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了一想,右手手指一扣,发出哒的一声,说∶‘YouKnow,Imakemychoice┅┅我认为我应该去爱,不能再错失机会。你说得对,没有感情的生活并不完整。既然是游戏,便得认真地、完整地去enjoy,我在这里整整三年有多,只曾和你一起┅┅我知道那算不了甚么,但我的确应该尝试一下,和其他女孩子相处。’‘蓝凤凰吗?’瑱琦笑着问∶‘还是焦姑娘?’‘不会是蓝凤凰!我始终没那种feel。我又不肯定宛儿是否喜欢我┅┅虽然说可以试一试,但亦要随缘!’我耸了耸肩,心里头闪过木婉清的影子,忙用力摇头将之驱走,问瑱琦道∶‘你呢?你会吗?’瑱琦想不到我有此一问,别过脸去笑道∶‘Maybe┅┅’我见她脸红,打趣道∶‘Whoistheguy?’‘我怎知道?’瑱琦推了我一下,笑道∶‘Ihavenoidea!反正也是没有发生的事,顺其自然吧!’‘李思豪对你不错!’我笑着用肩头撞她一下。瑱琦从腰间拔出玉箫作势要打∶‘No!No,itsnotmyproblem!’我指着她道∶‘你好尴尬吗┅┅因为你全部用英文。’‘是你无端说英语的!’瑱琦满脸通红,转身便走。我追上去,说道∶‘我只是口头禅而矣,你却完全忘记了┅┅你不知道吗?慌乱起来便说英语,那是你的坏习惯。’瑱琦大叫道∶‘别再争论了这个问题了,好吗?’我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忽然想起,心怀不轨的问瑱琦道∶‘瑱琦,你知道吗?若然开始恋爱便会有亲热,不知道他们这些角色的设定有没有精细到这个地步?那时候可真把《金庸群侠传》变成HGame了!’‘Wooh~!Youarekillingme!’‘说笑罢了,don’tbesoshy┅┅诱’respeakingEnglishagain!’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脑海中都是瑱琦的说话,与及几个女孩子的倩影。
到现时为止,我没有喜欢过游戏里的人物。这些年来不计算瑱琦,我面对一大帮美丽动人的女孩子,除了为美貌而心动之外,半点‘爱’的感觉也没有。难道这是因为我知道她们不是真实的原因吗?正如瑱琦所说,其他人不理会,单是焦宛儿和蓝凤凰,其实也喜欢我的──如今还加上一个木婉清──我却怎样对待她们?
焦宛儿对我无微不至,关顾非常,多次凌可性命不要也留在我身边。她的好我照单全收,却装作毫不知情,待她有如知己,而绝非情人。蓝凤凰是苗家女子,不厘会甚么矜持要强留在我身边,嘻嘻哈哈的夹缠不清,为的也是多见我一面,我却从来没有好言语,甚至想要避开她。
木婉清更是令人摸不到边儿。为了一个誓言,没由来的突然说要与我成亲,甚至用死来威胁,得我冲口而出答应了。与焦宛儿及蓝凤凰相比,木婉清无疑最是美丽,但论感情却远远不及,直到现时候为止我还不愿意和她结为夫妇。
除了这三个人之外,我还认识很多女生,好像程英、钟灵、侍剑、琴儿、岳灵珊、仪琳、骆锦风、唐三妹、周芷若、阿九、沐剑屏、方怡、水笙等,但不是泛泛之交,便是单纯的友情。我翻身坐起,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苦笑道∶‘给瑱琦弄得糊涂了,难道把《金庸群侠传》变成了《心跳回忆》又或是《同级生》吗?E34是不会放过我的┅┅对了,论外的完美,E34比起木婉清、阿九和小龙女是不惶多让,更多一分成熟美。虽然说是游戏管理员,但说到底和宛儿她们同是程式来的。’想到好久没见E34,心里面一阵怅然。当然了,对于我来说,E34是除了瑱琦以外唯一知道事情始末的人,尤其在瑱琦还于桃花岛学艺那阵子,E34是我倾诉心事的朋友∶‘到底你在哪里?虽然我不见了那具非常重要的摇控器,但以往你也曾经尝试自己从摇控器跑出来找我闲聊,为么
摇控器不消失了,你也声讯杳然?没有了你,非旦遇上好多奇怪的事也无从问起,我也好寂寞耶!’
