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玉凤一听,顿时一脸的‘我就知道’那种表情。随即她就开了口;“龙袍一事跑不了是景王干的吧。”
“哎,娘娘啊,你也不要自作聪明,这事儿还真跟他无关。其实龙袍一事的来龙去脉,晏文瑞也是最近才知晓的,所以你可不要乱冤枉人。”小贝笑嘻嘻的说。
“难道是你的人?”宇文玉凤恍然大悟的指着小贝问。
小贝笑,没马上解释。
“原来最卑鄙的人是你这小贱人?蒙蔽了我那纯良的弟弟,背后竟然做如此卑劣的事情。”宇文玉凤气愤到极点。
“行了,你累不累啊?咱这才聊个开头,你说你再累晕了,我不是白跑一趟?我就想不通了,你的性子怎么就这么急躁呢?还有点蠢。
关于这两点,你那俩儿子跟你就特别的像,不然哪会到现在的地步?”小贝不笑了,但是说出来的话依旧刺激人。
宇文玉凤再生气,此时也要忍,因为她就想知道这个女人约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绝对不是因为来气自己而已吧?
等她端起茶杯饮下半盏茶,暂时按捺下心里的怒火后,抬头看着小贝还在把玩茶杯,却始终一口都没喝,就没好气的说;“放心喝吧,茶水没问题的。”
“不好意思啊皇后娘娘,我这人多疑,这茶水你再保证,我也不会喝的,因为我不信任你。”小贝很坦率的说道,她自己也没注意,从哪句话开始连您都变成了你。
不过,小贝也不在乎,跟面前的这个女人,都是生死对头了。其实不用那么虚伪的恭敬。
“本宫很忙,有什么要紧事快说。”宇文玉凤真的是没办法再忍受下去了,连带着没做皇后前。她也不曾受过这气啊。
心里面只想着,赶紧结束这谈话,尽快安排人先除掉这个景王妃再说。
“娘娘竟然如此急躁。怎么能成就大事呢?咂咂,好吧。其实我也很忙呢,那咱就说正事儿。
娘娘见自己的俩儿子出事,就迁怒于旁人,可是你怎么就不反过来想想呢?建王和雍王他们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个田地?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除了说他们是自找的,还能有别的缘由么?不是他们心存野心,要排除异己使出那样下三滥的手段,又怎么会如此?
同样是皇上的儿子。难道晏文瑞就该死,就该由着你的儿子算计?龙袍之事不是我赶上,说不定晏文瑞连流放、禁足的机会都没有。
你的儿子是人,别人就不是么?雍王遣了杀手,对我们下狠手的时候,合着我们死了就应该?
既然你这样看不开,承受不了,当初为何让那些妃子顺利生下这些皇子?那时候心狠点解决了,也就没有今日了啊!说来说去,责任还在你。
我知道你不是想当圣母。只不过是更聪明些,想稳坐皇后这个位置罢了。今个来,就是想跟你说明白,那个位置晏文瑞他就没想争。原本的种种也是在自保,偏偏你俩儿子不肯罢手。
这次他把兵权都交回父皇手中,你又来招惹我们。告诉你,我俩就想过安稳日子呢,再有人来捣乱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儿子惨,终归还活着,惹毛了我,干脆替你清理门户。”小贝开始还慢腾腾的说着,可是越说情绪越激动,尤其是想到跟晏文瑞俩人夫妻之乐的时候,还得分心防备杀手,就恼火起来,嗓门也高出许多。
以至于说到后来,她站了起来双手撑在玉桌上,上身往宇文玉凤的方向倾斜。
饶是宇文玉凤当了多年皇后,此时也被她的话镇住。她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在俩儿子懂事起就叮嘱他们要低调,那样才最安全。
但是,谁能想到俩儿子嘴上应的好,成人后羽翅稍一丰满就各自有了心思。原本安插在俩儿子身边的人,都被他们笼络了,这样,他们做了什么事自己才都不知晓。
等知道的时候,什么都晚了。这次雍王也出事后,宇文玉凤才冷静不下来,动用了留给自己儿子在将来不得已的时候才用的人手。
谁知道,一直未曾动用的主力军,出去一批折一批!俩儿子命还在,自己还是一国之母,难说不会一丝希望都没有。这些人都没的话,以后再有旁的事到哪里去找放心的手下?
