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归顺楚天的消息,最先落入乔治王子耳朵里。(看小说请牢记)听完亲信汇报的他微微皱眉,他是一个聪明人,所以能从葬礼的细节推敲出一些东西,他呆愣了久久十分钟才叹息一声,随后把眼镜摘下来揉揉眼睛,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致命的错误。
“南宫越和楚天不是一伙的。”乔治王子把价值十万美金的眼镜丢在桌上,伸手倒了一大杯烈酒喝着,随后一脸苦笑的望着詹姆森:“可惜他们现在是主仆了!是我把南宫越推进楚天阵营,让那小子白白捡了一个大便宜!”
詹姆森没有回应主子的话,只是一脸无奈地苦笑,南宫越在葬礼的表现已经传遍了英国各角落,南宫家族万众一心的归顺,让帅军变得更加强大更加让人忌惮,也让英官方再也无法轻易动手。最讥讽的是,乔治王子等来了想要的结果,折磨南宫越激出楚天一起报复,现在后者公开宣布从属关系,乔治却发现根本无法打压楚天,爆炸案件一点都扯不上两者,前期努力似乎都没意义。
“王子,你要小心。”詹姆森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南宫家族的葬礼已经结束,南宫越也已经调整完毕,还当众归顺了楚天,他一定会有所动作的,你以后出入还是小心为好,免得遭受了南宫越暗算。”“他敢?”
乔治王子冷哼一声,继而扫过所处的环境回道:“就算南宫越有胆量敢对我报复,他也进不来白金汉宫,我这个月就住在这里不出去了,我看他怎么报复?有本事他就抱着炸弹冲进来吓我!”
詹姆森笑了笑没说话,但手指却轻轻放入口袋,不引入注意的捏着小物体,如果有人翻开他的口袋,必能见到一支昂贵雪茄被他捏成粉碎,浓郁烟味像是毒气般弥漫在袋子,熏陶着他的右手。
“不说了!”乔治王子把一杯醇酒倒进嘴里,继而就向自己的卧室走去:“昨晚没怎么睡好,现在再睡个回笼觉,詹姆森,你这几天也不要去局了,就呆在这里吧,免得南宫越找不到我就对你下手。”
詹姆森微微低头:“谢王子!”乔治王子也不再说什么,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只是厚实木门刚刚关上没两分钟,乔治王子就发出一声尖叫,声音还带着一抹惊惧和恐慌,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闪现,二话不说就踢开门进去。詹姆森迟疑了一下,落后半拍跟过去,
保镖队长刚刚持刀冲入,就觉得有东西扑飞过来,常年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让保镖队长一偏刀口,先快意识半拍的把物体斩落,只听见咔嚓一声,清晰的脆响顿时灌入他和其余同伴的耳朵。房外亮光透入,保镖队长一眼见到断截物体:那是一条乌黑可怖的蚂蟥!
水蛭又称蚂蟥,一般栖于浅水中,但在亚热带的丛林地带,还有一种旱地蚂蟥,蚂蟥致伤是以吸盘吸附于暴露在外的人体皮肤上,并逐渐深入皮内吸血,被咬部位常发生水肿性丘疹,不太痛。
但因蚂蟥泌液有抗凝血作用,伤口流血较多。“这里怎么会有蚂蟥?”保镖队长气急败坏的吼道,接着挥手一刀挑飞一只旱地蚂蟥,还一脚踩在它躯体上,让他惊讶的是,那条蚂蟥竟然安然无恙,安静数秒又开始爬行起来,在地上拖出一滩痕迹,让人心惊胆颤。这时,他见到房间又弹射出不少蚂蟥,顺着领口裤腿等空隙就往身体里面钻,这种东西虽然不致于要人命,但生命力顽强的却相当折腾人,特别是被它们贪婪咬住后,不扯出一道血迹不松口。“饭桶!快来帮我啊。”
在保镖们自顾不暇时,乔治王子一边扯着衣服一边向他们骂道,接着就扭动身子向门口走来,保镖队长割开半只蚂蟥后,护主心切的他就不顾腿上两三只蚂蟥,握着刀子向乔治王子奔了过去。
天生具有密集恐惧症的乔治王子处于高度紧张中,见到保镖队长持刀奔来就以为他要杀自己,于是二话不说就飞起一脚踹开他,接着还大声喊叫起来:“刺客!有刺客!快拿住这名刺客!”
