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倒主动,笑着跟她打招呼,“三小姐。阿甘”
三小姐还是惊讶,说:“你还认得我。”
“怎么能不认得呢?三小姐那么漂亮,看一眼就记住了。”
三小姐却想,有的人倒睁眼瞎,什么也看不见,眼睛就朝张建中看去,他在给永强打电话,把大哥大贴近耳朵,便往没人处走。
“刚才,也不知是不是眼花,我在赵氏酒店看见老大手下一个小喽罗了。”
“你认为,他们可能又回来了?”
“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好。”
“我通知一下村长,让他留点意。”
张建中想要他叫几个便衣警察过来,想了想,还是算了。昨天才把人家扣起来,现在却叫人家增援,这也太有点难堪了。
“你安排几个保安过来转转吧!”
“要不要告诉三小姐?”
“不用。可能是眼花,别太小题大作了。”
说着电话,汪燕和二少爷一副落汤鸡地回来,一路上,汪燕还骂个不停,一见敏敏和三小姐站在酒店门口,忙又停了嘴。
三小姐问:“你们怎么了?”
汪燕没好气地说:“掉海里了。”
“谁掉海里了?”
二少爷说:“我掉海里了,她跳下去救我。”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此话一出口,三小姐便意识到事情蹊跷,二少爷只是在小码头画画,怎么可能掉海里呢?掉也不会那么巧,汪燕正好在码头吧?于是想,一定是汪燕把他掉下去的,这女人又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线。
“我搭错线?”汪燕说,“你问问他,看谁神经搭错了线?”
三小姐就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二少爷。
“你二哥瞄上张书记的老婆了,要跟人家画裸画!”
二少爷说:“你不说行不行?”
“你做都做出来了,我怕我说啊!你说丢人不丢人?”
这时候,只有他们三个人,三小姐以为汪燕欺负二哥,正想跟进他们的房间教训汪燕,哪知道却遭这闷头一棒。
她却说:“那敏敏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少帮你二哥。”
“不是吗?一个巴掌拍不响?”
“他是自作多情!人家那是知道他是谁才跟他搭的话,我跟张建中还在一边说着话呢!他明知是人家老婆,还提出那种要求。”
“开始,我不知道她是张书记的老婆。”
“不是他的老婆就可以画裸画了?不是他老婆,你就想找机会了?”汪燕说,“反正今天这脸是让他丢尽了。”
你总在张建中面前显示跟二少爷多么多么恩爱,现在露馅了,你老公原来这么的人。
“我说了,我没要跟她画裸画。”
“你心里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
三小姐听不下去了,说:“你们吵吧!我懒得听。”
“没人要你听!”
三小姐“嘭”一声撞门出去了,本来还想听听敏敏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以为她是那种不正经的货色!就算二哥够心邪,你是正经女人也不会搭上线吧?你肯定给二哥机会,他才想入非非。然而,越听越觉得二哥是那种又傻又想的人。
张建中陪着敏敏回到度假村,问她两个人住一个房间是不是不方便?要不要另给她开一个房间?敏敏说,我随你!张建中便说,那就多开个房间吧!他开了一个有套间的大房。
“太大了吧?太浪费了吧?”
张建中笑着说:“让你享受一下副主席夫人的待遇。”
“我也让你享受一下副主席夫人给予你和待遇。”
敏敏抱着他,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张建中也够干紫,一下子就点着了,敏敏感觉到了,红着脸说:“你也太迫不及待了。”张建中便把她抱起来,用最坚硬的东西顶着她的门户。
她说:“副主席好流氓。”
他说:“对你流氓是应该的。”
她贴着他耳朵说:“我也想你流氓我。”
张建中便脱她的衣服,似乎习惯了这样一种定型,郝书记可以不脱,敏敏却一定要脱得一丝不挂。
“洗一洗吧!”
他们玩的是持久战,敏敏希望彼此干干净净。
两人便各脱各的,敏敏干脆,连衣裙一脱,就只有小玩意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一脸羞涩,才脱彻底,扭着屁屁进卫生间。她的肌肤很白,白得没有瑕疵。张建中正要缠上去,大哥大响起来。
永强的电话,说他也看见了老大一个小喽罗,正在赌场转悠,问是不是采取行动?张建中说,抓他审一审。
放下电话,永强便对身边的一个保安说:“你去把他引出去。”又对另两个保安说,“我们在这等着,那家伙出来后,马上制服他,动作要快,没惊动其他人。”
他带来的这几个保安,都是山尾村的后生,有武功底子。
小喽罗正在赌桌前卖大小,手里拿着两三个筹码,犹犹豫豫地不知押那一边。
“买定停手了。”赌场的工作人员说。
小喽罗还在犹豫。
“开!”工作人员打开色盅,“四五六,十五点大。”
就见小喽罗拍了一掌脑袋,对身边的人说:“我本来是想买大的!”
身边人没理他,走开了。永强派去的保安走过去,拍拍他的肩。他狠狠地瞪了保安一眼,说:“不知道赌钱不能拍肩膀吗?”
保安说:“你过来一下。”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保安并没穿统一服装。
“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上次借了你的筹码,想还给你。”
有这样好的事?小喽罗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没有吗?难道我找错人了?”
小喽罗那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说不定天上真掉下馅饼呢!
“在哪?”
“我带你去。”
“你别玩我啊!如果,你玩我,我要你赔了一百块钱的筹码。”
“那个人手里大把筹码。可能是上次来输光了,这次来报仇的。但他说,先要把错你的筹码还给你。”
跟着保安出门,背对着他的人一回头,认出是永强,想跑,去路已经被三个人堵住了。
“我,我不是来闹事的。”小喽罗故作镇定。
永强说:“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想问你点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永强头一扬,示意保安把他带到前面不远的防风林,担心小喽罗反抗,搅了场子。
小喽罗似乎没有逃跑的意思,跟着永强朝防风林走去,三个保安呈三角形围着他。其实,小喽罗心里扑扑跳个不停,他是来探路的,但耐不住手痒痒,才进去玩几把,这才换了筹码就被发现了。
“你来干什么?”
“赌钱啊!”
“真正目的。”
“还有什么真正目的?”小喽罗意识到他们并没有证据明白什么,不能太老实坦白交代。
“我们已经掌握了可靠的消息,是老大派你来的。”
“老,老大?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他跑去哪里躲起来,我都不知道。”
“你别以为可以骗得了我。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这话露出了破绽,小喽罗的确不知道老大躲到什么地方,今天一早老大才派人来找他的。
“老大逃跑后,我就一直呆在家里,今天才出来玩玩。不信,你可以去问我们村的治保主任。昨天,他还找我谈过话,要我好好做人,别再跟老大他们搞事了。”
永强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
“以后,有老大的消息,第一时间报告派出所。”
“一定,一定。”
永强挥挥手,示意他走。
小喽罗反而镇定了,问:“真要我走吗?”
“走吧!玩开心点,多赢钱!”
小喽罗一块石头落了地,头点得像鸡啄米:“谢谢总经理,谢谢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