,我倒挺高兴他们跟我们住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爷爷虽然年纪大了干不动活,但老人家总是经验丰富的,以后遇上什么事儿都能问问他。至于阿妹。她年纪还小,平时能帮我们做点儿活,闲了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做点儿针线什么的,赶趟的时候拿去卖了,给自己攒体己。她出嫁还有段日子,攒她的嫁妆,我觉得时间也够了。”
关文便松乏了身子,又抓了李欣的手摩挲着,良久才道:“娘在天上保佑我,这辈子我有个贤妻。”
李欣抿了抿唇,拨开他的手,“好好养身子。”想想又问道:“你刚才说去何家借钱,去顾家借人?”
关文点头道:“何伯好歹是村长,家境富裕,我和春生兄弟也相熟,应该可以借到些银子。顾家一辈的堂兄弟多,四弟起新屋子他们也来帮忙了的,手艺好,做活实在,再加上二弟四弟,人紧够了。”
关文既然都打算好了,李欣也不多说啥,嘱咐关文跑腿的事情让关武和关全多帮帮他,又叫阿妹多照看下她大哥,自己收拾了点儿东西便打算回娘家一趟。一是报个平安,二也是跟她娘家交个底,这二十两银子是一定要还的,只是一时半会儿还不了,让她娘和爹多担待些。
刘氏听了李欣的话半晌没言语,李欣有些忐忑地叫了声“娘”,被刘氏一瞪,立马不说话了。
李厚仲在一边打圆场道:“闺女回来跟你说事儿呢,你摆个啥脸……”
“你滚边儿去!”刘氏拍了下桌子,也顾不上李欣这茬事儿,先跟李厚仲算起账来,“我还差点儿忘了,今儿我还知道了件事儿。”
李厚仲莫名其妙,李欣却眼皮子一跳,觉得不好。
果然,刘氏叉了腰起来,“今儿我带着山子出去遛食儿遇到梅小霞了,你寻思她说了啥?”
“说,说了啥?”李厚仲倒退两步皱了眉。
“说你那好三弟呢!”刘氏火大地对李厚仲吼了声,转脸问李欣说:“你倒是没跟家里人说一声儿,啊?被你婶娘欺负了你屁都不放一个,回来也不跟娘说,啥事儿埋在心里头,怕娘不给你出气还是咋的!”
李欣眨了眨眼,“没啊娘,我掀了她家桌子的……”
“掀个桌子就行了?”
“我,我还说没她这长辈,以后她遇到事儿也别求我,我发达富裕了也不会给她一点儿甜头……”
刘氏舒了口气,还是不悦地瞪了她一眼,“这还差不多像是我刘金花的女儿。”
李厚仲仍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李欣什么事,李欣便把那日因为想着镇上三叔家挨得近些,去三叔借钱,却被三婶娘给说成了是寡妇,然后和三婶娘闹翻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厚仲一听完,脸立马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