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话一出口,立马后悔,这件事没跟晏文瑞商量过呢。自己现在是怎么了?他处处的顾及自己,而自己却变得如此自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说错了,他说的对,回京。”小贝立马改口。
小贝这样改口,晏文瑞觉得不对劲儿了,这时,外面疯得差不多的人也都回来,各自整理着扯乱的衣襟进来坐下,还都很识趣的把小鹿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留给最后进来的阮安。
被人收拾了一通后,阮安自己也淡定了很多,笑盈盈的先给老人斟酒,然后坐在了小鹿身边。
“看见没,多有眼睛件儿啊。”小贝拉着长音说着,拿起酒壶就帮晏文瑞斟酒。立马江雷他们立马用鄙视的眼神看阮安。
阮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最后还是起身拿起酒壶从王爷身边起挨个敬酒。手下摊上好事儿,晏文瑞心里也高兴,立马就把小贝刚给斟的酒干了,空出酒杯等着阮安斟酒。
江雷他们拿着筷子,敲着自个面前的酒杯,调侃着阮安。大家嘻嘻哈哈一闹,晏文瑞倒也顾不上问小贝,回京,不回京啥意思?
小贝也喝到了老人自酿的米酒,因为里面还加了野果子酒,颜色粉粉的极为好看,味道也没得说,小贝很贪婪的问有几坛,那意思她都想带走。
老人说还有三坛子,夫人喜欢的话,都拿走,明年野果子熟的时候。再多酿些备着。中午这顿饭,俩人没吃饱,一个阮安,一个小鹿!俩人却是最幸福的!
酒足饭饱之后。小贝和晏文瑞俩人最清闲,不用管收拾桌子和洗碗筷。俩人庞若无人的挽着手最先离开棚子。
“小贝,是不是有事?”二人出了院子。在雪中站立,看着远方,小路已经被片片雪花覆盖,晏文瑞问。
“那事以后再说吧,既然你已经决定好回京,咱就先回京。”小贝酒喝的尽兴,但是没有得意忘形。很理智的发现了自己有越线了。
夫妻之间,不管什么事,都要站在对方的立场去考虑一下才可以。而小贝今个一听说老人一家的事,脑子里立马想怎么去帮他,而不是先同晏文瑞商量一下。
“是我不好。忘记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有事也自顾自的拿主意,没有跟你商量。”小贝是知错就改的,错了就勇敢承认。
晏文瑞看着面前自责的人儿,心里丝毫都不恼,反而暖暖的。不管她私下做了什么决定,最起码,她知道错!
“那现在说说看,究竟什么事?”晏文瑞很宠爱的把人环进自己怀里。低声的问。
小贝带着醉意,索性偎着他,把老人一家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学了一遍,然后老实的头也不抬,伸手接着雪花,看着它们在手心里融化。
听了原因后。晏文瑞依旧没有生气,他的小女人在慢慢长大,也在慢慢的改变。她已经知道对错,知道要把他归纳在生命里,这,就足够了!
“咱回京,跟解决老伯的家事也不冲突啊。”晏文瑞想了一下对怀里的人说。
小贝一听,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
“为夫虽然没什么能耐,这小事应该是一封信就能解决的问题。你不觉得,咱二人亲自去办这事,就好比杀鸡用了宰牛刀,大材小用了啊?
当然,那个可恶的老财主,还有那恶少家人,实在是可恶,得让他们知道,不是有银子就能什么事都能办到的。”晏文瑞边说,边用手指轻抚小贝绯红的脸颊,带着醉意的她看着更加可爱。
“对哦,咱们亲自去的话,那不是屈才了么,还是回京对付那些皇牌混蛋好。”小贝也很是赞同。
咳咳,皇牌浑蛋?还可以这样说?晏文瑞觉得自己的王妃好有才。
下午,雪没有停,小贝俩人在住的屋子里烤着小鹿端来的炭火炉,吃着野榛子、松子。俩人把行程研究好以后,叫了阮安和小鹿爷孙俩来。
阮安还不知道小鹿家的事,现在小贝跟他仔细说了一遍,只把阮安气得很不得立马就去把那个惦记他媳妇,害了丈人老头和丈母娘的人宰了。
“拿着这封信去,把人先弄出大牢来。”晏文瑞拿着一封饭后写好的信,递给阮安。
阮安接了过去,欲言又止!
