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全不费功夫,这算是送上门的吧。”
王坚一瞬间就变得匪气十足,仰着脖子斜视着天花板,嘴上叼着烟,表情十分扭曲。
“现在还不确定。”老丈人君摸着下巴,并抬头看了一眼王坚,然后沉默了起来,表情开始阴晴不定了起来。
如果真的是跟王坚猜想的那样,那么什么天堂会、什么洪门、什么扩张那都只能顺位排在第二位了,有句话叫父仇不共戴天,开始时因为根本找不到这个人,所以王坚也只能是偶尔想想,现在么……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可是偏偏往里头钻啊。
“别暴躁,喝口水。”小金用杯子给王坚泡了一杯茶:“光暴躁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王坚嗯了一声,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真的是他,那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王坚越说越激动,手中的玻璃杯啪的一声在他手里被捏了个细碎。
滚烫的茶水洒在了王坚的手上,但他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用手抹掉洒在桌子上的水,并把锋利的玻璃茬子全部扔进了垃垩圾袋里,而干完这一系列危险的事情时候,他的手却连红都没有红一下。
“别激动。”老丈人君也安抚道:“调资料来了再说。”
不多一会儿,老丈人君的师弟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U盘,并打开了电脑熟练的在U盘里密密麻麻的文件堆里找到了一个空白名字的文件。
点开之后,里头出现了一张相对笼统到让人几乎看不出什么有用咨询的表格。
“王三一的二徒弟,是唯一一个从小跟在大师伯身边长大的弟子。”老丈人君指着屏幕的一个模糊影像说:“这张照片太不清晰了,但仍然是费劲千辛万苦才收集来的他的照片。”
“这么模糊……修复都修复不了。”小金叹了口气:“这怎么弄?”
“别急。”老丈人君继续说道:“他的名字叫王醇,一九四九年生人。祖籍安徽凤阳,据说……也只是据说,他是明末名将袁崇焕的嫡系后代。三岁时就被时年十八岁的大师伯收养,至于为什么没继承虎纹……我想,这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
“不过,即使没有继承虎纹,但他却是个不世天才,在二十岁时就已经精通二十四术了,这在师门内都是绝无仅有的。如果不是后面一系列的事情,你可能会有一个让你仰视的师兄。”老丈人君抬头看着王坚:“师门三十术他精通包括医术、武术、算术、人术、帝王术、木工术等等在内的二十四术,你可以想象他的能力有多强。”
王坚皱着眉头:“我不在乎他多强。”
“我没说你在乎,我只是说他的能力非常恐怖。但是套用武侠小说里的那句话,实力进步太快导致心境跟不上,他做了错事。错过了登上顶峰的机会,天衍大道他再无机缘。但即使这样,按照他的心智,他现在才来偷师门典籍,这有些说不过去。”老丈人君抬起头看着王坚:“即使现在他拿到了,也没有办法把长生不老药配出来。”
王坚一愣:“为什么?”
“因为缺一门。”
“什么意思?”
老丈人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因为长生不老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调配出来的,即使药方和药引都在手,材料也都齐备,但是仍然还缺一门。最后一味药……纹在虎纹里,历代掌门口口相传,其他人无从知晓。”
“可是我老爹没告诉过我……”王坚一愣:“而且我现在也没虎纹了。”
“不,他告诉你了,只是你没有在意,你不属于非常有悟性的人,但是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老丈人君微微一笑:“这一点他当然知道,不然当年就不会为了虎纹而背叛师门。而现在他只拿走书,这里头必有蹊跷。”
王坚表情狰狞,双拳重重的擂在桌子上:“我要清理门户!不管他要干什么!”
“门户必然是要清理的,但……我们必须要搞清楚他的目的。”老丈人眯着眼睛:“慢慢查。”
“查!查!这次我要一查到底!”王坚气得都快七窍生烟:“这个畜生!”
“别急,听我慢慢说。”老丈人呵呵一笑:“背叛师门是大事,所以我们师兄弟也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不过你也知道,想要在几十亿人里找到一个这样的人精,简直是大海捞针,除非他想让你找到。门派找他找了几十年,排查了十万人仅仅才知道他在之后偷渡去了香港,从香港转道到了英国,接着音信全无。而这一次他突然出现,你认为呢?”
“他想让我们找到他!”
“我觉得是。”老丈人君眯起眼睛:“难道这不精彩吗?所以查他现在怎么样不难,难的是查他为什么要这样。”
旁边的小金嗯了一声:“我觉得这怎么看怎么像个请君入瓮的套。”
老丈人君抬起头笑着对小金说:“你很有想法,跟我学做菜吧。”
“大叔你谁啊……”小金撇撇嘴:“别闹了好么,一大把年纪了。”
而王坚可没心思跟他们插科打诨,只是在一边用手指轻轻磕着桌面,沉声说道:“就算是套,我也得钻!不用多说了,我还是要一查到底!”
“查就是了嘛。”老丈人君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却看着小金:“要不要当我徒弟。”
小金干巴巴的一笑:“当你徒弟有啥好处,我比你弱吗?”
“我女儿都没资格当我徒弟的哦。”老丈人君眉头一挑:“这就代表你比她强。”
“成交!”小金一拍胸脯:“就这么定了。”
王坚看着他俩人,无奈的用手捂住了额头,叹了口气……小金跟老丈人君比起来,还是太嫩啊,轻易就入套了。这一入套,十年就交代进去了……
不过想想也好,毕竟老丈人君可是人精中的极品,小金如果能继承他的衣钵的话不失为好事一件,毕竟她虽然聪明,可到底还是没有系统的学习过,稍加调垩教……小金绝对能逆天。
而这时,泥菩萨也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手中捏着一封信,轻轻放在王坚的面前:“一个月后才能拆开。”
王坚一愣:“什么?”