又过了几天,当我迷迷糊糊的悠悠醒转时,只觉眼前一片黑暗。我不记得先前发生了甚么事,只感到身上各处都非常痛楚,而体内更不时被寒意所袭,丹田仍是十分冰凉。
“对了,我的寒毒发作┅┅镇心理气丸都没了┅┅”终于想了起来,想起了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我把装着药丸的瓶子摔破,余下五颗救命的丸药都掉到山谷去。记得平一指曾经告诉我,若不用药,我体内玄冥神掌的寒毒早晚会发作,慢慢侵蚀我的身体,最终无药可救。如果服下他所配制的镇心理气丸,便能够在一年之内将这寒毒完全压制。只不过,当十二颗药丸都用完,又或是中途停止服用,便是寒毒反噬,一发不可收拾之时。
“这个时候,我不是应该早已死掉吗?抑或这里便是所谓的地府?”我睁开双眼,努力看清楚眼前事物。总算给我看见花草树木的轮廓,尽管是在黑暗之中。微一抬头,月已中天,依这上弦月看来,距中秋还有大约十日∶“不知道我会在甚么时候死去?别说光明顶六大派大战明教,我能否可得今晚,也要看造化!”
想得太多,体内真气突然乱走,一下子使我忽冷忽热,然后半边身子冰冷得如堕冰窖,半边身子则灼热得如被火烧。
“不想死的快收慑心神!”背传来一句说话,使我吃了一惊──我倒没想过除了我之外附近还会有人。此刻我口不能言,连身子也不能动,没法子只得依从那人所言,合上双目宁神。随即便发现,原来我正盘膝打坐,有人用一只手掌抵在我的背心,缓缓的把真气输进我体内,这股真气洋洋乎、悠悠乎的,在我的周身经脉游走,若有若无却又一点一滴中和着我体内寒意,使我身心舒畅,无怪乎刚才一点也没有察觉。
虽然我还未清楚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却也明白到这是运功的紧要关头,若我不能平伏心情,很容易会火入魔。当下我不再胡思乱想,企图使自己的真气和对方的真气融为一体,然后引导它在体内诸般经脉运行,如此顺利地转了三周天,方始罢休。到了这个时候,即使还是四肢冰凉,丹田处已经渐渐暖和起来,舒服了不少。
又了好一会,听到后面那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收掌吐呐。我缓缓爬起身来,回头望去,月色底下看见一个男子正盘膝坐在后面,微笑着望我。
“阁下是┅┅”我犹疑着问道。伸手摸了摸腰间,神石仍在,心也安定了点。
“在下路经这里,看见你倒在崖底,全身冰冷,起初还以为你从上面摔下来,不知是生是死┅┅后来认真检查,才发现竟是受了奇怪内伤,以至昏迷不醒。也是在下多事,自作主张以内力助你运气相抗,希望阁下不要见怪。”这人非常客气,笑意盈盈的说道。
“请别说这种话,会令我不好意思的┅┅若不是阁下,我只怕早已气绝身亡。这救命之恩,我易一感多谢你还来不及,又怎会见怪呢?”我心里头当然感激他出手救了我,除此之外,但见他谈吐风趣,亦大有亲近之意,哪管我对他一无所知。
在我说话的同时,不放过机会暗地里打量着他。看来这人大约二十来岁,身量适中,一头漆黑的短发只在脑后拖着一条小辫子,双目在夜色之中依旧炯炯有神。他的额角还有一道小伤疤,却半点狰狞的感觉也没有。身上衣服已经洗得发白,旧是旧了点,倒是非常整洁。
隐形眼镜也产生作用,显示出他的武功比我稍高,指数达到396,和李思豪相去不远,比余沧海及田伯光都来得要厉害。
“你说你叫做┅┅易一?”他开口问我道。我点了点头,自自然然的问∶“你也听过这名字?”
