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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周文并没有将《拳霸》的剧本润色修改和杜启峰联系到一起,因为他对杜启峰了解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曾于80年代初期应好友刘淞仁邀请,执导第一部电影《碧水寒山夺命金》。
这部古装动作片不仅是杜启峰作为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同时也是钟初红出道的银幕处女秀,只不过红姑在片中的命运极为悲剧。该片上映之后票房一般,杜启峰深感自己经验不足,于是返回无线电视台工作,其后在电视剧事业上发展迅猛,很快有制作助理升至编导、监制,制作了包括《射雕》、《倚天》、《鹿鼎记》等经典剧集。
“发哥怎么会联系上杜启峰帮忙的?”周文问出了心里话。
方小姐闻言笑的合不拢嘴,摇着头无奈道:“你难道不知道阿杜和发仔都是第三届艺员培训班的同学吗?还有一个林岭东,他和阿杜后来都走了监制、导演的路线,发仔则是在大银幕上奋斗。”
“怪不得了,我竟然不知道他们是同学。”周文恍然大悟,心里边那点小疑问豁然开朗。“明天去新艺城找他谈谈,说什么也要好好感谢他。”
《拳霸》初始的剧本凌乱不堪,虽把剧情阐述清楚,在台词对白、人物设定方面还是存在不小的瑕疵,若不是有杜启峰帮忙润笔修改,怕是连袁何平那一关也过不去,更不消说后来的洪劲宝、潘笛声等人了,可以说杜启峰无形中帮周文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有了这段插曲之后。周文对出演《杜心武》也没有任何的异议,确定了拍摄时间后,他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谁做女主演?”
“刘佳玲和周海湄,这两位你应该熟悉吧?”方小姐笑道。
周海湄不消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毕竟两人在《情逢敌手2》中就合作过,至于刘佳玲嘛。周文摇摇头说:“对刘佳玲不是很了解,等台里要求拍摄时再认识也不迟。”
这样一来,周文除了参与拍摄《情逢敌手》和《杜心武》外。还需要再为无线电视台完成两部剧集的拍摄,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何况无线方面配合的都不错。周文也没有赖账的想法,在办公室里草签了合约后,周文开始商量挖墙脚的事情了。
“六叔、方小姐,两部合同我都签约完了,你们是不是也得把小贤、华仔、星仔放给我了?”
邵爵士冷哼一声说:“王组贤的合约早给你准备好了,至于华仔和星仔还得再商量商量,毕竟台里为栽培他们花不了少心血。”
“呃”周文愕然,没想到他看重的华仔、星仔竟然被邵爵士一手拦住。
“华仔除了要录制唱片之外,还有《圣剑天骄》和《真命天子》两部剧集在身,如今都拍摄了一大半。贸然换人的话,怎么跟观众们交代?”方小姐解释道:“星仔临时到没有太多重要的戏份,不过他还有两年合约,反正以后我们共享艺员资源,他们待在台里又不用你给薪水。权当是给你练兵了,你还不知足?”
“得!”周文瞪大了眼睛,他总算明白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了,说来说去,人家无线现在看重了华仔、星仔的潜力,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拖延自己。并趁此机会多压榨他们的剩余价值。
“哎,自己还是太嫩了点,应该早就想到无线会玩这样的招数。”周文心里小小的郁闷了一点,不过反过来想也是,权当是放在无线练兵吧,只要拍戏时随叫随到就行。
总体来说,周文对今晚的面谈还是很满意的,首先知道了邵氏并没有对电影死心,随时准备和无线联手预谋东山再起,其次,无线、周氏达成了艺员共享的战略关系,以后双方艺员可以随便借用,最后,周文把始终想要挖走的王组贤合约拿到手,虽然为此他花掉了30万港元,不过能挖到一个未来的票房保障明星,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六叔、方小姐,时间不早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出去吃宵夜?”周文笑吟吟的建议道。
邵爵士摇头说:“我年纪大了,禁不起折腾,还是回家休息的好。”
邵爵士拒绝,方小姐也夫唱妇随,周文拿着王组贤的合约,顺带着两份剧集的合同,哼着小曲儿离开无线行政大楼。
在楼下,周文遇到了周闰发、邵华、徐可等人。
“咦,你们不是说好去吃饭吗,怎么还没走?”