保镖队长一脸苦笑的被同伴扑倒在地。“快来帮我啊!”乔治王子这时已经把全身衣服脱了个干净,只见背部、胸口、脖子和小腿都有蚂蟥紧紧吸附,远远看去就像一颗颗黑痣,而且这些蚂蟥因为吸到鲜血慢慢膨胀,因此让乔治王子显得狰狞可怖。闻讯赶来的保镖立刻手忙脚乱处理。“噗!”“噗!”虽然保镖竭尽全力的用小刀挑飞蚂蟥,但这些东西吸附能力实在太恐怖,每次蚂蟥被弹射出去都会听到撕扯声音,接着就清晰见到乔治王子多了一道伤痕,鲜血更是不可遏止的向外慢慢流淌。詹姆森呼出一口气:“让我来。”
一名保镖闪开一个位置给他,詹姆森伸出手指轻轻一捏,蚂蟥也不知为什么,很顺从的被他从乔治王子身上拿下,几乎没有对抗的撕扯,顷刻之间,詹姆森就在保镖目光中捏开了十余条蚂蟥。
“詹姆森,谢谢你。”体无完肤的乔治王子投来感激目光,或许是因为过度恐惧,他丝毫没有嗅到詹姆森手上的烟草味道,待最后一条蚂蟥被摘取下来后,乔治王子就在保镖送他去医疗室时,对詹姆森发出了指令:“把害我的人挖出来!老子要让他万蛇吞噬。”詹姆森点点头:“王子放心,我一定找出凶手。”
这次蚂蟥事件虽然不算太严重,却让乔治王子全身多了几十个伤口,最重要的是,天生具有密集恐惧症的乔治王子心里有阴影,这就要求他躺在床上疗养伤口之余,也必须接受心理医生辅导。这让乔治王子的精力,从南宫越身上暂时转移到伤口。而詹姆斯介入调查这起诡异事件。
“乔治王子能消停个把星期了。”在帅军总堂书房里,楚天轻轻拍着丁茂业的肩膀,脸上闪过一丝得逞笑意道:“也不枉南宫越高价从国外密运这些旱地蚂蟥,丁叔叔,咱们不能辜负这大好光阴,明天就飞佛罗伦萨做事吧。”
丁茂业恭敬回道:“明白。”两天后,佛罗伦萨监狱。在类似《肖舒克救赎》的监狱格局中,由电子铁门往里去,一直走到通道的最里端,有一处窗户对着蔚蓝天空的单人牢房,一位中年人正惬意的独自饮着酒,享受着一般囚犯享受不到的待遇。这位就是卢西亚当,卢西家族昔日掌控财政的最高负责人,在被丁茂业钉死罪名之后,他就被扔进这监狱承受应有的罪孽,只是他掌握着卢西家族几块资金密码,让卢西家族始终无法放弃它。毕竟那些钱是卢西家族发展基础。
卢西亚当也是聪明人,横心告知家族非出狱不交钱,哪怕杀掉他妻子老小也不交,他生怕自己老死监狱或被杀人灭口,卢西家族威迫利诱甚至斩了他儿子手指威胁都没用,最后只能想法营救。
当初卢西阿诺就是为营救他才跑去香港找丁茂业,要后者帮忙再打官司营救回卢西亚当,结果却因楚天和军刀他们铩羽而归,营救无果,卢西亚当只能继续呆在监狱,卢西发展也是大受阻滞。用卢西阿诺生前的话说:去哥伦比亚买白粉都要赊账。
不过恼怒归恼怒,在没问出密码之前,卢西家族还是不想卢西亚当横死,所以在监狱里由上至下都有人打理,卢西亚当过地日子还算舒适,旁边的牢房里押着一些囚犯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他。只是今天,卢西亚当嗅到一抹杀气。
这抹杀气,也让他停下自饮自乐的酒瓶,他微微凝聚眼睛扫视门口,就听到咔嚓声响,房门被缓缓打开了,接着他就见到三名冒出来,依然是一脸旺盛笑意,带着一抹讨好,谄媚和恭敬。卢西亚当眯起眼睛:“有什么事吗?”“有人要见你。”一抹帽子,讪笑回道:“在医疗室呢!估计是好事。”
“好事个屁!”卢西亚当狠狠骂了一句,但还是起身跟他们去医疗室,他心里清楚,来人肯定是家族成员,千篇一律要他交待资金和密码,特别是卢西阿诺死了后,家族大小势力都来监狱‘热情’探视自己。
果然,他在干净明亮还有消毒水气息的医疗室,见到家族一名第八次登门的要员,后者正一脸笑意看着他开口:“亚当,究竟要怎样才能交出东西?你开个条件吧,我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我上位很需要这个筹码,只要我上位绝不会亏待你。”“条件已经重复上千遍了。”
卢西亚当坐了下来,捏起一根褐色雪茄开口:“让我光明正大走出这监狱,再保证我出去后的安全就足够!如果连这条件都无法办到,那咱们也不必再谈了,总之,谁是未来主事人我不管。”
“谁让我出去,我就把东西交给谁。”家族成员冷笑一声,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亚当,我这是第八次上门,面子、诚意全都给你了,的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捏着东西就不会死了?告诉你,我不要了!”