“别管了,一个月后拆开。”泥菩萨很严肃的看着王坚:“记好!一个月,一天不能多一天不能少。”
王坚点点头,虽然好奇心已经快爆炸,但却实在不敢去触泥菩萨的眉头……这个怪大叔太可怕了,比武力上的恐怖那是恐怖万倍啊。
而此刻同一时间,在一个偏僻的北欧小镇,俨然就成为了一个修罗场,原本一百来人的美丽小镇已经被屠戮一空。无论老人小孩全都不能免遭毒手,让原本风光秀丽的山中小镇,成了一个充满血腥气息的鬼镇。
斯图加特穿着风衣,抽着烟沿着血迹斑斑的主干道上慢慢前行,周围的属下正在清理现场以及查看漏网之鱼。
顺手从路边的小店里拿出一罐饮料一口喝下之后,斯图加特看了看表,并对身边的人说:“开始烟火表演了。”
话音刚落没几分钟,一团团的火光从小镇的四周围腾空而起,不多一会儿就吞没了大部分的木制小屋,浓浓的黑烟直冲天际。
而当警垩察和消防队从城市里赶来的时候,他们却已经发现这里成为了一片焦土,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可是却没有了关于斯图加特的痕迹。
当然,斯图加特肃垩清这个小镇并不是没有缘由的,这里聚居的人,大部分都是犹太裔,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有钱人而且大多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及其家属。相对于天堂之门来说,斯图加特这群人更像是一群疯狂的亡命之徒,没有任何顾忌也没有任何章法。
这件事虽然被强行压制了舆论,但却让犹太复国组织暴怒异常,这一次的遇垩难者里头甚至包括了犹太复国组织中的几个高级智囊和不少高级领垩袖的家属。对于经历过纳垩粹大清洗的犹太人来说,这个事件不由得让他们重新想起了曾经的那种恐惧。
接着……欧洲的乱战开始了,他们找不到任何关于斯图加特的踪迹,就开始找天堂之门撒气,而天堂之门是好惹的?虽然欧洲的势力正在被洪门和斯图加特侵占,但仍然是一枝独秀。
事发之后不到两个小时,伦敦、巴黎和柏林都出现了恶行的事件,看似简单的黑垩帮火拼却出动了反坦垩克火箭和迫击炮,原本一脸萧条的大欧洲,瞬间就变得紧张了起来,而随着国家力量的介入,事情愈发的复杂了起来,大欧洲整个就成了一锅乱炖,引得全世界驻足围观。
“能跟这些家伙生在一个时代,真是我的荣幸啊。”已经回到欧洲的阿狗看着新闻联播,吃着晚餐嗤笑不已:“斯图加特,你真的是个人才。”
正拽着一根热狗大口吃着的斯图加特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脑袋:“谢谢夸奖,不过你才是真正的赢家吧,我始终见不得光,我垩干了这件事之后,基本上就得永远隐藏在暗处了。”
“你皮肤这么白,在暗处也很显眼的。”阿狗细细的咀嚼着:“后面一步很关键,然后么……我们大概就能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上了。”
“你是怎么想出这些东西的?我觉得每一件事都很疯狂,可仔细一想就都合情合理。”
阿狗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嘴:“三国演义电视剧里学的。要看自己去买DVD,记住看老版的,新版的只是偶像剧。”
斯图加特坐起身子:“等到最后的那一天,我要沙诺娃,你要天堂之门。没问题?”
“好啊。”阿狗站起身:“我去给老婆按摩了,你自便。”
“我也出去散散心,没想到才短短的几天,我们的地位就翻转过来了,不得不承认,你真的是很厉害。”斯图加特笑着夸奖阿狗:“希望你以后能多多关照。
“是你多多关照我。”阿狗淡淡一笑,跟斯图加特擦肩而过:“对了,新的抑制剂已经配好了,在冰箱里。”
“多谢。”
其实阿狗明白,斯图加特这种天生反骨狼顾之相的人能乖乖的听自己的话,除了他想得到沙诺娃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要靠阿狗给他配置的稳定剂来稳定过快的新陈代谢。
他的基因强化虽然是相对很成功的,但王坚的基因排斥性太过强悍了,斯图加特最少要用三年的时间来消化这种外来的力量。修顿博士的稳定剂几次就会失效,只有阿狗配的稳定剂才能真正稳定住斯图加特躁动的身体。
所以这就在他们之间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而阿狗虽然没有提出条件,但有些事……不言而喻。
走进房间之后,阿狗看着正躺在床上休息的白牡丹,他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坐在她身边,轻轻的给自己妻子做起了肌肉按摩。
“嗯……你来了啊。”白牡丹微微睁开眼睛:“事情怎么样了?”
“当然成功。”阿狗笑着说:“我一向都不知道失败是什么的啦。”
“可是……”白牡丹伸手摸了摸阿狗的脸:“为什么会这么残忍……”
阿狗愣了愣,然后有些无奈的低下头,沉声道:“复仇的路本身就是很残忍的。只有你强了才有资格对别人残忍,不然……别人对你更残忍。”
“可是……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啊。”白牡丹咬了咬嘴唇:“为了复仇,蒙蔽自己的本心,值得吗?”
“值得吗?”阿狗想了想,然后豁然一笑:“做过之后才知道值不值得,好了好了,别动了,我给你和宝宝按摩,让宝宝提前感受爸爸的爱。”
而就在这时,一根箭透过了窗口直接钉在了阿狗身边的门上。这让阿狗浑身一凉,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斯图加特也第一时间冲了过来,极为小心的戒备了起来。
阿狗先是用被子把白牡丹保护了起来,然后站起身走到了那根绑着一张字条的箭旁。眯起眼睛把箭拔了下来,然后轻轻展了开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