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的青天白日帽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把把雪亮的刺刀直插天际,弥漫在刀身上的浓浓杀气令人本能地感到不寒而栗。
一张张年轻的脸,在战火和硝烟的洗礼下已变得格外的英武与肃穆,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异常的苍劲有力,似乎连大地都为之都为之颤抖起来。
跟在步兵后面的,是一辆辆涂抹着东北虎头像的坦克,一架架东北军战斗和轰炸机,像是得胜归来的雄鹰一样,在天空中欢快地翱翔着,志得意满的飞行员更是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俯瞰着大地。
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把早已准备好的鲜花扔到得胜归来的将士身上。
东北军士兵年轻的脸上纷纷洋溢起一种从未有过的骄傲与自豪,胸腔里,也涌动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热血。
今天来迎接东北军凯旋的百姓,都是自发的,他们中有工商业主,有教师,有医生,有学生,甚至还有目不识丁,老实巴交的农民。
或许,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不知道中东铁路意味着什么,不知道东北军在这一次和苏联的正面对抗中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但是他们知道,东北军胜利,老毛子败了。
这些年来,许许多多的中国人看到的,都是外国人骑在中国人头上拉屎拉尿,为所欲为,由于政府的怯弱和国家的积贫积弱,中国人民的抗争屡屡失败,不得不停地向那些外国侵略者割地赔款,还得任由那些披着人皮的豺狼对中国进行商品倾销,资本输出,使得中国经济的发展举步维艰。
而现在,东北军赢了,把苏联老毛子硬生生地揍回了老家,怎么能不让饱受列强欺凌,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中国人民激动万分?
尤其是那些在晚清时代被沙俄气压过的老人,更是激动得快要流下泪来,感觉张学良给他们出了口恶气。
军队的中央,一匹纤尘不染的白色战马显得格外的醒目。
白色的站马上,正襟危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二十八岁上下,身着一袭东北军特有的蓝灰色军装的年轻人。
一张清秀的脸如同刀削斧劈般轮廓分明,两道利剑一样的眉毛直插入鬓,一双暗夜星辰般的眼睛,宛若苍穹般深邃浩瀚,似乎能把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包容在内。
风,轻轻地吹来,吹得他笔挺的军装猎猎作响。
领章上,三颗金色的将星闪闪发光,夺人双目。
一众不怒自威,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息弥漫在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瞧,那就是张学良张少帅!”一个年轻的女生激动地喊道。
是啊!他真的好帅呀!他的脸好英俊好有型哦,他的眼睛也是特别的灵动呀!”又一个女生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尖叫了起来。
张少帅真的好帅哟!好英俊好潇洒哟!”好些个女生激动地大喊着,不约而同地用春心荡漾的目光看着骑着白马的张学良。
她们的表现,像极了后世的那些狂热的追星族
这些,张学良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过多地感慨。
每一个女孩子青春年少的懵懂时代,在心里都需要一个鲜衣怒马的英雄来完成一场偶然的崇拜。
现在的张学良,无疑满足了几乎所有女孩子的幻想。
可是又有多少个女孩子知道,自己心中的伤痛呢?
他没有发现,在茫茫的人群里,还站着一个人,正静静地凝望着他。
那是一个二十二岁上下,体态修长玲珑,长发披肩的女孩。
她的一张俏丽的鹅蛋脸白皙如雪,细密的柳叶眉精致靓丽,一双秀气的杏目饱含着一众忧郁与哀伤。
一袭乳白色的洋装轻轻地传在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上,“v”字形的衣领在她的胸前勾勒出一种活力四射的青春曲线,一双欺霜赛雪的玉足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平底凉鞋。
她没有像其他的女孩子那样狂热,那样失态,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人群里,满怀深情地望着他。
她,就是那天带领学生慰问团到满洲里慰问东北军的苏艳艳。
一开始,她只是带着一腔热血,发动同学捐款捐物,到前线慰问为国征战的东北军将士。
没想到,自从她见到张学良之后,他的身影,便在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苏艳艳从小生长在一个富商之家,自幼美貌的她可谓是集千宠万爱于一身,父母把她捧在手心里,不少男生都争先恐后地向她献殷勤,其中有门当户对的富家子弟,也有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但她对他们却从不感冒。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掌控着东北三省军政大权的张学良张少帅就这样闯进了她的心,连门也不敲。
她不敢奢求地久天长,她只想静静地站着,希望,能多看他一眼......张学良的军队所过之处,百姓们纷纷夹道欢迎,不少百姓把家里仅有的几个鸡蛋拿出来,热情地献给自己心目中的英雄。
这回,可真是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投掷马前。
这就是中国淳朴的百姓?这就是在原来的历史上,被抛弃了十四年的东北父老乡亲?”张学良心中感动莫名,心中暗下决心,如果帝国主义列强想占领东北,就必须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约摸花了半个小时,一行人才来到了大帅府。
门外,一个连的卫兵庄严而肃穆地站着,步枪上的刺刀擦得雪亮。
辅帅张作相身着一袭东北军将官礼服,带着一众东北军政府的元老出门相迎。
张作相身后,还跟着端庄典雅,朴素大方的于凤至和小鸟依人,靓丽活泼的赵四小姐。
恭迎少帅凯旋归来!”张作相运足内劲,朗声叫道。
恭迎少帅凯旋归来!”一众军政府元老齐声喝道。