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刀刀V成为本书舵主,加更一次。
林轩依然是t恤牛仔裤,探出手,为乔以安打开了车门,他眼睛一眯,嘴角勾起,乔以安果然保持着一贯的风格,想想,要是他贸然地穿了一身西装过来,两个人凑到一起可就搞笑了。
麒麟拍卖场的召开地点每次都在变化,有时候是某著名夜总会,有时是打了烊的百货大楼,甚至有一次,借用了国内首富何氏家族的老宅举行,真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不到召开的前三天,谁也不会知道本次的拍卖会在何处举行。
而这次的拍卖会,比较有趣,是在一艘巨大的游轮之上,游轮停留在公海中,参加拍卖的客人们,需要自行动用交通工具,游艇,直升飞机,随便什么,只要能够持着请柬登上游轮,便是拍卖会的贵宾。
换句话说,想要参加拍卖会,财力上,至少要有价值上千万的游艇或者直升飞机,势力上,要能随时跨越国境而不被追究。
总之,能够抵达拍卖会现场,已经是一重关于财与势的考验。
麒麟拍卖会大概是一个月举办一次,但是如果有极为出众的珍品,会举办特别拍卖场,像是今天这次,就是计划之外的临时拍卖会。
林轩看着第一次下海的TIGER号,船头的撞角上雕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幼虎,一双虎眼似睁非睁,一只小爪子挡住了半张脸,似乎在洗脸,憨态可掬。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临时追加的改造十分成功,重新涂漆的船名也看不出丝毫破绽,五个字母状若霹雳,配合涂抹了银漆的船身,像是在海水中行过的一道闪电。
林轩跳上了甲板,回过身来,把手递向了乔以安,后者右足使力,一个飞跃,已是到了甲板之上。
林轩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有个运动细胞发达的老婆真讨厌。
领着乔以安船头船尾的转了一圈,长达五十米的游艇配备相当奢华,包括了一个主舱室,会客室,还有装有桌球的娱乐室,林轩东摸摸,西碰碰,挑起眉毛,笑眯眯地看向了认真打量的乔以安:“怎么样,还不错吧?”
乔以安认真地指着为了观景而衔接了半段透明玻璃墙的船舷:“这里可以放置两挺轻机枪。”
又指着船头:“前面放一部火箭炮,旁边要设置掩体。”
再看向被放置在了起居室内一副装饰用的潜水服:“这个,逃生设备不宜放在封闭空间,最好放到甲板上。”
林轩:“……”
他能说媳妇咱是来享受的,不是去当海盗的吗?
驾着游艇,享受着海风拂面的快感,看向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的乔以安,笑道:“怎么,你只喜欢开赛车,不喜欢开游艇吗?”
乔以安抬起头,注意力从手中的拍卖品的册子转移到了林轩身上,自然地答道:“在船上呆的时间比较久。”
林轩一怔,旋即联想到了她开始时,对游艇脱口而出的改造工程,不禁猜想,难不成,这些年,她一直在海上飘荡来着?
输入了麒麟拍卖会的游轮在公海上的坐标,林轩开启了自动驾驶,自己则是不客气地挤到了乔以安身边坐下,她抬头望了他一眼,旋即又低下头,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册子。
林轩低下头,看到了她长长的睫毛在眼前轻轻颤抖,心中一荡,险些亲了上去,终究还是克制了自己的冒失举动——现在他能够进入她一尺之内而不受攻击,已经是相当大的福利了,再有更大的把握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他顺势看向她手里的册子,转移自己对温香在侧的注意力——麒麟拍卖会一向务求尽善尽美,连拍卖的册子都是镀了金的,上面分门别类的列出了几个大项——珠宝,地产,古董,每一项的彩图都做的精美绝伦,十分值得收藏,甚至有人专门收集麒麟拍卖会的展品图册。
而一些珍奇罕见的物品,则在后面单独立项。
林轩扫了一眼乔以安看了半天的目录——紫金原矿一百克。
这东西,的确珍贵,珍贵到最顶级的银行用它来做银行卡,每一张紫金卡之所以昂贵,就是因为含有了少量的紫金所致。
紫金拥有两个熔点,第一个熔点很低,低到在炒菜的炉灶上就会融化,而第一次融化后,却拥有了全新的属性——耐高温,抗打击,同时又有着极强的延展性,很少的一块,就可以拉伸成极大的一片薄箔,偏偏用最爆裂的火箭炮也难以在上面留下丁点痕迹。
紫金的优良属性,导致了他成为制造宇宙飞船的外壳的不二选择。
据说,只要五公斤重的紫金,就可以制成一艘足可容纳千人的巡空舰。
林轩眉毛挑起:“怎么,你想要这个?”
紫金的另外一个作用,便是用来做各种首饰,因为良好的延展性以及凝固后的坚硬度,做出来的饰品往往样式别致又不易变形,近年来,渐渐的有取代钻石成为首饰之王的趋势。
乔以安手指在紫金上轻敲,出乎意料地回答道:“这个,不是管制物品吗?”
林轩愣了下,是的,正因为紫金是制造宇宙飞船的唯一选择,所以被各国列为了重要的军事物质,严禁流通买卖,一旦发现,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但是,正因为如此,才会叫人为之疯狂,上流社会的名媛们,无不以拥有一套紫金首饰为傲。
片刻之后,林轩恢复了镇定自若,他早该想到的,乔以安的脑子里除了军事问题,不会再有其他。
对于一个性别敏感度都为零的家伙,期待她女为悦己者容,那纯粹就是个笑话。
林轩斟酌了下用词,简单地答道:“很早以前,开采金矿的时候,矿工也时有夹带。”
这种事情,百密一疏,根本不可能杜绝的了。
只要弄到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紫金,就可以后世无忧,总有人铤而走险的。
乔以安脸一沉,冷冷地吐了两个字:“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