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乃是武当掌教宋文清三个徒弟中最小的一个,也是宋文清头疼的一个,文武资质不凡,即使入门最晚,但一身修为却丝毫不弱于他的两位师兄,而且隐隐有了超越之势。
单以武功而论,宋文清觉得文武最有掌教之资,毕竟武林中强者为尊,武力是衡量一个掌教的重要标准。
可惜文武性情跳脱,时常做出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又无上进之心,对接任武当掌教视如洪水猛兽。
宋文清见他不愿,且性格实在不适合担当武当掌教之职,所以也便放弃了对他的培养,转而栽培起了性格沉稳坚毅的大师兄。至于文武,就让他专心于武学去了。
虽然文武是宋文清最小的徒弟,但也有三十来岁的年纪了,前不久刚刚跨入一流水平。久静思动,文武便打着下山历练,增长见识的名义,想下山游玩。
宋文清知道他心里的小算盘,但却没有点破,心想让他下山锻炼锻炼一下也好,免得成了只知学武的小白,以后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于是便大笔一挥,批了一笔不小的经费给他。
得了批条,文武大喜,将宋文清歌功颂德到起鸡皮疙瘩后才屁颠屁颠的去准备行李了。
恰逢高思忠出师准备回京,得知文武也要下山后,出于为高家拉扰强援的目的,高思忠便“热情”的邀请文武到京城做客。早就想去见识见京城繁华的文武欣然答应,心中对高思忠这个热情好客,体贴师兄的师弟好感大增。
二人结伴到了京城后,文武便被高家的兄弟二人带到了忘忧会所,品偿美酒佳肴。常年在武当山上,也是属于贫民阶级的文武何曾吃过如此美味,偿过如此美酒,等酒菜一上便开动了起来,在高家兄弟异样的微笑中,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着桌上的酒菜。
正在狼吞虎咽的文武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尖叫,动作不由一顿,随后迅捷的窜出包厢,来到门外查看,却见地上躺着一个脸如猪头,嘴中喷血的人,旁边站着一个受惊的服务员,刚才那声尖叫声应该就是她发出的。
文武仔细一分辨,这地上躺着的不正是自己的同门师弟高思忠吗?
上前一查探伤势,文武的脸色不由一沉,高思忠面如金纸,气若游丝,脉象紊乱,内伤极重,一不小心便会有丧命的危险,于是连忙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为高思忠服下。
想起这位一路上对自己的周到服务、谦逊有礼的师弟,文武便觉得他是大大的好人,而打伤他的一定是个大大的坏人。
酒气上涌,行侠仗义、除魔卫道之心一起,文武大步走进了极乐厅,暴喝一声:“是谁伤了我师弟?!”
包厢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个一脸正气,满身酒气的道士,高思良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般躲到文武的身后,指着萧天赐道:“文道长,就是他打的……”
高思良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文武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秦雅芬和叶芯,嘴角隐隐有口水流出,根本就没有听自己讲话。
“这就是思忠说的高手?他妈的分明是个道!”高思良虽然对文武这么看着自己看中的女人感到非常不爽,但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他对文武发彪,只能在心里暗骂。
秦雅芬和叶芯被文武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的一阵嗔怒,而萧天赐等人则是愕然相顾,对这刚才还一脸正气,现在却是一脸猪哥的道士大感无语。
轻咳了一声,萧天赐道:“小道士,打伤你师弟的是我,你一直看着这两个女人干什么?”声音虽轻,但却如天鼓雷音,将文武从猪哥状态给震了出来,让他知道了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人存在。
“咦,原来这两位是女人,难怪贫道觉得她们与众不同,是以才多看了几眼。”文武不知害噪为何物,简直无耻到了极点,随后又一板脸道:“我师弟待人热情,谦逊有礼,你为何对他下此毒手?若是不说明白,那就休怪贫道无礼了!”
萧天赐等人又是愕然相顾,随后捧腹大笑,弄的文武一头雾水。
“哈哈……乐死我了,哪里来的道士,真是太逗人了,哈哈……”
“高思忠待人热情?谦逊有礼?哈哈……,太搞笑了……”
“喂,道士,看你一脸成熟的样子,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小白,哈哈……”
文武站在那,被人笑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尴尬无比,“不许笑!不许笑!我师弟本来就待人热情,谦逊有礼,难道我有说错吗?”
包厢里又是一阵大笑,众人笑的肚子都疼了,最后凌峰强忍着笑对文武道:“道士,你去问问那些认识高思忠的人,看看他与待人热情和谦逊有礼沾不沾边,哈哈……”
文武虽然对人情关系不大精通,但也是聪慧之人,凌峰这么一说,他也反应过来了,敢情这个对他很不错的小师弟的热情和谦逊有礼全是装出来的。
“就算我师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你也不应该下这么重的手,将他打成重伤,差点连命都没了!你们当我武当派好欺负不成?”文武面色一整,沉声道。
萧天赐微微一笑,淡淡的道:“小道士,不要用武当派来压我。说实话,要欺负你们武当派我还真提不起兴趣。今天事情的原委且不说,就凭我看高思忠不顺眼这一条,我就可以杀了他,你要是不爽,尽可冲着我来,如果不敢,那就回武当派去搬救兵。看你还算有趣的份上,我就不为难你了,你自便吧。”
“你……”文武指着萧天赐,还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