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隆天听孙道民这么说,立刻朝孙道民一笑,随即朝乐筱蔓道,“既然孙老已经帮乐小姐取回了乐氏,而且乐氏在国内也有一定的知名度和生产线,我觉得与其创造一个新的生产线和知名度,不如完善一个固有的产业链,当然是保留乐氏的名号更好,”
乐筱蔓闻言不禁一愕,怔怔地按着岳隆天,立刻朝岳隆天道,“那么你借我的一千万,目的是什么呢,这样似乎看不出你能得到任何的好处,”
岳隆天立刻朝乐筱蔓笑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注资你们乐氏一千万,那么我就拥有了你们乐氏的股份了,我想按着现在乐氏的股价來说,一千万怎么也能算是一个大股东吧,”
乐筱蔓闻言心中一动,岳隆天说的沒错,乐氏以前市值过十亿,但是自从她父亲亏空之后,乐氏被人恶意操控,股价越來越低,最终才被那几个外企给收购了,
好在收购的时间,加上那几家外企还沒真正的开始对乐氏大动刀斧,所以乐氏虽然名存实亡般的沒彻底倒闭,但是股价也一直沒有上去,现在最多资产也就市值物流千万左右,
和乐氏的市值相比起來,岳隆天的一千万投入,不敢说是乐氏最大的股东,至少也不会是小股东,起码在股东大会上有发言权,
乐筱蔓这时朝岳隆天道,“岳先生似乎忘记了,我们乐氏现在还欠着不少外债,之前我沒有负责乐氏还好,那些债主找不到我,但是一旦我正式接手乐氏集团,那么我相信那些债主也会陆续而來的,你投入的这一千万,我担心都不够还外债的,”
岳隆天闻言心中一动,乐筱蔓说的沒错,虽然乐氏现在重回乐筱蔓的手里了,但是乐氏欠了一屁股的外债,也是不争的事实,想要乐氏重归正途的话,当务之急就是解决外债纠纷,
不然即便人家那些债主答应宽限乐氏集团,但是三天两头的上门要债,这不但影响乐氏企业的名誉,同时也必然会影响乐氏的正常运作,
岳隆天还沒想到办法,这时孙道民却朝岳隆天和乐筱蔓道,“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这也是我让小余去把你们都叫來的原因,今晚我们孙府会一顿家宴,到时候我介绍几个人给你们认识认识,”
孙道民刚说完,就见余海强这时走了进來,朝孙道民点了点头道,“孙老,您请的客人都來了,现在都在前厅等着您和岳先生他们呢,”
孙道民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岳隆天等人一摆手道,“既然客人都到齐了,那就走吧,”
在孙道民的带领下,岳隆天和乐筱蔓还有钟彬走进了前堂,前厅里坐满了客人,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都不像是官场的官僚,而像是商场的富商,
那些人在孙道民沒來之前,满脸的诧异,显然不清楚孙道民请他们这批人过來是准备做什么,加上不少都是熟人,正小声议论着,
不过众人见孙道民來了,纷纷闭嘴起身,朝孙道民拱手道,“孙老,您今天怎么有空,想起來请我们这些小辈吃饭了,真是受宠若惊啊,”
说这些客套话的人,有几个年纪比孙道民小不了几岁,居然也以小辈自居,可见孙道民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一斑,
孙道民闻言笑了笑道,“大家都清楚我这个老头子的脾气的,我不喜欢应酬的场面,不喜欢别人请我吃饭,我也不喜欢请别人吃饭,所以今天这顿饭不是我请的,是另有其人,老头子我呢,只是借了我家的这个客厅而已,”
孙道民说着回头暗想岳隆天和乐筱蔓,示意他们走过來,岳隆天这时注意到乐筱蔓的神情有些不对,而那些商贾见到乐筱蔓时,脸色也是微微一动,
岳隆天不禁低声问乐筱蔓道,“怎么、你和他们都认识,”
乐筱蔓从鼻腔中“嗯”了一声,低声朝岳隆天道,“我们乐氏不是欠了一屁股的外债么,这里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乐氏的债主,”
岳隆天闻言心中一动,不禁有看向了孙道民,孙道民把乐氏的债主们都请來吃饭,目的是什么,岳隆天实在有些想不清楚,
孙道民似乎看出了现场的尴尬气氛,那些富商们显然认出了乐筱蔓,清楚乐筱蔓欠自己多少钱,而且找了乐筱蔓好久了,也找不到,如今不想却在这里遇到了,但是又碍于孙道民的面子不好发作,
孙道民这时朝众人一笑道,“我知道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大家不妨坐下來,有什么话,都今天当面说清楚了,”
孙道民说着走到饭桌前,坐在主席位置,其他商人们见状,也只能先坐了过去,孙道民这时回头见岳隆天等三人还站在那里,立刻叫了三人一声,
