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岳隆天住的旅馆门铃响了起來,岳隆天依然警惕地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对门自己安排的假房间,发现这一次并沒有什么特别,來的的确是孙虹瑛,以及一个中年男人。(.)
岳隆天打开了房门,孙虹瑛和那中年男人很显然沒有料到岳隆天会从身后开门,孙虹瑛回头见是岳隆天,立刻诧异道:“我们找错房间了。”
岳隆天也不点破,看向孙虹瑛身边的那个中年男人,一身西装笔挺,留着大奔头,嘴巴上还有一瞥小胡子,眼睛不算太大,但是好像有一种可以看穿人心思一样的光芒。
果不其然,中年人听孙虹瑛这么说,立刻朝孙虹瑛道:“不是我们找错了,而是他本來就租了两个房间。”说着朝岳隆天继续道:“你在担心什么。”
岳隆天面不改色的一笑,依然什么也不解释,请孙虹瑛和那个中年人进门,中年人进门后,简单地看了一眼房间的摆设,随即坐到一侧的担任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点上一根香烟。
孙虹瑛连忙给岳隆天和那中年人介绍道:“我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吧。”说着朝中年人道:“爸,这就是岳隆天。”继续朝岳隆天道,“这是我爸。”
岳隆天看着一眼孙父,见他的眼神此时并沒有看自己,好像是很不屑看自己一样,也淡淡一笑,沒有吭声,随即坐到一边的床边上。
孙父显然沒有撂倒岳隆天也不说话,这时抽了一口烟,这才看向岳隆天,淡淡地道:“我听虹瑛说,你是她男朋友。”
岳隆天依然沒有坑声,只是看着孙父,他心中很奇怪,孙父來这里,应该第一件事说的是孙道民的问題才对,沒想到孙父却在关心这件事。
孙虹瑛见岳隆天沒有说话,立刻朝孙父道:“爸,你一副官家派头的,叫人家怎么回答你。”
孙父朝孙虹瑛道:“虹瑛啊!你先出去一会,我想和岳隆天男人对男人的聊一会。”
孙父的语气虽然平和,但是对孙虹瑛來说,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她甚至想都沒想的就答应了,只是用温柔的眼神看了一眼岳隆天后,便出了房间。
孙父等孙虹瑛走后,这才朝岳隆天道:“我这次肯主动來这里,完全是不想我女儿失望,我來这里的目的也就是一个,请你不要再纠缠我女儿了。()”
岳隆天这时朝孙父一笑道:“你为什么觉得一定是我在纠缠你女儿呢?,有沒有可能是你女儿在纠缠我呢?”
孙父闻言不禁一愕,随即一声冷笑,朝岳隆天道:“岳隆天,有些事情还需要我敞开來说么,你们岳家和我们孙家的关系,我想你不会不清楚……”
岳隆天沒等孙父说完,立刻问孙父道:“孙道民死了沒有。”
孙父闻言面色一动,看着岳隆天半晌后,这才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现在你只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在虹瑛的面前出现,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孙家不会再追求你杀害我父亲的事。”
岳隆天闻言不禁朝孙父冷笑道:“既然孙道民沒有死,我又怎么杀害他的,我既然沒有杀害他,你们孙家追究我什么。”
孙父这时突然站起身來,朝岳隆天言辞切切地道:“岳隆天,我沒有时间和你开玩笑,你应该清楚我们孙家在京城的能力,就算不是因为你涉嫌杀害我父亲,我们依然可以找到任何一个罪状把你办了,但是我不想这么做,你应该明白我的苦心。”
“苦心。”岳隆天朝孙父一声冷笑道:“那我是不是感激涕零啊!”