“我要杀掉你!”他眼里迸射出一抹杀机,拳头微微攒紧:“与其让别的兄弟有机会把你弄出去上位,我还不如现在把你杀了少留后患,大家堂兄弟一场,你不给我爬上主事人机会,那我也不给你活命机会。”
“没有那些东西,老子咬牙撑着就是。”家族成员一指卢西亚当:“没有性命,看你还怎么嚣张?”“杀!”在他的示意中,医疗室瞬间冒出四名穿着医生服饰的汉子,二话不说就把卢西亚当扑倒在地,两人死死按住他的手脚,一人则堵住他要喊叫的嘴巴,还有一人则起身拿过一支早就备好的针筒。
杀意在室内汹涌!卢西亚当见到家族成员的狰狞笑容,就知道后者确实起了杀心,只是此时后悔也没用,对方已经不会再相信自己,就算相信自己也没意义,家族成员获取秘密后必然灭口,免得自己将来报复。就在他双脚晃动,躲避针孔时,门忽然被撞开了。“医疗室不是杀人室。”
一个少年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有点公德心好不好?”说出这两句话时,这名少年也漫不经心的出手,面对冲来的魁梧大汉,他就像是捏死小鸡般把四人一一杀掉,待卢西亚当连滚带爬还咳嗽着爬起来时,少年已经站在家族成员面前,一脸笑意。家族成员惊愣不已:“你是谁?”“楚天!”少年轻轻吐出一个名字,这两字不仅让卢西亚当身躯一震,也瞬间瓦解掉家族成员的斗志,他们齐齐把目光落在楚天身上,眼里有着畏惧和惊慌,要知道,这个名字于卢西家族来说就是噩梦。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你要干什么?”家族成员想要摸向靴子中的短枪,却被楚天目光扫视而不敢轻举妄动,而且楚天已捏起那枚有氰化钾的针筒:“别怕!你们今天遇见我就等于中了彩票,我会让你们两人的人生都开始辉煌。”
在两人愣然中,楚天先指着卢西亚当开口:“你不是一直想出去吗?我有办法让你光明正大走出监狱,丁茂业律师已在着手准备你的案件,你很快就会走出这鬼地方,还能回去家族做头目。”丁茂业昔日为感激楚天和减少后者麻烦,就把卢西亚当案件细细推敲,最后总算理出一个翻案可能,他还整理好文档交给楚天,让楚天能够应付卢西阿诺解决恩怨,谁知造化弄人变成这地步。
所幸,这案子终究帮到了楚天。“真的?”卢西亚当眼里射出光芒,欣喜如狂:“我真能出去?”楚天轻轻点头,随后又望着脸色凝重的家族成员:“哪个谁,你今天见到我也有好处,看你找卢西亚当这么密集,想必是对主事人位置相当感兴趣,行,我帮助你也让卢西亚当帮助你上位。”
“真的?你肯让卢西亚当帮我!”家族成员瞪大眼睛,随后补充道:“我叫卢西卡尼。”“嗯,你上位,他出狱!”楚天把玩着手中的针筒,语气平淡的开口:“你们皆大欢喜!不过我有两个条件,那就是老家伙必须死!唯有老家伙死了后,卢西家族才能被你们彻底掌控,当然,你们不要想着干掉对方!”
“那只会招致我雷霆报复。”说到这里,楚天把针筒刺在桌上,一字一句的道:“在老家伙死了之后,卢西家族不得跟帅军为敌,如果可以,咱们就签订几份保密协议吧!如果你们不答应,这针筒的药水,一人一半。”
“答应!”两人齐声应道:“绝不为敌。”感受着两人绝对不掩饰的暗流涌动,楚天嘴角很惬意地弯起,接着就轻轻拍手,丁茂业诡异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卢西亚当他们惊讶时,丁茂业已经把九份文件放到他们面前,笑容温润旺盛。两个小时后,数辆轿车缓缓驶出监狱。
“少帅,干吗要扶持两个傀儡呢?”丁茂业把那些文件缓缓放入黑色箱子里,带着一丝好奇开口:“我以为你只扶持卢西亚当上位,想不到你还让我通过旧关系把卢西卡尼也引去,在我看来,掌控两个人远比一个人要难得多。”
“刚才的生死劫,已让他们敌意已存。”楚天靠在座椅上,意味深长地一笑:“一个组织的存在绝对不可能只有至尊的王权,王权之下的制衡之术才是上位者的精粹;制衡,两条互相敌视的狗永远要比齐心协力的狗容易控制的多。”“而且我可以让普文洛放心,免得他认为我掌控了卢西家族。”
他揉揉自己脑袋补充:“如果老主事人一死,卢西亚当财大气粗上位,普文洛肯定会追根究底,看看卢西亚当是如何从监狱走出来的,咱们到时必然暴露,所以我们需要卢西卡尼这障眼法。”“就算迷惑不了普文洛,后者也会因有制约而放心。”楚天抬头望着天空:“那就不至于直接杀掉卢西亚当。”
丁茂业恍然大悟点点头:“明白。”楚天坐直身子,手指一挥:“在佛罗伦萨多留几天,看看卢西老头怎么死!”
“南宫越无法出境,只能让我替他看两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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