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张学良怒目圆睁,大声疾呼道。(就爱看书网)
但是那个人影移动的速度却异常的迅捷。
他的双脚时而腾空,时而远跃。
但那遍地的雪花,却没有被扬起的样子。
那飘忽的身法,简直如鬼如魅。
好厉害的轻功!”张学良不禁叹道。
前世,身为特战队军官的他,自然对中国民间的轻功有所涉猎。
但却远没有达到那种所谓”踏雪无痕”的程度。
风影月和野狼也感到有些吃力。
那个飞贼的身法和速度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纵然是他们,也难以追上。
他娘的!我日你姥姥!”韩奇锋破口大骂,当即从身上掏出夺魂—29自动步枪,瞄准了那个人影。
其余警卫员也不约而同地掏出了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
突突突!二十多把夺魂—29自动步枪一齐叫了起来。
子弹雨点般呼啸而至。
那人影左右腾挪躲闪,十分从容地闪过一发又一发的子弹。
弹壳落在雪地上,发出”扑,扑,扑”沉闷的响声。
但是,由于子弹太过密集,还是有一发子弹打中了那人。
噗哧!鲜血直流
那人似乎小腿中弹,一头栽倒在了雪地里。
韩奇峰立即率领一众警卫员围了上去,纷纷用枪抵住了那人。
张学良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个二十四五岁,国字脸,浓眉毛,圆眼的年轻人。
他的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熊皮大衣,中弹的小腿正不停地流着血。[就爱读书]
他面无惧色地怒视着张学良一众人,冷声喝道。
爷爷我今天栽倒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好!我现在就杀了你!”韩奇峰勃然大怒,作势就要扣动扳机。
其余警卫员也在同一时间握紧了手中枪。
慢!”张学良轻轻挥手制止,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见这个年轻人一脸正气,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张学良心中的杀意已减少了许多。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你就可以走了。”放屁!”黑色棉袄的青年横眉怒视道。
朴天义,不得对我们少帅无礼!”野狼大步走了过来,斗大的铜铃眼寒光闪动,任凭漫天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
什么?少帅!”黑色棉袄的青年失声叫道。
目光,也由原来的愤怒,不屑变成了惭愧与钦佩。
你们,你们搞点什么名堂?”胖得像肉球一样的苏联代表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拿在手上的金边眼镜已经碎了一块镜片,灰色的棉袄上满是雪花,堆满肥肉的脸也因极度气喘而涨得通红。
刚才,他从车窗跳下的时候,因为身体过于肥胖,且长年缺少锻炼,重心不稳,整个人摔倒在了雪地里。
火车已经越走越远了!你们有什么事给我快点解决!”弗拉基诺夫不耐烦地催促道。
叫你妈个头呀叫!”韩奇峰毫不客气地回应道,两眼放火地看着他。
你再罗嗦我让你脑袋开花!”弗拉基诺夫立时软了下去。
他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苏联,而是三不管的,近乎荒无人烟的边境线。
对方也不是他的下属,而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中国人。
轰!一声惊天巨响突然传来。
仿佛山也崩了,地也裂了。
弗拉基诺夫吓得瘫坐在地上,肥胖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
张学良、野狼、风影月的心头也是一惊。
如此大的动静,比起后世的汶川大地震似乎都不遑多让。
沉默半晌,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铁轨被炸断了数十米,整辆火车都被掀翻,一节节断了铁链的车厢正在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残破的车厢里,一个个人在烈火中撕心裂肺地惨叫着,慢慢地没了声息。
凝望着眼前的惨状,张学良眉头慢慢地锁紧,瞳孔里,也慢慢地燃烧起了愤怒的火焰。
在前世就参加过不少反恐战争,且参与过不少对势力要人刺杀活动的张学良,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那是老毛子要杀人灭口!
他事先想的果然没错,斯大林邀他前往莫斯科谈判只是个幌子,在路上杀掉他,才是真正的目的!
这和日本人炸死张作霖的方法简直如出一辙。
为了杀我一个人,竟然不惜炸掉整辆列车,让这么多无辜的人白白丧命,斯大林,你的心简直毒如蛇蝎!”看着在爆炸和烈火中丧生的同胞,张学良双眸充血,悲愤之情难以言表。
张,张少帅,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弗拉基诺夫诚惶诚恐地说,脸上的肥肉不停地抽搐着。
韩奇峰怒从中来,狠狠一脚把弗拉基诺夫踹到在地。
老毛子,你让我们少帅去莫斯科谈判,我们家少帅感念你们诚意,才和你们一同前往,你们竟然在半路上玩出这一出,究竟是何居心!”
十多个警卫员也立即围了上来,举起枪托就往弗拉基诺夫身上猛打。
别打了!别打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弗拉基诺夫一边用手护住要害,一边哭丧着脸哀求道。
但是,愤怒的警卫员们还是把枪托狠狠地招呼在他的身上。
啪啪啪!几声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格外的清脆。
求求你们,不要再打我了,我只是苏共组织部的一个中层干部,只是奉命来接你们而已,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弗拉基诺夫的惨叫声越发的凄厉。
不用再打了。”张学良沉声道。
他只是奉命来接我们而已,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我们打死了他,也是没有用的。”
警卫员们这才停了手。
他原本就满是横肉的脸,更是彻彻底底地成了猪头。
马上给我起来!”野狼冷哼一声,像提小猫一样,硬生生地把重达两百斤的弗拉基诺夫提了起来。
张少帅,饶命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野狼,不要伤他性命,顺便帮他把骨头接好,这个人我留着有用。”张学良冷然道。
是!”野狼当即把弗拉基诺夫提到了一旁的树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