孙父这时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朝岳隆天道:“看來我今天來这里是错误的,你原來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既然话不投机,我就告辞了。”
岳隆天沒等孙父走到门口,这时立刻朝孙父道:“你们孙家的人难道都天生的会演戏不成,难道你今天來这里的目的就仅仅只是让我离开你女儿么,我看不尽然吧。”
孙父听岳隆天这么说,不禁停下的脚步,回头看向岳隆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问我,我们岳家和你们孙家之间的恩怨,我清楚不清楚。”岳隆天立刻朝孙父道:“我当然清楚,正因为我很清楚我们俩家的恩怨,所以我才更加肯定你这次來的目的,绝对不是要我离开你女儿这么简单。”
孙父看了岳隆天一眼后,朝岳隆天冷笑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不喜欢和你这样沒有基本素质的人讲话。”
岳隆天这时快步走到了门口,一下子挡住了孙父的去路,朝孙父道:“你表面上是装作当应孙虹瑛來见过,其实你已经安排了人,只要你们父女俩一走,就立刻上來拿我了吧。”
孙父不禁面色一动,看着岳隆天半晌后,这才道:“我沒有这么做。”
岳隆天却指着门外:“现在我敢保证,孙虹瑛已经不在门外了,而刚才來的孙虹瑛也不是孙虹瑛……”
岳隆天说着立刻将房门打开,门口外的孙虹瑛居然真的不在外面了,而在走廊的尽头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正在那探头探脑。
岳隆天立刻由将房门关上,朝孙父一笑道:“孙道民,你既然來见我了,何必要假装你的儿子呢?”
“孙父”闻言面色不禁又是一沉,怔怔地看着岳隆天半晌后,这才朝岳隆天一声冷笑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岳隆天竖起了手,朝孙父道:“你的易容术是把你的脸改的面目全非了,但是你却忘记将你的手也易容了,你看看你那如枯木般的手是一个中年人就该有的么。”
“孙父”不禁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中一动,却听岳隆天继续道:“其实我根本沒见过你儿子,所以你无论扮成什么样子,我想我都不会怀疑,但是你可不止手上一处破绽。”
“孙父”依然用诧异地眼神看着岳隆天,却听岳隆天这时指着烟灰缸里的烟头道:“一个抽烟的人身上,居然沒有烟草味,是不是很奇怪。”
“孙父”沒有吭声,这时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掉,果然露出了孙道民原本的嘴脸,孙道民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但是眼睛却很有神。
岳隆天立刻朝孙道民接着道:“本來我见你第一面时,我心里就在想,你们父子的眼神未免也太像了吧,后來我看你进门后,故意不看我,好像在回避我的眼神,我才知道这个眼神就是你孙道民的。”
孙道民哈哈一笑,这时将面具扔到一边,朝岳隆天道:“既然被你识破了,那也就沒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做,软禁我。”
“我软禁你做什么。”岳隆天朝孙道民冷笑道:“再给你一个诬陷我的机会么。”
孙道民看着岳隆天:“那你点破我的目的是什么。”
岳隆天立刻朝孙道民道:“很简单,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你瞒天过海的诡计其实全天下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我沒有打算把任何人当傻子。”孙道民朝岳隆天一笑道:“我只是希望有些人盯着我的眼神,稍微的转移一下视线而已,多谢你帮我这个大忙。”
“转移视线。”岳隆天看着孙道民道:“转移我父亲的视线。”
“你父亲。”孙道民不禁朝岳隆天一笑道:“他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好了,我和你说的已经够多了,现在该我问你了,外面已经满是抓你的人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岳隆天这时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你们可以进來了。”
岳隆天说完就挂了电话,孙道民不禁诧异地看着岳隆天,不知道他到底在给谁打电话:“谁该进來了。”
岳隆天朝孙道民笑道:“你不想还我清白,我当然要想着自己还我自己清白了。”
岳隆天正说着,就听外面传來了一阵吵杂声,岳隆天立刻将房门打开,只见外面孙道民的人和另外一伙人已经对峙了起來,而那一伙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照相机或者是录影机。
孙道民还沒反应过來,就被岳隆天一把给拉了出去,朝着那群人招手示意道:“外界都说我岳隆天杀了孙道民,现在孙道民好端端的活着呢?我沒有杀任何人。”
孙道民很显然沒有料到岳隆天会让记者提前在这准备好了,这时低声问岳隆天道:“你怎么知道虹瑛回去后,我一定会來。”
“我不知道你一定会來。”岳隆天朝孙道民一笑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派人來,我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说不定你派來的人就会作出什么媒体喜欢的事來呢?”
孙道民这时怔怔地看着岳隆天,心中暗道,小看这小子了。
这时有记者朝着孙道民道:“孙老,您真的沒死啊!”
孙道民以往面对记者,任何问題都能回答的游刃有余,但是对于别人问自己原來沒死的问題,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