岳隆天这才和乐筱蔓还有钟彬坐了过去,三人刚坐下,孙道民就朝众人道,“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些债务问題,今天乘着大家都在,就都把话说清楚了,”
孙道民说着立刻看向乐筱蔓道,“乐筱蔓,你有沒有话要和在座的诸位叔伯们说说的,”
乐筱蔓以往一直在躲着这些人,今天和自己所有债主都打了照面了,知道再躲也不是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朝众人道,“诸位,我知道我们乐氏欠了你们很多钱,而我呢,现在也沒有什么偿还能力,但是我向诸位保证,欠你们的钱,我一定会尽还给你们的,”
十來个商贾相视了一眼谁也沒吭声,都将眼神落在了孙道民的身上,孙道民见状立刻朝众人道,“我说了,今天这顿饭我是作陪,乐筱蔓才是主家,你们就当我不存在,有什么要问的就当面问,”
这时一个年纪约莫五十上下的商人,朝孙道民道,“既然孙老说了不过问,那我就真有几个问題要问问乐家小侄女了,”
孙道民点头道,“嗯,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我不会过问一句的,”
乐筱蔓也立刻朝那中年人道,“赵伯伯,我知道我们乐家欠你的最多,你有什么就直接问我吧,”
赵先生这时朝乐筱蔓道,“当年我和你父亲一起创立乐氏,可以说是废寝忘食,我甚至将我全部家当都搭在了乐氏上了,但是后來呢,你父亲为了还债,骗光了我在乐氏的所有股份不说,还私自动用了我给我儿子的基金,你父母现在都不在了,虽说他们的死,我们这些债主有一定的责任,但是我们都沒有逼过你的父母,是你父亲自己觉得沒有偿还能力了,所以才跳楼的,之后你母亲去世,也是我一手为她操办的是吧,但是后來呢,你一直躲着我们,今天要不是孙老请我们來,你是不是准备躲一辈子,”
乐筱蔓一阵沉默,良久后这才朝赵先生道,“赵伯伯,我不是故意要躲你们,这几年我一直在尝试着各种办法來赚钱还给你们,而且有几个叔伯的小额欠款,我也还清了,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孙叔叔,刘叔叔他们……我不是要躲着你们,只是你们的债,我真的一时还不了,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们而已,”
赵先生闻言也是一阵沉吟,随即又朝乐筱蔓道,“那么你这次请孙老将我们都请來,是为什么,想要孙老出面,要我们宽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总归有个期限吧,”
乐筱蔓根本不知道孙道民将这些人请來了,她根本也沒有想到什么解决办法,乐氏欠的外债对现在的她來说是一个天文数字,即便是宽限她几年十几年,估计也还不清,
赵先生见乐筱蔓沒有说话,这时立刻又朝孙道民道,“孙老,不是我不给您老面子,但也请理解我们,我们在座的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乐氏的债我们可以宽限,但是必须有个期限,”
孙道民笑了笑,沒有回答赵先生的意思,这时朝岳隆天道,“隆天,你有沒有什么话要和这些叔伯们说,”
岳隆天在乐筱蔓和赵先生说话的时候,脑子里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題,他也清楚乐筱蔓现在的能力是不可能偿还这笔钱的,就算以后乐氏做的和之前一样规模,只要还了这笔钱,乐氏立马又会垮掉
想到这里,岳隆天心中不禁一动,立刻朝赵先生道,“赵伯伯,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
在座的商人们都不认识岳隆天,不过想到既然孙道民能给岳隆天和乐筱蔓面子,请他们來,这个人就不会简单,
赵先生自然也是这个心思,立刻朝岳隆天道,“你不妨说说看,”
岳隆天立刻站起身來,朝众人道,“大家应该都清楚,以乐筱蔓现在的能力,这辈子都不可能还上你们的钱了,你们就算杀了她也一样,”
众人虽然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听岳隆天这么说还是不禁一阵小声喧哗,有好几个比较激动的人,要不是看在孙道民的面子上,估计当场就要发飙了,
只有赵先生一脸冷静地看着岳隆天道,“那么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呢,”
乐筱蔓和孙道民此时也都看向岳隆天,想听听他能想出什么好的建议來,/A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