“不知道。”谁知他竟摇头,一口说道。我以洛u灾v在江湖早已成
名,岂料碰了这么一个大钉子,唯有尴尴尬尬的重新自我介绍道∶“我叫做易一,江湖人称‘快剑易一’便是┅┅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啊!原来┅┅原来易兄在江湖上这么有名?真对不起,我因为久居塞外,对中原武林的事情知道得很少,还望你别见怪。”他显得比我更尴尬,摸了摸鼻子,红着脸笑道∶“我叫做舒桦,也没甚么别号,朋友们都叫我做‘小舒’的。”顿了一顿,他又问道∶“我少见中原人士,你莫见怪才好。西北武林大人物不多,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个,我都认得┅┅”
“你不用如此。”我摇手笑道∶“我倒在这里,就算一时没有跌死,内伤发作迟早也要命丧黄泉。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只有感激而矣。”
舒桦见我客气,笑了一下道∶“这点小事何足挂齿?大家江湖中人,自然应该守望相助。不过你这内伤好奇怪,起先我以为你是挨了阴柔掌力,所以想以内功帮你驱除掉,但无论如何使劲我也没法子化去那股可恶的阴寒真气,到底┅┅”
我叹了口气,也没必要隐瞒他,说道∶“这是玄冥神掌┅┅听说中了此掌,除了发掌之人的埙uㄔ,根本无药可医┅┅我也是寒毒发作,这才从山上滚了下来。”我抬头望了望头顶,黑夜中看不见那山有多高,只知道我没有跌死已是万幸,当然手足擦损是无可避免,额头还给撞破,流血的地方都凝固成一块了。
“这山坡很是峭拔,你能够安然无恙当真是谢天谢地。”舒桦说道∶“玄冥神掌这名字我从来没听过,实在孤陋寡闻。总之你体内的阴寒之气,我实在是完全没有办法,帮不上忙真对不起。”
“真是多谢你的关心┅┅奈何不了这该死寒毒的又岂止是你?”我无奈的摇头苦笑∶“你能帮我续命,我已非常感激。所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只要一时不死,还有机会找到医治的方法。”
“易兄可真乐观呢!”舒桦对我另眼相看∶“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依然努力向前看,我实在钦佩非常!”
“没办法,游戏一日未完,总有机会让我翻身!”我不自禁的说道。舒桦拍了拍我的肩膊,我们两人都觉得对方很可以交朋友。
舒桦又问道∶“对了!易兄是中原人士,好好的为甚么会在昆仑山这儿?”
这个问题倒真难答。我来到这里为的是参与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这件事,这人虽然叫做救了我,我却对他没有半分了解。虽然感觉上他是个好人,但一来这种感觉说不准,二来万一他是明教中人,那说出个中原因岂不是坏了六大派的大事?
而最重要的,还是我没有决定自己的立场,在这场武林大事之中,我到底站在哪一边?没错我算是正道的一分子,又和武当派交好,照理应该协助对付明教。问题是我不认为明教一定是坏蛋,也没亲眼见过明教中人干甚么恶事,相反叫杨逍的明教高层人物还救过我。琦说得不错,实在不忍心帮六大派去除明教,到时重遇杨逍,我该怎么办?更何况李思豪认为六大派未必一定能赢,大有两败俱伤之意。届时我应该为正道牺牲,还是当个客观的玩家,隔岸观火从中取利?
我以为这场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大战发生得如此突然和没由来,一定有人在背策划和煽动,如果是这样,就更不能让那策划之人得逞──无论这人和一直以来江湖上的风风雨雨有没有关系。
我心念电转,决定不把真相说出来。这个舒桦虽然曾经救我一命,但他是甚么来路我毫也不知情,无论他是六大派门下──他说自己“向居塞外”,但也有可能是昆仑派弟子──也好;是明教教众也好;是这场大战的始作俑者也好。总而言之他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出现,不能够怪我敏感,还是别和他透露实情就最好。
“没甚么┅┅我有朋友居于昆仑山,这次前来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