邵华翻翻白眼说:“谁让我不如你面子大,他们说要等你一起去,于是我们只好傻等着了。”
“不是吧。”周文夹着合约苦笑道:“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呵呵,反正大家是一起来上的节目,肯定要一起吃饭的,本认为你和方小姐谈几句话就完事的,没想到你进去了半个多小时。”周闰发笑道:“是不是周氏要与无线联手搞大动静?”
“大动静没有,只是一些零碎的合作而已。”周文晃晃手里的合同说:“喏,我今年有两部剧集要拍,看来有的忙喽。”
“都是做老板的人了,还要辛苦做演员,全香港恐怕只有你独一份!”徐可调侃道:“换做是我的话,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不就是几十万的违约金嘛,你小子还缺这么点钱?”
“靠,也不知道谁做了大老板之后还去给别人客串配角。”周文闻言当下反击,指出徐可曾在《打工皇帝》、《皇家师姐》等片中客串小角色。
吴雨森插嘴说:“我倒是感觉阿文的做法是正确的,起码能延长和无线的合作时间,对周氏初期发展很有帮助。”
徐可见大伙都围攻自己,把手举过头顶说:“好吧,你们都联手欺负我,我举手投降还不行吗,今晚的宵夜我买单总可以吧。”
吃宵夜的地方距离无线并没有多远的路,周文坐在徐可的车里,同车的还有周闰发、吴雨森。
“发哥,你瞒的我好苦,今天若不是方小姐提示的话,我真不知道当初帮我改剧本的是杜启峰。”
周闰发笑了笑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和阿杜是同学,平日里交情很深,他也是随手帮个小忙而已,后来电影票房大卖,他还激动的找过我,说剧本里边有他一份功劳呢。”
“阿杜人不错的,我跟他合作拍摄《开心鬼打鬼》时非常愉快。”徐可边开车边说到。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帮了我一个大帮,明天我打算请他吃饭,你们三个可要作陪哟。”周文笑着说。
“最好再喊上林岭东。”周闰发提议到:“毕竟大家都是同学,以后也许有互相帮忙的时候。”
“嗯。”周文点点头,林岭东的风云三部曲,杜启峰的黑社会,这两个人在香港电影历史上都留下了极具风格的作品,而且林岭东和周闰发、杜启峰三人即使同学关系,又是亲密无间的战友,他们在英雄片、风云片方面的研究可谓独领风骚。
“对了,我把小贤的合同抢过来了。”
周文说了件让三人都惊讶的事情。
“真的假的?王组贤可是方小姐大力栽培的人,你竟然挖过来了?”徐可瞪大眼珠子说:“这样也好,反正邵氏停产,小贤在那边也没有发展前途,还不如签到周氏有盼头,最起码我感觉她在《情逢敌手2》里的表现比之前几部电影强很多。”
“阿文,我听到这个消息好伤心!”周闰发哭着一张脸惨兮兮的说道。
“呃,你伤心什么,难道你暗恋人家小贤?”周文侧目问道。
“去你的,你才暗恋小贤呢,我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好不好。”周闰发笑骂道:“我伤心的是,人家还是自由身,你竟然没有考虑过要签我,果然是美女在你眼里的吸引力比我大啊!”
“我靠!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周文闻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一直以来,周文并非不曾想签周闰发,而是他没敢奢望过,因为他知道随着《英雄本色》大火之后,发哥的身价将达到香港明星行列的巅峰,周氏即便是想签他,眼下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毕竟公司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阿文,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徐可见状气的吹胡子瞪眼:“首周票房刚出来时,工作室就想签发哥,可是人家死活不答应,你倒好,送上门白捡的竟然还犹豫!告诉你,周氏要是不签,我可要直接抢人了!”
“签!谁也别跟老子抢!”周文激动的叫道。
“哈哈,以后我要喊你老板了,老板恭喜发财!”周闰发脸上洋溢着明显的开心和激动,调侃道:“你看我都喊你老板了,难道你就不塞个红包表示一下?”
“哈哈,发仔,他不给红包的话,我给你!”徐可趁火打劫。
“奶腿的,老子随身带着支票单的,刚给邵氏送了30万,还怕区区的红包!”周文哈哈大笑,还真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支票单,对周闰发笑道:“发哥,你看给你多少合适啊?”
“哈哈哈!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