正是这样,后来才不得已停止了行动,没有再派人出京城截杀景王他们。但是,没想到自己不再出手想等待时机,景王妃竟然以那样一种方式叫人稍信约自己一见。
“本宫真是眼拙,想你既能收住景王的心,又哄骗得文岚待你如上宾,还让皇上对你刮目相待,你就不是个寻常人。”宇文玉凤带着恨意沉声说道。
“娘娘过奖了,该说的我这也都说了,以后你们愿意怎么折腾,只要别再招惹我们就行了。娘娘是个聪明之人,虽然雍王和建王垮台了,但是你身后还要担着宇文家族的兴衰呢,该如何做不用我这小辈提醒吧?
还有一点我要更正下,侯爷哥哥么,我不是带着目的去接近的,信不信由你。今后娘娘还是想针对我们,也无妨,大不了咱玉石俱焚。你放心,不管如何,那侯爷哥哥我是断然不会去伤害的。
娘娘,就此别过!”小贝说完也不管宇文玉凤什么反应,转身很优雅的掀开纱帘出了亭子。身后是杯子落地破碎的声音,四周的侍女赶紧进亭子。
小贝没多想的认为那杯子掷地是什么暗号,在御花园里宇文玉凤再胆大也不敢公然叫人怎么样的。
心情啊,这个舒畅啊,小贝边走边吹起了小曲。皇后也算是第一夫人了,自己能这样痛快的损她,足以说明自己不是一般人啊!痛快!
心情不错的往外走,不由得又想起电视上看的古代剧,里面皇宫很严谨,想来不是编剧的人夸张了,就是各朝代不同而已。
不禁又觉得很庆幸,穿到这个朝代来,活的还不算憋屈。
不大会儿功夫就走到了下轿子的地方,轿子还在原地等着,见小贝过来,宫女赶紧的掀开轿帘恭敬的等着小贝进去,这可是景王妃,怠慢不得!
轿子还没到宫门口,就停了下来,小贝刚想看看怎么回事,宫里的路宽敞着呢,难道要给谁让路?太后?还是皇上?
“给景王爷请安。”轿子外面有答案了。
小贝掀开轿帘,就看见晏文瑞双眼里的柔情,不禁在心里嘀咕,至于这么不放心么?人就下了轿子,不知为何竟然不想继续坐轿子了。
晏文瑞上前伸手,小贝也就很自然的把手伸了过去,但是就是这一下轿子,她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人就软软的往地上倒。
“小贝,小贝你怎么了?”晏文瑞把人抱在怀里紧张的招呼着,眼睛就恶狠狠的扫了一圈。
抬轿子的公公,和跟轿子的宫女都吓的脸煞白,噗通都跪在了地上。
刚刚轿子出来的方向,一个小公公听见这边的情况,吓得掉头就往回跑。
“哎呦,王妃这是怎么了?不长眼的东西们,赶紧去找御医啊。”于德也正从另一个方向走来,见此情景慌张的骂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
景王爷刚刚从皇上那里来,皇上心情很久没那么好了,见儿子后来有点心不在焉,也知道皇后召见景王妃的事,就笑着叫景王来接人。
景王出了御书房,皇上想到也想见见那个与众不同的儿媳妇,才遣了于德追过来,等下叫儿子媳妇一起陪他用点心呢。
于德一来,就看见这场面了,再慌他也是宫中老人,经历的多较为冷静的指挥着。一边引着晏文瑞到最近的一个小寝宫,把景王妃放在床上等御医。
晏文瑞心慌仔细的检查着小贝,看不出什么,又急又恨。小贝真的有什么事,他豁出去不要命也要把皇后捏死给小贝报仇。
御医到了,却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呼呼啦啦的气喘吁吁的进了屋内,赶紧先给晏文瑞请安,一个没鞠躬的显得扎眼开口就呵斥;“什么时候了,还耽误时间,赶紧给景王妃诊治。”
“是,臣等知罪。”老的嫩的御医慌张的赶紧应道。
“怎么回事?”皇上开口问儿子。
“儿臣不知,她刚从皇后娘娘那里出来,就这样了。”晏文瑞的表情没有因为皇上到了而改变,依旧的又黑又冷。
“真是那样的话,父皇会给你一个交代的。”皇上脸色也很不好的承诺着。虽然不知道皇后为何忽然召见景王妃,但是儿子这次在回京的路上又经历的险情,他已经知晓,心里隐隐也有了方向。
那几个儿子那样,皇后又这样,真把他这个一国之君当睁眼瞎了么?皇上看着眼前这个出色的儿子,心里暗暗的盘算着。
儿子就想跟儿媳守好一个小家,自己呢?是一国之君当然要好好治理一个大家,皇后一直都做的很不错,没想到自己还是错看了!想来,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狠啊,不然她怎么敢暗地培植了那些死士?
晏文瑞眼睛紧盯着御医们推让一个年纪最长的先给小贝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