“没听清你们爷的意思么?‘先’把人弄出来,旁的事慢慢来。跟了我们这么久,怎么做还要手把手的教你么?”小贝坏笑着对阮安说。
“可是,属下去办这事儿,您和爷怎么办?”小贝指出了一个顾虑,阮安还有,为难的问。
“得了,知道你的忠心,我们的事你不用担心了,不是因为忙的话,这事儿也轮不到你呢。什么都不用多想,要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事情办好后,问问你丈人老头的意思,他们愿意的话,都送那边去吧。那边都是咱的人,相互也有照应。”小贝说完,拿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这个那边,阮安明白是哪里,但是银票有不好意思接。
“你个混小子干嘛呢?”晏文瑞心疼媳妇递着的手,低声呵斥手下。
“谢老爷夫人,属下办好就回来。”阮安单膝跪地,接了银票。
那爷孙俩在一旁也听明白了,一家团聚在望,俩人也上前跟着阮安一起跪。小贝和晏文瑞赶紧把人搀扶起来。
“老伯,从今个起,天塌下来都有这傻大个顶着呢,他顶不住后面还有我们。”小贝很是豪情的叫老人宽心。
老人老泪再流,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这次不怕麻烦收留了这些人,没想到竟然是天大的善缘啊!
第二日,雪停了,小贝一行变成七人,早饭吃了就上马启程。阮安和那爷孙俩一直送他们到大路上,走的看不见人影,才转身开始收拾东西也要启程了。
七匹马,七个人只有小贝最扎眼,江雷他们几个偷偷扭头看一次,笑一次。没办法,谁让她的装扮很那个呢。
脚上,是小鹿给缝制的鹿皮靴,头上是旱獭皮子的帽,脖子上狐狸皮。粉色锦缎棉袄外,一件黑熊皮做的马甲,双腿上是豹子皮的护膝。
牵着缰绳的手,带的是一双兔子皮手套。也就这个,是她画了样子,小鹿照着缝制的。
“王妃,您这样别人肯定以为是那个山头上的压寨夫人呢。”江雷憋不住话,鼓起勇气开口了。
“哈哈,我才不要做压寨夫人,我是二大王。”小贝在马背上把摇杆挺的笔直,很得意的说着,朝身边的晏文瑞看看,对方满眼的爱。
这样的感觉真棒,小贝的心情也超好,大家都养足了精神,前面的路再惊险也不怕。这次破庙的事后,太平静了。
按理说,对方不应该浪费这个好机会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有一样是能确定的,对方无力了!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
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嘿嘿嘿嘿全都有哇、水里火里不回头、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哇……。”
小贝一时兴起,在马背唱起了刘欢的好汉歌,主唱是她,伴唱是她还弄成两嗓音、自己吹口哨伴奏。
晏文瑞他们常听到小贝开心的时候会吹曲儿,但是基本就没听到她唱歌过,今天一听,都听傻了。
现在,他们都习惯了,这王妃身上会随时随地的冒出新鲜东西来。只是,这样好听的歌,王妃怎么就能忍到现在才唱呢?
小贝唱完,歪头看看几个听众;“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好歹给呱唧呱唧啊?”
呱唧,呱唧?几个脑袋一起摇。
真笨,小贝就伸手给他们做示范,大家这才明白,原来呱唧就是拍巴掌啊!行,这个他们会,使劲拍。
晏文瑞没拍,而是真的拿出个金锭子递了过来,她是自己的王妃,当然不能跟手下一样的表示!
“多谢这位爷捧场,今晚奴家是爷的。”小贝不客气的接了过去,娇滴滴的来了这么一句。马背上的另外五个,一起打哆嗦,赶紧识趣的拉开距离。
小贝肉麻的一句,立马就起到清场的作用。但是俩人此时没有说情话,而是说起了正经事。
“回去真的查清是她指使的,你打算怎么办?”小贝问。
“能做出这样的事,她也没资格再坐那个位置了,父皇不是老糊涂,不然雍王和建王也不至于那个下场。”晏文瑞很有把握的回答。
小贝头表示同意,反正晏文瑞是真的不打算去争什么储君之位,这次回去,自己要进宫见皇上公公,跟他当面说清楚,别到时候有人一挑拨就疑神疑鬼的。
晏文瑞又跟小贝商量,要不也跟父皇讨要一块封地?偏僻一也没关系,远离京城就行了。
但是,小贝却不同意;“你以为远离京城就远离了是非么?咱开口要封地,父皇会怎么想?不如这样,他不赶咱离开,咱日子就这样过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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